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可不是你想不想說的問題了。泡”張凡顯然是對于玉兒的回答不甚滿意,“如果說這件事情我不知道,那倒也罷了;若是說我這次來這里也不是為了這件事情,那我也不會太過問。但是現如今的情況,你覺得我會不管不顧嗎?”
張凡這番話倒還當真不是什么恐嚇之類的了,而是現如今的情況就是如此。若是在以前,聽聞一個江湖幫派,居然在王府之中派下了眼線這種事情,張凡自然也會關心。不過他所關心的自然不會是江湖上的事情,畢竟如果生了這種情況,一般都是那位王爺想要借助江湖上的人做什么了。
而作為錦衣衛,對于張凡來說,這種事情查自然是要查的,不過并不需要太過賣力,只需要查個大概,也就可以了。只要事情沒有變大,他也不需要做什么。
但是,眼前的情況可就不一樣了。現在,張凡最為關心的就是端王府的事情了。一來是他要想辦法跟端王府聯系上,而且還要取得主動才行。二來就是張凡時刻都要關注著端王府的狀況,生怕會產生什么問題。
現在,玉兒說他們有人在王府中,張凡又怎么可能不問個明白呢。
而玉兒在聽了張凡的這番話之后,也不再放出一副冷冰冰的模樣了,說道:“我就知道,這件事情肯定糊1ng不過去。虧得那幫人還在妄想。也罷,既然如今話都已經說到這份上了,在瞞著也沒有用了。
“其實這件事情,簡單的很,并不需要考慮太多。你是朝廷的人,這點道理也應該難不倒你吧。你不想想,中原的江湖上,幫派林立,即便是如同那些大men大派,但是卻也有相應的大幫派與之對應。即便是關系不錯,卻也并不是友好非常的。所以,雖然誰都知道,你們朝廷對于江湖上的事情管得很嚴,但是中原那邊,實際上你們也并不需要ua費多少力氣。
“但是,這里可是西南,跟中原可不是一回事。在這邊,又有幾個大men大派。有個青城派,的確是men下弟子眾多,而且派中之人武藝高強。奈何他們是一幫道士,平日里并不喜歡與人爭斗。而除此之外,這邊就沒有多少大men大派了。
“這么一來,我五仙教卻是成了雄霸一方之勢,即便咱們自己本不想這么做,但是確實如此了,也沒有什么辦法。
“可是,這邊大的men派沒有了,ximenxi戶的卻并非沒有。不僅僅是有,而且還多如牛m,只不過有的只是幾個人臨時興起,1ng了這么個名頭,不成氣候而已。
“不過,這么一來的話,我五仙教卻也成了此處最大的一派,頓時成了眾矢之的了。你如今看起來,咱們是形式隱蔽,不過原先咱們可不是這樣的。這還不是因為被麻煩找怕了,被bi得不得不如此,隱秘行事嗎。
“但是即便是如此,有的時候卻還是避不過麻煩。甚至有的時候,就連官服都牽扯進來了。所以,為了少找點麻煩,我們需要找個靠山,找個能夠在這西南之地橫行無阻的靠山,說話管用的才行。至于說后面,想必就不用我再說了吧。”
玉兒的話,還是能夠讓張凡所接受的。她所說的一點都沒錯。在中原,朝廷對于江湖上的事務,管理很是嚴格,幾乎各men各派,不論規模大xi,都在朝廷里備有卷宗。而且還不僅僅是如此,朝廷也都有他們的把柄抓在手中。所為的就是,將來萬一會出了什么情況的話,他們能夠及時作出反應,不至于手忙腳1un,甚至于鬧出什么真1un子來。
而在西南這邊,就不同了。葉子悠悠是有個青城派,而且對于這個青城派,張凡還是熟悉非常的。卓陽,這位被張凡派去扮演行刺朱翊鈞的刺客的人,不就是青城派的人嗎。但是,青城派也是如同玉兒所言,都是道士。這些人,雖然并不可能得道成仙,但是他們卻也是在清修。對于江湖上的事務,并不是太過問。所以,朝廷即便是看管他們,也管得不嚴。
而至于像五毒教這樣的,卻是不同了。五毒教很特殊,并不是指他們的行事,已經用毒什么的很特殊,而是指他們的身份。沒錯,五毒教是由苗人所建立的,而且其中的教眾也大都是苗人。這就讓它打上了少數民族的印記。
而對于少數民族來說,尤其又是在西南這么個多民族的地方,實在是難以下手。甚至于,對于這邊來說,只要不是牽扯到漢人的話,那么朝廷就會放任自流,任他們自相殘殺,最好都死了個干凈,那才好呢。
