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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063途中異變突生
063途中異變突生
這時候一只小白鴿正從依山鎮的上空掠過飛向云山鎮。這時候正是寒冷的時候,只有這一只孤鳥慢慢的飛翔著,卻也有沒有引得人注意……
蘇氏等人當然不知道那小白鴿上面載著與他們有關的信息,只是因為蘇若塵與崔錦書兩人都紅了臉,氣氛沉悶的緊,好在不多會小二便開始上菜,到是打破了崔錦書與蘇若塵的尷尬,崔錦書的書僮立時說道:“小二,給我們收拾七間房間,其中三間上房。”
“這個,客官,我們店里一共方余下四間客房了,最后一間上房也讓這位客官先訂下了。”小二有些為難的指了指那棉袍青年說道,崔錦書挑了一下眉眼,無奈的說道:“罷了,罷了,收拾干凈吧,”
“因為房間不夠,大家只能湊合著擠擠了。”崔錦書無奈的嘆息著。當下便按排停當,崔錦書與蘇諾悠一屋,三個女眷一層。另外一間三個車夫,還有一間就讓書僮與那兩個軍士一起,呆了這么半天,蘇若塵也知道了這個書僮才是崔錦書自小一起長大的伴讀,叫盧雙,是盧家的家生子。
幾人人吃過飯,便各自加了房里,又要了熱水燙了腳,這才上床睡覺,這酸乏的身子一躺上軟軟的床鋪去,本是十分的解乏。可是才剛睡著,蘇若塵就讓一陣忽高忽低、忽粗忽細呼嚕聲給吵醒了,她揉了揉頭坐起來,知道這是鄂大娘在呼,其實原來在蘇家的時候,鄂大娘累著了,偶爾也打呼嚕,可是要和今天比起來,那可真是小巫見大巫了。今天這呼嚕不但打得驚天地而泣鬼神的響亮,而且呼嚕聲像唱歌似的,每聲呼嚕都不在一個調門上,蘇若塵剛從床上坐起來,便看見另一張床上的蘇氏也坐了起來,母女兩人互視了一眼,居然不約而同的“噗哧”一笑,然后蘇氏說道:“要不我們搖搖鄂大娘,讓她換個身姿。就會好些。”
蘇氏說著便起了身,走到鄂大娘床邊動手搖了搖她,她翻了一個身,只是那呼嚕聲剛停歇了片刻,蘇氏還沒爬上床,那聲音又繼續山響了起來,這一下母女兩人真的是無奈了,蘇氏從換下的衣襟里拿出一個小盒子,一打開,便從里抽出一個二寸多長的銀針說道:“丫頭你按著她,我給她扎一針通通氣管,這樣應該就會好些。”
蘇若塵看著鄂大娘那樣睡著還總動來動去蹭巴著的睡相,再看看自家娘親那長長的銀針,心里就有些發怯了,這在氣管上扎針,可不是一個小事,要是錯了一點半點的位置,這人以后……
蘇若塵正在遲疑間,卻聽見走廊外的腳步聲響起,這時候已近亥時,大伙兒只怕早就睡下了。蘇若塵受了前世電視劇的影響,總是擔心會有黑店,所以一聽到動靜,她立時有些緊張的站在門后,蘇氏也斂了神色,等到對方從他們的門前走過,蘇若塵這才打開了門,探了一個腦袋出去瞧瞧,只見到了廊下一個人影兒晃過拐角去,借著廊下的燈籠定睛一看,那人從背影看卻是一個青年人,只是對方動作敏捷,只在這一會子功夫,便已不見人了。
蘇若塵這才閉上門,望著蘇氏說道:“嗬,這深更半夜的,也不知道是誰,晃來晃去,嚇我一跳。”
蘇若塵抱怨了幾句,便與蘇氏一起把鄂大娘扶正了身子,這一下還不用蘇氏扎針,她的呼嚕聲就漸漸小了些,母女兩人又各把頭蒙在被子里,居然也就這樣對付著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天剛亮,鄂大娘就精神抖擻地起來了,還喚起蘇若塵與蘇氏,很是關心地問道:“昨夜睡的還成吧?”
