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9、不能只看表面
終極神醫379、不能只看表面
()又是幾天時間過去了,一群中醫對內經十三方的研究沒有任何進展,氣氛一下就變得有些緊張起來。這一段時間鐘厚過得到還是不錯,吃了睡,睡了翻翻書,翻看累了又吃,墨欣那個小丫頭也沒有來找自己的麻煩,這日子算是很有滋味了。
這一天,鐘厚吃完了午飯,搬了一個躺椅在自己屋子面前曬太陽。內經十三方遮擋在自己的眼睛上,整個人卻是神游天外了。忽然,他感到有人走近了自己,不由得拿開了眼睛前的紙,一看,卻是墨門大師兄墨非。
墨非臉色有些不高興:“你過得挺悠閑的嘛?”
鐘厚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卻還是嘴硬:“哪有啊,我剛才是看書看累了,所以休息一下。呵呵,找我有事?”已經好幾天沒看到墨非了,此刻見到他忽然出現,鐘厚下意識的還有些緊張。
“我師父要見你。”墨非一臉凝重的說道,“你們最近的進展太慢了,這樣下去對彼此都沒有什么好處,好自為之吧。”
鐘厚心中一突,他早就知道這種安逸的日子是不可能持續太久的,現在果然來了。沉吟了一下,鐘厚笑嘻嘻的:“這個事情急也急不得啊,墨谷谷主要見我,求之不得,就麻煩墨老兄帶個路吧,我也想瞻仰一下這個一代氣人的風姿。”
鐘厚話說的還是很客氣的,墨非臉色稍有緩和,不過卻還是憂心忡忡的樣子。自己的師父這段時間心情越來越不穩定了,剛才自己就被訓斥了一頓,現在直接召喚鐘厚,也不知道會有什么事情。希望一切平安吧,墨非看了看天色,覺得自己的心情跟它一樣的陰沉。
默然的跟在墨非的身后,走在一條偏僻的小道上,跟隨著他的步伐,不敢走錯一步。墨非剛才已經交代了,這里是采用了陣法與機關布置而成的一條絕道,每個時刻都在變幻之中,也就是說,只有真正了解的人才可以進入其中。鐘厚現在跟隨不會有任何問題,要是在下一個時刻還想憑借著自己記下的落腳點闖入,將會死無葬身之地。
墨非這樣說,其實就是含有一種警告的意思。這句話讓鐘厚心頭一凜,他還真的有那種打算,記下步伐好下次再混進來的。畢竟,谷主身邊才可以探查到更多的消息。而且,這個谷主這么神秘,很是讓人好奇啊。
“到了。”終于走出了這一條小道,墨非也松了一口氣,這個地方的機關復雜之極,就算是他不斷的計算也有一種心力交瘁的感覺。
出現在兩人面前的是一通三進三出的房間,青磚墻面,一看就有一種古色古香的味道。大門前一個雕像,雕刻著一個老人的畫面,長須青衣,仙風道骨,應該就是墨子了。除了墨子的畫像,引起鐘厚注意的還有門上的一副對聯,寫著:不畏浮云遮望眼,長嘆淺灘困蛟龍。看樣子主人自詡為蛟龍,卻被困在淺灘之中,郁郁不得志的心情可想而知。
蛟龍?鐘厚臉上露出了一絲奇異的微笑,看來此間主人志向非淺啊。
墨非先去叩門,那個門卻無風而動,自然洞開。要是尋常人看到這樣奇異的景象,肯定會嚇上一跳,不過鐘厚現在卻知道這肯定是什么機關導致的功效,也不以為意,就贊嘆了兩聲就罷了。
墨非在前面開路,鐘厚跟在后面。墨非走過了頭道門,鐘厚緊緊跟上。就在這時,異變陡生,鐘厚忽然感覺到兩側似乎有箭迅即無比的射了出來,他下意識的就要動作,不過一想到具有不俗的武功,是自己的底牌之一,絕對不可以輕易暴露。而且,主人請自己來,也肯定不是為了殺死自己,頓時強行壓制心頭的恐懼,臉上露出驚慌失色的深情,就差沒喊出那兩個字,救我。
叮叮兩聲,箭矢擦著面門射了出去,驚出了鐘厚一聲冷汗。就差那么一點點,就被貫頭而入了,幸虧自己沒動,不然的話那就慘了。
“哎呀,你沒事吧?”墨非這個時候才假惺惺的跑了過來,肯定是剛才機關失靈了,一不小心被觸動了,還好你沒事,不然的話那就慘了。實在對不住了。”
看著墨非一臉真誠的笑意,鐘厚感嘆不已。誰說這個家伙老實的,你看他一臉的惶恐樣,這演技都跟自己可以一拼了……真的是天下處處有人才啊,自己還以為演技上升了一個臺階,原來還是遠遠不夠啊。
鐘厚佯怒道:“你們就是這樣對待客人的?機關失靈,這個借口哄哄小孩子還差不多。哼。“說完立刻轉身就走。
