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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0超質量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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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確認過前方滿地的血肉、腐爛和濃汁所產生的危害尚未提高到威脅人體的水平后,我們保持作戰隊列快速沿著通道前進。(一住本站跟著我一起來讀money錢ren人moneyren有錢人,記住本站,你就是有錢人。)雙腳踩在這些血水和肉沫上,那種惡心的感覺根本讓人不想多呆。戰斗遺留下來的痕跡表明,制造了大屠殺場面的兇手有可能是從“門”那邊過來的,卻在撤退的時候分成兩個批次,分別進入了不同的岔道。因為不打算分兵搜索,最終我們選擇了痕跡最少的一條,這并不僅僅意味著敵人的人數最少,也可能意味著,敵人是“不會留下明顯痕跡”的東西,這種東西說不定會超出想象的麻煩。
即便如此,在如今全體狀態完好的情況下,試探出到底是怎樣的麻煩,總比將來在面臨危機的時刻雪上加霜來得好。
在這段時間中,五十一區基地的部分運作機能仍舊沒有修復,最為直觀的就是照明功能了,通道被覆蓋在光狀回路淡淡的藍色熒光中,幽暗的藍色光華就像是在半空中飄浮,肉眼太過專注地注視這層光華,不時會讓人產生錯覺,仿佛這光是涌動著的,變幻著的,然后就會覺得在光的深處藏著一些什么東西。淡淡的藍光無法照徹通道的每一個角度,目視距離超過五十米,但是,超過二十米之后,視野范圍內的物事就只剩下一個大致的輪廓。那扇坐落在通道盡頭的金屬大門也同樣如此,只用肉眼的話,可以通過輪廓判斷出那里就是通道的盡頭,但是,沒有輔助設備的話,很難看清楚裸露在表面的齒輪和杠桿結構。
不過,我僅剩下的右眼并不是原生的眼球。多功能的視網膜屏幕和連鎖判定能力,讓我可以破除大多數的迷障。
隊伍轉入岔道之后沒有立刻遭到攻擊,黯淡又迷幻的藍光下,通道呈現弧形,在五十米外拐出視野之外,而這個距離。又一次超出連鎖判定的觀測范圍。不過,在這五十米的距離內,并沒有任何生命活動的跡象,只留下了一些尸體,血跡在地上和墻壁上蜿蜒向前,漸漸變得稀少。通道內的戰斗到這個區域基本上就已經結束了。
“它們沒有停留。”銼刀說話的時候,一直在偵測幽靈反應的手機突然發出輕微的吱吱聲,緊接著其他人的手機也響起了同樣的聲音。盡管聲音不大,但復數的聲響在這條陷入戰后死寂的通道中。格外引人注目。
雇傭兵們霎時間繃緊了身體,小心翼翼地審視著通道四周,表面上看不到任何跡象,但是,手機的反應讓這片迷幻的藍光增強了一分詭異看不見的東西就藏匿在那里。
“銼刀,你感覺到了嗎?”我問,因為,在我的感覺中。這里真的什么都沒有。
銼刀搖搖頭,說:“我也沒有任何感覺。”她掏出手機。獨自離開隊列在四周轉了一圈,從手機里傳來的聲音時大時小,也并不總是“吱吱”的聲響,有那么一會,從喇叭中響起類似人聲的聲響。聽不清對方在說什么,咕噥著。嘀咕著,劇烈地爭吵著。
“這是?”快槍有些遲疑,“頻道干擾?有和我們使用類似設備的人在附近嗎?”
“我似乎聽到了什么東西。”契卡突然插口,在我們投去視線的時候,她正專注地在聆聽什么。半晌后,不太確定地抬起手臂,指向前方側面的墻壁,說:“有什么東西在那里面。”
“你真的聽到了?不是幻覺?”銼刀雖然這么說,但卻謹慎地朝契卡所指的方向走去。
“……等等!”清潔工叫住銼刀,竟然說道:“我似乎……也聽到了。”她和契卡面面相覷,表示無法判斷這到底是幻覺,還是真的線索。
“是個女人的聲音。”雖然在時間上,清潔工聽到聲音更晚,但似乎卻更加清晰,“她在說……她讓我們過去?”清潔工皺起眉頭,之后用只有自己才聽得到的聲音呢喃了幾句,像是在和那個“說話者”對話,又像是在捉摸自己聆聽到的聲音的內容。不一會,她抬起頭看了一眼契卡,契卡露出“不知該怎么說才好”的表情。
“真的是有意義的內容嗎?”銼刀問道。除了我和咲夜之外,其他人都將注意力放在了清潔工和契卡這兩名新隊員的身上。正因為她們是剛接觸“神秘”的新人,對“神秘”的抗性較低,所以,比其他人更容易因為環境的緣故產生特殊反應,并不是一件值得奇怪的事情。但是,這份敏感并不一定會帶來好的結果。
就像是現在,她們無法分辨自己聽到的東西是什么,是否為幻聽,是否為危險的陷阱,是否真的有意義,亦或者,是自己的敏感導致“神秘”力量覺醒的開端。旁人也無法為她們提供幫助,因為,除了她們之外,其他人都沒有聽到聲音。
“我感覺……殺死士兵的那些東西,也是朝著聲音傳達的方向去的。”清潔工的說法得到了契卡的認同。
我和銼刀對視一眼,再一次確認到:“你是說,有什么力量在故意吸引某些危險的東西前往某個地方?”
