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丫環

13,這也太直接了

13,這也太直接了

13,這也太直接了

容華便要白蘇兒去求了杏兒。出府去看小李是不是安好。白蘇兒沉默了片刻,也只能應了。和容華一路朝大夫人那邊過去,哪里知道大夫人出去見客,這杏兒自然陪著,一時便找不到。

容華便問白蘇兒如何是好,看著她等說法。

白蘇兒沉默片刻,卻說:“我本是好心,誰知道會成這個樣子。”

兩個人都不言語。容華心里冷笑,認定了她心里藏了事情,見她倒撐的住,便直接開口說道:“我自然知道你好心。但是我兄弟若死了,我的命也不想要了。不管如何,我得出去確定才行。若是我的錯,以后自然任你差遣。”

白蘇兒看她一眼,神色有了松動,想了想,才出主意說:“也不是沒法子。若秋紅應了,讓我們跟著她出去一趟也成。只是回來以后,大少爺那你得自己交待。弄不好反連累了她。”

容華這時候便顧不上沐容雪歌那里,又一個他什么時候回來,能不能知道還不一定。況且他的脾性,只是玩弄調笑,未必直接就一棍子打死,好歹是應付的來的。

兩個人問了幾個婆子,才在紅樓找到秋紅,原來正給小姐們做過年的衣裳,她才帶著人去了讓幾個小姐挑料子。容華和白蘇兒在外面等了半個時辰,白蘇兒便讓容華一切聽她的,待秋紅出來,上去低聲央求了,又塞了些東西過去,秋紅回頭看了容華一眼,竟就應了。說是她正要外面去辦事,就帶了幾個婆子一起出去。路上倒也不問容華,只和白蘇兒客氣了幾句,便分開了。

容華未免好奇,多看了秋紅兩眼,又疑惑的看白蘇兒。白蘇兒捂嘴笑了,和容華說道:“你真是個木的,這府里上上下下,誰不知道秋紅愛錢如命,偏你還這么好奇。”

容華大是詫異,看著秋紅穩重能干,頭一次見面更是鄰牙利齒,氣的方姨娘啞口無言的,本是個討人喜歡的丫頭,再怎么著都想不到愛錢如命這四個字。又何況還是大夫人那得寵的。卻這么明目張膽。

只是這功夫也顧不上細細打聽,白蘇兒是個會點武功的,容華一路小跑的跟了她,便到了一戶院子前面,她繞到后面敲了門,里面一個青衣小廝開門,白蘇兒先后邊拉了容華的手,這才回頭開口說道:“買一尺白布。”

容華一愣,卻聽里面那人說道:“一尺太少,不賣。”

白蘇兒又說:“那再要一尺紅布呢?”

里面說道:“三兩銀子。”

白蘇兒對:“三兩三錢有些多,還是只要白布吧。”

容華一頭霧水,里面的人卻開了門,白蘇兒拉著她往里走,容華身子朝后撤去,使勁兒掙脫。她再笨,也知道這里是有貓膩的,何況容華不笨。

可是白蘇兒力道很大,抓的也緊,一把就把容華扯了進去。門吱呀一聲關上。

沉默是最好的辦法,但是容華瞬間反應過來,不該沉默。一個丫環那么冷靜可說不過去。便立刻張嘴要叫,被白蘇兒一掌拍在胸口,就說不出話來。

那青衣小廝帶著兩人進了里面,就在廳里坐了,他便退了出去。看著就容華白蘇兒兩人,白蘇兒便開口說道:“我也不想為難你,只是你害了花秀蓮在前,我們也沒辦法。”

容華詫異的看著白蘇兒,后者笑道:“你不用裝傻,你能設計弄死花秀蓮,就不是個笨的。她本來是個新手,死了就死了,換你這么個聰明的,咱們皆大歡喜。”看容華表情鎮定下來,才又說:“我試探你幾次,你的表現很讓人滿意。”

容華沉默不語,白蘇兒便又拍她一下,看去倒似解穴的意思,果然容華咳嗽兩聲,便能說話。她心里也亮堂了些,自己是誤打誤撞,被星探給發現了啊。只不知道是哪門子背景,又要自己是干什么用的。

心里忍不住哀嘆,才女就是才女,淪落成個棋子,都是各家搶著要的。見白蘇兒等著她開口,也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便決定還是先低調的關心一下小李,開口問道:“我弟弟怎么了?”

花秀蓮說:“你放心。是在牢里沒錯。但是我們救的回來。”

這就是故意的了。容華恨恨的看她一眼,終究還是問道:“你們想我干什么?”

這時候屏風后面有了動靜,好像有人進來,白蘇兒站起,又瞪了一眼容華,容華也忙站起。里面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先坐。以后都是自己人了。”

容華翻個白眼,誰跟誰是自己人。這時候心里倒有些興奮,她骨子里那股鬧騰勁又開始沸騰了,又想既然用的著自己,起碼暫時是沒危險的。腦子里迅速分析了一下這幫人的可能身份,總之該是和沐府有關。

卻聽里面有聲音說道:“你的事情,白蘇兒和我說過了。嫁禍花秀蓮的事,做的還算不錯。”

容華自然不能說話,等著。

那人也不客氣,直接問道:“我問你,之前沐容雪歌身邊那個叫容華的丫頭,是怎么死的?又為何死了?”

