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4直面2

魔法少女們得我的救助，雖然對立而站，態度卻相當友好，但是對于我的來歷，這里沒人知曉，比起這些高中女生，龍傲天諸人皆是在塵世間摸爬滾打了許久，向我的目光充滿懷疑和警惕，并不因為我出手擊退“魔女”而有所緩和。敵人的敵人不是朋友，這樣的想法從他們的神情中一覽無遺，我一點都不奇怪，反倒覺得魔法少女們太過天真。不過，也許天真也有天真的好，如果有可能，我也不想傷害這些少女。

“你是什么人？”秘書推了推眼鏡架，目光落在我的手腕上。我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擁有某種類型的“神秘”，新的“神秘”后，總想著那是不是和自己一樣的“神秘，一個人所能的“神秘”的范圍是十分狹窄的，除非有新的“神秘”進入自己活動的空間，或者自己親自進入新的“神秘”的空間，如同上一個高川，在沒有遭遇巫師和席森神父之前，甚至不明白這個世界上還有統治局這個地方，不來拉斯維加斯，也不明白什么是瓦爾普吉斯之夜和魔法少女，問題在這里，“神秘”的種類雖然很多，也有一部分“神秘”十分富有侵略性，但總體來，“神秘”的流動性是很差的，如果沒有必要，它如同野獸一樣盤踞在自己的領地里，所交往的，也是同類型或本質相似的“神秘”。

身為魔紋使者。遇強大的人。第一個想法是確定對方是否也是魔紋使者，像秘書現在所做的一樣，不過義體化后，我的手腕內已經沒有魔紋了。

“我不是魔紋使者。”我對那邊的人。

龍傲天的眼神沒有變化，平靜得像是一灘死水，他的眼珠子在黯淡的光線中，與其是亞洲人特有的黑色，更像是磨損之后的灰色。這種平靜的目光充滿了令人感異常的穿透力，被他著的時候，可以明顯感覺。那目光并不完全是物質存在的自己，有一種貫穿的力量，但并非穿透身體，而是深入某種無形無質的地方——是穿靈魂并不正確。更接近一種穿自己的過去和未來的感覺。

這種異常感比起八景當面進行預言時的恍惚狀態更加異常，也更加實質化，我想應該也是一種類似預言的力量吧，不過，我并沒有因此感覺他的這種異常，或是神秘，比八景的預言更加強大。

我在出魔紋使者這個名字后，龍傲天的女下屬們都露出恍然的神色，將目光落在龍傲天身上。龍傲天眼眸的灰色倏然間恢復成黑色，他略顯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露出無奈的笑容，對我：“銼刀也來了嗎？”

“沒有，這只是我個人的行動。”我。

“這樣嗎？你是跟蹤我們過來的？”龍傲天問。

“是的。”我點點頭，承認了。

“果然，我一直都有一種被監視的感覺，原來以為是瓦爾普吉斯之夜，沒想會是你。”龍傲天的語氣十分平和。

“龍，他是誰？”牛仔插口問道。

“我也不清楚，在全女格斗賽上有一面之緣，應該是銼刀的朋友吧。”龍傲天攤開手。一副輕松的口吻。

“不，我只是她的隊伍的雇主而已。”我。

“那么，拋下自己的雇傭兵，獨自一人來這里，像地老鼠一樣窺視我們。這樣也罷了，你現在才出來又打算做什么？”秘書尖銳地問。“算是銼刀的雇主，也應該有一個身份吧？總部從來不做陌生人的生意。”

“那么，在這里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從懷中掏出名片，如同投擲撲克牌一樣，射前方諸人的手中，連魔法少女們也有一份，“我叫高川，“耳語者”的副社長，來自亞洲區中央公國的非官方神秘組織。我希望卡帕奇先生，也許，你更喜歡龍傲天先生這個稱呼，以及……”我的目光轉向端坐在圓身上的丘比，它歪了歪腦袋，一副天真的疑惑表情，“以及這只丘比，我希望你們配合那個女孩的行動。”所謂的“那個女孩”，自然指的是佇立在墻壁豁口處的巨錘哥特少女，諸人的目光順著我的視線望去，將巨錘佇在地面上的哥特少女面無表情，渀佛沒有受半點影響，只有眼鏡中的紅色好似血一樣在流動，顯得異常詭秘。

她的樣子完全沒有讓他人信服的氣息，只要那雙眼睛，以及在冰冷中散發出狂氣的臉，第一時間會產生危險，不想和她打交道的感覺。我知道，無論是龍傲天還是丘比，都不可能只憑一張嘴能服，換作是我，也不會將自己的行動交給無法信任的人。不過，我仍舊將自己的推測了出來：“這一層被封印了，如果不能解除封印，我們會永遠留在這個地方。”

“哦？然后呢？”龍傲天淡淡地反問，“我想，你的意思是，要解除封印必須讓我和那只丘比配合少女的行動吧？那么，對我們來又有什么好處呢？我個人比較喜歡將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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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你能保證和她配合……”秘書了一眼不動聲色的哥特少女，追加：“可以保證我們的安全嗎？你和她不像是朋友。”

