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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 扇子男劉俊言

好半天蘇若塵都氣的走不動,看見一側鄂大娘還在,便強笑著說道:“大娘,我在前面看著就好,你且回院里休息一下,呆會就該忙了。”

鄂大娘看見蘇若塵氣的小臉蒼白,不由嘆了一口氣,輕輕撫了一下她的頭發,那滿是老繭的手最終停在她的頭頂,然后輕嘆一聲說道:“委屈你了,孩子。”

蘇若塵笑著搖了搖頭,然后推著鄂大娘回了院子里,便拿著擦布把在那一下一下的擦拭桌子,那么的用勁,力道大的,她不由自主的咬緊了牙關,一下一下的擦著,胸口還是悶的難受,只覺得有些無心的煩燥,只是隨著這些枯燥的動作,一次又一次的重復后,蘇若塵終于是平靜了下來,她輕嘆了一聲,站起來,錘打了一下自己有些酸痛的腰背,又是嘆了一口氣,這才一回首,發現有一個儒生打扮執了一把扇子的男人立在門階梯邊上,也不進來,卻也不下去,逆著光,蘇若塵一時沒有看清他的長相。

蘇若塵下意識的笑著向前迎了幾步說道:“客官要用些什么。”這才看清了長相,瞧著有些眼熟,眼眸微轉中,對方卻只是似笑非笑的嘴角彎動了一下,這樣的動作,立時讓蘇若塵想起來了,這便是上個月十號學假時,那幾個公子哥里的一個,想到之前他言辭里駁有幾分挑逗之味,當下蘇若塵心下便是添了幾分不喜,只是打開門做生意那有挑客人的道理,所以還是笑著繼續問道:“客官?”

這時候那人一合手里的扇子,緩緩走了進來,那扇子是烏緞面的,扇骨子是銀制的,他拿在手里卻是生出幾分閃爍之味,只是這都近冬的天里了,還拿著一把扇子,實在讓人覺得有些怪異,只是對方卻不覺得,還時不時的在那里把玩著扇子附墜著玉墜子。

他只在那里輕輕的笑著,一邊笑著,一邊用他那桃花眼,自以為是的輕輕轉動著,眉眸間全是輕浮,蘇若塵心里只覺得厭惡感更勝,便輕聲說道:“您慢慢瞧著菜式,看需要點什么。”說完便準備退回后院,讓鄂大娘出來應付他。

結果那少年人卻是不悅的用扇子一攔,雙眸一挑的說道:“小娘子,你今年多大了。”

蘇若塵也跟著蘇氏練武這么些年,雖然不如蘇諾悠天賦異稟,但也算下了些苦功的,這一下看見此人如此做作,當下就回身一滑,對方還沒看清她是如何動作,她已退讓到了三步開外,緩施了一禮,便笑道:“客官自便。”言罷轉身就入了后院。

那少年人立時捏緊了手里的扇子,便要跟進去,只是才到了院門口,那門已經吱呀一聲推開了,迎面就看見鄂大娘那張臉,那臉上布滿了幾處斑駁的疤痕,嚇的他一連向后退了兩步,失聲叫道:“那里來的母夜叉。”

鄂大娘立時大怒,她本來也是村里出名的潑辣貨,只是這幾年失了夫家,才老實些,但這一下卻是沒機會讓她冷靜下來便怒聲的喝道:“你說誰呢,你家大人就是這般教你的?沒半點家教。”

這時候那少年人勉強定住了心神,立時破口罵道:“你個母夜叉,青天白日里便出來嚇人,也不怕讓城煌爺爺收了去。”

只在這時候,蘇諾悠正拎著書本回來,一眼瞧見他在咆哮如雷,不由皺了一下眉,卻還是用盡量平靜的聲音說道:“劉俊言,你說什么?”對方這才回過神來,看見蘇諾悠便冷聲哼道:“哼,蘇諾悠。”

這時候蘇氏與蘇若塵也出來了,在里面的時候,蘇若塵已把劉俊言如何如何輕浮都例說了一遍,所以她們一走出來,兩人便都沒有什么好臉子給劉俊言,蘇氏只是冷哼了一聲。

蘇若塵聽到他連番言語無狀,便說道:“行了,你這樣的客人,我們不想招待,請便。”

劉俊言正在惱羞中,聽到這話,立時只想破口大罵,只是瞧了一眼正在一側冷笑的蘇諾悠,想到他打架的聲名,再想想自己現在只有一個人,最終只是抿了一下嘴,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們不要得意的太早了。”

這才冷哼了一聲走出門,只是在他出門的時候,蘇諾悠手起一揚,隨手把一只筷子打在了他的膝蓋關節后面,劉俊言只覺得腳下一軟,立時就撲通一聲,趴在了街上,那一下立時引來不少人哄堂大笑,劉俊言一爬起來,回頭看向店里的眾人,只是一個一個都離他老遠,個個只是冷著張臉扮清白無辜,當下怒哼了一聲,拔開人群便走。

蘇氏看見此人走的不見了,這才勸道:“諾悠,你剛才何必讓人出丑露乖,這樣的話,豈不是結了莫大的仇怨……”

“娘,我知道自己做什么,這個劉俊言,其實家里也不過是幫崔家放帳的,但不知道怎么得了一個恩典放了出來,自己積了些財帛,便在這南山鎮里作威作福,去了崔家,誰也不放在眼里。這些年在這鎮上就沒少做惡,不知道做了多少傷風敗德的事。”蘇諾悠說到這里,搖了搖頭,繼續說道為:“唉,想到與這人居然同是南山學院的學生,真是羞恥。”

聽到對方是這樣的人,蘇若塵心里隱隱覺得有些不妙,只是現在既然都結下怨了,便也只能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淹了。

“今天怎么回來的這般早。”蘇氏聽到這里,便也不再多說什么了,只是詢問其他,一邊說著話,還一邊收拾起了柜臺上面的東西。

“上次不是延請了一位大家來給我們講學嘛,今天他要離去了,所以眾老師要宴請他,送行,便早些放了我們回來。”

蘇若塵聽到這里,隨口問道:“誰呀,這么大的面子。”

“崔大人的族兄,崔義玄崔大人。”

“呯。”的一聲,立時引來大家的注意,蘇若塵與蘇諾悠同時回首,發現是蘇氏砸碎了一個杯子。

蘇氏看著兩個孩子都望著她,便蹲下去收拾,一邊收撿著,一邊說道:“沒事,沒事,只是一不小心。”

蘇若塵一眼看見蘇氏的手讓瓷碎割傷了,血正順著指尖泊泊的流了下去,她卻好像沒有發現一般,只是繼續在那里收拾著,蘇若塵有些微驚的走過去,拉住蘇氏的手,然后吼道:“娘,你干嘛,松手啊。”

這時候鄂大娘也看到了,便走過去說道:“好了,好了,你們進去歇著,我來吧,我來吧。”

蘇氏這時候才醒悟到手讓割傷了,她有些無措的放下手里的碎片,蘇若塵心痛的拉起她說道:“娘,進去,我幫你包扎一下吧。”

“不用了,不用了。”蘇氏便一把甩開了蘇若塵,一個人徑直走進了后院。蘇若塵與蘇諾悠互視了一眼,兩人便不約而同的跟著蘇氏走了進去,只有蘇若塵臨進后院前,望著鄂大娘笑了一下,輕聲說道:“大娘,這里就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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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豆腐,我跟你上輩子有仇是不?為毛要我來做這豆腐西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