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1477偽超體驗3
作者:全部成為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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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形的高速通道在我的四周碎裂,在這一瞬間,所有我自身觀測到的,相對于參照物產生的位移停止了。而這些無形高速通道的碎裂,卻維持在這種無法觀測,卻可以感受到的“碎片”狀態,存在于我的四周,它們甚至是無法接觸的,仿佛就是風,是空氣,是水和沙塵的一部分,存在于每一個實體和非實體之中,在物質和非物質層面上共存。
我有一種感覺,除非我“想”,否則它們不會消失。
只是,倘若我一如之前,因為精神侵蝕而陷入迷惘,因為“思維鎖定”的力量而無法“思”和“想”的時候,還會如同之前的速掠一樣,處于一種失控的狀態嗎?
答案需要在戰斗中尋求,而一旦不如人意,就有可能死亡——然而,這并不重要,不是嗎?
我一直都恐懼著,但是,從來都沒有在恐懼面前低頭。我也害怕死亡,卻從來都不會因為死亡而止步。
一秒后,我站在大地上,眺望著近在百米外出竄動的身影。連鎖判定可以觀測到的兩個怪物,在腦海中的呈現就如同一幅幅高速拍攝下的畫面。它們的每一個動作,都被拆解為成百上千張靜止的圖案,又用各種直線和曲線,描繪出它們的運動狀態。
復雜的線所構成的長河廣景,在我的腦海中奔涌著。
我的心靈中有無數的光閃過,我的神經有無數道電流在回路中奔流,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幻覺,但我仍舊感受到,身后的披風在擴散。就如同變成煙,化為霧,成為和天蔽日的烏云。我扔掉匕首。伸出右手,魔紋的力量便汲取著被這披風所化的遮天蔽日的烏云所包容的數據對沖余波。
鴉騎士的鎧甲在變得輕薄。形狀和結構變得輕盈,但是質地也同樣在發生變化,更多的漆黑紋路從右手關節部分鉆出,蔓延到下腹、胸口、背脊和面罩上。一根長戟悄悄在背后成型,紅底黑紋的長長綢帶系在桿上,伴隨著沙塵在風中飄揚,一招展是十多米,宛如血火和死亡的旗幟。
下一秒。諾夫斯基和異化右江急速繞行數千米,不斷在平面和立體之間產生變化的空間景象一個緊接著一個毀滅,波動從漆黑的裂縫中傾泄而出,迅即就讓地面的土壤砂石被生生挖去一大塊,就仿佛被一張巨大的無形的嘴巴咬了一口。可哪怕是這樣可怕的現象,也完全無法阻止異化右江的穿行。她的左眼滴溜溜地轉動,完全無法讓人猜度她到底在看些什么,但是她行走于這些毀滅性的現象中,就仿佛這些現象都是毫無實際作用的幻覺。
我突然覺得,異化右江在那只左眼變動的霎那間。就將我鎖定了。下一瞬間,諾夫斯基化作的光向外投射,異化右江卻是輕輕甩了甩頭發。脖子輕輕擺動,就讓那深紅色的圍巾如同蛟龍出海,越是向前延伸,面積就越是寬大,又仿佛這種延伸沒有盡頭。
諾夫斯基很快,但是,看似變化復雜的圍巾卻在一個呼吸中就將他在這一刻所處的位置完全籠罩。
我懷疑自己看到的,就是中央公國神秘學中的古老神話故事,那些神明肆意揮舞著稀奇古怪卻又經驗絕倫的法寶。而敵對的鬼怪無論是多么奸詐狡猾。身懷絕技,也會在施展了本事之后。被那些看似不起眼的法寶一口氣給卷了進去。
