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激情燃燒歲月

第二十八章 野獸與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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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餐處是在靠近一條小溪的平地里,拍攝現場離他們入住的縣城還遠著呢,只能自己動手做飯,不過今天就餐的人興致高漲。

曾老板一邊吃力的翻著架在火堆上的被分成幾大塊的野豬,一邊眉飛色舞的談著這次打獵的“光輝戰果”。曾老板親自出馬,自然引起了打工仔們的集體贊揚,李思明卻懷疑曾智是不是想乘機表演一下他的燒烤絕技,沒有槍,他不相信曾智有能耐抓到一只野豬。

“這上演的是哪出啊?這頭野豬不會是自投羅網吧?”李思明看著被火堆烤得“滋滋”冒油的野豬,深表同情。

“當然不是,不過也差不多,在我的英明領導下,發揮了小刀的勇敢精神,終于將這頭意于反抗的野豬斬于刀下。”曾智大言不慚的說道。

“怪不得,今天上午看不見你們倆,這片山林,招來你們倆,真是不幸啊。”李思明道。這要是在二十一世紀,要是某個劇組砍了一棵樹,那還不得被“環保人士”給罵死啊,更何況這野豬雖然長相丑陋,可也是在國家動物保護條例的保護范圍之中吶。

“哇,你們早有預謀啊,這調料齊全的!”李思明看著曾智從大瓶小瓶的調料罐中,熟練的揮灑著自己的技藝,忍不住笑了。

野豬被收拾的干凈利索,一看就知道是小刀的手筆,但曾智的燒烤技術過了這幾年還沒丟,那烤肉香在風中飄舞著,引得眾人垂涎欲滴,曾智被包圍得里三層外三層。

“這可是最純正的野味啊,平時只是聽說過!”劇務甲咽著口水。

“是啊,今天真有口福啊!”劇務乙湊向前,唯恐落在后面。

“曾先生辛苦了,您喝口水!”劇務丙也不甘示弱。

“夏先生,這野豬是你打的?”齊琪啃著手中的一塊豬排問道,這是最鮮嫩爽口的那一部分,看得出來她吃得很香,但是為了保持自己優雅的姿勢,努力控制著自己吞咽的速度。

“是啊,有問題嗎?”小刀操著并不熟練的粵語道。

“你真有本領,是用弓箭嗎?昨天我看你射箭射得挺好,像個神箭手!”

“不,我用的是刀,你不知道我的外號叫‘小刀’嗎?”小刀道。

“我聽曾先生和李導演這樣叫過你,我們只是演員,要不就是職員,我們可不敢亂叫!”劇組里許多人對小刀都感覺挺好奇的,昨晚的事件,讓他們對小刀另眼相看,這個外表看似冷冰冰的英俊年青人身手如此的好,甚至狠辣,將五個桀驁不訓的武師教訓的連連求饒。現在這些大大小小的演職員們可不敢胡亂造次,這是李思明所想不到的結果。

“沒關系,名字只不過也是個代號,沒有區別!”小刀仍然用他冷靜的聲音說道,這讓齊琪有些氣餒,在她看來,小刀就像座山,她永遠也不能了解他。

“你很早就跟著李導演嗎?我看你跟他的關系很不一般!”

“有一段時間了。”小刀點了一根煙,眼神中閃動著一絲憂郁,“其實也不太久,我們是朋友。”

“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少林寺的俗家弟子嗎?就跟武俠小說里說的那樣。”

“小林寺?”小刀被她的想像力折服了,“嗯,差不多吧。”軍隊里都是一幫爺們,她說得也沒錯。

“差不多?哪有這樣不清不楚的回答?”齊琪愣住了,“你為什么不去演戲?其實你外形挺帥的,身手又不錯,更何況曾老板和李導演對你很不一般,演個角色亦不是什么難事!”

“我不喜歡演戲,那不真實。”

“不真實?演戲嘛,又不是生活。”

“不,那不是我想要的,我只喜歡平平淡淡的生活。”小刀說道,他不知道他跟在李思明身邊,注定就不可能太平淡的生活。

“你好像對我們演員有什么成見?”

