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縱橫四海第十七章精明的夫婦倆
也許是天意,這個名叫黎中華的小男孩對李思明送給他的那塊玉很喜歡。
小孩還是太天真的年紀,只能跟著媽媽“干爹干爹”地叫著,他根本不懂這代表什么意思,將掛在脖子上的那塊玉放在手中翻來覆去地把玩著。
儀式結束后,那些賓客們一窩蜂地將李思明圍住,打聽著李思明的來路這由不得別人不好奇。李思明本來還在猶豫是否將投身電影事業他用香江電影制片公司特聘導演的身份搪塞所有的人結果這一身份被別人眾口相傳給坐實了,讓他下定決心真得干起了電影事業。
“李先生請問你曾拍過什么電影?”有人問道這并不是別人有意發難。
“噢這個嘛還在醞釀之中!”李思明有些無地自容。
“原來李先生還從未拍過電影啊?”這一聲“啊”拖得很長,一個大陸年青人跑到電影之都香港,聲稱要拍電影,這由不得別人發出這一聲感嘆。李思明感覺到有人露出輕蔑的表情不過他卻無言以對。
“各位失陪一下在下和我兒子的干爹還有事情要談。”宴會的主人黎老板將李思明從人群中解救了出來,將他帶到樓上的一個房間里,小刀也形影不離地跟在李思明的身后。
這個房間里是個小型客廳裝修挺豪華一旁有一個小型的吧臺,黎太太正抱著兒子坐在沙發上。
“李先生要喝點什么?我聽曾太子說,您喜歡和法國波爾多葡萄酒?”黎老板問道。
“好吧那就來一杯吧。”李思明答道他現在發現曾智有做長舌婦的潛質。
“這位先生也來一杯嗎?”黎老板指著站在李思明身后的小刀說道他看得出小刀也不是善茬。他筆挺的西服里面蘊含著爆發力,眼神中含著殺氣只有從殺戮戰場上走下來的人才具有這種殺氣。
“黎先生不用管他。”李思明點頭道“另外熟悉我的人都叫我阿明。”
“這樣啊,你是我兒子地干爹不是外人。我叫黎貢,我父親是西貢人就給我起這個名字。我外祖父也是華僑,我比你年長十來歲,就妄自稱大,你就叫我黎哥怎么樣?”對方一副很熟的樣子。
“沒問題!黎哥!”李思明喝了一口酒。
“阿明啊。”黎太太說話了她眼神里有一些歉意,“今天這事真是太突然了,很抱歉沒有事先和你商量。”
“嫂子言重了。”李思明對她是很有意見的但不打笑人臉,“只是為什么要我來當這個干爹?”
“一來呢,你是第一眼看到我兒子的要不是你他也許就不會來到這個世界從他一出生起就和你扯上關系了,你是個善良的人。”黎太太道,“二來呢,我并不希望我兒子將來和黑社會有什么太多的關系。清清白白做人健健康康長大。”她和丈夫很精明對自己的設計很是得意,讓李思明很難在大庭廣眾之下拒絕。
提到“黑社會”黎哥一臉苦笑:“我父親是商人,父親地父親也是商人。當美國人來的時候戰爭愈演愈烈,我父親帶著我來到了香港。沒想到已經一貧如洗我只好和一同從越南來的人打拼沒想到后來卻加入到越南幫里來。現在打打殺殺的日子已經過夠了。”
“可是這孩子…親生父親?”李思明很是納悶。再怎么說他也是殺父仇人。
“這個嘛。”黎太太有些憂傷“他是戰死地。不過是在柬埔寨。就在遇到你們之前一個月調去的。”
黎太太也是華人后裔跟黎哥不同,她身上是百分之百的華人血統祖上在越南好幾代了,連母語都不會說,并不像其他越南華人中國普通話說得還行。當兩國不對付的時候這些在并國土地上生活兩代至更久的華人后裔們的遭遇到了極不公正的對待這些人紛紛被迫回到他們祖先地母國——中國,而一些人卻走得更遠駕著小船逃離海外一些人命喪大海。黎太太的前夫是越族(京族)人她要不是嫁給了身為軍人的前夫,并且懷孕,不然也會被逼遠走。當生下她的兒子的時候她也得到丈夫戰死的噩耗一個人孤苦伶仃好在這時她得到遠房表哥黎貢地幫助偷渡到了香港。
她還是很幸運的當時黎貢與她分別己經多年但對她仍念念不忘在最需要的時候幫助了她,并且給了她幸福。
“我兒子名哄黎中華因為他身上有我們華人地血液從一出生他就和中國牽扯到了一起。在越南我們華人是沒有什么地位的。”她對越南沒有什么好感。李思明懷疑這個名字難道不會讓越南人產生反感?
