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級末日癥候

609 三巨頭

正文609三巨頭

書名:

服務中心的酒吧存在監視系統被“觀星者”以神秘的渠道入侵了,頓時引起負責酒吧安全的五十一區工作人員一片忙亂,盡管這種忙亂的情態并沒有擴散到酒吧前臺,但是在監視系統改換門庭后的數秒內,借助酒吧監視系統傳遞“觀星者”,再從“觀星者”中轉到視膜屏幕上的監視影像中,不少神秘組織的成員都表現出了若指掌的樣子。無彈窗

他們從監視畫面那邊盯過來,盡管并不是真的看到了我們,但是個中意味都化作充滿深意的眼神傳遞過來。說不定其中有一些人已經通過自己的“神秘”,看清楚了作為直接行動者的我們倆人,盡管視膜屏幕并沒有出現被“神秘”波及的精告,但是,論“觀星者”也好,連鎖判定也好,都不可能百分百可以解析出所有神秘。..

在“觀星者”自律入侵的時候,我沒有阻止,也就做好了會在第一時間被察覺的準備。酒吧安全部門的反應并沒有出乎意料,他們很就意識到,有人在利用酒吧監視系統反過來監視他們的行動時,于是很就做出了系統離線的決定,并開始備戰動員,不過,在他們真正施以行動之前,已經有高層的負責人制止了這些強烈的反應。

論是酒吧后臺發生的事情,還是在這里做客的神秘組織成員的洞悉,都沒有引發進一步的sāo亂。至少,在我們所抵達的地方,幽暗平緩的氣氛并沒有因我們的所作所為產生漣漪,為我們引路的女服務員甚至沒有接到相關的信報。..

當我們站在一處包廂的門前時,從關閉的廂門后才傳來熟悉的聲音:“我們的交流不會被監視。”那人這般平緩細聲,卻足夠清晰地說著。門也緩緩打開來,“那么,能否請你停止對監控系統的控制呢?高川先生。”

其實,在接近這個包廂之前,我就已經通過連鎖判定確認了這個包廂里的人們,確切說來。并不完全是人。那平板波,讓人昏昏玉睡的聲線,果然是榮格在說話,除了他之外,還有奇異生物丘比和三名魔法少女。如果沒有腦硬體的話,這些人和非人竟然會湊在一起,勢必會讓我生出驚奇的清晰吧。不過,當我和他們的目光一一對上時,腦硬體并沒有讓情緒泛溢出來。而我的平靜。似乎也有點出乎對方的預料。

“榮格先生,你是哪一方的代表?”我沒有和他們寒暄的意思,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五十一區?席森神父?走火的組織?”這般說著,咲夜已經通過“觀星者”直接造成監視系統物理層面的過載損壞,在監視影像逐片黑暗下來的時候,后臺人員的驚呼聲也傳遞到我們的信息終端里。

雖然“觀星者”是神秘性質的產物,但是,并不意味著它只能使用“神秘”的手段。為了適應復雜的作戰情況。近江針對正常社會的信息科技系準備了一些通用程式。這些通用程式在以“神秘”的渠道入侵監視系統后,就會駐留在系統程式之中。在物理層面破壞監視系統便是這些程式的運作效果,并且,它本身在極大程度上可以保證自己駐留在設備底層,不會隨著系統的格式化和重啟而消失,即便酒吧后臺中備有可以輕易替換的系統配件,要徹底清理那些系統病毒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足夠我們將這次對話完成了。

就算和面前這位榮格先生在統治局里有過一陣合作,不過,我其實對他一點都不熟悉。既不清楚他的來歷,在過往的合作中,也沒有徹底解析過他的能力。因為,我和他在當時并不是一個情況應對分組。比起席森神父和銼刀,他自然加陌生,即便他說我們的交涉不會被監視,但是,誰知道到底會如何呢?我還是以自己的方式破壞了監視系統,雖然并不能從“神秘”的層面上保障交談的保密性,但是,我其實也并不是很在乎,做出這樣稍微有些過激的舉動,只不過是類似下馬威的行為而已。

榮格之前的說話角度是以五十一區進行的,所以,我毫不客氣地違背了他的意愿,暴力毀掉了五十一區的東西。榮格通過某種方式,第一時間就知道了酒吧后臺的情況,因為,他的表情雖然仍舊古板波,但是眼神卻產生了些微波動如果不是通過視膜屏幕的話,還是很難確認的。

在他回話之前,我再次說到:“所以,你是五十一區的人?”