“成見?怎么會呢?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正像你所說的,當演員是你的夢想,如果不讓你當演員,那才是不正確的。”小刀真摯地說道。

“算你說得有理,可是你一個大男人,當馬仔能有什么前途呢?”齊琪見他說得有理,忍不住挖苦一句。

“男人之間的感情,豈是你們女人所能了解!”小刀并不生氣,忽然想起來自己曾經說過的一句話,女人是另一種生物,千萬不要和女人講道理。

“兄弟之情?或者能到生死之交的程度?”齊琪對所謂的“男人之間的感情”不屑一顧。

“算是一回事吧!”小刀仍然平靜的說道。

小刀不咸不淡的語調和表情,讓齊琪感到很是失敗,漂亮的女人,喜歡看到男人在自己面前或者意氣風發,或者局促不安,總之是圍著自己轉。但是眼前的這個男人,看自己和看別人沒有什么兩樣,像個坐禪的高僧,不食人間煙火,對外界的事物抱著無所謂的態度。齊琪有些生氣,索性不再說話,專心致志的品嘗著烤肉。

曾智和小刀在打獵的過程中,無意中又發現了一片野花地,那片野花在避風的山谷之中自然成長,開出的只有白色的和黃色的小花,在深秋的最后的陽光中縮放,迎著干冷的秋風搖擺。這是這片土地最后的花朵,不久當西伯利亞的寒流到來的時候,都將凋零。雖然和預想中色彩斑斕的山坡花地有一些差距,但李思明還是果斷的將其確定為另一場重要打戲的外景地,省得看天拍戲。

整部影片呈現出的是一種色彩流,商業片的影像必須跟著敘事走,片子始終是在追殺和逃亡中進行的,呈現出線性的敘事結構,矛盾沖突貫穿其中,色彩伴隨著一個又一個的循充漸進,花地一戰中重點強調了武器的錄音,在武打上追求實感,就必須把最有表現力的聲音挖掘出來。在這場戲中,主要武器是刀,刀的聲音渾厚,好像鋼板撞擊,還要結合招式的更迭表現出強弱的變化。體現在武器上,劍走的是空靈柔美的路線,而刀的感覺則更為有力,刀的聲音渾厚,好像鋼板撞擊,還要結合招式的更迭表現出強弱的變化,可以橫劈豎砍,大開大合,符合“不躲不閃,刀刀見血”的感覺。

風中,遠遠的花地里,果然已立著兩名盔甲整齊的藍衣武士,左手盾,右手刀,虎視眈眈,殺意寒冷,風也都變冷了。那是一幅古怪絕倫的美景,花在深秋中最后綻放,而兩個年輕人惶然無助的立在天地間,過不了片刻,兩人可能就會像花一樣凋謝……

“CUT!”李思明又一次叫停,這是這場戲第七次,還是第八次叫停了?李思明記不清楚了。一旁的武師們還有攝像師們已經見怪不怪了。

“招式雖設計得很好,但演員表現得太軟,沒有那種絕境之中有去無回有敵無我的氣概,應該是與人拼命的狀態才行。”老劉點評道。

“小刀!”李思明回頭沖著小刀喊道。

“明哥,什么事?”小刀跑向前應道,“不會又是我吧?”

“這次不需要你示范,撿起刀來!讓他們砍你,你不要還手。”李思明道,沖著男女主角,“你們兩個盡管用刀砍他,不要怕他受傷,傷了我負責!”

“不會吧?”金捕快問道,“雖然這只是道具,但砍在人身上,還是會受傷的。”

“少廢話,盡管砍,你就當他和你有不共戴天之仇,找找生死之戰的感覺,你們兩個人一起上!”李思明命令道。

兩人猶豫了一下,齊琪中午時對小刀就有一肚子氣,此時聽說小刀只守不攻,心里很是放心,一咬牙,上去就是一刀劈下。小刀很自然的站在那里,雙腿八字步站在那里,根本就不動,輕松的抵了一下。齊琪見對方如此輕松的表情,發瘋似的猛砍猛劈,那金捕快見小刀根本就沒事,也上去猛攻,沒有任何招式,但招招狠毒,真像是不共戴天之仇一般。小刀見這兩人如此不要命,只得移動了,不緊不慢的后退著。在拍戲中,他們倆可不敢這樣打,萬一要是傷著別人或者傷著自己那就真出了大事,所以拍戲時,有了防備就格外小心,動作不夠到位。小刀是個很好的靶子,而且是那種似乎永遠不會碰到的那一種,更不會傷著圍攻的兩人。兩人玩命的砍了半個小時,累得兩人汗流夾背,與人拼命的感覺是找到了,但是卻累得拍不了戲了。可憐那道具假刀已經面目全非了。

“感覺怎么樣?”李思明上前問道。

“很累,不過很過癮!”齊琪看上去“教訓”了小刀一下,很是開心。

“休息半個小時,重拍那場戲!”李思明簡直無語了,這還“毆打”上癮了不成?

等兩人恢復過來,這場戲一次性通過。

“導演,您這是不是辦法的辦法,還真管用。”老劉感嘆道,“夏先生真是個難得的高手啊!”

“我當導演我容易嗎我?拿我兄弟當陪練!”李思明沒好氣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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