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級末日癥候

1676 暗流蠢動

正文1676暗流蠢動

作者:全部成為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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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比和魔法少女們的離去讓銼刀和牧羊犬放松了一些,高川覺得他們雖然一起行動,但是契合度并不好,更像是勉強東拼起湊起來的隊伍,這一次沒有加入戰斗還好,實際戰斗的時候到底能揮出多少,讓他不由得疑慮重重。

說到底,合作行動的雙方或多方,總該培養出一些默契才行。雖然說,網絡球旗下的魔法少女十字軍和老牌的神秘組織雇傭兵協會在nog成立之后,都承認nog的調配權,在更多公開的場合里,是以nog的名號配合行動,但料想在nog內部的任務分配中,也會考慮各個神秘組織的特性和成員特點,以追求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不過,在高川看來,這次負責增援自己的人馬,與其說是一批,更像是兩批而且,無論是雇傭兵一方,還是魔法少女一方,都并不是以“增援”為核心,而有著各自私下的任務。

“所以,你們到底是想要做什么?”高川敞開天窗地問到。之前魔法少女們還在的時候,為了保密,這個話題不方便提起,但是,在只剩下彼此后,高川倒是覺得,以雙方過去的交情和合作經歷,也許可以知道些許情報,說不定銼刀和牧羊犬真正要完成的任務,還是和自己有關呢。

果不其然,銼刀和牧羊犬對視一眼,沒有推諉掩飾,說到:“其實我們正在追查席森神父。”

“席森神父?”高川不覺得奇怪,但卻有其他想法,“席森神父的黑巢目前也算是nog的一員,而且是常任理事之一,以nog目前所擁有的權限,就算是要調查席森神父,也很難陽奉陰違才對。”

作為和末日真理教對抗的世界性神秘組織聯合,nog其實只是縮寫,但其完全的真名卻一直鮮為人知,實際上,哪怕在nog內部,也有兩種最常見的解說:

一個是和“網絡球”相近的“球體網絡”(_oF_gLoBe),暗喻聯盟的倡導者,也是公認最核心,最強力的神秘組織“網絡球”本身,同時,也算是高川所經歷的末日幻境中,廣域化的,真正能夠和末日真理教掰一掰手腕的網絡球組織。

另一個則是“上帝網絡”(_oF_god),雖然這樣的說法也包含有自嘲或期許的元素,會讓人覺得自己所加入的聯盟很了不起,有著宏大的目標,但在大體氛圍上,仍舊讓大多數神秘專家感到是狂妄之語,反而不如前者受歡迎。反而言之,喜歡這個說法的,也都會被視為野心勃勃之輩。

就高川所知,在nog的七個常任理事組織中,只有兩個是比較傾向于使用“上帝網絡”這個解釋的,而且這兩個常任理事組織在平日的行事風格和組建理念中,都沒有這個解釋所暗藏的激進和高傲,甚至可以說,是讓人感覺較為沒有特色,較為低調的神秘組織。

這兩個常任理事組織便是

其一,明明身為老牌大型神秘組織,卻不知道如何維持如此規模的成員,平日里沒什么駭人聽聞的風傳,也沒有做過什么驚天動地的事業,成員性格沒什么特點,任務處理也中規中矩,只是聽聞內部秩序最嚴格的“逐日者”。

其二,最近才正式成立,但顯然過去已經以組織方式進行了多次隱秘行動,人數雖少卻配合極佳,成員在能力和性格上都有著鮮明特點,并且多是曾經為其他神秘組織的中堅成員,也可以說,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成員,在自身組織正式成立之前,都是潛伏在其他神秘組織內部的優秀間諜。之后,在末日真理教的“叛徒”席森神父的統領下,組建出面向所有獨行俠,為“不想加入任何一個神秘組織的神秘專家”提供一系列涉及情報、聯絡、支援、善后和臨時組合等等服務的“黑巢”。同時,因為黑巢的活動范圍和特點,人們也稱之為“散人互助共同體”,是一個小核心,但卻有著松散而相對龐大的外部體積的神秘組織。