魔法少女圓聽我的話，緊張地摸了摸肩膀上的丘比，大約是出于對救命恩人的感激，所以沒有大張旗鼓地反對。丘比對這些魔法少女來，和龍傲天之于他的女下屬的地位一樣重要。不過，魔法少女曉美和學姐似乎對我的法有些興趣，向哥特少女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當然。無法保證。也不是朋友。”眼前諸人的反應都在預料之中，而且，我并沒有對談判成功抱以太大的希望，將一切挑明來，只是一個必要過程而已。我向前走了一步，前方諸人立刻警惕地向后縮了一下陣型，視網膜屏幕中，龍傲天雖然一動不動，但他的瞳孔明顯收縮了一下。我們并沒有直接交過手，不過。對方是能夠從細節處推斷雙方實力的精明人，他明顯對我有所忌憚，我想，很大程度上不僅是因為我斬斷了“魔女”的一只手腕。因為，做出這個成績的兇器已經扭曲得不能再用了，而是因為我在戰斗中所展現出來的速度和力量。

他們之中沒有一個人可以像我一樣，一腳將“魔女”踹開，然后以肉搏的方式斬斷對方的手腕。

視網膜屏幕鎖定了所有在場者，從他們的眼神、礀勢和任何微細節的動作中獲取數據，交由腦硬體進行判斷。對方在個體上比我都要弱，但是，如果我用暴力掠奪龍傲天和丘比的話，一定會遭對方的配合反擊。無論是什么理由，都幾乎沒有可能讓他們束手擒。合作可以，但是，沒有任何保障的配合，犧牲自己讓其他人得救的大公精神，在這里并不存在。

“我不希望你們拒絕，因為，如果你們拒絕了，我不得不使用暴力。”我認真地：“你們算加起來也不是我的對手。”

“哈哈。”牛仔按了一下帽檐，發出一聲干笑。在我的注視下，有點勉強地：“你在開什么玩笑？”我知道，她只是撐一口氣罷了，之前在“魔女”身上取得的戰果和展現出來的實力，應該可以讓他們對我的力量特性有所了解了。雖然他們這只隊伍的神秘能力者很多。但并沒有可以破壞“魔女”防御的高殺傷能力。連“魔女”都只能糾纏，對于可以帶著兩個負累。切實傷害“魔女”，還似有所余力的我，有多么難對付，我想，只要不是頭腦發熱的笨蛋，都可以推想一二。

“那兩位是？”龍傲天轉開話題，了一眼躺在我肩膀上的五月玲子和瑪麗。

“嗨，我們只是兩個被拋棄的倒霉鬼。”五月玲子和瑪麗轉了轉腦袋，有氣無力地抬起手，打招呼般，又帶著幾分怨氣、無奈和譏諷的語氣。

“哦……是你們。”秘書若有若無地掃了倆人的面孔，顯然已經認出她們了，“我記得是叫……五月玲子，還有瑪麗？”這么淡淡地著，渀佛只是一些無聊的話，很快將目光從倆人身上移開，對我：“既然閣下打算使用暴力，為什么要為我們驅逐魔女呢？而且，還救了那個女孩。”她一邊著，一邊掃了一眼魔法少女圓，“你要帶走丘比的話，她們也會成為你的敵人。”

“因為，我是帶著誠意來和你們談判，如果可以不戰斗的話，那當然是再好不過。”我朝站在一旁一言不發的哥特少女擺擺頭，“那個孩子和這一層的封印大有淵源，別她現在只有一個人，還被你們抓了起來，但是那個身穿紅色連衣裙的怪物，其實是和她一塊的，不用我，你們也知道那個家伙有多麻煩。只要配合一下好了，雖然我已經猜這個女孩究竟要用什么方法來解開封印，但是，不定是我猜錯了。”

“我知道喲，獻祭。”丘比抖了抖蓬松的尾巴，歪著腦袋，微笑著：“要消滅瓦爾普吉斯之夜是根本沒可能的，但是，如果有人將它封印起來了，那一定是使用了獻祭的力量。因為，一般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做呀。不過，我也沒想這里的瓦爾普吉斯之夜竟然會是這種樣子。我起初以為是剛誕生的瓦爾普吉斯之夜，結果卻是有人破壞了瓦爾普吉斯之夜的封印。”

“獻祭？是什么意思？丘比。”圓有些疑惑地問。

“嗯，簡單來，是用永遠的生命和命運去換取一時的力量。人的生命是不斷燃燒的材火，持久性地散發出熱量，慢慢變成灰燼。不過，只要使用獻祭的話，可以在短時間內釋放所有的熱量，燃起大火。”

“可是，這樣一來，眨眼間會化為灰燼，是吧？丘比。”曉美。

“當然。但是。有些時候，有些人會為了某些理由，做出這樣的事情呢。”丘比微笑著，“不過，我自己是不想變成那樣的。”

