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完美家庭
“福晉,這兩天總有人三更半夜不睡覺,在本公主院外晃悠,本公主今天來,是向福晉討個說法,即使降了爵,這府上怎么說也是貝勒府,該有的規矩,還是得有的。”
和靜端坐著,丹鳳眼一掃,臉上帶出許多威嚴來,緊盯著雪如不放。
雪如被和靜盯的心里發毛,后脊梁骨都是冷嗖嗖的,也不敢看和靜的眼睛,心里只琢磨著,莫非是和靜知道了什么不成?
“福晉……”和靜見雪如不說話,心里更加火大,聲音也大了好些:“還請福晉給本公主一個說法。”
“這……”雪如頭上冒汗了,拿著帕子擦了一下,這才笑道:“是我疏忽了,公主見諒,今天晚上我就加派人手巡查。”
和靜點頭:“但愿能查出是哪個狗膽包天的東西,敢嚇本公主,哼,要是查出來了,看本公主不扒了她的皮。”
和靜這么陰森狠厲的話,倒是讓雪如更加膽戰心驚了。
和靜目的達到,站了起來,扶著春喜的手道:“即是如此,我也不耽誤福晉了,先走了。”
才邁出門口,和靜看太陽明晃晃的,這天氣也熱的夠嗆,拿著帕子擋了一下眼睛,扭頭要走,就看到白銀霜穿著一件銀紅紗衫,頭戴著明晃晃的點金鳳的首飾,那打扮的叫一個榮華富貴啊。
“站住”看白銀霜要往后廂房走,和靜大喝了一聲,早有那眼疾手快的把白銀霜給拉過來了。
白銀霜抬頭一見和靜,頓時就給嚇壞了,趕緊跪到地上嗑起頭來:“奴婢拜見公主,公主吉祥。”
和靜冷冷的看著白銀霜,也不說話,那威勢讓白銀霜又害怕又嫉妒,心里不住的詛咒著和靜。
“福晉,這府上著實的沒有規矩了。”和靜回頭,看了一眼臉白白的雪如,冷冷的問:“本公主不知,何時一個丫頭,敢穿的比主子還好了?倒是想讓福晉給解釋解釋?若能解釋出個一二三來,本公主啊,也開開恩,讓我身邊這些丫頭們也都打扮起來,指不定能找個好夫婿呢”
和靜這話倒還真是厲呢,一下子就指出白銀霜沒有規矩,不顧等級,穿著越級的衣服,實在是居心不良,想要勾引額駙。
雪如本來就沒有和靜嘴巧,這會兒又缺理,更說不出話來了。
和靜一陣冷笑:“哼哼,即然福晉講不出來,那本公主就得把這個沒規矩的奴才帶回去審問一下,不知道福晉意下如何?”
白銀霜一聽這話,嚇的也顧不上裝嬌弱了,趕緊抬起頭來看著雪如,嘴里大叫著:“福晉,福晉,奴婢不去,救救奴婢吧”
“作死的丫頭”何嬤嬤一步上前,兩個耳光就甩到了白銀霜臉上,看到白銀霜頭上那金釵,這心里更是氣的慌,直接拽了下來,也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在白銀霜身上就開始胡亂的扎了起來。
白銀霜被扎的生疼,撲在地上嘴里直喊著:“公主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雪如看到白銀霜受苦,這心就跟放到油鍋里煎一樣,生疼生疼的,也不顧禮儀規矩,直接就撲到白銀霜身上,抱著白銀霜,充滿仇恨的看著和靜:“公主,饒了這丫頭吧。”
和靜看著雪如那樣子,心里挺驚奇的,不知道什么時候雪如對白銀霜這么重視了,一想,可能是想借著白銀霜來打壓她吧,和靜也沒在意,擺了擺手讓何嬤嬤下去,這才帶著春喜悠閑的向前走了幾步,清爽的說道:“即然福晉求情,就暫且饒了這丫頭,若是再有下一次,本公主可絕不輕饒。”
等到和靜走了,雪如急忙看白銀霜的傷勢,并氣的咬牙切齒的說道:“等著瞧,不要以為是個公主就了不起了,跟我斗,你還太嫩了。”
“額娘”白銀霜眼淚汪汪的看著雪如:“我沒事,你不要生氣了。”
和靜回房,一臉的陰狠,握拳在桌子上狠狠的敲擊下去:“何嬤嬤,吩咐下去,晚上加派人手巡查,若是再發現有人在本公主院外鬼鬼祟祟的,格殺勿論。”
“是”何嬤嬤底氣十足的回了一聲,很快就退了下去。
而此時和親王府內,可盈一聽洛琳來訪,倒還真是挺驚訝的,沒想到洛琳這丫頭現在來了,也不知道是有什么事情?