“逐日者”和“黑巢”在許多特點上是向左的,也讓人覺得,兩者在理念和行動上,會產生比其他組織彼此合作時更加強烈的矛盾。

可是,兩者卻的確是最常用“上帝網絡”去解釋“nog”的神秘組織。

nog已經成立一段時間了,經過多年謀劃和推動,加上外在環境的推波助瀾,一成立就立刻進入高運轉的軌道,并在這種高運轉中迅磨合。網絡球、火炬之光、逐日者、黑巢、耳語者和雇傭兵協會占據常任理事中的六個席位,其中逐日者一直都是網絡球的盟友,耳語者和雇傭兵協會彼此之間有深入合作,也都與網絡球有相對密切的關系。

而最后一個席位,則是在前六席常任理事的監管下,通過不記名投票或抽簽的方式得出,當然,這最后的一個常任理事席位或許會在未來某個時間,演變成唯一一個擁有常任理事席位權限的非常任理事席位,成為非常任理事的代表,進而將非常任理事和常任理事之間的聯系變得更加緊密。

在nog的內部結構中,黑巢的身份和地位都很特殊,雖然身為常任理事的一員,但在短時間內將會受到嚴格的控制。而其領導者席森神父,更是備受關注。反過來說,既然監視待遇已經比其他常任理事組織更加苛刻了,那么,再公開做手腳的話就有些不近人情當然,在nog成立之初,黑巢的確是通過談判,用自身的嚴格監管來換取常任理事組織的推薦,算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即便如此,nog的常任理事選舉仍舊是“公開公正公明”的。這一次銼刀和牧羊犬受命調查席森神父,理應是一次隱秘行動,但也因此不免讓人浮想聯翩,一旦傳開了,對nog的聲望也會是一次不小的打擊。

“黑巢的活動線路太復雜了。你知道的,里面什么樣的人都有,雖然核心只是那么一小撮,但是人脈的多樣化卻比得上任何一個老牌的神秘組織,至今為止,仍舊沒有人可以確定,在其他的神秘組織中到底還有多少是兼具黑巢成員身份的雙重身份者。”銼刀慎重地說:“如果是從nog內部進行調查,那么,無論是正式渠道還是非正式的渠道,其實都難以得到理想的結果。”

“但是,你們要調查的只有席森神父一個人,不是嗎?”高川說。

“是的,但是,席森神父沒有動作,就真的沒有動作了嗎?整個黑巢就像是他的觸手,其中有多少條我們所不知道的觸手在遵從他的意志活動?”銼刀反問到:“阿川,你覺得光監視席森神父一個人,就能肯定他在做什么,或者沒有做什么嗎?”

“按照現在的情報來說,他作為原教主義的傳播者和踐行者,繼承末日真理教三巨頭之一‘新世紀福音’的衣缽,其行動全都可以視為新世紀福音的行動,他理所當然做了許許多多的事情。”高川沉靜地說:“但在知曉這個情報之前,你們就已經開始行動了,不是嗎?你們有更多的證據,證明席森神父有脫離nog的跡象?”

“李代桃僵。”牧羊犬如此形容到,“雖然跡象不明顯,但是,從趨勢數據的統計上,黑巢的確有借助nog常任理事身份向其他神秘組織滲透的跡象。當然,這是讓黑巢成為常任理事之前,各方就已經考慮過的情況,但是,黑巢最終做到的程度要乎所有人預計。如果席森神父仍舊屬于末日真理教的一員,那么,從現在開始,末日真理教的三巨頭之一‘新世紀福音’就已經擁有讓nog瓦解的可能性。現在想來,也正是因為席森神父背后一直都有新世紀福音的支持,才能如此迅地成立和壯大黑巢。以前的確懷疑過席森神父背后的支持力量,但沒想到會是這么一回事。”

“這么嚴重了嗎?”高川也有些吃驚,“可能性多大?”

