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凡走在市區的大街上,看著一路上有別于鄉村的繁華景象,心中卻沒有了一開始游逛鬧市的興奮心情。
固然,一路上走來,看到的景象都是繁華,喧囂,熱鬧的,但走進其中王凡則感覺到了里面的異樣。城市里的生活節奏太快了!你看看,從王凡身邊經過的人就像是參加競走競賽似的,每個人都是匆匆忙忙的,仿佛有什么東西追趕著的一樣。街上的車流熙熙攘攘,你追我趕的,一旦有一輛車稍微開慢了點,后面的車就猛按喇叭,有些脾氣不好的司機還直接破口大罵,嘟嘟嘟,大道小路全是這種聲音。在鄉村里的人還在有功夫嘮嗑閑聊的時候,城市里的人就恨不得將一分鐘掰成兩分鐘來使用,這就是城市的生活啊!鬧市中慢慢溜達的王凡在車流人潮中顯得是那么的格格不入,而他也實在是無法忍受這份喧鬧,只好往較偏僻的地方走去。
王凡邊走邊觀察人們臉上的表情,卻發現無論男男女女,臉上都無一絲的笑容,全都是板著臉的,一副很正經眼神的樣子,王凡看著卻覺得很冷,冷得像是四周一棟棟建設得很是漂亮輝煌,卻冰冰冷冷的鋼鐵水泥樓房。難道這就是城市里的世態炎涼和人情的冷漠?
雖說城市在不斷的發展進步,許許多多的土地被一排排的樓房所代替。但這一排排的樓房就象一道道屏障,阻隔了人與人之間的接觸,心與心之間的交流。大家每天都戴著面具生活。久而久之,心也變得麻木了,漠然的應付著季節的變換而無動于衷。生活只是重復又重復,了無生趣。面對水泥樓房的冰冷,心就再也升不起溫度。人們用不停的忙碌來掩蓋內心的孤獨、冷漠和麻木。這是一種心靈的痛。要想醫好它,只有投入“大自然——母親”的懷抱。也只有她那博大寬廣的胸懷能喚醒孩子們的心靈,母愛是至高無尚的。
可能正因為如此,城市綠化搞的轟轟烈烈,到處都種植著樹木,花草,同時在公園里還有噴泉,水塘。但在王凡這個正宗的農村人看來,已完全沒有了那種原始的美,總有種被雕琢過的痕跡。就象一個從不化妝和一個每天都涂脂抹粉的女子,前者透著純樸的美、潔凈的美、靈秀的美,怎么看都自然;后者則給人一種修飾出來的美艷,透著死板,沒有靈性。因為她不是自然天成。花草樹木被人工弄得成一樣的高度,一樣的整整齊齊,一樣的規規矩矩,這就是城市里的“自然”。
真正的自然,它的美也是自然的,讓人有種被融化的陶醉。土地黑油油的散發著芳香。人們播下的是希望,收獲的是快樂和安祥;草木青翠碧綠,透著清新;花兒濃郁芬芳,嬌艷欲滴;溪水純凈透明,沒有灰塵;空氣濕潤,沁人心脾,沒有污染;人民正直、善良、熱情、純樸,他們不虛偽、不矯揉造作、不爾虞我詐。王凡覺得,鄉村里比城市“自然”多了。雖然鄉村的生活條件不如城市,但在鄉村那種日出而做、日落而息,與大自然渾然一體的自由生活卻是王凡他所向往的。
如果說城市是一個叱咤風云的大男人,鄉村就是一個婀娜多姿,風情萬種的小女人。她不求象大男人一樣的轟轟烈烈,只以柔情似水的眼波靜靜的守候。人們迷戀于她的美麗與平凡。城市的偉岸和鄉村的柔情真的不盡相同。也許有的人就鐘情于城市的繁華、闊綽與大氣,而有的人卻死心塌地的迷戀著鄉村的寧靜、小巧與溫情。
“這里的繁華不屬于我,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王凡望著這座鋼鐵鑄成的繁華都市,喃喃說道,接著又看看身邊匆匆而過的行人,“這些在城市里忙忙碌碌的人,不知道又有幾人能享有這份繁華?”
鳥的巢筑得很高
遠方的汽笛聲追逐交替了日月
腳下的羊羔已經安詳
打開扭曲的籬欄
呼吸的聲音也很鮮艷
似乎能夠聽到
色彩由淡變濃的動人
星星的愛是無私的光亮
深深淺淺的腳印
總是一種
無奈著信心的尋覓
坦然和隱匿躲在了同一個世界
映山紅插在細頸花瓶也能耀眼
沒有砸爛核桃的沖動
也沒有沾滿黃醬的原香
地下水分不出上游下游
渴飲相同的盲目
刀子與筷子
割不爛也夾不斷
文明的號子中繼承了歷史
歷史的希冀總演繹著未來
時代相隨不會有口角發生
錯誤的思維也許論證了真理
因為土地里
無論是地下室或者窯洞
蘊含的是自得其樂的舒適
嗓音的締造緊靠著墻角
有季節的氣候和沒有季節的氣候
都不會在自然的感召中反常
犁尖與筆尖都創造了自豪
惟有夜里的光時隱時顯
保留了幾乎不曾有過的沖動
平淡了天涯海角的夢鄉
有花的路途上征程是印
無花的履歷中滾過的是痕
眼花繚亂不僅僅是燈的選擇
單純卻映耀了無法模仿的美麗
畫里的聲音美如原野
原野的聲音美如圖畫
王凡已經全然沒有閑逛的心思了,也就回到李勝超市倉庫的停車處,向那里的人打了個招呼,把車開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