“是的,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了。”清潔工神情肅穆地說。
在這個時候,手機再一次吱吱作響,聲音竟是比之前更大了。契卡陡然捂住腦袋,悶哼了一聲,鼻孔中溢出鮮血。其他雇傭兵頓時緊張起來,契卡在這個時刻的受傷,讓人不得不認為,一股力量正在攻擊她,而下一步是不是就要攻擊其他人?我和銼刀也繃緊了神經,但說實話,我仍舊沒有察覺任何不妥的地方。無論是物理性的觀測,還是感覺上的探知,都沒有半點征兆。
我覺得,契卡是被幻覺影響了,清潔工也一樣,那些殺死五十一區士兵的兇手同樣如此。
“沒事吧?契卡。”銼刀深深地呼了一口氣,問道。
“不。我沒事。”契卡用手背擦去鼻血,臉色有些蒼白,但是眼神卻似乎比之前更有神了,“我剛才試圖尋找聲音的位置,但是腦子像是被針扎了一樣。”
“看來真有什么怪東西在搗鬼。”雖然有成員在還沒有找到敵人的情況下就受了傷,但銼刀并不是十分緊張。“好了,你們兩個,別去追究聲音的來源了。你們什么防備都沒有,只會白白受傷。”
契卡和清潔工對視一眼,她們似乎想要證明自己,不過,理智讓兩人默認了銼刀的命令。在正常的戰場上,她們是不遜色于這里每一個人的老兵,但在“神秘”的戰場上。只是剛入門的新手而已。
“如果可以的話,最好不要再這么仔細去聆聽那個聲音。”我插口道,這個建議來自于直覺和曾經了解過的神秘學知識,“越是在意,聲音對你們的干擾力就越強,因為,專注的力量會打開直接通往意識的高速通道。你不斷關注它,接觸它。就像是在邀請它進入你的意識。”
“聽起來真玄幻。”清潔工點點頭,說:“不過。我會注意的。”
“沒有辦法隔絕這種聲音嗎?”契卡對那個幻聽的抗性明顯比清潔工更低,“這鬼聲音就像是不斷增加的鴨子群,吵死了,就算想要不在意,也沒有辦法做到呀。”
“很遺憾。你們得自己挺過去了。”銼刀遺憾地聳聳肩膀,“很危險。是不是?但這就是‘神秘’,沒有人能夠做好完全的準備。而且……”她掃了一眼其他人,沉聲說:“如果,這個聲音的確在引誘什么,還在不斷增強的話。我想你們很快就感覺到它了。”
摔角手、灰狐和快槍三名老資格的灰石強化者的臉色都有些陰沉,他們也想到了這一點,但也沒有更好的防御辦法,這種直接干涉精神的力量,不是普通的防御手段可以抵擋住的。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找出對方,打斷這種干擾力量的源頭。
“這個聲音不可能覆蓋整個基地。”快槍說:“不管源頭是什么東西,它就在不遠的地方。最好找到它,干掉它。否則未來遇到它會更加危險。清潔工和契卡也說了,這個聲音像是在召喚,干掉士兵們的怪物都追尋著聲音而去,顯然,它準備來一個大場面。頭兒,我們跟上去看看嗎?”
“高川?”銼刀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我。
“你應該問一下契卡和清潔工。她們是不是能夠支撐下去。”我目視兩人,說:“就算勉強承受,也不代表不會付出代價。無論在正統醫學還是神秘學中,精神方面的傷害都是難以估量,難以恢復的。”
“無論做什么,總得有點代價,不是嗎?”清潔工無所謂地聳聳肩膀,“在決定做這一行的時候,我就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
契卡沉默了一下,從戰術腰包中掏出兩只注射器,將其中一只扔給清潔工,說:“如果有必要,注射下去,或許會讓你的感覺好一些。”
“這是什么?”不止清潔工,其他人也發出同樣的疑問。
“我自己配的,類似安眠藥,能夠讓人第一時間進入深度睡眠。”契卡說:“短時間使用太多次的話,也許會醒不過來。不過,在深度睡眠的情況下,應該可以抵抗這種精神干擾。而且,以我過去的使用經驗來看,醒來之后,對恢復精神方面的創傷也大有好處,它會讓你覺得入眠之前發生的一切,就像是夢境一樣不真實說實話,這其實是一種副作用,但它有時挺有效。”
清潔工帶著感興趣的表情接過注射藥劑,仔細看了一下針管中紫紅色的藥水,慎重地放進自己的戰術腰包中。
“頭兒,這種藥劑真的有效嗎?”灰狐向我和銼刀問道。
“聽起來應該可以。”銼刀聳聳肩膀,說:“實際效果還是得真的用上了再說,不管怎樣,多一手準備總是好的。契卡,這種藥劑還有多少?”
