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時空
“七兒”耿太妃拍著和靜的肩膀小聲安撫著:“有什么事情就跟瑪嬤講,瑪嬤給你做主。”
“瑪嬤”和靜抬頭,滿臉的淚水,哭完了,拿著帕子擦掉淚水,優雅的行了禮:“讓瑪嬤見笑了,不過是七兒心里不好受,哭了一場,現在沒什么了,七兒很好。”
耿太妃嘆了口氣,這個和靜啊,就是這樣,太過好強了,什么事情都憋著忍著,連哭都哭的不痛快。
可盈也在嘆息,和靜這樣的女孩子,真的是太掐尖要強,遇到了這樣大的事情,還能忍得住,在人前撐著,維持最基本的臉面,不過,這也可能是所有皇家女子的特性吧,再怎么樣,失敗也好,傷心難過也好,全都要維持臉面,還有那份高雅,這樣的生活,也差實不易。
拉了和靜坐在身邊,可盈笑著安撫了她兩句,這才又看向耿太妃,道:“額娘,今天是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和額娘還有七兒講一講,先前我和爺瞞著額娘,是怕額娘心里不痛快,現在是瞞不住了,索性全講出來,額娘有什么想法,就跟我們講,我們盡量……”
可盈話還沒講完,就被耿太妃打斷了,耿太妃一臉焦急的樣子:“可盈啊,是不是弘晝又惹事了,皇上那里怎么說?是不是要處置他?”
和靜這會兒也滿臉擔憂的看著可盈:“嬸子,有什么事就講出來吧,惹真是皇叔惹了事,別人不敢求情,反正我是沒什么好怕的了,豁出去也要替皇叔求情保全的。”
可盈心里很溫暖,看到耿太妃還有和靜表現出來的同樣的擔憂還有關心,她都忍不住亂感動了一把,隨后笑了起來:“你們想哪去了,不是壞事,是好事”
說著話,可盈把她和弘晝從雍正年間就開始在澳洲大肆建設的事情全都講了出來,最后才道:“我們在那邊的產業已經很大了,現在要全家搬移過去,爺讓我問問額娘,要不要跟著一起去。”
耿太妃好長時間都緩不過勁來,沒有想到她自以為荒唐不懂事的兒子不聲不響的弄了那么大一份基業,這可是天大的能耐啊,那是開國之君才有的本事,這……耿太妃有點暈頭了,不知道該怎么講了。
和靜也有點暈暈乎乎的,不敢置信的看著可盈,心里震驚的不行,她這會兒已經完全把自己的傷心給忘了,就是被可盈拋出來的這天大的消息給弄暈了。
“你是說,你們那里和大清國一樣大?”好半天,耿太妃才不相信的問。
可盈笑笑,利落的說道:“可不是怎的?我可不敢欺瞞額娘,那里土地確實肥沃,而且地多人少,商業又發達,在那生活,可比大清好上不少。”
“那?”耿太妃繼續詢問:“就沒人打你們的主意?皇上同意你們走?”
“打主意?”可盈冷笑出聲:“額娘,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反正您去了就知道了,我們那可比大清要好上許多,而且軍隊也比大清還要驍勇善戰,現在也可以拍著胸脯說是一大強國,誰敢打主意?”
可盈的話確實很對,她和弘晝都是能夠預知未來的人,從雍正年起,就派了人到歐洲各國或拉或搶的,弄了好些個科學家去,再加上她和弘晝不時的指導,寄去資料什么的,那里的科技發展可是比歐洲都要快上許多,軍備更加強大,誰想要打主意,管教你有來無回。
可盈看耿太妃一時間反應不過來,就讓她自己去想,而她則回去對和靜道:“和靜啊,我和你皇叔的意思是,你年紀這樣小,若是在大清,年紀輕輕就要守寡,這要守到什么時候?不如,你跟我們去澳洲如何,那里民風開放,沒有人會介意你嫁過人的,到了那里,還可以嫁個好人家,過的幸福美滿呢。”
和靜又被這話給弄愣了,她才傷心呢,替自己感到悲慘呢,結果,就聽到這樣的消息,還真是,讓人有點驚喜過頭啊。
話說,和靜可不是那種太過迂腐的人,能夠過的好,她當然愿意了,離了大清這片傷心地,開始新的生活,她是很想要的,再者說了,和靜從小沒有離開過皇宮,離開皇宮,離開大清,到另一個據說很美好的地方,可以到處走走,到處看看,長長見識,這也不錯啊。
忙不迭的,和靜就趕緊點了頭:“嬸子,這是真的嗎?我愿意去”
可盈笑著摸了摸和靜的頭:“你放心,你皇叔已經進宮請旨去了,一定求皇上讓你去的。”
說著話,可盈湊到和靜耳邊,小聲道:“而且,爾泰也會去,你不知道,這些年爾泰替你皇叔辦了不少事,是你皇叔的左膀右臂了,這家伙能耐不小,已經掙了好一份家業,怎么樣?有意思沒有?有意思的話,嬸子給你牽牽紅線。”
這要走了,可盈也拋去了大清朝的那些煩瑣的禮儀規矩,整個人顯的活潑了不少,說出來的話也有點為老不尊了,讓和靜臉立馬紅了,扭著身子道:“嬸子這叫什么話,這是你一個長輩該講的嗎?小心我告訴瑪嬤,讓她擰你的嘴。”