“百分之四十。”銼刀嚴肅地說:“可能包括網絡球自己,都要在某個時候進行一次內部肅反行動。在外敵環視的現在,任何一次肅反都有可能產生更為嚴重的影響。”

“所以,你們必須調查席森神父,不是調查其本人,而是在假設他即將有大行動的前提下,去估算這個大行動的目的、范圍和時間?”高川已經理解了。

“是的,無論情報是從他本人身上得到,還是從其他渠道,從側面的判斷得知,都沒有關系。”銼刀點點頭,說:“就像是阿川你這一次帶來的,有關新世紀福音的情報一樣,對nog來說,十分重要但在知曉這個情報之前,我們其實已經聽說了一些風聲,沒有從你這里得到的情報這么詳細,但大概是‘末日真理教會在這一帶有所行動,并會波及到席森神父’這樣。”

“所以,你們的增援,其原本起因,是因為席森神父。”高川撓了撓頭。

“是的,失去你的信號時也正好是這一帶,所以兩件事并成一件事。”牧羊犬笑起來:“實際上,的確就是一件事。”

“那么,還要陪我去耳語者一趟嗎?”高川問到。

“為什么不呢?”銼刀和牧羊犬對視一眼,聳聳肩,說:“新世紀福音的老怪物剛剛才找上你,就算你干凈利索地行動,也難保不會被席森神父找上。如果你的動作夠快,他大概會在你和耳語者的其他人匯合后才開始行動吧,畢竟,只針對你進行作戰是十分困難的,但是,針對包括你在內的所有耳語者成員采取行動的話,反而會比較容易。而且,你之前也說過,三信使中,愛德華神父和四天院伽椰子都在,如果事態嚴重的話,難保這兩個大人物會加入進來,我不覺得,你一個人可以對付得了這么多。”

“沒錯,你需要幫手了,高川先生。”牧羊犬皺著眉頭,拍了拍高川的肩膀:“這一次,我們要對上的,可能不僅僅是黑巢,還是新世紀福音,是完整的末日真理教的三分之一力量。如果確認情況的展如此,并且我們還沒有被第一時間打垮的話,才有可能得到nog更多的增援。說到底,哪怕同時面對的只有末日真理和納粹,nog的人力物力還是有點兒捉襟見肘。”

銼刀也這么悲嘆著:“三巨頭呀,真正而完整的末日真理教,實在太難搞了。如果一開始就干掉席森神父的話,說不定會輕松一些。”

高川和牧羊犬聽了這話,滿臉不以為然,席森神父可是受到瑪爾瓊斯家的末日真理排擠,并在其追殺下仍舊活潑亂跳的人物,而那個時候,末日真理已經是世界第一大神秘組織了。在nog成立之前,包括網絡球在內,大家其實都不具備圍剿席森神父的能力。況且,席森神父雖然表現為一個獨立行走的神秘專家,但根據后來的實際情況,他早已經開始組建黑巢了。

席森神父看似孤獨,實際卻不是孤身一人,在背后支持他的能量,比所有人設想的還要龐大。所以,“一開始就干掉他”的假設根本就不成立。

哪怕是高川,在目睹了新世紀福音的再現后,也感受到比以往還要沉重的壓力。銼刀和牧羊犬帶來的有關席森神父和黑巢動作的消息,已經不是“毫無預兆”,可是,由此產生的連鎖反應卻讓人一想到就覺得窒息。可以說,nog即將遭到目前為止最強力的一次沖擊,而這個沖擊的第一波,可能就是在“耳語者”身上。

但是,也不是到了絕境。不,應該說,對高川而言,絕境一直都存在,但從未被它打垮過。總會有辦法的,高川想著,看著銼刀和牧羊犬,看著遠方海岸線上的三仙島,想著桃樂絲和近江,以及遠在月球的另一個自己。

一定會有辦法的。他如此確定地對自己說。(。)8

(梧州中文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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