“藥劑的配置過程很繁瑣,藥材也很難找到。”契卡平靜地回答:“上一次配置是在三年前,現在還剩下五管。”
“足夠了。”銼刀斷言說:“我和高川不需要這東西,咲夜小姐呢?”雖然反問咲夜,但她那“足夠了”的發言。實際已經包括了咲夜。的確,咲夜的出手次數不多,但是,她在灰燼使者狀態下的異常,是人人都可以感覺到的,尤其對于我和銼刀這類深深踏足“神秘”世界的人來說。更是清晰。
正常的咲夜暫且不提,灰燼使者狀態的咲夜,完全不需要這種藥物。
“那么,繼續前進吧。契卡,清潔工,你們之前說那聲音要讓我們去往哪個方向?”在一切就緒后,銼刀再次確認了方向。我們要去的地方,以及殺死了士兵們的東西去往的地方,都不是順著這條通道一直走。而是穿過一堵看似平整光滑的墻壁那里有一扇門,但是,坐標并非我在境界線中連鎖的那些。
“我們可以開啟嗎?”順利來到那堵墻壁前,灰狐盯著前方堅硬的金屬墻壁嘀咕著。這個基地中的門都以一種奇異的方式隱藏在墻壁中,通常需要通過接觸確定權限后開啟,權限會和“門”的坐標配對,如果權限足夠,無論在通道的什么部位。接觸墻壁都能將“門”打開,但如果權限不足。接觸到的就僅僅是金屬墻壁而已。
“殺死那些士兵的,不太可能是五十一區內部的人馬。”快槍平靜地說:“那聲音既然引誘那些東西過去,此時又在引誘我們,自然會為我們打開這里的門。”
我覺得快槍的判斷極為接近事實,至少,在“門”的情況上的確如此。為了達到最佳的契合性。契卡負責擔任開門的角色,因為,她是最先聽到“聲音”的人。沒有令人失望,當她接觸墻壁的一刻,光狀回路迅速構成了“門”的輪廓。盯著漆黑一片的門后世界。我和銼刀的直覺再一次被觸發,后面有什么東西。肉眼、視網膜屏幕和連鎖判定都無法確認那邊的環境,但是,這種無法說明的感覺讓我們同時作出率先進入的決定。
“都打起精神來!后面有……敵人。”銼刀凝聲說著,我已經率先一步踏入“門”中。
在跨越“門”,嶄新的視野在視網膜屏幕中亮起的一刻,一股巨大的壓迫感頓時鋪面而來。“正前方”,“急速”,“沉重”,“巨大物質”,評估這股壓迫感的來源的參數霎時間在視網膜屏幕中跳出來,以我的角度,那東西迎面射來的動態影像正在緩速播放。腦硬體已經第一時間運轉起來,控制著義體抬起手臂,正常時間的下一眨眼,一個雙人合抱大小的金屬圓柱體和義體伸出的手發生碰撞。
巨大的撞擊力量瞬間沿著手臂貫穿到脊椎,又在義體的姿勢調節和細節引導下,傳遞到雙腿上,再兇猛地宣泄到地面上。一種雷鳴般的聲響頃刻間在通道中滾動,隨之而來的是沖擊波帶起的狂風旋流,以我的身體為中心,空氣的扭曲讓視野一度變得模糊。義體在腦硬體的操作下,以最快的速度調整姿勢以維持平衡,宣泄力量,即便如此,這股強勁的沖擊力仍舊差一點就將我重新推出“門”外。
義體損傷度百分之八,這股純粹物理性的沖擊力實在太過恐怖了,在腦硬體的初步評估中,這枚“炮彈”的材質是“未知合金”。
之所以沒有后退,完全是因為,銼刀緊接著我踏入這個空間,在我接住了巨大金屬圓柱體的撞擊后,發動了“靜止”超能。至少有一半的動能,被“靜止”轉化了。我的視野被身前的巨大金屬圓柱體擋住,沒能看到發動這次伏擊的敵人,對方肯定在五十米之外,因為連鎖判定的范圍內并沒有檢測到攻擊對象。
下一個呼吸,我頂著這枚巨大的金屬圓柱體向前疾馳五步,朝前方投擲回去。當然,速度上和它射來時有不小的差距,對方應該是通過特定裝置或特殊能力發射的,而并非和我一樣單純以身體的力量投擲。如此巨大的金屬圓柱體,要達到原先那等規模的動能,小于這個金屬圓柱體體積的人形結構,完全不可能做到。
被投擲出去的金屬圓柱體在二十多米外,被一股巨大的吸引力粘住,十分明顯地提高了飛行的速度。不過,這應該是敵人回收炮彈的行為。
其他人迅速從“門”后過來,他們自然也看到了這枚金屬圓柱體飛射回去的境況。周長需要兩人合抱的巨大“炮彈”讓雇傭兵們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即便是對自己的體格和力量有自信的摔角手,也不免嘴角抽搐。
“有沒有搞錯,一過來就要面對這種程度的對手。”她雖然沒有看到開頭,但已經通過此時的場景,理解了當下自己等人所要面對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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