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
079兩人都生病了
079兩人都生病了
蘇若塵既不知道自家院里出了那樣的大事。也不知道自己的哥哥在戰場上的危險,她與單沫沫這會正讓蘇家的長媳蘇謝氏罰在回廊口站著,雖然是站著,但在那里正是風最大的地方,又正是冬寒乍去,春寒尤在的時候,兩個孩子站在那里,蘇若塵穿的本來就比單沫沫多,又因為一直沒有放下練功,雖然也冷,卻不如單沫沫哆嗦的厲害。
蘇若塵站在那里,透著墻院里卻是想起了蘇諾悠來,想起以前兩人一起練功的時候,他比自己吃苦用心的多,所以才會成就比自己強上不是一點半天,經過了今天的事,蘇若塵突然覺得想要下些苦功好好練武。想到蘇諾悠她的心里也有些恍惚,只是蘇謝氏這邊是每月月末放假回去看望家人的,這時候不過是上旬,離放假的時候還早,這會看蘇謝氏也不待見她。蘇若塵也不好提出請假回去看看。
兩人正站在那里發呆,單沫沫便有一搭沒一搭的開始與蘇若塵聊天,蘇若塵也有些打聽一下長安城里的情況,便有意引她說話,平時她與徐靜兒兩人如連體嬰一樣,總是在一起,蘇若塵打聽的時候,那徐靜兒卻喜歡岔開話題,今天她不在,自然好問些個,雖然蘇若塵左右問了問,但單沫沫嘴里卻是說不出個什么來,她必竟還是閨閣女子,說的最多的卻是京城里最負才名的公子:秦王的長公子李承乾,長孫無忌大人的長公子長孫沖,秦叔寶秦將軍的公子…….總之三句話不理這些人的詩詞才名,最后還提了崔錦書,蘇若塵只好大翻白眼,這完全就是一個現代的八卦女,都趕上追星族了。所以到了后來,便基本只是單沫沫一個人在說,蘇若塵只是聽著。
兩人說著話,站著便也不覺得多難蹭時間,不多會天色就暗了下來,這時候春寒料峭的晚風,最是透寒刺骨。兩個人都凍的瑟瑟發抖,只是蘇謝氏不準她們兩人回去。出于對師長天生的畏懼,兩人也不敢回房只是不停的跺著腳取暖,
就在這時候,蘇若塵突然嗅到了一陣肉香味兒,她不由順著味道一回頭,只見徐靜兒正拿著兩只烤雞腿兒,又拎著一小瓶酒,笑嘻嘻的看著她們兩個,單沫沫一瞧見徐靜兒立時大喜的跑過去拉著她說道:“你回來了。”
“嗯。”徐靜兒應了一聲,然后把吃的遞給她們兩人,這才說道:“趕緊吃點東西,也好暖下身子,我還偷了一點酒過來,你們兩人一人喝一口,要不在這風里吹到半夜,還不凍病了。”
單沫沫自不客氣,拿了烤雞腿就遞了一個給蘇若塵,蘇若塵看著徐靜兒那比自己還矮些的小身子,那小鼻小眼的樣兒還帶著稚氣,卻是一陣感動,她接過來。就喝了一口那個雞腿兒,又接過徐靜兒遞過來的酒,抿了一口,立時覺得入了嘴里再辣到胃里,一身的血流都燃起來了。
單沫沫一邊吃著雞腿,一邊說道:“你今天看到沒有,那個蘇三娘,不要臉的緊。”
“我看到了,只是你呀,也是個沉不住氣的,在那樣的場所里,你跳出來,不是落夫人的臉嘛,看吧,這會你們兩在這受罰,蘇三娘還在自家呆著喝茶呢。”徐靜兒不以為然的說道。
“啊,夫人不罰她。”單沫沫一聽便跳了起來,看著樣子,似乎都想要沖過去找蘇謝氏理論,徐靜兒趕緊拉著她說道:“夫人就沒讓她進門,估計以后咱們也看不見她了。”蘇若塵聽到這里,斂了一下眼眸,沒有插話,徐靜兒卻在一側一拍她的肩說道:“若塵,你才是真有才華呢,你知道嘛,我姐都問起你了。”
蘇若塵愣了一下,單沫沫立時在一側插嘴說道:“若塵,你有面子啦。嫻姐姐一向是一個眼高過頂的人兒,她都夸你……..哎喲。”還沒說完,單沫沫立時就大聲呼痛,原來徐靜兒已經擰了她一下,然后一瞪她道:“誰眼高過頂?”單沫沫立時收了聲,只是悶頭去啃著她的油乎乎的雞腿。
蘇若塵只是瞧著一笑,也不做一回事,幾個人一起嘻嘻哈哈了一陣,卻聽一側有人走近,蘇若塵一抬頭,便看見莫先生走到面前,蘇若塵等人趕緊施禮,莫先生瞧著蘇若塵說道:“你們可知道錯了?”