而對于這五毒教,那就更是如此了。不見當時,當張凡第一次聽到“五毒教”這三個字的時候,一旁的王猛和梁他們,全都知道。但是要問他們什么詳細的事情,卻也是回答不出來的。這就是因為,朝廷并不是太關心這里的問題了。
而五毒教,作為西南一帶,最大的一個由少數民族所組成的幫派,自然是樹大招風了。平日里的江湖仇殺就不說了,再加上他們那“神奇”的本領,很多人都對他們有著巨大的興趣。這讓這個幫派,從建立之初開始,就麻煩不斷。
而且,麻煩還不僅僅是來自于江湖上,有的時候,朝廷也會牽連到其中來。當然,這里所謂的朝廷,也大都只是地方上的一些個官員了。
正因為如此,所以五毒教才需要一個能夠在西南這片地方,說話能夠管用的人,在他們需要的時候站出來給他們撐腰。而很顯然的,在這片地方,說話最最管用的,不是什么巡撫或者總兵,而是這么一位掌握著實權的藩王了。
一個藩王的力量,若是放在全國,或者說是他進了京城,還并不顯得太過顯眼。但是,若是在他的地盤上,這么一位藩王的話,與圣旨無異,甚至于很多時候,他的話要比圣旨還要管用的多了。
“看來,你們‘結ji’這位蜀王,也是ua了很大的力氣吧。”張凡說道,“不過我不是在問你們到底做了什么才讓朱宣圻答應幫你們說話。但是這還是解釋不了,為何你們要派人在他身邊,監視他呢?”
“這不是明擺著得嗎!”似乎很不滿意張凡的話,玉兒翻了翻白眼,說道,“這種事情,說到底,就是咱們拿好處換回來的。有些東西,在咱們眼中或許無關緊要,遍地都是,但是他們卻未必能夠找得到。只不過是換了個地方,就變成稀罕物件了。但是,這種好處換好處的事情,實在是讓人覺得不怎么牢靠,所以,為了防止他在背后做什么,咱們也得多留個心眼才行。我這么說,你滿意了嗎?”
張凡微笑著點了點頭,不置可否,說道:“不過……”
“你不要再問了。”這一次,沒有等到張凡把話說完,玉兒就開口打斷了他,“該說的我都說了,你也知道我們能幫得上你大忙了。別的你還想要問什么?我是不可能吧到底是誰告訴你的。”
“你放心,我也沒打算問你們到底派了什么人在端王府中。”張凡擺了擺手,說道,“更何況,那位王爺的一些習性,我還是知道。如今你這么一說,我也大概能猜得出來你們放到他身邊的是個什么樣的人了。定然是個女子,而且是個美貌非凡的女子,對不對?”
張凡的這番話說的很有趣。他所通過他對于朱宣圻的了解,才猜得到五毒教派了什么人過去。而且,女子這個答案,很容易讓人接受。畢竟,古往今來,美人計從古至今都是經久不衰的,哪怕是過了幾千年,甚至于再往后過幾千年,只要這個地球上還有人類的存在,這條計策就永遠都不會失效的。
不過,張凡話中有話。他這么說,其實是指,五毒教慣用這種伎倆罷了。試想當初,他跟映月是如何見面的,由此就可以輕易想得出來了。
玉兒是個聰明人,張凡的話她一聽就聽出來其中的弦外之音了。不過不管如何,張凡都猜對了。面對這種情形,玉兒沒有辦法,只得是再次冷哼一聲。
見玉兒是這么個反應,張凡面上的笑容更甚了,顯然他明白自己是猜對了。
“好了,閑話不用再說了。”玉兒說道,“如今該說的都已經差不多了。你怎么說,答應不答應,幫不幫我們的忙?”
“幫,自然是要幫的。”張凡說道,“咱們不管怎么說,之間也是有過協議的。即便是利益相投,但是協議就是協議。如今盟友有難,我又怎么可能坐視不理呢?”
“哼,說的好聽。”玉兒對于張凡變臉如此迅,很是不滿,“明明剛才還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樣,聽到有好處就換了如此一副嘴臉。”
“不過,我還有個條件。”張凡卻是不管玉兒的不滿,說道,“我不問你們到底安了什么人在端王府中,但是到時候,這個人所得的消息,必須直接ji到我的手上。或許你們中間還有人,但是也同樣,消息直接遞給我,不能如你們教中。”
“成ji。”這一次,玉兒并沒有思索,直接就答應了下來。看來這個情況,他們也是已經考慮到了的。
“那就這么說定了。”張凡最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