我和咲夜都沒有進入包廂,我們隔著門口對視和交談,氣氛顯得十分僵硬。呆在一旁的女服務員似乎這才覺得自己不應該繼續呆在這里,連忙告辭后,加腳步離開了。

榮格顯然對我突如其來的提問不太適應,我知道,自己的舉止和行事風格,與上一個高川留給其他人,包括榮格、席森神父和銼刀等人的印象是不太一致的。就連席森神父和銼刀都表示意外和不習慣,榮格自然也是如此。我想,他或許對這次交談做過一些模擬,認為自己可以控制節奏,但很顯然,我的反應不在他的預估當中。

對我來說,打破對方的固有印象,不按對方的常識行動,本來就是我此時所發生的變化所帶來的一張好牌。而且,如果這張牌不盡打出去,就會成為一張廢牌,我不覺得自己在未來還會有這般徹底的變化,和我交往的人遲早會把握住我的風格。

行事風格的突然變化所帶來的震懾只需要成功一次就足夠了,只要一次,對方就有可能會舉棋不定,覺得暫時法猜透我會做出怎樣的反應,從而減少針對性的布置,或者導致布置的失誤增加。當然,法保證這種情況會持續下去,也法保證,效果會持續多久,不過。在我看來,能夠在這次五十一區的行動中打掩護就足夠了。

在這個天時地利人和都缺乏的大場面中,幾乎所有的同盟都略微顯得有些不可靠了。盡管,我不覺得自己和咲夜的聯手,在真正實力上落于下風,但是。如果只以耳語者的身份展開行動,氣勢上的確稍微有些削弱。在這種情況下,讓對方覺得捉摸不透而精惕,總比落入對方的節奏好。

視膜屏幕所觀測到的來自榮格身體的微小反應,讓我確定,自己的幾次主動權的爭奪,的確產生了意想之中的結果。

論是氣氛的僵硬,還是榮格短暫的沉默,都是由這個結果引發的狀況。我的目光轉向對當前氣氛有些不適應的三名魔法少女。和我對上眼時,魔法少女小圓顯得十分緊張,露出干巴巴的笑容,然后說了一聲:“你好。”另外兩位比她顯得成熟的魔法少女也不免受到影響,只是輕輕對朝我點頭,以示打招呼。大概,在包廂中最自若的,就是那個自稱“丘比”的奇異生物。

它那張詭異的純真笑臉。似乎永遠都不會生出其他的表情,就像是一張生動的假面具。初次見到會覺得可愛,但相處久了就會有一種虛偽的感覺。這讓我覺得,它的情緒反應其實是和我近似的如果不是擁有某種機制遏制了情緒的產生,那就是它其實并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情緒。這個懂得人類語言,也通曉人類習性的生物,其實根本就不是一個真正可以理解人類的存在。

“不要那么緊張嘛。高川先生。”丘比帶著和過去一成不變的笑臉,從魔法少女小圓的肩膀上跳到桌面上,對我說到:“我們沒有惡意喲。而且,就算您故意做這樣的事情,對接下來要說的事情也沒有任何幫助。”

“是這樣嗎?榮格?”我沒有理會丘比。它總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說著故作玄虛的話,似乎這就是它的“模式”。過去它應該沒少“勸導”人類成為“魔法少女”,而這樣的行為模式,的確有助于它和人類達成契約。

當然,若說它欺騙了契約者,也并不是那么回事,具體的情況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我仍舊覺得,若是真的將“丘比”的話當作真相,一定會在某個時候吃大虧。或許,也就只有天真的女高中生、女初中生,女小學生,才會忽略“丘比”本身的神秘和怪異,在還有回旋余地的情況下與其簽訂契約吧。拉斯維加斯的瓦爾普吉斯之夜中,魔法少女曉美的表現多少可以成為我對“丘比”的這種認知的注解。

“既然是高川先生的問題,我覺得還是說明白比較好。”榮格終于開口了,他的臉部肌肉像是僵死了一樣,古板的表情和沒有起伏的聲音,讓人覺得他好似巖石一樣冷硬,“我的確來自zhèngfu機構,不過,不是五十一區的直線成員。五十一區和我所在的部門在過去互不統屬,不過,因為五十一區這一次的動作有些大,所以我才會在這里……”

“監督?”我問。

“隨你怎么想。”榮格終于有了表情,他意味深長地勾了勾嘴角,“雖然我不喜歡政治,但是,基本上我都是在處理一些政治上的問題。”

我在他說了這句話后,帶著咲夜走進包廂中。我覺得可以相信榮格的話,既然是政治上的問題讓他來到這里,那么,他所代表的,自然不完全是五十一區的利益,而他作為zhèngfu機構的人員,自然也不是代表神秘組織的利益。

五十一區隱藏的秘密,讓席森神父和走火所隸屬的組織聯合起來了,論是五十一區還是后者的聯合,其預估實力都讓人充滿壓力,如果只有這兩方面的人馬,在最終沖突之前基本上都會保持均勢平穩的發展,想要在這種情況下渾水摸魚疑有些困難。不過,既然榮格以的身份站出來了,那么,攪渾水的可能性便大幅度提高了。從國家機構的角度來說,政治問題,一向是讓穩定變得不穩的大問題,而以走火所隸屬組織的特性,以及他們所制定的計劃層面,不可能徹底避免這種不穩定所產生的意外。

