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
沐容雪歌不言語。盯著容華看了一陣,搖頭說道我讓你做點事情,這么難?到底我是主子還是你是主子?”
容華忙陪笑說少爺是主子,少爺讓奴婢干奴婢就干。”
沐容雪歌哼了一聲,閉上眼睛不,不再搭理容華。容華大窘,也不該干,回頭去看富貴,富貴也閉了眼睛坐著,一動不動。得,兩個大爺。
她沒法子,只得拿了詩集慢慢念起,不是昨夜星辰,就是明日細雨,念的興味索然,昏昏欲睡,終于聽到沐容雪歌開口說催眠倒是不,我這就累了。”容華深有同感,一臉喜色的朝他看去,沐容雪歌笑著看了眼容華,便說你伺候我歇息了吧。”
容華的笑容僵在臉上。忍不住回頭看富貴。富貴還是一動不動。
這上房的格局是這樣的,并排五間,最左邊的就是小書房,也是當初容華受傷躺著的那間。其實這里倒是更適合曬太陽觀景,因為是兩面有窗。不過大半時候都是大丫頭在這里躺了休息,沐容雪歌其實是很少來的。左數第二間和第四間,都是沐容雪歌的臥房。他憑著興趣,愛在哪睡在哪睡,反正其實大多時候,連大丫頭都不他時候出去時候又睡在哪里。而當初最讓容華咂舌的便是,正中間的屋子,卻是富貴的臥房。然后最右邊,本來是放了衣裳等雜物,只不過現在給了夏雨荷。于是沐容雪歌便多睡在左數第四間了,為的是離夏雨荷近些。那些雜物,便挪在了左數第二間的臥房里去。這五間屋子,相互之間都有門相通。
容華只是楞了一下,就反應這是的職責,便扶了沐容雪歌,笑問少爺早些睡也好,我去叫大家去準備洗漱的吧。”
沐容雪歌搖頭說道這也太晚了,我向來待大家都好,就不要驚動她們。你服侍我洗了腳,就好。”
容華應了,忍不住腹誹他胡說八道,當初午夜掃大街的時候,這院子還燈火通明。現在說太晚。卻也只能目送他去了臥房,富貴這才站起,也不看容華,獨自回了屋。
容華出去,見金丹綠柳早就備了熱水,一直等著,便笑著去拿。金丹一臉巴結的說道前一陣子都是蘭姨娘做的,今兒個可要辛苦了。”容華看她一眼,點了點頭,卻不言語。容華試試水溫,手一觸水面就縮了,疑惑的看向金丹。金丹笑道少爺向來就是喜歡用滾燙的水,這樣才舒服。”
容華心里有些糊涂,這樣燙的話,不傷了可如何。卻又想也可能長久習慣了,就不怕燙,他竟是要體會這滾燙滾燙的感覺吧。心里拿不定主意,又仔細盯了金丹兩眼,慌得金丹忙說這可是實話,不信去問綠柳,少爺向來如此的。從以前的容華到翠屏到紫煙再到蘭姨娘,都是這個水溫。我也不是頭一次準備了。”容華見她說的真誠,便也信了,心下卻還是有些忐忑。
又端水進去,才頭一次好好打量沐容雪歌的臥房,整個屋子都鋪了極厚的地毯,進來便得脫鞋。然后屋子里幾乎空無一物,連床都沒有,他竟然是席地而睡。容華便在門口呆住,不如何是好。
沐容雪歌斜倚在墻上,無聊的看著容華的舉動,見她半天不知所措,又搖頭說道真是白叫這么個名字,若不是我憐香惜玉,你這么笨的,早被打死了。還不端。”容華翼翼的端水,就見沐容雪歌很自覺的拎了幾個厚實的軟墊放在一起坐了上去,雖然墊子好幾個磊著,畢竟他一坐就又壓了下來,看去就好像幼兒園小坐了小凳子一般,又只能規規矩矩的擺著姿勢,容華忍不住覺得好笑,低頭遮掩。卻還是沒躲過沐容雪歌的眼睛,聽他說道你笑便笑吧,只是又讓我想起了你欠我的來了。”
容華忙開口搶著說今兒個看見容華的墳墓,奴婢很不開心。”她說完就跪在前面,替沐容雪歌脫掉襪子,拿了他的腳,一樣的冰涼。就先打了個冷顫,還好沐容雪歌竟半天不,一直安安靜靜的,像極了幼兒園聽話的小。
容華心想這種好時光一定要珍惜,省的他再開口又不要生事出來,便加快動作,放了他的腳到盆里,的手先燙了一下,強忍著沒拿出來,卻見沐容雪歌一點反應都沒有。
她心里忍不住嘆息一聲,便輕輕的給他揉腳。容華做小秘書的時候,也免不了學些旁門左道來討好上司,譬如一次上官洪累得似的,就是容華給他洗腳按摩,當時還笑道容華可以改行干這個了,自此對她更是親切。