關于她前夫的事情倒是讓李思明放心不少至少他跟眼前這個女人沒有直接沖突還對她有恩。只是他從沒有當人家干爹的經驗這讓他該如何是好呢。
“黑道的人,有幾種結局,一種是死于非命或者在監獄里過下半輩子這種情況很多:一種是年紀大時提前退隱以求善終但往往事與愿違:一種是將黑的洗成白的。我現在年紀還輕,但是我卻己經厭倦了,我希望我和我太太和我兒子能夠和和美美平平安安的過一輩子。”黎哥說道。他沒有說自己希望做哪種人。
黎哥有些傷感更多地是希望。他其實沒說的是在香港地黑道有很多股勢力其中包括來自大陸的由曾經狂熱的紅衛兵,知青和退伍軍人組成的一個黑幫,而李思明這幾樣幾乎占全了,他希望讓他做自己兒子地干爹以求得母子的平安。盡管這個兒子跟自己并沒有血緣關系。關于大陸狼牙特種部隊的新聞曾經在西方媒體中引起軒然大波,香港也轉載熱炒,因為自己太太親身經歷過的事情他對李思明背后的能量有著強大的自信。
“那好吧,”李思明道雖然感覺上了這夫妻倆的道了李思明導不覺得有拒絕地必要。在戰場上他總認為女人與小孩應該走開。在黑道也是如此。
“阿明你來香港不會是真得為拍電影吧?”黎太太問道,她把李思明來港的目的想得太復雜了。
“當然不是。我拍電影是為了掙錢好辦科技公司。”李思明道。
“拍電影雖然是很掙錢,但是在香港拍電影并不是太容易,我聽說這個很封閉外人很難融進來。”黎哥說道,事實上黑道也想拍電影這是洗錢的一個很便利地方式。李思明對自己選擇的掙錢方式也很猶豫。不過他可不想就這么灰溜溜艷回去,天天面對死板的科技體制。
“這我還得看看我并不準備和他們直接競爭當然競爭是免不了的但我志不在此,我既使拍,也不會拍跟他們一個類型的電影,這樣阻力應該會小一點。”李思明道。
“那演員呢你不跟他搶,怎么會有演技出色的演員?”黎哥問道他用得是“搶”字。事實上他對李思明當導演的詫異比曾智還要吃驚他并不相信李思明會拍出什么好電影,他已經在心里計算著如何幫李思明收拾一下殘局了。要是李思明知道他此時地想法,恐怕得郁悶的跳樓了。
“這個問題會解決的。”李思明說道他的心里并沒有底,多點錢不怕,要是花了錢又浪費了時間。那他就真是欲哭無淚。李思明沒有意識到他自己有些急功近利想一口吃個大胖子。
對面的夫婦倆人還是不太相信。李思明也無法說清楚這個問題已經將自己難住了。除非岳父大人將自己所需的資金準備充足了不過李思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如果國家也是一個個體地話絕對是負債累累的窮光蛋了。窮則思變,從很大程度上說,正是因為貧窮,才會改革,才會尋找出路。
回到住處曾智對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有很多疑問。
“阿明這黎老板為什么會讓你做他那個便宜兒子的干爹?”曾智問道。
“因為我比較帥比較讓人放心吧。”李思明開玩笑道。
“帥?那為什么不讓小刀當,全香港長得帥的人也不少,比如我這樣的。”曾智對他的話嗤之以鼻“要說做事穩重讓人放心,我看我就比你強全香港公子哥當中,我口碑也是不錯的!雖說交游甚廣,但是咱可不是花心大少!”
“不花心我看你是太窮了怕花不起吧?”李思明笑著道。
“我人窮志不窮!不過話說回來你跟黑道可不要太靠近,尤其不是華人為主的社團!”曾智道。
“這你放心不會的,不過他們要是惹上了我,可沒好果子吃。”李思明淡淡地說道他可沒功夫跟他們產生沖突再說他也不怕。不過后來關于李思明的種種傳說和猜測,卻讓黑道避舍三分,躲他還來不及呢。他收了個黑道老大的兒子當干兒子,這是他與黑道唯一有牽連的事情。
小刀坐在對面叼著煙卷眼中盯著電視他來到香港成了一個電視迷,邊看電視邊學粵語。他手中卻習慣性地讓匕首在手中飛快地旋轉著李思明曾經不止一次提醒過他當心傷到自己不過他到目前為止,還真沒有發現小刀真地傷了自己。小刀是使刀地專家這是他外號的由來連他的本名都很少有人提起。在使刀的技能上面十個李思明也比不上對于這一點李思明佩服得五體投地近距離他總認為飛刀總比出槍的速度要快。
“你就吹吧!”曾智說道。
“小刀你身上有幾把刀?”李思明問道。
“還有四把怎么了?”小刀問道。
“沒事隨便問問!”李思明打量了他全身,他不明白小刀為何對刀如此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