我深吸了一口氣,在間不容發的霎那間。加速到這一刻的兩個怪物都無法企及的速度。我手持長矛,只覺得鎧甲后的披風所化做的煙云隨風呼嘯而來,身處在無形高速通道中的我,每一次抬足,就如同踏在這一片深灰色的云煙上。一股力量舉著我的身體,變得纖細精巧的鎧甲便沒了半點份量,我依稀產生幻覺,有無數的流光在神經回路中竄動,而我的身體便在這種復雜又充滿了韻律的竄流中,完成了難以計數的運動細節。
世界仿佛是靜止的,就連仿佛身處另一個無法干涉的世界里的異化右江,舉手抬足也變得緩慢。她的紅圍巾緩緩收縮,諾夫斯基的光人形態在這種遲緩的對比下,更是充滿了疲態,哪怕紅圍巾的圍剿其實充滿了空隙,他的速度也不足以突破這些空隙。然而,就在此時,一條無形的通道,插入了這些空隙之中,我便在這條無形的通道中疾走。
我知道自己很快,也知道,在這一剎那的時間里,我的快速即便是最終兵器也無法達到。誠然,在下一剎那,異化右江就會完成同步,最終讓自己的速度和我持平,而徹底超越諾夫斯基,但在此時此刻的這一剎那,我仍舊是最快的那一個。
他人一抬腳,我就已經越過了十萬八千里——只在這一剎那,我覺得并非是夸張的形容。
連鎖判定讓我觀測到了天空中翱翔的夸克,觀測到了它所能觀測到的地方正在發生的一切,觀測到了身后的披風在風中扯動,和那灰蒙蒙的塵煙連成一大片,觀測到了自己倒持長矛,大步流星,而桿上的紅綢帶飄揚,越是靠近尾端,那火紅的底色就越是鮮艷,那漆黑的紋理就越是深沉,不像是某種確切的物質,更像是一種正在產生的現象——
那仿佛就是在燃燒。
風云變色,飛沙走石,我的心靈原本是一片表面如鏡,內底暗涌的湖水,但此時,湖面也如同這紅綢帶一樣在燃燒,仿佛這湖中流淌的并非是水,而是如水的油。
我沒有太多的想法,只是覺得,諾夫斯基不應該在這個時候死掉,所以,不管之前和他發生過怎樣的沖突,不管立場和道理如何,我就是來了。換做之前,或許我擁有勇氣和覺悟,卻也許沒有足夠的力量,但至少在這一瞬間,我擁有從異化右江手下奪回任何人性命的力量。
是的。哪怕只是一瞬間,就已經足夠了。
在無形的高速通道洞穿紅圍巾的縫隙的下一瞬間,我已經乘著惡風和災云而來。我輕輕甩動手腕和手臂。長矛便在掌中旋轉,紅綢帶也繞成一團。形如火輪,每一次旋轉,就有一股我也說不清道不明的力量在升騰。在異化右江完成速度同步,追上這段距離之前,我已經抓住因速度太慢而看似木愣的諾夫斯基,然后一棒打在這片紅圍巾上,將那本是破綻的地方,打出一個更扭曲的豁口來。矛尖一捅,鋒刃一切,紅綢巾一絞,那豁口便一下子變大了。
異化右江停下腳步,在這一刻,她的速度已經和我持平,然而,遮蔽了這片空間的紅圍巾正在崩潰——原本的縫隙變成豁口,豁口被說不清道不明的力量撕扯著,讓那些織物一樣的結構斷成一截截。不出一個眨眼,便如同連鎖反應般,擴散到一大半的圍巾面積上。
圍巾崩潰的部分如同泡沫一樣。在風沙中破碎了,不見了,最終只剩下正常長度的圍巾,仍舊卷在異化右江的脖子上。我攙著諾夫斯基,站在披風化作的煙云上,懸浮于半空中。異化右江的左眼仿佛抽搐般迅速轉動幾下,猛然定格在我身上,讓我覺得,她的確在正視這邊。
“我要放手了。”我盯著異化右江。卻是在對諾夫斯基說。
“高川?”諾夫斯基似乎這才回過神來,他的失神究竟是想不到我的出現。還是被異化右江的思維鎖定給陰了,我倒是全然沒有深想。
他之前雖然顯得有些狼狽。最后落入下風也幾乎是站在了懸崖邊緣,不過,這些驚險都被化解的現在,他的聲音仍舊中氣十足。
于是,我放開他。
諾夫斯基的身形一挫,就矮了半截,從我身旁掉了下去。這個高度距離地面足足有二十多米,卻摔不死一個神秘專家,更何況,諾夫斯基是一個“怪物”來著。他在下墜的同時再次化光,一次閃爍后,就已經在地上站穩了腳跟。
“這家伙太詭異了。”諾夫斯基在下風大聲說:“你想出對付的辦法了嗎?”