有門啊,可盈笑著想要拍手了,和靜沒說不愿意,只是害羞,這說明啥?說明和靜對福爾泰也有意思啊,這下子好了,福爾泰的癡心也有了著落,和靜的婚姻大事也有了去處,可算是了了一樁心事啊。
而這時候,耿太妃也在努力思考著,她剛才一時有點轉不過彎來,這會兒卻是已經想透了。
耿太妃已經決定,一定要跟著兒子去那啥澳洲看看的,為啥不去啊?自家的產業啊,去了那里,自己就當家做主了,總比留在大清仰別人的鼻息過活好吧。
雖然說吧,耿太妃過的也不錯,宮里太皇太后,皇上、皇太后對她都很好,可是,人家那才是一家人呢,她平時沒事的時候,進宮啥的還要好好的奉承太皇太后,就是想要保全一家人的平安,過的并不算是很開心。
可現在好了,有自己的地盤,萬事自己說了算,從此不用再擔心一個不好被皇上削爵抄家啥的了,而且,聽兒媳婦的話,去了那里,完全可以到處走,到處看,比這樣呆在京里不能動彈強多了。
話說,耿太妃本身就是豁達的人,又是個愛動的,總是憋在一處不能動,她也會煩悶的。
“可盈啊”耿太妃想通了,就開始說話:“額娘想好了,等弘晝回來,你就跟他說,額娘跟你們去,為啥不去啊?跟著自己兒子媳婦,總比跟著外人強吧。”
可盈一聽這話,立馬樂的站了起來,朝著耿太妃就施了一禮:“那我先謝過額娘了,我們爺回來,還不知道要多高興呢,額娘啊,等去了那里,媳婦親自給你抓個袋鼠玩,你不知道啊,那袋鼠……”
“又在說什么袋鼠了?”可盈這正跟耿太妃夸贊澳洲的好景色呢,不防弘晝掀簾子進來,倒是把她嚇了一大跳。
“你屬貓的啊,進門也沒個聲響。”可盈瞪了弘晝一眼,然后定晴一看,就見弘晝身后跟著福爾泰,這時候,福爾泰正拿倆眼定定的看著和靜呢,而和靜站在一旁,手也不知道往哪放了,臉上通紅通紅的,肯定是害羞了。
“那啥”可盈大叫一聲:“爾泰啊,回魂吧,雖然說和靜長的漂亮,可你也不能一直盯著看啊。”
福爾泰這個時候才回過神來,一想剛才那情景,立馬尷尬的不行,咳嗽了好幾聲才回過味來,敢情,他又被和親王福晉給調侃了啊。
“嬸子”和靜一時害羞,早就躲到可盈身后去了,擰著可盈的胳膊,不依不饒。
可盈朝和靜賠了好一通禮,和靜這才安靜下來。
而耿太妃早就把弘晝拉到一旁,伸手拍著他的腦袋:“你這個孩子,真是越來越膽子大了,那樣大的事情,竟然敢瞞著額娘不說。”
弘晝腦袋被拍的生疼,又不敢說啥,只好忍著唄,等耿太妃拍完了,又反應過來,看著弘晝那光腦門被拍的通紅,開始心疼起來。
可盈趕緊過來給弘晝解圍,直接就問:“怎么樣?皇上怎么說的?同意了沒?”
弘晝笑了笑,喝了一口茶潤潤喉,這才在好幾雙眼睛緊張的注視下,大聲道:“咱是誰啊,爺出馬,還有什么辦不成的事,告訴你們,皇上二話沒說就同意了,而且還準咱們帶著和靜一塊走。”
“太好了”終于塵埃落定了,可盈喜的無可無不可的。
當然,最高興的還要數和靜了,但凡有點辦法,誰愿意一輩子守寡啊,和靜終于能夠隨心所欲的尋找自己的幸福,這時候,臉上也沒了蒼白憔悴,整個人顯的精神了好多,臉上都散發著光彩,更加的艷光照人,看的福爾泰又呆了好半晌。
“好了,好了,別看了,有的是時間看。”可盈把那兩個人拍醒,湊到和靜跟著,用著所有人都能聽到的聲音道:“和靜啊,你還是早點回去,趁著有時間,把你那陪嫁的莊子鋪子什么的能賣的賣了,還有那嫁妝,不好帶的東西,全都換成金銀或者好帶的珠寶什么的,不然,咱們可不好帶走啊。”
和靜這才省起,還有好些東西要處理呢,臉上一紅,站了起來:“謝嬸子提醒了,我這就回去。”
和靜是個痛快的人,做事利落,說做就做,說要回去處理,連一分鐘都等不及了,告辭之后,扭頭就走。
見和靜要走,福爾泰也坐不住了,站起來追了上去:“和靜公主,奴才送你回去吧。”
和靜扭頭,笑了起來:“什么奴才不奴才的,就要到新地方了,那里可沒有什么公主奴才的,你也不用這樣放低身段,就稱我吧。”
福爾泰一聽這話,知道和靜接受他了,喜的無可無不可的,走起路來,都同手同腳了,逗的可盈和弘晝差點沒笑破肚皮。
等這兩個人走了之后,弘晝和可盈坐了,這才和耿太妃細細商議了,哪時候走,怎么走,這路上的吃穿用度,還有要帶的人,各種細節一一的跟耿太妃講了,就怕耿太妃有什么不適應的,一直詢問她的意見。
本來耿太妃對于兒子媳婦隱瞞她這么些年有點不滿意,可現在看到這倆人還是很注重她的意見的,那點不滿也煙消云散了,又開始和弘晝說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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