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臺有人,會盡快回復!
1417疾風特攻
1417疾風特攻
很早以前,速掠超能在使用的時候,明顯可以感覺到空氣的阻力,然而這種物理性的力量在之后的時間中漸漸消退。伴隨著對“神秘”的深入,就會察覺到越來越多的現象正在朝唯心的方向靠攏,但哪怕是這種時候,也仍舊是可以通過量子力學或哲學等等學科進行解釋,之后,到底是在具體的哪一個時間,我不太記得了,那是一個分界線,讓“神秘”和科學理論之前出現一種哪怕不理解,也難以否認的差異。
我看待“神秘”的目光,盡管仍舊無法避免科學觀和方法論的摻入,但已經越來越傾向于一種更契合“神秘”這一詞匯本意的理解。隨之而來的,就是能力在實戰中表現得越來越強大,讓我也唯一感到恐懼。
就如同超越光速,科學理論中超越光速會產生許多不可思議的現象,必須遵循廣義上的能量守恒定律,而速掠的超越光速,卻明顯讓我感覺到是截然不同的。它不遵循什么定律,不僅僅是因為我無法找到相關的定律,而是有那么一種朦朧的感覺。
我不知道自己的感覺是否正確,但是,這種感覺對于接受過科學洗禮的人來說,無疑是可怕的。
最開始的時候,的確會覺得興奮,但是,這種逐漸深入地背離常識和想象力的東西不斷膨脹,只會帶來深邃的恐懼。就好似墜落深淵時,倘若還能看到星空,或許恐懼卻仍舊可以產生一種墜落自毀的美感,然而,倘若四周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到,只明白自己在往不知道多深的下方墜落,不知道哪里是頭,哪怕明知道結果就是死亡,所產生的恐懼,也絕對不僅僅是對死亡的恐懼。
我的速掠超能。就是這樣一種讓我為之感到恐懼的“神秘”。甚至可以說,與速掠超能相比,四級魔紋所體現出來的本質能力——在一定程度上控制臨時數據對沖余波——反而沒有如此強烈的恐懼感。
每當我使用速掠達到一定的速度后,倘若沒有任何力量阻止。我都會感到極度的恐懼。我十分清楚,正是這種恐懼制約著我下意識的發揮,哪怕沒有其他人阻止我,我也一直在阻止自己去達到那樣一種速度。在這個意義上,其實見到有什么人的力量。可以對我的速掠產生影響和克制,在我的心中,其實是松了一口氣的吧。
我一邊希望速掠超能可以讓我戰勝所有的敵人,又下意識渴望著有人可以阻止速掠超能超出我內心所能承受的極限。
然而,這一次,我已經不打算再約束自己了。也許在我的內心深處,那種下意識地克制速掠超能的想法仍舊沒有徹底消失,但是,我渴望更快更強的主觀想法是如此強烈。它讓我仿佛回到了病院現實中,在死亡之前所進行的那一場戰斗。
我想要打敗眼前所有的敵人。無關乎他的想法,他的理念,他的實力,而僅僅是一種單純的,要竭盡全力,仿佛要榨干自己所有的苦痛和憤懣,將所有的絕望和希望都拋棄,就這樣什么都不想地打上這么一場。
也許,這在心理學中,是一種心態上極度壓抑后的反彈。是一種潛意識對壓力的釋放,但這樣的理論,對我而言,也變得不是那么重要。
于是。我這么做了。
就這么突然的,不可理喻的,身體自然而然地以最大的負荷,乃至于超負荷地運轉起來。高速運轉的連鎖判定,讓我的大腦宛如要撕裂般痛苦,鼻血更是不斷流出。眼前的一切,變得扭曲,樹木山石都在異化,人也不再是人。只有輪廓被點和線勾勒著,立體的構圖,以一種全景的模式在我的腦海中展開,哪怕是從天而降的灰燼,也被描述出它的運動狀態——并非以數字的模式,而是一種近乎直覺的方式,讓我明白,萬物的運動固有其規律,而眼前這個號稱“命運之子”的怪物也同樣如此。
