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混亂的神秘現象中,異化右江就如同游魚一般行動無礙。(最穩定)●⌒,更新快請搜索沒有一個神秘專家可以在這般混亂中毫發無損,即便他們是導致這一混亂的元兇。神秘和神秘之間的戰斗是存在一定規律的,一般認為神秘性更高的會獲得勝利,但實際情況是,獲得勝利的一方被認為是神秘性更高的一方,而神秘性之間的勝負所產生的現象,也大部分體現為,神秘性低的一方失去效果,如此一來,多種神秘相互干涉進而導致混亂現象的情況,其實是十分罕見的。
在充斥著神秘的戰斗中,外在的現象表現得如此激烈,連釋放力量的本人也被波及在內,在更多情況下是一種不成熟的表現,也因為會在理論上帶來種種不可測的結果,因而被大多數神秘專家嚴禁。然而,我不覺得,之前的大規模混亂,是因為如今存活下來的神秘專家發了失心瘋,假如是他們有意為之,那必然有自身對異化右江的判斷,但假如他們并非刻意導致那一切,那么,其中就必然存在異化右江的影響。
異化右江的特質倘若是“異化”,那么,鑒于富江、真江和左江她們的情況,異化右江本身也必然有一種作為尋常力量表現的神秘。過去的我從義體高川之中分離之前,對應這個末日幻境而存在的高川就已經和異化右江打過交道,甚至于,在我的印象中,當時的右江甚至還不是異化右江。
簡而言之,在當時,右江和異化右江的神秘似乎是不同的,很難說后者是完全在前者的基礎上產生進化,也因為不覺得是進化,所以才稱其為“異化”。如今的異化右江在我看來。屬于二次異化,那么,此時的她又到底是怎樣的一種神秘呢
這個思考從異化右江和神秘專家發生碰撞的同一時間就開始進行了。我挖掘著過去的高川存留下來的,對于這個站在納粹一方的最終兵器的印象。
不過。在得到具體的概念前,異化右江就已經變得勢不可擋。她的速度和力量都處于一個最終兵器所應該具備的水準之上,但這并非是她在戰斗中游刃有余的原因。我嘗試過用速掠參照她的移動,發現一個有別于過去所見的最終兵器的情況異化右江的力量提升似乎不是相對性的,她甚至沒有將這里的任何一人當作參照物。
最終兵器在過去一直都表現為,同步自身的各項素質和神秘性,以保持每一方面都不弱于目標。而身為最終兵器999的富江,則是在這個基礎上更進一步。變得“每一方面都比目標更強”。就概念而言,臨時提高自身的力量,這種相對性是極為好用的手段。具備同樣最終兵器身份的異化右江,卻從這種能力特性而言,和真江一樣,似乎有著自己的模式。
說得形象一些,真江在所有的最終兵器中更像是原型機,編號999的富江就像是最終兵器的最高級成品,而之外編號的最終兵器則是富江的弱化和量產,異化右江卻就像是以量產機為基礎而進行特化。最終把機能提高到最高級別成品的強度。
最終兵器所具備的,異化右江全都具備,但她在這電光火石般的瞬間接戰中。讓其表現如此驚艷,完全讓人在一時半刻間想不出任何辦法的源頭,一定是在于她相對于其他最終兵器的“特化”,或者說“異化”上。
如果只是普通的最終兵器,這里的神秘專家中一定存在擁有交手經驗的人吧,雖然最終兵器的特性對任何一個神秘專家來說都極為棘手,但是聯起手來,一定可以堅持更多的時間,絕對不會如同剛才的交鋒那樣。如同被紙張一樣撕碎。
在異化右江身上,那些她所獨有的東西。讓神秘專家事先做好的準備,以及過去針對最終兵器的經驗完全失效了。
面對這樣的異化右江。我的身體全然不顧主觀意識的需求,傳達著過度濃重的恐懼。這種恐懼的味道,過去的我也只在和精神混亂的真江對視時,在直接感受到“江”和“病毒”的存在時才會產生。我認為,面對富江的敵人,一定也會有這樣的恐懼感,但事實上,富江從來都沒有將這種讓人恐懼的東西,表現在我的面前。
