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在一千年以前,有一位實力通天的元嬰期散修,他在如今的斷崖山創建了一座龐大的城堡,那就是今日的大型坊市——獨天堡。這位元嬰期的高人,一身修為已經達到了元嬰后期,其威名在整個趙國都是不小的,他修煉的一套‘紫極幻魔功’在元嬰期修士中也是罕逢敵手,修仙界稱他為紫極散人……”
鄔陵說到那個元嬰期高人的時候,眼中露出敬仰,回憶等神情,仿佛已經把自己置身于那個時代。
“雖然紫極散人的一身修為已經達到了恐怖的元嬰后期,可是依舊逃脫不了時間的束縛,在漫漫歲月之中,他的壽元達到了極限,一身修為再也難以得到突破。”
張恒默然無語,即便是元嬰后期的老怪,在無情歲月的面前,也和一個普通凡人般,只能無助的走到人生的盡頭。
漫漫修仙路,就是與天抗命,與時間競賽,只有當你真正的蛻變成傳說中的“仙”時,才能逃脫這天地規則對你的束縛,從此與天地同壽,達到真正的不生不死不滅
擁有變態功的張恒,其修煉的條件雖然很苛刻,但是在修煉的過程中沒有瓶頸,也不存在心魔,壽命也比同階修士要高上不少。所以總體上來說,張恒又是極為幸運的。
當然,那紫極散人能憑借一介散修之身而達到恐怖的元嬰后期,在修煉的路途中定然也有著令人羨慕的奇遇。
“大約在三百多年前,獨天堡的創始人紫極散人,默默的坐化于一間普通的密室……”鄔陵的語氣里帶著淡淡的悲傷,不過當他敘述此事之時,又仿佛是站在一個旁觀者般的角度在審視著事情的一切。
“紫極散人死后,他留下的一身寶物自然成為其門下弟子爭奪的目標。在那個時期,紫極散人有兩位達到了結丹期的弟子。這其中的一個弟子就是如今的歐陽天德,不過在當時,他叫戴翼鵬……”
“那么歐陽天德在當初的時候,肯定是爭奪失敗了,不然的話,現在也不會來到了風行門這個三四流的小門派。”張恒猜測道。
“嗯,歐陽天德當時被另外一位師兄打成重傷,但在關鍵時刻,還是被歐陽天德元神逃脫了。”鄔陵說到這里的時候,眼里還帶著幾絲遺憾。
張恒恍然道:“所以,那歐陽天德的元神就逃到了方云山,占據了風行門某個弟子的身體,成為了如今風行門資格最老的祖師。”
鄔陵點頭道:“當時的戴翼鵬,元神潛入了方云山,占據了一名煉氣期弟子的身體,而那名弟子的名字就是叫做歐陽天德,并且剛好進入過這血殺洞府一次。”
“等那位師兄追查到此地之時,只知道歐陽天德潛伏于方云山,但并不知他奪取了哪位弟子的身體。
并且紫極散人剛剛死去,獨天堡也淪落為一個三流的勢力,想從方云山幾千名弟子中追查出歐陽天德,已經是不可能了。
萬般無奈之下,紫極散人另外的那名結丹期師兄只好暫時放棄……”
沒想到當年的歐陽天德竟然落得那么慘的地步,甚至于險些被同門師兄給殺死?張恒不由噓唏。
而此刻的歐陽天德貴為一宗的實權人物,受整個門派的供奉和敬仰,又是多么的風光。
“對了,歐陽天德的那位師兄是誰,他現在還在嗎?”張恒突然當年對追殺歐陽天德的那位結丹期修士產生了興趣。
能把歐陽天德這個老家伙逼到這般田地,那位結丹期的修士定然是修為高超,且工于心計之輩。
張恒此刻就受制于歐陽天德,對于那位能把歐陽天德殺得狼狽而逃的人,自然是生出了幾分敬畏。
當張恒提到這個人的時候,鄔陵又是一生長嘆:“那個人其實和我們都有關系的,他也姓唐,叫唐方舟,在兩百年前就死去了……”
唐方舟?張恒在記憶里想不起這個名字了,畢竟他被送到方云山的時候,也就是五歲的樣子,哪記得家族里其他的長輩?