讓人把洛琳讓到小偏廳里,可盈坐定了,這才看著洛琳笑道:“一晃這么些年過去了,洛琳倒是越長越漂亮了。”
洛琳臉上紅通通的,也不知道是曬的還是怎么的,看了可盈一眼,端著茶喝了一口,這才道:“福晉夸獎了,我哪里有那般好,倒是福晉,這么些年都沒個變化,還是那么嬌艷動人。”
可盈摸了摸臉,輕笑道:“老了,哪能和你們年輕人比。”
她這一句話出口,倒引的洛琳大笑起來:“福晉說的哪里話?我哪里是年輕人,家里姑娘都要嫁人了,也老了。”
說著話,洛琳臉上倒是有了點傷感的樣子,想了一會兒,見可盈直看她,這才覺得失禮了,又喝了一口茶掩飾了一下,才輕聲問了一句:“福晉,我這次來,是想向福晉打聽一下選秀的事情。”
“哦?”可盈其實早有點預感,卻還是裝著很驚奇的樣子問:“打聽選秀做什么?哦,對了,你家的秀琦今年到了選秀的年紀吧?是不是看中了哪家的公子,要我進宮去求個情?”
可盈這一問,倒是勾起了洛琳的傷心事,就見洛琳眼圈有點發火,悶頭不語,過了好一會兒,才輕聲道:“謝福晉掛心了,只是,只是,我聽到一點風聲,說是要把秀琦指給榮親王的,所以才……”
這下子,可盈倒還真愣了,把秀琦指給五阿哥,不會吧?
想了一會兒,可盈想到歷史上五阿哥的嫡福晉確實是西林覺羅氏的,好像是鄂爾泰的三子,鄂弼的女兒,可秀琦卻是鄂爾泰二子的女兒,又不是一個人,按理,不應該嫁給五阿哥的啊?
可是,鄂弼沒有女兒啊,這是怎么一回事?莫非,歷史發生了變化?又一琢磨,這奶奶的,根本就不是歷史,也不知道是個什么屁的空間,什么事情都能弄出來,根本不能以常理度之。
不過,如果是乾隆當政的話,為了增加五阿哥的妻族力量,說不定會把秀琦指給五阿哥的,可現在是十二當政,說什么,十二都不應該把秀琦指給五阿哥啊?
可盈實在想不明白,看了洛琳一眼,追問:“你這是聽哪一個說的,我前段時間剛進了宮,都沒聽太后娘娘提及,這又是哪個愛嚼舌頭的小人,胡亂造謠生事。”
洛琳一聽可盈這么說,倒真松了一口氣,臉上也有點羞澀,小聲道:“是我們家爺說的,似乎是聽哪一位大臣說的吧,好像是索卓羅家的女兒要指給四阿哥,傅恒家的指給六阿哥,果毅公府的格格指給八阿哥,三阿哥那里,據說是指了一個蒙古貴女,就剩下我們家秀琦,可不就是留給五阿哥的嗎?”
奶奶的,這些人消息還真靈通了,那拉氏也就是那么一說,怎么他們全都知道了,照這么一推理,可不就是要把西林覺羅家的格格指給五阿哥那個不成器的東西嗎,可盈要不是親耳聽到那拉氏說不會給五阿哥指這些高門貴女的話,怕也這么認為了呢。
看著洛琳一臉為難,而且傷心的樣子,可盈也有點不落忍,嘆了口氣,安撫她道:“你也別太操心了,這兒女婚事,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再怎么說,都是皇上指婚,該怎么著,還怎么著吧”
可盈也只能這么說了,她也是有原則的,對洛琳再怎么有好感,也不可能把要給五阿哥指蒙古福晉的事情講出來,這些可是機密呢,提前泄露了可不好。
洛琳聽可盈這樣說,也知道事不可為,低了頭,難過的不行。
秀琦那丫頭要樣貌有樣貌,要才情有才情,脾氣性格又好,又是個精明的人,說實在話,洛琳對這個女兒那真是愛如掌中寶,選什么樣的女婿,都覺得有點配不上自家女兒,更別說五阿哥那樣已經徹底失寵,又心里只有小燕子,腦子不清不楚的人呢。
“福晉”又過了一會兒,洛琳抬起頭,似乎下定了決心一樣看著可盈:“請福晉幫我們家秀琦求求情,指給哪一個都好,千萬不要指給榮親王,索卓羅家的姑娘就已經夠可憐的了,我可真不想把我們家秀琦也推到火坑里去。”
可盈嘆息,喝了一口茶,點了點頭:“行了,我知道了,等進宮的時候跟太后娘娘提一提,求個情,不過,事情可成不可成的,我可不能說定了,要是成不了,你可千萬別埋怨我。”
洛琳立馬站了起來,走到可盈跟前行了大禮:“福晉請放心,我不是那拎不清楚的人,只要福晉肯幫忙,我們府上就感激不盡了,成與不成,絕對不會埋怨的。”
可盈滿意了,洛琳這孩子她還是知道的,這丫頭絕對不是那種恩將仇報的人,為人也不錯,還有鄂爾泰家的人也都是精明強干的,答應幫他們的話,也絕對吃不了虧的。
送走洛琳,可盈越想越奇怪,那拉氏才和她說了選秀的事情,沒幾天功夫呢,怎么就鬧的滿城風雨了,按理說,那拉氏是個嚴謹的人,絕對不會往外說的,那又是誰泄露了出來呢,怕是坤寧宮的人吧?難道,坤寧宮里有別宮的奸細?
可盈想不明白,再加上天氣熱的很,眼瞧著天快到正午了,她有點昏睡起來,嘴里直念著:“春困,秋乏,夏打盹,冬日正好眠,先睡一覺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