為了掙脫這種恐懼感,我已經下意識驅動四級魔紋和速掠超能,在感應到各方神秘專家的圍聚時,疾馳于一個百倍小于一秒的時間長度內。在這個速度下,我還在加速,在沒有任何參照物的情況下,我覺得自己的爆發簡直遠超于過去的任何一個時候,可即便是這種程度的發揮,仍舊不足以讓我獲得安全感。
因為異化右江已經在連鎖判定中消失了,相對于其他四名最先抵達的神秘專家,其中還包括ng隊伍的最高指揮官鉚釘,她的消失更讓人覺得喘不過氣來。一般而言,能夠相對于我此時的速度,做出沒有明顯延緩的行為,就足以證明對方的速度絕不弱于我,亦或者并不具備速度上的概念,然而,一旦相對于我此時的速度,表現出來的行動,也仍舊是“一瞬間的消失”,那么,她的速度到底有多快
因為速掠的特性,我雖然沒有及時捕捉到異化右江的動作,卻能在第一時間感應到,她的行動到底是否存在速度概念。雖然連鎖判定的捕捉失敗,但是注意力一種集中在異化右江身上,在她消失的一刻,我的加速度比之前的加速度都要更快。
世界徹底凝固下來,而我只是在無形的高速通道中跑出了十多米,就看到身后如同定格的畫面中,詭異地多出了一個身影異化右江就站在他們的身后,已經洞穿了其中一個神秘專家的心臟,掐住了另一個神秘專家的脖子,然而,所有的神秘專家都毫無感覺,只是凝重地看著前方。異化右江曾經站在的位置。
怎么會那么快
不對,不是單純的快。我感受到一種壓抑的感覺,仿佛有一個謎團就擺在眼前。卻無法解開。然而,無法解開就無法前進。
異化右江的表現太異常了。她應該是強大的,但是,這種強大的程度卻讓人感到不自然,不真實,仿佛還要超過富江所展現過的強大。可實際上,我并沒有感覺到,異化右江比富江更強。
我咬緊牙關,過去面對“江”的體驗。讓我在短時間內,擺脫了超乎尋常的恐怖感對身體本能的鉗制。我停止速掠的時候,已經離開了將近五十米的距離。不過,這個范圍沒有超出連鎖判定的觀測范圍。因為速度變得正常,所以肉眼可以看到的事物再一次變得正常。
異化右江站在一名眼看熟悉,可說不出名字的神秘專家身后,右手直接洞穿了他的背脊,從胸口穿出,還抓著一顆血淋淋的心臟。剩余的三名神秘專家,包括鉚釘在內。似乎才察覺到了,連忙從原地躍開十多米,雖然慢了半拍。但異化右江也沒有追擊的緊張感。她只是輕輕捏爆了那顆心臟,失去心臟的神秘專家七孔流血,還沒有死亡,他想說點什么,然而,整個人倏然被一股怪力卷成一團,就如同平時人們甩動手臂,將衣服卷在手臂上。
卷在異化右江手臂上的人體又開始變異,就如同樹木長出根須和枝椏。大量的無機質觸須如潮噴般涌出,短短的眨眼間。原來的神秘專家,就從一個扭曲的人形變成一個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的觸須怪物。它離開異化右江的手臂。漂浮在半空,發出“噗噗”的聲音,以正常人類的審美觀而言,都可以說是丑陋的,卻又不給人半點攻擊性,仿佛只是一個詭異惡心的玩物。
異化右江似乎也對這東西感到不耐煩,在它噗噗靠上來的時候,隨手一拳,就將這一大塊血肉和無機物質混雜的東西打得米分碎。巨大的沖擊更是刮了一路的地皮,沿著拳頭的方向,在地上犁出一條寬達十多米,深有好幾米的扇形溝壑。
盡管風聲喧囂,轟鳴不止,但我仍舊聽到了,包括鉚釘在內的三名神秘專家都發出吞口水的聲音。在連鎖判定中,所有正在趕來的其他神秘專家也不由得停下腳步。盡管異化右江表現出來的東西,在我們這些神秘專家的經歷中,也并非是太過獨特,但是,我相信,其他人和我一樣,都從這樣的現象中,更直接地感受到了,隱藏在這個現象之后的巨大恐怖。