母女兩人哈欠連天地爬起來,相視苦笑,口中卻是打著哈哈道:“還成。”
“呵呵。我讓小二送熱水上來了,洗漱好,咱們也好上路。”說著話鄂大娘便下樓去尋熱水,蘇氏與蘇若塵一起蘸了青鹽沫刷牙,正在彎著腰刷牙,突然聽到門外有人喧嘩,只是一個男子在那說道:“你這客棧是怎么做生意的,牙粉也沒有嘛?”蘇若塵也知道這時候刷牙的牙粉也有幾十種了,都是各種中草藥制成的,各具潔齒、清香、固齒的不同側重的效果。不過尋常人家卻是用不起的。只有崔錦書這樣的大少爺出門,才會自帶上一些,這時候聽人與小二為了這樣的事爭執了起來,蘇若塵不由側耳細聽了幾句,只聽小二又是陪笑道:“這位公子爺,這牙粉可是個金貴物,我們小家小院的那里配的起,尋常人家也是不懂得這些講究的,公子爺就將就一下吧。”
話說到這份上,那人似乎也覺得無法可施,只能在那里悶聲罵道:“成了,成了。下去吧,再送盆熱水。”
鄂大娘正好從外面端著熱水進來,瞧著便說道:“隔壁那個青年娃。年歲不大,穿著的也不講究,事的還要比照著有錢公子的架子,只怕是那個破落戶里出來的少爺。”
蘇若塵聽著也便是聽了,沒應話,三個人收拾停當了,崔錦書已打發了盧雙過來請蘇氏等人一起下樓用用飯。蘇若塵走出門,就見那個棉袍的青年男子一身利落地走了進來,他提著馬鞭,還是一身棉袍打扮,眉頭有些若有若無的輕輕皺著。
蘇氏這時候也走了出來。瞧見自家女兒眼神正溜溜的打量別人,不由皺了皺眉說道:“小塵,快些下去吧,你哥他們還在等呢。”
蘇若塵應了一聲說道:“娘,估計我們要多少天才能到長安啊。”兩人正說著話,走廊盡處一扇房門“哐當”一聲開了,一個少年從里邊急匆匆地搶了出來,左邊臉上還有五道鮮紅的指印,張口大叫道:“店家,店家,趕快出來,我家老爺的東西丟了。”
蘇氏等人聞聲都向他愕然望去,只見此人穿著小衣,還沒穿戴整齊,一臉驚惶神色,隨后又有一人從房中踱出,此人方面大耳,眉如重墨,正是昨夜在飯館中就餐的那個中年人,他的衣衫也沒穿整齊,咧著懷,一雙眉目早就都是擰在了一起。
蘇氏見兩個男人沒的穿戴整齊自己在這實在不便,便催促著女兒一起下樓,剛才到樓梯半階,店掌柜已聞訊匆匆跑了上來,還沒有登上樓,便急急問道:“客官,您丟了什么東……”他還沒說完,那少年已沖到樓梯口,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氣急敗壞地嚷道:“人說你這是十幾年的老店,怎么竟有宵小之徒,我家老爺的重要物事不見了,你身為店主,可脫不得干系。”
那店主看來像是個忠厚老實的本份人,一聽這話頓時著慌了,卻還是立時定了定神。趕緊撇清道:“哎喲這位小客官,您可不能亂說話啊。我這小店,小本經營,只是給南來北往的客官有個吃飯睡覺的地兒,您自個兒的東西可得自己個兒看好,這才一宿的功夫你說東西丟了,到底你有啥東西、又丟了啥東西,我這開店的可不知道,也負不起那責任……”
他們就在這里鬧騰的時候,蘇諾悠與崔錦書也注意到了,便往上瞧了幾眼,那少年還在大聲的喝訴道:“嘿,看不出來你這個老東西還是個狡辯之徒,居然敢撇的一干二凈,哼哼,你也不想想我家老爺是什么人,告訴你,沒門兒,東西找不回來,你這老東西得去蹲大獄!”
這邊正說著,蘇若塵又側著耳聽了幾句,蘇氏已一扯她的袖子,拉著她走到了崔錦書與蘇諾悠這邊,這時候崔錦書正要找小二上菜,車把式正從后院走進來,突然說道:“崔少爺,我們不如打包些干糧再路上吃,這會不走,晚些出發,只怕晚上趕不著夜宿的點了。”
崔錦書原想在這里吃些熱飯菜用過早餐再出發,但這時候聽到車夫的話,雖然有些失望,但還是應了一聲說道:“那打包些干糧,便早些啟程吧。”小書僮盧雙立時說道:“早就準備好了。”
崔錦書點了點頭,便站起身說道:“那去會過帳,咱們這就出發。”崔錦書正說著話,卻聽到一聲喝聲:“站住!”那正在樓梯上與掌柜爭執的少年人大聲喝道:“一說起,我家老爺少了東西,你們便要走,哼哼,我看莫不是你們偷去了。不準走。”
這里一爭吵,那中年人也總算收拾好自己的衣服,走到樓梯口,居高臨下的瞧著眾人,只是雙目都隱隱泛著紅意,陰惻惻地說道:“我的東西沒有找到之前,哪個敢走?這店里所有人,統統給我留下!”
