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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 飛花亂入愁腸

古代言情

188飛花亂入愁腸

188飛花亂入愁腸

同一時間的邢州城外,白云藍天。萬里黃沙做校場,縷縷白云做旌旗,大唐急從各駐軍中精中選優挑出來的各一萬騎的精銳鐵騎,合兵一旅組成的遠征大軍經過三天的整合備戰,秣馬勵兵,如今盤馬彎弓,正候令出著

馬鳴風蕭蕭,紅日照大旗

一桿火紅的“蘇”字大旗高高飄揚,秋風吹過,獵獵有聲。勒騎肅立的士兵立即齊刷刷地向東望去,一輪紅日下,蘇烈親自來為他們伐行了。

這番出兵,李世民動用了十八萬大軍,兵分三路,這一路便是蘇烈率領的五萬前鋒部隊。這里的每一個士卒,現在都已知道,突厥窮形極惡,他們將大唐的邊境陷入無盡的戰火,將所有的百姓都將變成他人的奴隸。

其中有多少夸大其辭且不去管,宣傳是很有效果的,同仇敵愾之心已彌漫于整個軍中,戰爭變成了與他們生死攸關的一件大事,蘇烈徐徐登上了點將臺,隨之而來的人都在臺下肅立,面向遠征大軍。從臺上看下去,正對著點將臺的五千驍騎兵,飄揚的飛豹大旗下面,是同色同款的戰袍甲胄、統一制式的鋒利刀槍,軍容威武雄壯。

蘇烈的心情是很復雜的,這些人就要向前征戰了,而他們的對手,居然是他的女婿,還有女兒,蘇諾悠一直跟在蘇烈的身側,他一身兵的打扮,看著臺下的眾將士,護甲披膊、火紅的披風,隨秋風一起,就像一片火燒云。秋風掀起披風的時候,可以看到他們肋下的彎刀,槍托上的長矛,側掛的圓盾,他們的肩上俱椅一品弓,兩壺狼牙箭滿滿當當的,蘇烈今天一身戎裝,頂盔掛甲,威武不凡。他肅立在點將臺上,望著緩緩迎向臺前的三軍將士,忽然輕輕一舉手,三軍立即戛然而止,駐馬于前,肅然而立,當真是其徐如林、不動如山。

蘇烈徐徐收回目光,高聲說道:“三軍將士們,突厥小兒,犯我家國,侵我邊境,讓我邊境數十萬百姓無家可歸,我們大唐的兒郎們,今天我們要在這里對著大唐的百姓們說一句,今天我們向天下宣言。誓要光復故土。還邊境父老一個太平世界。”

那時將帥對全軍講話,哪怕聲音再大,喊得聲嘶力竭,也不可能布達全軍,軍中自有練有素的傳令兵,將將帥的講話用最快的度傳過下去,所以將帥們講話,常常一句一頓,這樣自然可以加強語氣,加強將士們的理解消化,同時也是為了方便傳達。楊浩頓了一頓,方才朗聲道:“此等跳梁小丑,妄逆天威,我若到退一尺,彼豈便進一丈。”

蘇烈說罷,又繼續大聲道:“眾將士,此番出征,還望三軍將士奮勇爭先,勇立功勛,打出一個威風來,不要辜負本將的期望,不要辜負大唐父老的期望”

臺下將令在馬上齊齊拱手,轟然稱喏,四下將士一齊響應,聲震長空。長矛前指,萬馬縱橫,宛如一股旋風。無數勇猛的將士呼嘯西去,點兵過后,蘇烈戎裝未解,便帶著蘇諾悠一起進了帥營,見一個儒生打扮的人正大馬金刀地坐在帥椅上,正是崔義玄,他看到蘇烈走進來時,雙眼只是輕輕一抹,全無陣前見到大將的禮遇,蘇烈心下隱隱有些不悅,但還是舉手說道:“崔監軍,有何貴干。”

崔義玄只是瞧著他,臉上掛著皮笑肉不笑的樣子,然后說道:“蘇將軍,好大的威風,只是不知道對于您的女婿華秀,您可有什么了解,哦,對了,將軍應該也不會忘記在圣上面前立下的軍令狀吧。”

蘇烈與蘇諾悠的臉上都有了不悅之色,但崔義玄卻是毫不在意的笑了笑,然后說道:“蘇將軍,您怎么不說話了。”

蘇烈只是瞪著他,好半天才說道:“現在大人為監軍,蘇某為將令,若是我們兩人便在這帳里起了意氣之爭,只怕這仗未打已經先輸了幾分了。”

“哼。”崔義玄冷哼了一聲,然后將手里東西放下,站起身來,望著蘇烈說道:“其他人都給我出去。”衛兵們都是一臉尷尬的瞧著蘇烈與崔義玄,蘇烈微微點了點頭,這些衛兵們才有序的退出了帳外,一直到里面再無外人的時候,崔義玄這才笑了起來,瞧著蘇烈說道:“蘇將軍啊,你這一計,可是為難死我崔某人了。”