“瑪索和諾夫斯基呢”我問到。
“這話不應該你來問。”鉚釘沒有說話,其他人幫他說了。
我當然知道,之前還做為敵人干擾了各方神秘組織的行動,這個時候再由自己提出這兩個核心人物,在其他人看來就是不要臉。不過,在我的計劃中,無論異化右江有多強,如果中繼器瑪索和諾夫斯基都不行動,那就是最糟糕的情況。我希望在場每一個人,都能將全部注意力放在異化右江身上,而現在的異化右江的確有這樣的能力,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的身上。
“還有四天院伽椰子和愛德華神父。”我沒有理會其他人投來的白眼,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又為什么不被他們待見,這不過是我做事后,必須要承載的后果罷了,我沒有任何異議和顧慮,“只有我們的話,大家都會死。”
我已經做好了沒有說話時間的準備,異化右江的襲擊,可以是十分果斷而徹底的,不過,她就像是要看好戲般,冷眼環視著每一個如同餓狼般匯聚上來的神秘專家。她猙獰的左眼,瞳孔不斷神經質地四下顫動,讓我覺得,她雖然也在看其他人,但下一個目標肯定是我,不過,我也覺得,其他人也會有這樣的感覺。
之前的襲擊讓好幾名神秘專家徹底消失與觀測中,目前包圍了異化右江的人,包括我在內也才七人,其中ng隊伍的人占據了五人。鉚釘、約翰牛、接頭人等,我熟悉的都在這里了。
“看過七武士嗎”大概不屬于ng隊伍的那名神秘專家一邊說著,冷汗就從他的額頭上留下來:“我覺得很有感覺。”
“犧牲的感覺嗎”約翰牛調侃般笑著,但笑容也是扭曲的。
誰都不知道,異化右江為何站在原地不動,也不清楚她會在何時突然發動襲擊。之前她的攻勢,以及那種穿梭于混亂神秘中,毫發無損的自在,都讓人下意識恐懼著。面對她所擁有的神秘,仿佛這里的每一個人,哪怕是我這個四級魔紋使者的神秘,都變得不值一提。
如果可以這樣一直僵持下去,我倒是很樂意。不管這種僵持會給誰帶來好處,但肯定不缺我們這些人一部分。問題只在于,雖然同樣會讓各方的準備更加充分,但是之間的差距卻有可能再度拉大。在自己受益的同時,敵人的受益更多,計劃的進度更快。當然,納粹的計劃進展順利,異化右江的行動有其道理,這些都是讓他們更加關注這邊情況的理由。
暫時對我來說,只要每一個人都將精力傾注在這個戰場上,傾注在異化右江身上,就是最好的情況。
也許我的想法很可笑,但我真的覺得,事已至此,倘若阮黎醫生不在這個戰場上,就沒有勝利可言。反而,盡管不清楚阮黎醫生如今在哪里,但只要她能夠脫離人群視線,擁有一段安穩的時間,就一定可以實踐她的理念,制造出逆轉勝負的“樂園”。
也許,在如今的半島上,就只有我一個人,在相信著她,等待著她,在期待著她吧。
異化右江的沉默持續了五秒,她那神經質轉動的左眼陡然停頓下來,場內的氣氛也隨之一變。七名神秘專家有三名后退,消失于觀測中,剩下包括我在內的四人,全都進入了自己的移動狀態。我在速掠中觀測著異化右江,除她之外的所有神秘專家,運動狀態都如同一幀幀播放的影像,又如同高速相機洗出來的一疊疊軌跡照片。然后,異化右江闖入了這一幀幀的畫面中,就如同一把扎穿了所有照片的尖刀。
突然間,我想起來了一個過去的高川用來描述過去那個異化右江的字眼:yp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