一直跟在蘇若塵身側的王七郎也是一個行伍出身的兵痞,何況他是蘇家的親兵,本來就是在地方上逢人也要讓幾分的人物,聞言立時冷笑道:“嘖,嘖,真是神仙放屁,好大的神氣,你丟了東西,干我們屁事?你說不許走就不許走?耽誤了爺們的事,誰承擔。”
那中年人慍怒不已,他還未說話,侍候他的少年小童已迎上前來,居高臨下的指著王七郎就罵道:“放肆!你好大的狗膽!我家老爺是云山縣令,現下是要走馬上任去的,偏在這家賊店里被人摸去了官印,這是何等大事?你的事再重要,大得過我家老爺?官印找回來之前,人人都難逃干系,你們一個個的都給我老實呆在那兒,誰敢走就是做賊心虛。”
縣令是統管一縣所有軍政事務,司法治安、刑獄訴訟的從七品上的地方大員,他的官印丟了那還得了?一聽這話,那掌柜的立時哎呀一聲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云山縣令看來也是真的急了,本來丟失官印是大事,而且是不好張揚的大事,他也盼著能悄無聲息地把這事給解決了,不想那小廝不知利害,竟然張揚了開來。這一來遮掩不得,還沒上任就丟了個大臉那是一定的了,可事關自家前程,他此時也顧忌不了那么多了,當下把心一橫,一邊踱下樓,一邊森然道:“小百,你拿我的札子,去召本鎮鄉府役,讓他們帶些民壯來此維持秩序,再快馬趕去云山縣,向現任縣尊老爺稟明情況,請他派個都頭帶一班捕快,來此緝賊問案。”縣令身邊的少年小廝答應一聲,便飛也似的跑出去了。
蘇若塵側耳聽到王七郎嘀咕了一句道:“不過是一個從七品上的縣令也敢這般作威作福,老子也是從七品的武校尉。”不過雖然他小聲嘀咕了幾句,卻還是沒有發做出來,想來是因為這一次護送蘇氏等人進長安,必竟不是軍務要事,他也不想節外生枝。
崔錦書本來是國子監丞,若論官職也是在這個縣令之上,只是他不是喜歡張揚的人,便是這次出行,日常也穿的是普通的布袍,當下他就示意大家一起坐下,淡淡的說道:“正好,我們在這里把飯菜用過了便是。”
不一會兒,本地的里長保正、戶長、鄉書手等一干小吏聽說本縣縣令大人在此丟了官印,便火燒屁股似的率著一群急急召來的民壯向這里跑來,把這酒館圍的水泄不通。
這時候縣令取出文書,向里長保正們說明了自己身份,原來此人姓趙名浩,是剛剛調來本地的縣令,一路跋涉趕來上任,不想卻在這店里丟了官印。
瞧見這人把店里圍了一個水泄不通,崔錦書只是若無其事的點了幾個菜,又叫了碗熱湯,與蘇諾悠等人都是自得其樂的在那里喝喝吃吃。
這時候昨天那一男一女領著兩侍衛的一行人也下了樓,向掌柜打聽了一二,知道這位是新任縣令老爺,那一男一女的主家都沒什么反應,反是其中一個侍衛連忙上前抱拳參見,恭聲說道:“縣令大人,小民人乃滄州彭氏鏢局的鏢頭,絕對是本份守已之人,大人丟了印信之事,確與小人無關,小人此次押運人鏢前往太原王氏,事情十分緊要,因有時限,所以小民日行夜宿,緊趕慢趕,只怕誤了王府的要事,還請大人多多體恤,能高抬貴手讓我們一行人馬上路,在下愿留下來聽候大人垂詢,直至案情真相大白。”說著,還從袖里拿出一張銀票就悄悄遞了過去。
只是這位縣令方才丟了印信,眼看連縣令都做不成了,此時簡直看誰都像是賊,如何肯就此罷手,當下冷笑一聲道:“你拿太原王家來壓我么?哼,王家的大名,我倒是聽說過的,若是尋常事,體恤你們奔波不易,賣你們一個面子也并無不可,可是本官的官印丟了,本官的前程都將不保,如今自顧不暇,你想讓我放過你們?我這印信一刻找不到,便不得一人離開,沒得商量。”說到這里,趙縣令冷哼一聲,便隨著那些民壯們一起進了后院搜查。
鎮上民壯一在后面逐屋搜查,飯館里開始還是一片靜謐,不多會便將客人全都驚了出來,昨日里的那個錦衣男子,棉袍青年,也都出來撿了一個位置,坐在飯館里等著消息,過了半晌,酒館的掌柜愁容滿面地走了出來,大家連忙問道:“掌柜的,東西找到了么?”