我大概可以猜測榮格和我們見面的目的,而我們的碰面和交涉,也不可能徹底避開所有人的耳目。榮格的行動,避不開有心人的揣測。如果正如我們耳語者是最后一個抵達五十一區的神秘組織。于是,我們成為他進行“交談”的最后一個神秘組織,那么,我幾乎可以認為,混亂從這一刻開始了。

“銼刀沒來,沒關系嗎?”我問道。

“沒關系。你們是一起的,不是嗎?”榮格平靜地反問到。

“暫時是這樣。”我說。

“雇傭兵們很少違背已經訂好的合作條款。”榮格的話聽起來,像是和銼刀他們打過不少交道,實際上,在統治局里合作過的兩人也并沒有表現得對彼此特別陌生,“你可以信任他們,高川先生。”他頓了頓,說道:“如果高川先生沒有問題的話,我們就直接切入正題吧?”

我點點頭。表示沒有其他問題了。雖然有許多事情,榮格并沒有詳細說明,不過,他對自己身份的闡明,足以讓人對這次交談的性質產生一種暗示性的想法雖然,這種暗示本身也許同樣是一種陷阱,但是,在雙方各有算計的情況下。進一步交涉的條件仍舊成立了。

“根據我們的情報,末ri真理教已經針對五十一區發動了一些布置。”榮格說:“我雖然不清楚席森神父為您承諾了什么。但是,即便他們沒有做出承諾,在接下來將會發生的狀況中,高川先生想要獨善其身是完全不可能的。雖然沒有具體的數據,不過,在過去的半個世紀以來。末ri真理教并不缺乏對五十一區的滲透,畢竟,五十一區是唯一在官方正式泄漏出來的唯一神秘性質機構。換句話來說,五十一區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靶子,通過藏污納垢來維持其存在意義和發展方式的地方。當末ri真理教的注意力放在此處的時候。不僅會減少其他地方的壓力,也會為五十一區帶來一定的技術以這個角度來說,五十一區當前所取得的成就,乃至于此時即將發動的計劃,都有末ri真理教的影響參與在其中。”

“你是說,末ri真理教會通過這次機會,將我們一打盡?”我反問道到。榮格的描述可以解釋一些情況,但是,如果他的話不是危言聳聽,那么五十一區的存在意義將會變得十分復雜。復雜,意味著在混亂中會變得加危險。

“我不知道它們會怎么做。”榮格說:“它們在這半個世紀的時間中,發展得太,對zhèngfu機構的侵蝕幅度很大。雖然有五十一區作為表面的掩護,但我們的針對性情報活動仍舊不可能太大。不過,他們一定會利用這次的狀況搞出一些事情來。在我們得到的消息中,他們目的,不僅僅是五十一區中的某個被藏匿起來的重要成果,也和地面上的那些納粹份子有關”他說到這里,頓了頓,用一種特別的口吻說到:“也許難以置信,或許您也知道,在前半個世紀中,末ri真理教的核心遷移到美洲,正是因為納粹們的活躍和逼迫。但是,從我們收集到的證據來判斷,那些納粹得到過末ri真理教的幫助……甚至,他們曾經是末ri真理教的一員。”

納粹是末ri真理教的一員這句話讓我不由得抬起視線,和榮格對視,以確認他并不是在信口開河。我對末ri真理教的認知,基本上都是從席森神父那兒聽來的,席森神父的確曾經提起過,為了避免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波及,末ri真理教的總部從歐洲遷移到美洲,之后才開始了躍進式的發展。

“納粹,不,應該說,在當時,有一股在背后支持納粹的力量,納粹只是這股力量在進行某種活動時制造出的工具而已,它們通過納粹的活躍獲得了大量的好處,然后在二戰結束后帶著一部分納粹消失了。有一些證據,雖然不全面,但是,似乎這股支持納粹的力量,曾經是末ri真理教的一部分,也就是所謂的三巨頭之一。”

“所以,現在的情況是,末ri真理教的三巨頭在分裂了半個世紀之后,既然產生碰撞或再次合并?”這可真是個驚人的信息,如果情況真的會往這個方向發展的話,末ri真理教和納粹的聯合簡直讓人不寒而栗。

“不,末ri真理教于前半個世紀的分裂并不是幌子。”榮格十分肯定地說:“雖然不明白具體情況,但是,他們在理念和技術方面產生了巨大的分歧……也許,源頭來自于三巨頭自己的玉望。所以,這一次末ri真理教和納粹們如果發生了碰撞,一定不會是善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