明明知道這廝是在假裝,墨非卻還是要叫住他,誰讓他是關鍵人物呢。鐘厚說的夢自己也跟師父匯報了,師父大喜過望,說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了。最近師父不知道怎么,也有些古怪的樣子,急功近利,讓人擔憂。
“你們這樣做就是不對。那個什么谷主我還以為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呢,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鐘厚大聲說道,還是不依不饒。
“呵呵,我是錯了,剛才其實就是想嚇唬一下你的,沒想到,鐘厚你居然泰山崩于前而不變色,真的是讓老朽佩服啊。”一個老人慢吞吞的從屋子里走了出來,看著站在門口的鐘厚很是誠懇的道歉。
這個老人看樣子真的很是信奉墨子,一身打扮幾乎與屋前的雕塑別無二樣,也是青衣長須,只是少了那么幾分仙氣,多了一絲世俗的味道。鐘厚甚至可以從他眼中看到了奸詐陰沉等諸多情緒。這是一個為了成功不擇手段的人物啊,鐘厚暗自警醒自己,要提高警惕。
“你就是墨谷主了吧?我是鐘厚,來到墨谷做客,還沒來得及拜訪您,還請見諒啊。”鐘厚說話也文縐縐起開,入鄉隨俗嘛。
“呵呵,客氣了。”墨谷主一撫長須,笑道:“本來老朽應該親自去拜會的,不過最近有些事情耽擱了,這不,一有了空,就請小徒邀請你過來,我們好好聊一聊。別在外面站著了,進去喝茶。我們墨谷盛產一種墨茶,茶水漆黑如墨,看上去很是不雅,不過喝到嘴里卻是香味宜人啊,來到墨谷,不能不嘗一口這個茶,請進吧。”
兩個人分賓主坐好之后,片刻,墨非就端了兩杯茶水過來,然后默默的走了出去。
“請用茶。”墨谷主伸手取了一杯茶水,然后將另外一杯推到了鐘厚的面前。鐘厚看去,眼前的茶水黑墨墨的一團,連個人影子都照不出來,這要是放在外面,十個人恐怕見了都會認為這是墨水,而不是什么茶水。這鬼東西,真的能喝嗎?
墨谷主看出了鐘厚的疑慮,笑了一下,端起茶水,在唇邊輕輕抿了一口,露出了務必陶醉的神情,一個勁的贊嘆:“好茶啊。可惜,產量太少了,連我都不能每天飲用。”
鐘厚看到墨谷主都喝了,自己一個客人再不喝也說不過去。而且,他一臉陶醉的樣子也不像是假的,一狠心,一下倒了一口進去……頓時一股子清香在口中彌漫開去,那種香氣極其雅致,就像是女兒家的處子之香,格外的宜人。他忍不住又喝了一口,再喝一口。這玩意,就像是罌粟花一樣,一旦接觸沉迷,就無法脫身了,鐘厚一連喝了好幾口,才靠自己強大的毅力控制住繼續喝下去的愿望。雖然嘴里的香氣還在,雖然心里一個聲音不住的吶喊,叫他伸出手去,好好飲用,可是,精神卻是堅定不移的拒絕著這一切,視線艱難的移到了一邊,嘴里的香氣也極力的克制住,不叫它肆意彌漫。
看到鐘厚居然能夠抵御得住這種茶水,墨谷主也是露出一絲贊賞之意。
“鐘厚你年紀輕輕可以當上中醫學會的會長,果然是有過人之處啊。其實,我們兩個都是一種人,都有自己的堅持與信念,都會為了目標堅定的去努力。我想,其實我們還是很大的合作的可能的,不是嗎?”
“也許吧。”鐘厚終于克制住了內心的,茶水在眼前,淡淡喝了一口就好,“不過看人也不能只看表面。你就像是這茶水,看上去墨黑的,實際上卻是雅致到極點的香氣。墨谷主就這樣推斷我是什么樣的人,太武斷了吧?”
墨谷主笑了起來:“鐘厚會長說笑了,我之所以這樣肯定,因為我研究過你,對你做過的很多事情都了如指掌。你說的不錯,不能只看表面,要是只看表面,誰會知道你的忠厚老實外表只是一種掩飾?如果只看表面,誰會相信你年紀輕輕就可以身居高位?如果只看表面,誰會知道其實你有一身很不錯的功夫?鐘厚會長,我就是覺得我們是一類人,有合作的基礎,所以才找你一起來談談,我希望我們能夠敞開心扉,互相信任彼此,而不是捉迷藏,可以嗎?”墨谷主一下變得咄咄逼人起來,拋出來的幾句問話讓鐘厚有一股徹骨寒意,自己還是小瞧了他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