“唐方舟就是唐家的始祖,也是你的祖宗,你是他的第三十七代子孫。”鄔陵平靜的注視著張恒,其內心似乎也在思索著什么。
張恒心里翻起了萬丈浪濤,沒想到自己竟然牽扯到這么復雜的利益爭奪之中。
歸根結底也就是一個元嬰期老怪門下的兩個徒弟之間的利益之爭。至于為什么兩個同門會發生爭奪,恐怕也不是鄔陵所說的那般的簡單,這里面估計還有著更多的秘密。
張恒的心里突然生出了一個念頭,既然唐方舟,也可以說是自己的祖宗,都已經死了幾百年,為什么自己還會被送到方云山來修煉,還交托于歐陽老祖的門下。
另外,唐方舟一個修仙界的結丹期修士,為何要在凡間落地生根,繁衍出如此多的后代。要知道,一般的高階修士是不會留戀于人間的情情愛愛,追求長生和強橫的實力,這才是他們所需要的。
看著張恒滿臉的疑惑之色,鄔陵笑道:“你不要想得太多,畢竟都是幾百年前的事了,我們現在只需奪得那洞府里面的寶物即可。”
張恒突然問道:“當年的唐方舟是怎么死的?是自然死的嗎?”
一聽此言,鄔陵臉上頓時聚攏了幾分陰霾,沉思了好久,才冰冷的吐出幾個字:“他是被毒死的……”
張恒心里一跳,這么一個結丹期的修士竟然會被人毒死,難道是歐陽天德的反擊?這倒不大可能,當年的歐陽天德躲唐方舟都來不及,哪還敢跑到獨天堡去下毒。
“他的死和歐陽天德有關系嗎?”張恒問道,心想,不會是這其中有發生了某種變故吧。
鄔陵沉聲道:“雖然這兩人都修煉有紫極散人的‘紫極幻魔功’,在一定距離里,修此功人之間能產生某種感應。但是唐方舟的死因和歐陽天德并沒有多大的關系,這也只能怪唐方舟的運氣不佳,否則的話,就算歐陽天德恢復到全盛時期,也斗不過唐方舟。”
張恒聽鄔陵的語氣,發現他似乎總是站在唐方舟的利益在看待問題,言語間對歐陽天德頗有貶低之意,反而為唐方舟的不幸而感到惋惜。
接下來,鄔陵似乎也不打算提及有關唐方舟和歐陽天德之間的事,而是直奔這次方云集會。
“這此方云集和以往有所不同,似乎只錄取前四十名,我猜測,定然是有其他勢力插足此事。而這方圓近五百里的范圍內,能穩壓方云山三派一籌的,也僅僅有獨天堡而已。所以,一部分名額可能要被獨天堡給分走了。”
鄔陵面帶沉吟之色,慢條斯理的分析道。
張恒聽鄔陵能得出這樣的結論,心里也不禁佩服,當然,這也和對方潛隱于方云山如此多年有關,想必鄔陵對于此刻的方云山三派,了解的秘辛比張恒還要多不少。
“鄔師弟猜的不錯,獨天堡的確是插入到了此次事件,但我在歐陽老祖那里得知的消息還不只如此……”
張恒又把有關碧雪湘云宗的消息告訴了鄔陵。
聽到了這么一個消息以后,鄔陵的臉色顯得更加的凝重,最后嘆道:“看來想獨吞里面所有的寶物,那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張恒心里也是暗自點頭,在如此的情況之下,鄔陵做出的選擇和歐陽天德幾乎是一樣的。
這兩人雖然都對洞府有著極大的野心,但當得知有碧雪湘云宗的勢力插足進來時,都果斷的放棄了獨吞所有寶物的打算。
“哪怕我們能得到洞府里十分之一的寶物,這就已經算是不錯的了。”鄔陵又恢復了平靜的面容,對張恒囑咐道:“希望師兄也能控制自己的貪欲之心,對于我們這些修仙者來說,有時候或許可以一搏,但在一定的利益范圍內,生命才是重要的。”
張恒點頭稱是,這鄔陵和歐陽天德所做出的決定都很理智,舍棄大部分的野心,僅僅圖謀少數的利益,這樣一來,所面臨的阻力就小得多。
但是歐陽老祖,還是鄔陵,他們都沒有估測到的是,張恒此時的實力已經完全超出了他們可以意料范圍。
一個小小的煉氣期,再也無法衡量張恒的真正實力。
突然,張恒想到了一件事,對鄔陵道:“不知鄔師弟你的手中還有沒有中品晶石,我現在急需一些品質上佳的晶石。”
(嗯,感覺情節是有點慢,準備開始加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