諾夫斯基還想說點什么,五十一區的軍人們甚至連目光都沒有離開過魔法陣。我可以剖析他們的心態,但是這其實沒什么所謂,因為,他們在這一瞬間,就已經凝固在他們即將產生運動的一瞬間,而他們即將產生怎樣的運動,也以一種仿佛預知般的直覺呈現在我的腦海中。
是的,他們還沒來得及反應,但是,我已經清楚,他們會做出怎樣的反應。
諾夫斯基在連鎖判定中快速扭曲,在肉眼的視野中,它就是變成了光。光很快,這個世界上沒多少東西可以超越光速,但是,這沒什么作用。在它變成光的一瞬間,我的鋸齒大刀已經掃在它的身上。在我的眼中,這一刻鋸齒是“靜止”的,光也是“靜止”的。然后,刺耳的摩擦聲響起,火花四濺,那一束光猛然砸向身后的巖石。
光在解離,然后又露出人形。
運動,快慢,這些現象的運作,在我的眼中變得十分奇怪。它們在某一刻會產生,某一刻又會熄滅,遠遠不如過去所看到的那樣穩定。
是的,這一切,無論是相對慢,還是相對快,都是不穩定的,可是,我感覺不到自己被影響,亦或者說,其實這一切不穩定,都出自于我自身。并非是他們不穩定,而是我自身不穩定,亦或者說,速掠超能不穩定。然而,這種不穩定卻沒有讓我覺得“不好”。
反而,這種不穩定,讓我覺得就如同是速掠超能本身固有的特性,只是此時此刻才如此清晰地感受到。
“好……快!”我仿佛聽到了諾夫斯基的聲音,但又像是幻聽,因為我根本就想過要注意去聽它說些什么。在擊飛它的一刻,我已經沿著無形的高速通道,一口氣掠過那些軍人打扮的神秘專家的身邊。鋸齒大刀就如同切割奶油一樣,將他們攔腰斬斷,這些神秘專家沒有任何逃離的手段,我可以感受到,鋸齒刀刃切開肌肉和骨骼時,所產生的那微小的阻力,可以感受到血液飛濺之后,滯留于半空的血腥。
灰燼和血滴在空中交錯懸浮。可是,從尸體飛濺出來的血,更像是被一股力量,狠狠地從尸體中抽出來。靜止的和運動的。同時存在于肉眼和連鎖判定的觀測中,仿佛圍繞他們的“速度”這個概念被分割開來,以不同形態的現象體現出來。
諾夫斯基脫離巖體,再一次化作光,朝我猛撲而來。我可以感受到它這一行動中。充滿了復雜的情緒,疑惑、不可思議、驚訝、甚至還有一點點猶豫,但是,這一切并沒有讓它的速度變慢。
只是,我的速度,仍舊更快。
鋸齒大刀隨著我的轉身,在空氣中呼嘯,和光狀的諾夫斯基再次碰撞,然后,光四下散開。一瞬間消失,仿佛跨越了空間,陡然在我身后的凝聚。它就是長矛,是利刃,也是利齒,想要將我洞穿,撕咬成碎片。可是,即便它想打我一個出其不意,在速掠的差異下,仍舊是不可能做到的。
我向前滑動。身體被無形高速通道中固有的力量推動,而更多的力量,再一次放在身體的旋轉上。
比過去的任何一次都要更加猛烈的旋轉,讓鋸齒大刀飛舞起來。在光擊穿身體之前,再一次和它碰撞。旋轉的鋸齒就如同鯊魚一樣,和光糾纏著,撕咬著,在火花的濺射中,不斷有散亂的光點和鋸齒的碎片攝入半空。又在半空凝固。
仿佛除了我和它之外,超出一定距離后,整個世界的運動都是靜止的。
我的力量比不上富江,即便如此,這束光仍舊在崩潰,人形輪廓若影若現,它仿佛竭盡全力地不想被擊退,頑強地抵抗,即便如此,仍舊無法阻止身體的彎曲。徹底暴露出來的人形,失去了那謹慎之余帶著狂放的表情,它將雙腿扎根在地上,卻免不了在地上犁出深深的溝壑。