呃,不過各位不要瞎想,像上官洪這種人,絕對會把工作伙伴和情感游戲分的清清楚楚,所以容華只是秘書。
現在兩個人都不,容華便依次捏弄他腳底的各個穴道,沐容雪歌腳縮了一下,便任由她弄。半晌才開口。卻說還欠我九十四個不開心。”
容華恩了一聲,抬頭看他,見他雙肘支在腿上,兩手支著頭正看著,眼睛亮亮的,很是專注。容華心里有些慌,總覺得這少爺不又打主意,便不由自主的往后躲了一躲。
沐容雪歌笑笑,放下手隨意的靠在后面,閉了眼不再看她。卻也不說好了,容華只得繼續給他按捏。等水都涼的差不多了。沐容雪歌還是沒有丁點反應,閉著眼睛一臉的舒適,容華心想讓你覺得舒服,讓你折磨人,手上便加了力道。沐容雪歌唔了一聲,換了個角度繼續靠著墻,看去竟是更舒服了。容華心里嘆氣,也拿他沒有辦法,便開口問道少爺,好了吧?無不少字”
他這才睜開眼睛,笑道真是物盡其用,終于被我你還有些長處了。”隨手從身上拿了個玉佩出來,遞給容華說道拿去,少爺賞的。”
容華只得笑了兩聲,說了句謝謝少爺,接了那玉佩放在懷里。便給他擦干凈水跡,又出去倒水。見他已經躺下,鉆到了被子里去,捂的嚴嚴實實。這屋子油燈是嵌在墻里的一處地方放的,容華便吹了燈,看沐容雪歌閉著眼睛不,也就悄悄的退了出來。
出來的時候卻忍不住想,這若是半夜起來,黑漆漆的,難免撞到哪里。低頭看那玉佩,卻是通體碧綠,只中間一朵白色雪花狀花紋,藏在最里面似的,看去隱隱約約,更是多了幾分神秘。她得了,這回又有白日的教訓,便這些都是用的著的,心里高興起來。一時倒也覺得沐容雪歌還算個正常的主子,又琢磨做個黑色的燈罩,再弄了線引到他的手邊上去,若半夜起床,只要拉一下。那罩子就起來,露出里面的燈光。突然有這么個想法,竟有些興奮,又白天跪著的時候閉眼休息了半日,竟沒點睡意,就立馬動手去做了。
等容華走了,富貴卻出現在沐容雪歌屋子里,叫了一聲,便見沐容雪歌從哪里拿了一顆夜明珠出來,整個屋子立刻全是淡淡的白光,光線柔和,又透不出窗外。他起身穿戴整齊,便跟著富貴一路到了小書房,被富貴扶著從側窗躍出,兩人消失在夜色里。
第二日容華又跟著沐容雪歌出去,倒是免得看見蘭姍難堪。又和白蘇兒說了會兒話,才是四少爺的奶媽家里出了人命案子,他那奶仗著沐府勢利,為了一匹馬和人家起了爭執,竟失死對方,這才求到府里。說是四少爺年少,卻是個有主意的,非說這事就是他奶不對,便不管,最后這奶媽又求到秋紅那,再去了大那,這事才消停下來。
容華心想沐府勢力這么大,這種雜七雜八的關系便難免。到時候一朝樹倒,說不定能翻出多少舊賬,心里覺得堵得慌,便任由白蘇兒在那說了。最后問起小李,只說放心,卻是真心真意的幫忙似的,容華便也再三感謝。
這日據說是林家的生辰,沐容雪歌和沐上官霆連著四少爺都要赴宴,白蘇兒和容華便回府。
路上白蘇兒便說我是把當人,這才直說了。昨日要不是杏兒,咱們可是辦不成。”
容華明白她的意思。她昨日也琢磨,受重視的話,別的不說,這蘭姍日后就是第一個麻煩。本來蘭姍如何精明都是不怕的,因為她那顆心都放在沐容雪歌身上了。只不過后面大撐著就有些憷頭。后來一想,大家都不過是棋子,難不成大還只能用了她不成。又一個夏雨荷對是死了心的恨著了,便想著干脆跳過蘭姍,去討好大得了。好歹這府里不能無依無靠,否則哪天死了還不死的。
她便就著白蘇兒的話說我也是這般想的,要好好謝謝杏兒才是。不怕妹子笑話,昨日大少爺賞了個玉佩,我是沒這個福氣帶著的,本想給了妹子表達謝意……”她說著為難的看了白蘇兒一眼,白蘇兒倒知趣,笑著說道咱們誰和誰,何必那么見外。不是我說,你若真還我,豈是一個玉佩就了事的。”
容華點頭笑了,心里卻想這話都說到這了,看來早就備著麻煩事情找的。嘴上卻說妹子和我想到一處去了,我便想著先謝了杏兒。只是她一向不喜歡我,我卻是不敢去打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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