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寶葫蘆

第四章 綠色蔬菜與試驗

王凡家的農田其實也沒怎么荒廢。村里看他孤身一人的,每年都會留下一些種子,讓王凡拿去地里種。而王凡拿到種子后,隨便翻翻地,挖坑,把種子隨便撒下就了事了,平時有空就隨意拔拔草,澆澆水,但大多數時間王凡也是讓它們自生自滅,放手不管的。至于農藥化肥之類的更是沒有了。

所以王凡農田里并不是沒有菜,只不過那些菜的葉片全都千瘡百孔的,葉子也黃不拉幾的,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可是王凡卻毫不在乎,還美其名曰:正宗的綠色蔬菜。你瞧瞧,這菜的葉片被蟲咬得多藝術啊,這證明了我沒有打農藥;而你再瞧瞧,這菜葉的顏色也……嗯嗯,也很藝術,這說明了什么?說明了我的菜沒施化肥啊,連有機肥也沒一丁點兒,你說這不是綠色蔬菜是什么。每次去集市上賣雞鴨蛋和蔬菜,王凡就會拿出這一套來忽悠別人。

你還別說,聽王凡這么一說,還真有人去買那賣相極其不好的菜,有個阿姨還買了不少。可是,每個買過王凡菜的人絕不會再去買第二次,為啥?這菜也忒難吃了。所以王凡的菜越來越少人買,最后只能是自我消化了。

王凡來到農田里,看著這些“綠色蔬菜”,意氣風發地說:“放心吧,你們的春天就要來臨了!”王凡先跳進田里把草拔光了,他可不想便宜了這些“草根一族”。然后做賊似的東張西望,看見沒有其他人,便把葫蘆變大,把里面的鋁皮桶和瓷杯弄出來。王凡打算用一鋁皮桶的河水混入一小瓷杯的葫蘆水,另一桶的普通水混入兩瓷杯的葫蘆水,分別在兩畝地里試驗。

“喲,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呀!二犢子,今天怎么突然來這里了?”

王凡正樂滋滋地灑著水呢,突然聽見背后這么一句。

二犢子是王凡的外號,這不僅僅是因為他的力氣像牛那么大,而且他的脾氣特別擰,初生牛犢不怕虎,就是說他這種人。

“花嬸,我不是來弄弄我這兩畝田嗎,總不能讓它荒廢了吧。”王凡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嘿,看看你種的菜,黃不拉幾的,這還不算是荒廢了呀。”花嬸見王凡越發不好意思了,也不深究他了,“明兒你叔要去鎮上賣水果,你要去么?”

花嬸家承包了村里的一處果園,家里有輛小卡車,每次去鎮上賣水果都會叫上王凡,鎮上雖然比較遠,但東西比在鄉里賣得貴多了。王老頭生前人緣很好,所以村里人都會多多少少照顧下王凡的。

“當然要去了!”王凡對于能去鎮上,還是相當愿意的。

“那明個一早你就來嬸果園那呀。”

“好的。”

王凡見花嬸走了以后,又立即忙碌起來。

好不容易,王凡終于把兩畝的田地都灑上了水,做了個記號,然后滿意地往家里走去了。他還要回家去準備一下明天去鎮上的東西呢。

想想今早吃的那些個誘人的桃子,王凡口水都快要流出來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望梅止渴,不,望桃止渴。既然桃樹產生了變異,能散發出陣陣果香,那么其他的樹呢?王凡一想到這,迫不及待地大步往家里走去。

王凡剛一進前院,就發現“離家出走”的十幾只雞雞鴨鴨都回來了,正在不停的叮啄著地面,一看見王凡回來,呼啦地涌了上來,把王凡嚇了一大跳。這雞鴨怎么了,怎么這么熱情,難道是太久沒看見我,思念我了?王凡不禁打了個冷顫。

王凡把大門打開,卻發現那些雞鴨們居然也想跟著他進到屋里。滾!王凡抓起把掃把,往雞鴨群里一揮,咯咯咯,嘎嘎嘎,雞鴨全都跑開了,但卻還是站在不遠處蠢蠢欲動,似乎還想趁機鉆進屋子里。王凡連忙走進屋里,把大門關上。

呼!這雞鴨是怎么回事了?王凡甩甩頭,索性不去管它,往后院走去。

王凡如英勇赴義的戰士般推開了后院的門。額,怎么這么安靜?王凡走進后院,看見院子里的地面鋪滿花瓣和一層蜜蜂的尸體……難道是吃花粉吃撐了?你們也太沒出息了吧,幾天沒找吃的了?

王凡疑惑地走進蜜蜂的尸體,卻發現原來死的不是同一種蜂子。哦,原來是爭地盤啊。果然是江湖無處不在,有利益的地方就有爭斗。王凡嚴肅地說道。

解決了蜜蜂這一難題,王凡心情頓時好了起來,抬頭看看樹,嘿,棵棵樹上都掛滿了果實,差點把樹枝都壓彎了。

嗖!一個物體往王凡方向飛去。王凡用手一接,嗯?居然是個毛桃子!王凡往桃子飛來的方向望去,咦?一只猴子!只見那猴子跨坐在樹上,一手一個桃子,美滋滋地吃著,看見王凡望了過來,吱吱吱的邊吃邊叫。

這猴子似乎是被滿園的果香給吸引過來的,好在只有一只,不然王凡可就要哭死了。吃吧,吃吧,哥有的是。王凡安慰自己。

王凡將所有的果實都吃了個遍,肚子都有些撐了,嗯,又省下一頓飯了。這些水果果然都帶有一種誘人的香味,可能是吸收了葫蘆水中的濃香吧。

王凡從西屋里的雜物間中拿出幾個籮筐,把梨、毛桃、蘋果、柿子等各裝了一筐,剩下的王凡也準備將它們收入葫蘆里,因為它們太耀眼了,容易被人發現,而裝在葫蘆里又不會變壞,隨時想吃就吃。

王凡想到就干,動手摘起果子來。猴子一看王凡摘取桃子,急忙吱吱吱的大叫,見王凡不理睬它,就連忙用手摘著桃子,拼命往懷里塞。沒多久,猴子發現自己仍然只有手中的兩只桃子,而樹上的桃子卻被王凡越摘越少了,急的吱吱吱的叫著。忽然,猴子瞪著王凡,把手中的毛桃往口里塞,吃完一個,立即又拿起另一個往嘴里塞去。

王凡毫不在意,傻猴,你能吃的了幾個!

果然沒過多久,猴子便躺在樹枝上挺尸了,一動也不動,肚子圓滾圓滾的。“這吃貨!”王凡一邊摘一邊鄙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