掌柜的搖搖頭,嘆道:“還沒呢,仍在搜查,趙大人那臉色可怕的很,小老兒不敢在后面呆著了。聽趙大人那口氣,便是要一個個搜身,也得搜出個結果來。”
說話間又出來了幾個民壯,其中一個卻似是個領隊之人,歪眉歪眼的,一臉的不正經,只是瞅著掌柜的說道:“大人吩咐我們過來搜查一下這些人的隨身之物。”
旁邊座位上那錦衣的年輕人正在吃包子,也不說話,崔錦書也正在喝茶,聽到這句話,當下便挑了一下眉頭,這時候那些個里長保正,民壯們說起來都是些潑皮,那個歪眼之人見這蘇若塵是個俊俏小姑娘,一雙眼睛頓時色瞇瞇地彎了起來,走過去說道:“來人呀,我看就從這桌開始搜吧。”
蘇諾悠立時一挑眉頭,崔錦書卻是用眼瞅了他一下,示意他不要沖動,然后淡淡的說道:“那你們且說說要如何搜。”
“那還要說,當然是解了衣服,從里搜到外了。”那領頭之人,還沒有說話,后面已有人起哄了起來。
“放肆,你們說搜便要搜的嘛。”王七郎已是呯的一下站起身,他這一站起來,好似鐵塔一樣的人物,倒也讓這些個烏合之眾怯了幾分,只是王七郎是蘇定炎的貼心親軍,自然也知道蘇氏一家人的尷尬之處,在沒有得到蘇定方的承認之前,還不敢擺出蘇大將軍的名頭威嚇這群人,要不然,那用受這份閑氣,也正因為他想到這里面的關節,這才沒有幾個耳光的賞過去。
蘇若塵聽到這一句話,也知道他們是有意犯難,卻只是眉尖一挑,瞧了一眼正坐在那里飲茶的崔錦書,他是這一群人里官職最高,又是名聲極盛的人物,所以蘇若塵自然而然的想到這事應該由他來出面,方是最妥的。只是那領頭之人一見這仙女也似的小姑娘眉眼微動,風情撩人,渾身骨頭輕的都沒有四兩重了,在同伴和犯人們的起哄下,竟輕薄地拿手去勾蘇若塵的尖尖的下鄂,口中笑嘻嘻地道:“不如就從這位小娘子搜起。”
蘇若塵本就生的亭亭玉立,眉眼如畫,加上年紀雖幼,卻心志不小,一顰一笑時都別有一番自己的韻味,這里窮鄉僻壤之處還很少看到如此味道十足的小姑娘,瞧在這些人眼里,心里也是越看越癢癢,便是占點口舌便宜心里也是美的,何況那指尖都快要碰見那細如白玉一般的小下巴,只覺得想著魂兒都要飛了一般,只是蘇若塵見他如此輕薄,可真的火了,揚手就將面前的熱茶,“啪”地一下倒扣在他的面門上,這茶還正燙著,立時疼得那人哎喲一聲,兩道眉毛便豎了起來。
當時就要伸手去擰蘇若塵雙手,但蘇若塵那里會讓他得手,一個出溜就滑到了一側,這時候那人已是大罵道:“爺們是領了縣令大人的令來給你們搜身的,你們到好,不配合還敢打人,我看你們是不把縣令大人放在眼里。來人啊,給我一個個拔了衣服,好好搜。”
話音剛落,蘇諾悠與王七郎都是立時站起了身,王七郎一咬牙就要伸手摸出胸前的武校尉的令牌,就在這時那個青布棉袍的年青人在一側已是沉不住氣了,他“啪”地一拍桌子,起身說道:“豈有此理,為官一任,牧守一方,本該造福百姓。可他這位縣令還未上任,倒擺起官老爺架子來了,這便罷了,你們這些小人居然還敢當眾調戲良家女,哼,無法無天。”說罷拂袖而起,舉步就要出店。
他剛到店門口,兩個握著梭槍的民壯一下子攔在門口,冷喝道:“站住,奉縣令大人令,官印沒有找到之前,任何人不得離開!”
