正文318、前三場比試結束
正文318、前三場比試結束
比試結果宣布的時候,全場嘩然,居然只有兩個人得到了滿分,其他人都是零分,這怎么可能?不過一眾中醫很快聽了裁判的一番分析之后,這才恍然大悟。不由得對能夠看出本質差別的兩個人表示衷心的敬佩,木寒秋倒還好一點,那個鐘厚,簡直就是妖孽!他整個望診所用的時間那是非常短暫的,跟其他少人精細琢磨比起來,簡直可以忽略不計了。可就是這樣一個人,在這樣一眾條件下,居然超越了大多數人,這,怎么能不讓人驚嘆甚至感到毛骨悚然呢?
溫成仁一直以為自己是天才,不過遇到鐘厚之后,他的內心天才的高度被一次次拉高。跟鐘厚比起來,他什么都不是,天才這個字眼要是誰敢再用在他身上的話,他鐵定會暴怒的。與此同時,溫成仁心底也了深深的挫折感,多次跟鐘厚交手,內心似乎也在動搖,既然你不是天才,你憑什么去覬覦中醫界至高無上的榮譽?之前的那些追求是不是過于虛幻了一些?有了這些反思,現在的溫成仁已經理智多了,起碼不會再盲目的膨脹,去追求。鐘厚,這是一個神一般的男人,已經成功的在溫成仁心中種下了一個種子,終有一天,這種子會成長起來,那個時候,溫成仁就會生不出任何反抗的心思,只能臣服。
木寒秋也很無奈,鐘厚的妖孽程度遠遠超過了自己的想象,在這種情況下,居然都被他看穿了!自己跟他的差距真的很大啊!不過木寒秋絕對不會放棄,他代表的不是自己,而是整個木家!鐘家跟木家的戰斗是極為慘烈的,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不能有一絲一毫的懈怠。
這一場,還是落后鐘厚一分,但是木寒秋還是毫不在意,自己那個配方只會越來越猛,在一個小時之后會達到頂峰,算起來,時間應該差不多了吧。
照例又是休息,照例又是一群人祈禱,一個人詛咒。照例又到了開始的時間,這一次鐘厚倒是很準時,搖搖晃晃就過來了,臉色更加蒼白了,讓人懷疑現在來一陣會不會一下就把他吹倒了。
阿娜爾很是焦急,她看著鐘厚,眼中已經有了瑩瑩淚光:“實在不行,就放棄了吧。我們可以等,說不定還有別的機會。”終于阿娜爾還是做出了這個選擇,在這一刻,情郎的身體終于還是壓過了苗族數十萬人的生計。身體垮了,就真的垮了,再無挽救的可能。謀生的手段,除了苗醫,只要多想,總還會有別的可能。阿娜爾已經考慮清楚了,所以才會這樣說話。她知道,鐘厚其實是一個很隨遇而安的人,有的時候他很隨性,絕對不會這么堅韌,這一次之所以重傷還不下火線,絕對是因為自己。
“放心好了,我沒事。”鐘厚輕輕咧嘴笑了一下,拍了拍阿娜爾的手背:“我還等著跟你一起回苗寨呢嗎,現在怎么可以放棄。”
阿娜爾怔怔的站在原地,看著鐘厚搖搖晃晃面帶痛苦的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去,眼中的淚水終于止不住的下落,眼前一片迷蒙,此生此世,這個男人將是自己唯一的信仰,他的喜怒哀樂,便是自己的喜怒哀樂。
鐘厚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一直吸氣,努力的讓自己的注意力分散開來,一想到肚子不舒服,就有控制不住的意思。該死的,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鐘厚怎么想也想不明白,按理說自己也沒吃什么過期的東西啊。作為一名中醫,對自己的飲食是很講究的,沒把握的話絕對不會去吃那些可能相克的東西。鐘厚想破了腦袋也不明白怎么忽然間就會出現這一種狀況,甚至剛才自己已經刺激了龍穴,雖然有些抑制,但是效果不是很理想,這就讓鐘厚心中有了一個不好的聯想,不過這個聯想也只是深藏在心底罷了。
下一輪的比試是開藥方,這一點鐘厚十分擅長,李尚楠等人是深有體會,倒不是很擔心。
開藥方倒是沒那么麻煩,因地取材,剛才兩個診斷的病人每一個參賽者都需要寫出一個切合他們病情的藥方,誰的藥方綜合性最好,得分就最高。應該說這一題主觀性比較大,裁判認為你好,才是真的好,好在四個裁判算是中醫界一向比較公允的人,應該不會發生節外生枝的事情。
十幾個人奮筆疾書,很快,鐘厚就寫好了自己的藥方,然后在眾人一副理解的表情之中朝廁所飛奔。總算是結束了上午的比試,鐘厚很是松了一口氣,還有最后一場針灸是放在下午進行的。
在鐘厚之后,木寒秋等人也陸續的寫好了自己的藥方,交給裁判團審閱。
因為這兩例病情都算不得多么難纏,藥方開出來彼此間的差距不是很大,木寒秋鐘厚難分敵手,都得到了九十八分的成績,其他人也是緊隨其后,九十七分,九十六分,不一而足。
到此,上午的比賽就全部結算了,回春堂這里安排了飯菜,木寒秋心里對鐘厚不爽,自然不會等他,徑自帶著衛生部的陳敏以及裁判去吃了。至于李尚楠等人,愿意來吃就吃,不愿意就隨便你了。
木寒秋這幅態度實在太小家子氣了,李尚楠等人也懶得跟他計較。一眾十幾個人就在那里靜靜等待,什么時候鐘厚出來,什么時候才開飯。盡管現在已經是十二點鐘了,大家都是饑腸轆轆的,不過還是耐心等候。
又等了十幾分鐘,鐘厚還是沒有出來的跡象,阿娜爾就讓李尚楠等人先去吃飯,在阿娜爾好說歹說之下,他們才說了聲抱歉先走一步,年紀大了,跟小年輕真的是沒法比。
阿娜爾身邊站著卜繡珠尹尚美二人,三個女人相映成輝,站立在一處,差點站成望夫石的時候,鐘厚終于出來了。這一下他的面色要好看了許多,雖然還是有些蒼白,但是好歹有了一點血色。
看到鐘厚這個樣子,阿娜爾有些想哭,都是因為自己,鐘厚才一直咬牙堅持的。兩個人慢慢走近,最后牽起彼此的手,那一種脈脈溫情像是石上流過的泉水,林間照過的月光,讓彼此的心都變得溫潤起來。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大概就是如此的心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