蘇烈只是淺淺的笑著,然后說道:“若不得監軍配合,這出戲又如何能唱的下去呢。”

崔義玄只是淡淡的笑著,然后說道:“錦書有話與你們商議。”

這時候眾人才注意到崔義玄的身側站著一個清瘦的少年人,他只是微微的笑著,如是一塊溫潤的美玉一般,但蘇烈看見他,臉上卻立時顯出了笑容,可是蘇諾悠卻是一臉復雜的看著他。

崔錦書卻是淡淡的繼續說道:“伯父與將軍唱了這樣一出戲,到時候將軍再憑借著與華秀的關系,投向突厥便無人會疑,到時候必然可以起到決定性的做用。”

蘇烈只是笑著頷首,然后正色說道:“蘇某人必不會辜負皇上對在下的信任。”

崔錦書只是笑著,沒有接話,信任,誰有什么信任,這次皇上只放了蘇烈與蘇諾悠兩人出來。蘇家滿門還在長安呢,蘇諾悠,想到這里,崔錦書掃了一眼一側的蘇諾悠,心里暗嘆了一口氣,或許真的有信任吧,否責又如何會把蘇家唯一的兒子也遣了出來,只怕崔錦書做夢也想不到,蘇諾悠根本不是蘇烈的兒子,李世民再狠的心,也不想把自己親兒子賠進去,所以只好讓蘇烈帶了出來,這樣不論蘇烈最終如何選擇,他的兒子總歸是可以保全的,但在李世民的心里,他還是相信蘇烈萬不會做出那樣的事來,這才敢遣他來唱這出戲。

崔錦書與蘇烈又商議了一番細節上的問題與對策,這才說道:“將軍,你為國受辱,大唐的百姓,不會忘記將軍的......”

如此這般說了一番客套話以后,崔錦書才說出了自己心里最后的想法,便是要追隨著蘇烈一起去到突厥,蘇烈當下臉上閣了一下,卻還是不動聲色的應了下來,崔錦書這才一踢桌子,發出呯的一聲巨響崔義玄立時配合的說道:“你這個匹夫,老夫不與你一般見識。”這才拉著崔錦書一起氣沖沖的離開了。

走到帳外,崔義玄一把揮開了崔錦書的手,怒氣沖沖的走在前面,眾兵士看在眼里,當真嚇的不輕,只是沒有聽到蘇烈招呼,也不敢進去,蘇烈這時候正坐在椅上,一言不發,蘇諾悠有些忍不下氣來的說道:“爹,你聽聽看,他們還是不信咱們。”

蘇烈一揚手,示意他坐下,然后說道:“他若是不信,跟著咱們過去就是自尋死路,他不是不信,只怕是另有所圖,所以我在想,他圖些什么。”

蘇諾悠聽到蘇烈這番話,當下心里一靜,立時也想通了里面的關鍵,萬不會是去堅視他們,反而應該是有別的圖謀,可是他這樣又為了什么呢?

這時候崔義玄方與崔錦書兩人進了自己的帳里,崔義玄這才戾聲說道:“你想干什么,跟著他們去突厥,你不是找死嘛。”

崔錦書依舊淡如清風的樣子,不緩不慢的走過去,然后自己倒了一杯茶,并不急著回答崔義玄的話,看著他這樣的神色,崔義玄真的生氣了,他走過去,一把搶過崔錦書的杯子,一下摔在了地上,崔錦書這才慢慢的抬起頭來,看著崔義玄,然后說道:“伯父,你冷靜一些,從小不是您教導我,萬事不由急嘛。”

崔義玄這才看著自己的這個侄子,他自幼聰明絕頂,所以很多時候,崔義玄都以他為傲,不知不覺當中,都將他當成了自己所出一般來疼惜,所以今天他這樣不與之商量,便自己做出了這要命的決定,才會讓崔義玄這般生氣。

崔錦書看出了他的不悅,所以只是繼續說道:“伯父,你不要擔心,我自有我的打算。”

崔義玄如何能不擔心?他知道多少蘇烈并不知道的按排,可是蘇烈不知道,崔錦書卻是知道的,因為知道他就更應該明白,這一次去的人,都是有去無回的,如果不能真心的歸順突厥,那必是只有死路一條,別無他途。

所以他急,他怒。

崔錦書卻是蠻不在乎的繼續說道:“伯父,放心吧,我只是一個殘破的身子,但還要留著做有用之事,不會輕言生死,這次去,我必是已有了十分的把握。”

“那我也得知道你的打算。”崔義玄只是這樣強調著。

崔錦書卻是溫和的笑而不言,他真正的打算,他沒有法子與崔義玄說,他的想法,只是去把蘇若塵活著帶回大唐,這樣的想法怎么能與崔義玄說呢,可是他也知道自己這位伯父,年老成精,要想騙他,必然是騙不過的,所以他只能默然而笑,并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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