“滾開!”那青布棉袍的漢子把眉一揚,昂然道:“他一個小小縣令丟了官印,就要全客棧的人都在這里等著?這官印一天找不到,本公子就要在這里候一天,要是一世找不到,本公子還要在這里守著一世不成?哼,你們且聽著,我是滎陽鄭家的鄭理鄭公子,莫不成也要成了你們鼠竊小兒,哼,讓開。”
在座的人還沒有不知道滎陽鄭家的,一聽他是鄭家公子,酒館中頓時一陣騷動,但是仔細瞧瞧他的打扮,眾人又露出不以為然之色。滎陽鄭家富可敵國,鄭家的公子出門兒會這般寒酸?會連一個家仆小廝都不帶?
那把門的民壯一驚之后,俱是瞧著那個頭上還頂著幾片讓蘇若塵才扣上去的茶葉沫的男子,瞧他模樣大約是一個戶長或是里長之類的,那男子先也是臉色微變,隨后仔細打量了一番這棉袍青年,卻是冷笑連連,顯然是根本不相信他的話的。只是冷笑著說道:“今兒個,沒搜過身的,不許出去,這可是縣令大人的嚴令。”說著話又冷眼瞧著蘇若塵,蘇若塵已經自覺的縮在了崔錦書身后,那人瞧了一眼臉色蒼白的崔錦書,立時嘖嘖有聲的說道:“哎呀哎呀,小娘子,這小哥莫不成是你的相好不成,小娘子,我看你的眼光也不怎么樣嘛。看著這蒼白的小樣子,那里能行得了人間妙事,讓你享受世間之歡樂。”
若是依著蘇諾悠的脾氣,有人這般消遣他妹子,當時便要一個耳光賞到對方的臉上,但他之前受了崔錦書的暗示,讓他不要妄動,崔錦書與他亦師亦友,又是最受他敬重之人,當下居然忍住心口的那一口怒火,只是雙目發赤,一臉潮紅,而崔錦書亦是氣的臉色煞白,也不知道他是修養極好,還是真的氣糊涂了,居然也沒有發作,反是書僮盧雙喝罵道:“好一個沒眼色的貨,我家少爺也是由著你們做賤羞辱的嘛,你也不先打聽好我家少爺是誰。我家少爺便是邢州知府黃大人席上,那也是常來常往的貴客,你姓甚名誰,算是什么人物?且報上來聽聽。”
那人初時也不過是想嘴里討些便宜,看著蘇若塵發羞發怯的樣子,得意幾分而已,他心里也是明白的,若是真要做些什么,在這大庭廣眾之下,那是萬萬不能的,可是這一聽盧雙說的邪乎,心里也有點吃驚,一時摸不清他們到底多大的來頭,這心里就怯了幾分,可是當著這么多兄弟,他又放不下自己的面子。再打量了一下崔錦書一行人,崔錦書只是一身布袍,也不見華麗,蘇若塵等人就更不必說了,普通莊戶人家的打扮,鄂大娘裝扮就更是不如了,而且還臉上有些傷跡,當下心里便是更添了幾分輕視,要知道大戶人家下人也是有講究的,一般來說頭臉不好的,是進不了內院的跟著隨身伺候的,更不可能還陪坐在主人席間,立時冷笑道:“那又如何?本老爺的差事事關重大,你們幾個小民便知抬出知府大人來壓我么,哼哼,有本事,你與縣令大人說去。”
王七郎已是完全耐煩不住,一把拎過那歪眼的漢子,然后大聲粗氣的說道:“誰耐煩應付你們,擾了爺們的行程,誰來管。告訴你,首座的這位是博陵崔家的崔錦書公子,今天你們趕緊放爺們離去便罷了,若不然……”
話還沒說完門口的鄭公子那里已生異變,想來是抬出名頭無效,他已是決定硬闖,只見鄭理滿臉冷笑,忽地退開一步,從袍下拔出隨身軟劍,只見他手中翻飛,劍影閃閃,綰出了一個劍花,然后冷笑一聲,便要硬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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