我已經完全轉過身來。我可以感受手臂傳來的阻力有多大,這力量讓我的手臂也再顫抖,仿佛已經沒有力量再持續下去,即便如此,我就是想要前進,就是想要將它擊倒。我還處于速掠中嗎?我已經難以想象,自己到底是在怎樣的狀態。我忘卻了速掠,忘卻了觀測,我的眼前,就只有一個怪物。
我呼吸,用力地呼吸,直到肺部也不堪負荷,發出**,然后發出吼聲。下一刻,頑抗著的阻力消失了,名為諾夫斯基的人形被從頭到腳切成兩半,各自向兩側飛射,就好似在逃竄。我沒有追擊,地面的灰燼被無形的力量擊中,向四處噴灑,而砸在地上的鋸齒大刀,也在這一瞬間斷裂。
刀頭緩緩在半空中旋轉,我的腳下一片白地,灰燼早已無影無蹤,而四周的朦朧更深了,肉眼完全看不到任何東西,只剩下連鎖判定所構建的點和線的場景在腦海中變幻。我觀測到了,逃竄的兩束光,一束消失,一束變回了人形。
諾夫斯基的五官已經徹底消失,只剩下一個臉部凹陷的頭顱,它正緩緩從地上爬起,一邊爬著,還一邊在顫抖。哪怕它沒有說話,我也可以感受到,它全身上下都在散發著恐懼。
“怎……怎么可能?”它說:“你,你這個怪物……”
怪物?我嗎?
不知道為什么,聽到它這么說,我完全沒有認同的想法。
地上滿是裂痕,祭臺的魔法陣已經變得殘破不堪,即便如此,篝火仍舊在燃燒。百鬼夜行的“高川”們仍舊源源不絕。
我再次疾馳,在諾夫斯基做出后退的姿勢前,再一次抵達它的身前,將只剩下半截,鋸齒崩散的大刀用力劈去。
在刀刃觸及諾夫斯基的前一刻,四周朦朧的景象,變得扁平起來,連鎖判定在腦海中構建的圖像在拉伸,然后,諾夫斯基出現在距離三米之外的地方。
刀揮空了。
眼前的萬物,就連我自己的肢體,都變得和原來有所不同,但是,具體是怎樣的變化,卻又難以形容。
諾夫斯基已經拿出了更早之前足以壓制我的力量。其實它應該更早一點明白,如果它沒有這樣的力量,是不可能戰勝我的。不,就算是現在,它使用了這種降維一般的神秘,我也沒有半點自己身處不利境地的感覺。
我沒有想過怎樣去扭轉局面,去營造對自己更有利的環境,哪怕是面對過去曾經壓制自己的這片領域。
我扔下半截的鋸齒大刀,刀體在落地之前就崩碎。哪怕是在這個仿佛降維的領域里,絕望又瘋狂的風也仍舊在刮著,落下的灰燼從不停歇。
我提著盾牌,一步步向前走。諾夫斯基的狀態在我看來一點都不好,哪怕它似乎覺得,自己已經占據了上風。的確,我沒有想出任何辦法來破解這種降維的狀態,也十分清楚,它在這樣一個領域里,擁有著不可思議的力量,而支撐它的,更可能是中繼器的力量。
我只是,不去思考這些東西而已。
我只是,沉默地向前走而已。
它還想說些什么,但是,它已經沒有嘴巴了。除了風聲的呼嘯,沒有更多的聲音。
我擦去不斷流下的鼻血。
這一瞬間,它消失了,連鎖判定也無法鎖定,下一瞬間,它就出現在我的面前。它的靠近完全沒有運動過程,但是在接近之后展開的攻擊,卻產生了運動過程,哪怕這個運作極快,但只要存在,就不可能比我更快。
在它伸手的同時,我抓住了它的脖子,扯近來,用腦袋狠狠砸在它那凹陷而沒有五官的臉上。它的身體一震,就好似松散了那么一瞬間,這樣的狀態十分清晰地,沿著我掐住它脖子的手臂傳來。于是,我再一次用腦袋砸在它的臉上。
這一次,我終于聽到了它的**。這**是痛苦的,充滿了不可置信的感情。只有在這個時候,名為諾夫斯基的它才更像是一個人。
我將它扔在地上,聽它仿佛喘不過氣來般,歇斯底里地叫喊著:“怪,怪物!你這個怪物!”(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