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時空
不管十二是怎么想的,怎么忌憚弘晝,弘晝一家也已經乘船離開了,再想也于事無補。
十二只能長嘆一聲,暗想怎么沒有早早的打聽清楚就放弘晝一家離開呢?又琢磨著,是不是讓弘晝支援大清一點東西?
要是讓弘晝知道的話,指不定怎么想呢,八過,弘晝是永遠不可能知道的了。
晴兒等人在船上的興奮勁過去之后,就各自進艙休息起來。
可盈則不一樣,她休息了一會兒之后,找來船長詢問船上的食物和飲用水問題,要知道,對于海上漫長的旅途來說,飲用水是一個極其重要的問題,食物則次之,食物吃完了,還可以捕撈海里的魚,飲用水喝完了,那就再也沒有了。
船長是雍正年間就去澳洲的漁民后代,三十來歲的年紀,看起來很沉穩,姓于,已經帶領船隊做了好幾次長線航行了,經驗極其豐富。
聽到可盈問起飲用水的問題,于船長思索了半晌,才道:“福晉,船上的水是夠喝的,不過……”
“不過怎樣,你放心大膽的講。”弘晝在一旁急問,看于船長的樣子,就知道一定有為難的地方。
于船長摘掉帽子,拿下自己頭上的假發,弘晝一看,原來,人家一頭的短發,極像現代人的模樣:“王爺,咱們澳洲全都已經剪了辮子,女子頭發也沒有多長,所以,航海的時候方便一些,可是,爺和福晉這頭發,還有您帶的那些人,這洗浴就是一個問題啊。”
可盈這才省起,這可不是現代的船,上面的飲用水也帶不了多少,夠喝已經很不錯了,如果再加上每天都要洗澡洗頭的話,怕是堅持不下來的。
可盈和弘晝雖然在清朝多年,可骨子里還是有那種現代人的人人平等的觀念,不過是在大清不敢表現出來罷了,讓他們下令說讓奴才們少喝水,擠出水源來給主子們洗澡,這樣的話,兩個人是萬萬講不出來的。
弘晝點了點頭:“好了,我知道了,還有什么問題,你也說一說,咱們一次性想法子解決。”
于船長笑道:“王爺知道就好了,沒有其他問題了,我先告退了。”
等于船長出去,可盈和弘晝互看一眼,很為永瑛感到自豪,永瑛一個土生土長的大清人,去了澳洲之后,竟然讓那里的人挺起了脊梁,不再奴化,真真的了不得啊。
通過剛才于船長的對答,可盈就已經很滿意了,于船長可沒有什么滿口的奴才,小人啦之類的話,而是一直稱我,稱弘晝和可盈也沒有什么主子爺之類的,看起來,是個極有主意的人。
“盈啊,拿剪子來吧,咱們得做個表率啊”過了一會兒,弘晝大笑起來:“其實吧,我早就對這豬尾巴似的發型不滿了,咱得剪掉,我要恢復我英俊瀟灑的本來面目。
可盈笑著拿過剪刀來,拉過弘晝的辮了,一剪子就剪了下去,之后又拿刮胡子的刀,幫他把頭皮也刮干凈了,一個熱騰騰的和尚就此出爐了。
剪完了弘晝的頭發,可盈也摘掉首飾,散了頭發,那快長到腳裸的頭發,真是怎么看怎么濃密啊。
其實吧,可盈也早就覺得煩累了,這么長的頭發,每天要洗要梳,真是累人的緊,也就是在大清朝,滿人婦女不讓傷頭發,可盈才忍了下來,要不然,早就剪短了。
弘晝會意一笑,接過剪子,半天功夫,給可盈剪了個新鮮頭型,披肩的長發錯落有致,又帶著些自然卷,看起來,真像是一個現代的白領佳麗。
搞完了頭發,兩個人都覺得累了,自然上床休息不提。
等第二日一早起床,這倆人又翻騰出來讓人給做的現代服飾,穿在身上,互相看看,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若不是在船上,若不是身邊還帶著那么多古人,這倆人非得以為又穿回現代去了。
“唉”弘晝嘆了口氣:“看起來好熟悉的感覺啊,這輩子怕是回不去了吧,我都快想死我那剛買的筆記本電腦了,上面可是……”
可盈瞪眼過來,弘晝立馬住了聲,笑了起來。
可盈也不講話,拉開門走了出去,弘晝緊跟著出來,到了飯廳,就見那幾個小的已經端坐一旁等著了,弘晝摸摸腦袋對高福道:“高福啊,去請太妃出來,要吃早飯了。”
高福啊了半天沒個動靜,只是伸手指著弘晝和可盈。
而永璧等人也站了起來,全都捂著嘴,一副大驚失色的樣子。
弘晝這才省起,他和可盈已經修改了發型,笑道:“不必如此,有什么啊,一會兒我一個個給你們剪頭發,全當過了一回理發師的癮。”
“剪頭發?”永璧驚叫:“阿瑪,都要剪嗎?”