蘇若塵與單沫沫兩人都應了一聲,徐靜兒也在一側笑著說道:“求先生去給夫人說一聲,她們兩人都是知道錯了。”
莫先生這才哼了一聲,然后揮揮手說道:“知道錯了,就回去睡吧。”蘇若塵這才拉著單沫沫與徐靜兒回了自已的院子里,已天色已晚三人也不多叨叨,便是各自回屋,蘇若塵一進屋里,就趕緊打發阿九去給她打些熱水趕緊燙腳,腳都凍木了,她一放進熱水里。只覺得一身血氣到了這時候才慢慢活絡了起來,只燙的雙腳都發火了,蘇若塵這才又洗了洗臉,這才鉆進了自己的被窩里。
只是從第二天起,蘇若塵便有些氣滯神餳,強打精神爬起了床,便想起昨天自己才下定的決心,便打算去院里打了會拳,蘇若塵起的早,在院里練拳的時候,看見崔雪梅也在練劍。兩人相視一笑,只算是打過招呼,便是各忙各的。蘇若塵又練了練劍,只是身子總是沒啥精神,只能回了屋里。
這時候阿九正在準備早飯,看見蘇若塵沒精打彩的進來,就問:“塵姑娘別不是受了風寒吧,昨天下半宿只聽見你在炕上翻來覆去。”
蘇若塵也覺得自己不太對勁,只是她卻不想耽誤了功課,因為今天是第一次上馬術課,她實在有些想學會騎馬,便強撐著說道:“哪里有那樣嬌貴,過會子喝碗姜湯,發散發散就好了。”阿九卻是不信,見她臉上紅彤彤的,走過來握一握她的手,哎喲了一聲,說:“我瞧你那臉色就不對。怎么這樣燙人?快去躺著。”
蘇若塵猶自強撐著說:“不必。”阿九已經走過來,連推帶推將她攙到床上去了,說:“你就歇一歇罷,左右呆會我去稟一聲大夫人,再讓大夫人請個醫生來瞧瞧。”
蘇若塵硬讓她按到了床上,一躺下,左右翻了一個身,也覺得頭痛的厲害,不一會兒就昏昏沉沉睡著了。她人發著熱,恍恍惚惚卻像是聽見在下雨,人漸漸醒來,才知道是外間嘈嘈切切的講話聲。那聲音極低,她躺在炕上心里安靜,隔了許久也才聽見一句半句,像是阿九與莫先生在說著話。她睡了這半天,只覺得肚子里餓著,便睜眼一瞧,外面的天色大亮,心下猜想已經差不多是近午間的時光。
蘇若塵撐著身子坐起來穿了外衣,又攏了攏頭發。方推了門出去。只見外屋里,莫先生正與蘇定炎的妻子,蘇家的六夫人兩人坐在那里,阿九也立在一側,一見蘇若塵披著衣服推門出來了,蘇定炎的夫人立時站起身移步到她面前說道:“燒成這樣了,還起來干嘛。阿九啊,去把藥盛過來。”言罷也不讓蘇若塵行禮,便把她硬生生的又按回內室的床上去了。當下蘇若塵便瞅著六夫人說道:“六嬸,我今天沒去上課,你幫我向大伯母請個假。”
“呵呵,還惦記著呢?沒事,我與大嫂商量過了,呆會就著車先送你回你母親身邊休養兩天。”蘇定炎的夫人看著蘇若塵自病著,一雙眼都是眼圈,平素白嫩的臉頰上卻是病態的潮紅,也覺得有些心痛的拿手撫摸了一下,觸手都是發熱,立時嘆道:“大嫂也是嚴厲了些,你們兩個花朵一樣的女孩子也忍心放在那里吹了半夜的冷風,唉,這會都病了。”
“沫沫也病了嘛?”蘇若塵沒想到單沫沫也病了,便追了一句六夫人說道,六夫人點了點頭,然后說道:“那也是個可憐的孩子,病的比你還沉重些,這會子大嫂正在那里看顧一二呢。”
單沫沫確實病的重了,只是她卻不如蘇若塵這般,還有個六嬸依她的床邊陪著她說話,她只是一個人躺在床上,雖然六夫人說大夫人在那看顧一二,其實她也不過是吩咐了小丫環們去給她請醫士煮藥而已。
單沫沫喝過藥,她便離開了,單沫沫一個人躺在床上,只覺得渾身都冷的,凍的半天也睡不著,只是恍惚間好像回到了小時候,那時候她爹娘還在,那一年她生病的時候,睜眼就瞧見爹娘兩人都坐在床側瞧著丫環們給她喂藥,她撒著嬌的嫌苦不肯吃,一定要娘親自喂才成。那時候屋里是一陣陣的藥香彌漫開來,窗外風吹過花影搖曳,梨花似雪,月色如水,映在窗紗之上花枝橫斜,爹爹為了哄她開心,還給她吹笛子,沫沫在那半夢之間,似乎又聽見那笛聲激蕩低昂,隱約間有金戈之音,后來…….想到這里,單沫沫立時就醒了,睜開眼里,這屋里依舊只有她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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