容華看一眼白蘇兒,她微笑著看自己。現在是人家的地盤人家的市場,這個時候問這種話,又八成是考驗,上面又是個頭兒,正是表現的時候。否則人家不滿意了,直接就掛了。容華便實話實說:“沐容雪歌弄死的。據說很慘。沐容雪歌和我說,是因為他當時吸了催夢香,沒控制住自己。”

里面的人恩了一聲,又問道:“沐容雪歌現在每日還吸催夢香?”

容華想了一想,答道:“我只是昨日晚上伺候他的,沒見到他吸。之前受了傷,晚上并不曾進去他的屋子。倒是他自己說自己每日吸的。也聽其他丫頭說好似是這樣的。”

里面又問:“他的性格如何?”

容華心想你真是問到點子上了,搖頭說道:“十分古怪。琢磨不透。做事情完全沒有常理可去推斷。”她自己琢磨了一下,開口便問:“是不是催夢香害的?”

白蘇兒楞了一下,笑容僵在臉上,沒想到容華這個時候還還問別人話。里面那人笑了幾聲。說道:“不錯,你很好。”

容華干笑了兩聲,才發現白蘇兒皺了眉頭,自己忙停下來。她跟在上官洪身邊之后,上官洪是個鬧騰的,連帶著她也見慣了稀奇古怪的事情,什么都想嘗試一番。本來在沐府每日家長里短的就有些煩了,現在突然生了這么個事情,第一感覺居然不是危險,而是興奮。到底是第二條命過來的,心態便有些不同,多了點游戲的味道,也難怪白蘇兒皺眉。

里面的人自我介紹說:“我叫布老爺。你以后,就聽我們的話。否則你那兄弟的命,咱們就保不住了。”

容華沉默了片刻,不說話。看著他們組織是嚴密的,只拿小李的命來威脅自己,未免太過冒險,總覺得還有問題。

白蘇兒插話說道:“回老爺話,我看著她是個沒問題的。只要老爺應了她到時候除去她賤民的身份,便不會出意外。”

容華看白蘇兒一眼,琢磨著又有見不得人的事情,難道花秀蓮的死對白蘇兒有影響,她迫不及待的要找個繼任才行。

里面那布老爺笑道:“這點小事,沒有問題。只要你聽話,一切好說。以后你都聽白蘇兒的就是了。”說完起身,就走人了。

容華還是糊涂,朝白蘇兒看,白蘇兒這才解釋說:“對不住了,姐姐。咱們都是替布老爺辦事的,命在他們手里。才不得不拉你下水。”

容華還是迷茫,白蘇兒笑道:“這也沒什么不好,不過是你把沐容雪歌盯緊了,他的舉動都匯報上來就得了。也沒什么危險,到時候你還能離了賤民的身份。豈不是好。也不用一輩子在沐府做事。”她又笑了兩聲,這才正色說道:“以姐姐的心思,自然該明白。布老爺什么身份,咱們打聽沐府的事情干什么,就不是你該問的了。”

容華點頭,恍惚的說:“妹子,我有些反應不過來。做夢呢?”

白蘇兒捂嘴笑,一如在府里的可人樣子,笑完才說:“不是做夢。姐姐,你現在和我一樣了,咱們都是布老爺放在沐府的棋子。一個不小心,就是兩面不討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得和你說清楚,你別看現在布老爺問你兩句就得了,你若生了什么心思,我恐怕都沒法子替你收尸。”

容華深深吸了口氣,白蘇兒也太直接了!她還是真什么都和自己說啊,就怕自己不知道自己現在什么處境似的。兩面不討好,有什么了不起,說不定還兩面都討好呢!

容華現在一想,便明白了,杏兒也是做這個的。看來同伴不少,心里不禁替沐府哀鳴,下人里就插了這么些探子,這日子,恐怕難過。

她又要求去見小李,被白蘇兒白了一眼,干脆的說道:“這不可能。你沒立功之前,布老爺不會讓你見的。他替四少爺的奶兄弟頂罪,現在還沒判下來。布老爺為著你,肯定會想法子讓拖著。拖到什么時候就不好說了。”

容華明白,這是紅果果的威脅了。看著笑嘻嘻的,卻連個糖都不給,直接就棒子上來敲打了。又琢磨除了杏兒難不成那四少爺的奶兄弟也同是沐府潛藏人,這么一想,又想到荷師傅,便出了一身冷汗,白蘇兒見她神思恍惚,便問還有什么事情,這里一并說了。

容華咬牙,左右裝著無知些總是好的,現在白蘇兒未必見的了自己太過聰明,便開口問:“府里還有誰,是咱們一伙的?”

13,這也太直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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