“沒有。”我一邊回答,一邊后撤,拉開和異化右江的距離。她的思維鎖定簡直就是無法抵擋,哪怕抵抗能力再強,一個瞬間的恍惚也是免不了的。這個距離,正是為了確保一個恍惚之后,自己還有回旋的空間。若是近距離的戰斗,恐怕一個恍惚就會被她摘下腦袋了。
“辦法是你們在想的,而且已經在做了,不是嗎?”我對諾夫斯基說。
“那是沒辦法中的辦法。”諾夫斯基深深吸了一口氣,他的態度讓我覺得,似乎鉚釘他們舍命拖延時間也要完成的計劃,也不是那么值得期待。
“你說她在等什么?”我轉開話題問到。
異化右江的戰斗,從來都不是一鼓作氣的。一開始局勢很平緩,甚至讓人覺得可以堅持下來,但異化右江猛然發力,總會讓人知道這只是自己的錯覺。一次發力之后,倘若沒有一次殺死敵人,異化右江的攻勢又會平緩下來。倘若是不明白最終兵器的人,恐怕會覺得異化右江就只是三板斧。然而,對我這樣了解最終兵器的可怕的神秘專家來說,只會覺得她的行為模式之異常,絕非來自于她自身能力的缺陷。
最終兵器相對于任何一個神秘專家都是沒有缺陷的,如果出現了缺陷,要不是陷阱,要不就是自己的錯覺。
“也許……在等中繼器?”諾夫斯基隨口玩笑般說了一句,但說出口之后,他的表情也有些陰郁。
我再看向異化右江那沒有任何表情,卻因為異常的左眼而顯得癲狂的臉,只覺得在這種癲狂的遮掩下,存在一種非比尋常的深邃惡意。
也許,她并非是在“等”中繼器。牽扯了她的精力,成為她最根本目標的,并不是眼前的我們,也不是在暗中行動的各方神秘組織,而僅僅就是中繼器——所有正在干涉這個拉斯維加斯中繼器的中繼器:末日真理教的,網絡球nog的和五十一區的。
這個家伙,是要把這個拉斯維加斯中繼器當作誘餌,反咬其它干涉過來的中繼器一口?
但是,將整個拉斯維加斯中繼器變成陷阱,這不本就是我們預先設想過的局面嗎?
我在心中計算了一下,以這個拉斯維加斯中繼器目前表現出來的狀態為基礎,對比其他幾位代表了中繼器力量的神秘專家,進行干涉強度增長的猜測。無疑的,伴隨著半島事件的深化,已經可以確認干涉的中繼器力量就有nog和五十一區,而五十一區的中繼器投入是最高的。nog方面,中繼器瑪索的行動詭秘,無從判斷正在做什么,想要做什么,但是,僅僅從需求方面進行猜測,他們抽身離開的可能性還極大,目前的行為,大約可以視為和五十一區的戰略性合作交易,而末日真理教方面的中繼器干涉更是只在猜測中,并沒有太過實質性的表現。
異化右江此時的表現,是因為,這些中繼器的干涉增強了,還是因為她在想方設法,讓那些涉足未深的中繼器全都加一把勁?倘若其他中繼器對這個拉斯維加斯中繼器的干涉過深,真的會出現反向侵略的情況嗎?
雖然很多問題都沒有答案,但是,只要朝這個方向去思考,就越是覺得很有可能。
如果其他人也想到了這些情況,會放棄自己的行動嗎?會對此做出防備嗎?最重要的是,能夠完成自己的設想嗎?
我不知道其他人到底想怎么做,不過,我知道自己可以做什么。
五分鐘,這是承諾。不管這五分鐘之后,會有怎樣的變化,但是,在五分鐘內座位牽扯異化右江注意力的主力,我覺得,這是正確的選擇。
我深吸一口氣,異化右江的注意力已經轉移到了我身上,那些熟悉的恐懼和壓力,再一次清晰地感受到了。
我端起長矛,擺好架勢。
異化右江則摘下了一直纏繞在頸脖上的紅色圍巾。(未完待續。)
(梧州中文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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