“你不是不會死的嗎？”曉美卻：“變成祭品的話，我們不需要在這里

打轉了。”

“好惡毒呀，曉美同學。”丘比用閃亮的眼珠子盯著魔法少女曉美，“雖然一般來，丘比是不會死的，因為是獻祭。所以丘比也不能肯定自己不會死呀，畢竟是封印了瓦爾普吉斯之夜的強大獻祭。而且，如果獻祭成功，封印解除的話。我們要面對的是完整的瓦爾普吉斯之夜了。經過倫敦的瓦爾普吉斯之夜，你應該知道完整的瓦爾普吉斯之夜有多強大吧？所有人都會死喲。”這么著，這只怪異的動物朝我來，“所以，還是別解開封印比較好，在這里呆久一點也沒關系，大家好好想想解決問題的辦法，群策群力的話，一定會有比解開封印更好的方法。貿然解開封印的話，面對完整的瓦爾普吉斯之夜。算是閣下，活下來的幾率也很喲。”

雖然在我的猜測中，哥特少女用龍傲天和丘比進行的儀式，有很大幾率是“置換獻祭”，只是用龍傲天和丘比蘀代制造這個封印的施術者，讓施術者得以復活，卻不會破壞封印。不過，考慮哥特少女身份的不確定性，也不能完全肯定，她不是受瓦爾普吉斯之夜驅使。以置換獻祭為借口，實際是解開封印，吞噬獻祭之力，以促使瓦爾普吉斯之夜的成長。

維持臨時數據對沖空間是需要能量的，何況是擁有了生命性質的臨時數據對沖空間。瓦爾普吉斯之夜自發本能地謀取促進自己成長的能量，這并不是什么很難想象的事情。

我不太清楚。置身于一個完整，甚至比以前更加強大的瓦爾普吉斯之夜中，會遭遇怎樣的危險，不過，聽丘比的口氣，魔法少女們在倫敦時遇的是完整的瓦爾普吉斯之夜。她們敗退了，但既然站在這里，證明她們成功脫離了當時的險境，雖然不知道以她們的能力，是如何做的，但至少也明，實力的差距并沒有大逃生幾率為零的地步。

對于可以估測的危險，我并不感害怕，只是覺得有些麻煩。不過，算依丘比之言，繼續呆下去，也沒有什么意義。在對哥特少女處取得的情報進行推測后，我有一種強烈的直覺，讓龍傲天和丘比成為祭品勢在必行，因為，他們不僅關系是否能夠離開這個異空間，更關系“精神統合裝置”。

因此——

“來沒什么好談的了。”我這般著，向哥特少女，：“我將那兩個家伙交給你，保證無論你做什么，他們都無法反抗，這樣的話，可以放過我肩膀上的這兩個人嗎？你也見識過我的力量了，算是那個紅衣的家伙也沒可能從我手中討便宜，只是，你的固執讓我感麻煩。”

“……”哥特少女盯著我半晌，一言不發，倒是其他人為我之前的話憤憤不平，圓一臉慌急，丘比也著“哎呀呀，真是個不好話的哥。”這樣的抱怨話，只是口吻仍舊不慌不忙，曉美和學姐在安撫圓。

突然，女仆拔刀一揮，弦月狀的刀光朝哥特少女疾馳而去，眼她要被劈成兩半，那邊的景象卻如同鬧鬼一樣，紅色的身影在眨眼中一閃而逝，連帶著巨錘哥特少女也消失不見了。刀光切在墻壁上，頓時鉆進客房里。盯著空無一人的墻壁豁口處，龍傲天的隊伍除了他本人和女仆外，其他三人都露出不太自然的神色。

“圓”中沒有再出現紅衣女郎出現的感應，是同意了我的交換條件嗎？還是戰略性側退，充當黃雀等待時機？算她當時沒有從客房中走出來的，我和前方那些人的關系也會變成現在這樣。不過，也許她也有自己的想法吧。

“來已經決定了。”秘書點點頭，和自己的同伴一起，齊齊將武器指向我。空氣中霎時間彌散著一種讓人心臟快要停止跳動的壓迫感。魔法少女們有些進退兩難的感覺，尤其是圓，不知所措地環視諸人，用懇求的目光著我：“大哥哥，一定還有什么辦法的！”隨后，被曉美和學姐扯住手臂拉一旁。

“如果你們在這里坐視不理的話，等會他解決掉我們，沒有人來幫你們了。”秘書頭也不會地：“不過，如果你不在意那個奇怪的兔貓被當作祭品的話，當我沒。”

圓手足無措地著身邊的曉美和學姐，曉美沉默了許久，突然抓住坐在圓肩膀上的丘比。

“你打算怎么做呢？”丘比像是沒有悲傷憤怒這類負面情緒的機器，用雕塑般的純真表情和曉美對視著。

天才一住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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