弘晝點頭,在這里,他有絕對的權威,怕是沒人敢不聽的。
可盈看著孩子們一副為難的樣子,笑了起來:“好了,好了,我跟你們講啊,這是船上,可沒有那么多水給你們洗頭洗澡,要是不剪的話,等將來下船的時候,頭發上長虱子,可不要怪我哦。”
晴兒紫薇還有和靜低了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反正是極不情愿的樣子。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蒼老有力的聲音傳來:“我明白了,孩子們不愿意,就先從我這個老婆子做起吧。”
可盈趕緊回頭,一看是耿太妃已經過來了,趕緊過去扶住老太太:“額娘,您老那么大年紀了,這頭發不剪也罷了,我們小輩們都剪了,省出水來給額娘用,額娘不要……”
可盈話還沒講完,就被老太太給打斷了:“那怎么可以,額娘可不能例外,自古都有這當頭的人以身作則的故事,在這船上,額娘的歲數最大,位份也最高,自是該當做出個樣子來給小輩們瞧瞧的。”
說著話,老太太一揮手,極有氣勢的說道:“好了,先吃飯,吃完飯,主子奴才們一塊剪,全都剪了清靜。”
可盈無奈的笑笑,看看弘晝,弘晝也聳聳肩膀,表示沒有辦法。
一家子們吃了飯,弘晝和可盈拿過剪子來,弘晝給永璧幾個男子剪發,可盈則幫耿太妃還有晴兒等幾個女子剪發。
等到剪完的時候,天已經近晌午了,大伙拿了鏡子來一照,都感覺極新鮮,忍不住互相指著笑出聲來,倒是沒了先前不情愿的樣子。
剪完了頭發,幾個女孩子又圍著可盈,嘰嘰喳喳的看她的衣服,都覺得很新鮮,可盈趁機又拿出幾套來給她們換上,倒是打造了幾個現代的都市麗人出來。
吃完午飯,太陽并不太強烈,可盈讓人搬了椅子來坐在甲板上,吹著海風,看著海景,倒是有一份怡然自得的樣子。
旁邊,紫薇捧著果汁,晴兒喝著茶水,和靜拿了一本書在讀,幾個女子坐在一起,倒是一副引人的美景。
那頭,弘晝已經吵吵著讓人放了小船下去,他和永璧、永瑸、多隆和爾泰坐上小船,手里拿著釣桿,在海中垂釣起來。
可盈看了,忍不住跳起腳來:“喂,弘晝啊,你們幾個小心點,這海里可是有鯊魚的。”
弘晝朝這邊看過來,大聲喊了起來:“沒事的,這里海面平靜,又是近海,應該不會有事情的。”
“萬事小心為上。”可盈兩手圈在嘴邊,繼續大喊。
她這一講完,那幾個也坐不住了,紫薇扶著船欄桿,朝海里看過去,頓時嚇了一在跳:“多隆啊,你可要小心一點。”
晴兒和和靜也站了起來,圍在紫薇身邊朝海里看,弘晝朝她們比個手勢:“你們別再喊叫了,有魚也被你們嚇跑了,放心吧,等我們釣上海魚來,晚上咱們來個全魚宴。”
見弘晝說的極堅決,幾個女人也不再羅嗦,不過,卻還是極緊張的關注著,弘晝的運氣很不好,釣了很長時間都沒有釣上一條魚來,永璧和爾泰運氣不錯,已經釣了好幾尾尺長的魚,看著人家的收獲,弘晝急的臉都紅了,可惜的是,越急越釣不上來,越釣不上來越魚,成了一個惡性循環,到最后都沒釣得上來。
最后,當幾個男人提著水桶從小船上上來的時候,幾個小的興奮莫名,全都在細細琢磨著該怎么吃這幾尾魚,偏就弘晝這個老的,拉長著一張臉,不言不語的。
那啥,晴兒和紫薇也不給面子,拉著和靜圍在自家男人身邊,一個勁的夸獎著,更加看著那些魚可愛,氣的弘晝差點沒過去把這些人轟走。
可盈看了,暗笑不已,拉了弘晝坐下來,端給他一杯果汁喝,這才笑道:“你啊,也別氣了,你知道為啥那魚兒不找你嗎?”
一聽可盈這話,不但弘晝稀奇了,就連幾個小輩都很不解的圍坐過來,紫薇挽了可盈的手臂催了起來:“額娘啊,你別賣關子了,快點講吧,為什么阿瑪釣不到魚?”
“因為啊”可盈伸手摸了一把弘晝的臉,這手感還真不錯:“王爺這不是長的俊嗎?俗話說的好,那啥,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咱家王爺那也是沉魚落雁,那魚兒一來,看到王爺的漂亮臉蛋,羞的早找地方躲了,哪還敢上鉤呢。”
“撲”弘晝那口果汁噴了出來,正巧噴到永璧臉上:“可盈,不待這么損人的啊,爺這叫英俊,可不是漂亮,漂亮是形容娘們的。”
“阿瑪”那頭,永璧已經跳起腳來:“不待你這樣的啊,怎么就噴我一人,為什么受傷的總是我啊。”
“兒子啊”可盈拉了自家兒子過來安慰:“別理你家阿瑪,他那是赤露o裸的嫉妒,嫉妒你釣的魚多,這是在公報私仇。”
“你們”弘晝那個氣啊,看那娘倆個有志一同的朝他瞪眼,直氣的臉也憋紅了,氣也粗了,就是說不出話來。
晴兒雖然自覺笑自家公公有點不道德,可著實忍不住,一口氣沒憋住,笑倒在椅子上,和靜也笑的身子早就軟了,被爾泰扶著坐到椅子上,永瑸那小子一邊笑一邊跺腳:“哎呀,笑死我了,額娘,給我揉揉肚子。”
弘晝氣的沒法子,一跺腳,伸出手來一指:“笑,你們笑啊,讓你們笑個夠。”說著話,一擰身子,氣呼呼的走了。
可盈笑著拍拍永瑸的手:“好了,好了,咱們啊,去看看你阿瑪,好好安慰他一下,省的他把自己給悶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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