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瀾當晚跟著電腦學嫁接,雖然知道有這么一回事兒,畢竟從來沒有接觸過的東西,她研究了很久,又在空間鐲子里的樹上做了實驗,什么切接、腹接的,直到練習的都熟了,又從空間鐲子里的樹上剪下了一些枝條,準備明天用這個做接穗,也好看看結出來的桃子跟空間鐲子里的桃子有什么不同。
次日海瀾起的有些遲,村兒看著她邊吃飯邊忍不住打哈欠,便說道:“側福晉,你沒休息好?可不能累著了,要不然今天就不去果園了吧?”
海瀾笑道:“我哪有這么嬌氣了?沒關系,等我教會了他們,回來再睡好了。”
來到桃園,沒想到除了昨天見過的果園管事和幾個老農之外,就連畢贏也在,他見海瀾來了,緊走幾步迎上來,“側福晉,您還真的來了,奴才正想著打發人去家里跟您學,您現在這身子,可不要累著才海瀾笑道:“這算點什么事兒,哪里就累著了?”
她把昨晚上現學的嫁按技術,給現場的幾個人做了一下示范,這幾個都是有輕驗的農民,比起海瀾這個外行來,學的快多了,倒是村兒問道:“側福晉,這樣嫁按也能活嗎?奴婢怎么覺得有點匪夷所思呀?”
“成不成活的,過些日子,樹葉發芽的時候就能看出來了。”
海瀾正說著話,凌風忽然說道:“側福晉,您看路上那輛馬車,怎么是咱們王府的馬車呀?是誰來了?”
海瀾轉身一看,可不是嘛!那馬車趕的飛快,一溜煙兒的奔著水云莊去了。
海瀾不由得皺眉,她最討厭府里的人來打擾她的生活了,按理說年明珠正安心養胎,應該不是她,武格格、宋格格身份低,輕易不能出府,那么會是誰呢?難道是烏喇那拉氏?
海瀾對凌風說道:“你回去看看是誰來了。”
凌風答應著去了,海瀾看見自己的幾個“徒弟”
都干的像模像樣的,便帶著村兒慢慢地出了桃林,坐上馬車住回趕,畢贏看見海瀾身邊帶著的人太少,凌風又走了,他生怕海瀾出現什么意外,也騎著馬跟在海瀾的馬車后面。
剛走到半路,就見凌風變顏變色的迎面趕回來了,她一個縱躍就上了飛奔的馬車,海瀾看出她有些慌張,詫異道:“怎么了?出什么事兒了?”
凌風在海瀾的身邊坐下,低聲說道:“側福晉,是福晉來了。”
村兒說道:“福晉來了有什么?至于你這樣慌慌張張的嗎?肯定是福晉擔心側福晉的身子,過來看側福晉了,是不是?”
凌風看了海瀾一眼,低著頭說道:“側福晉回去就知道了。”
海瀾素來知道凌風是個有主意的,她不想說,自己就是問了她,她怕是也不會說,海瀾便也不問,她靠著車壁假寐,腦海里卻在不停的轉悠,看凌風的臉色,肯定是發生了大事兒,府里能出什么事兒?
難道太子又被廢了?
不對呀,電腦上的費料,清清楚楚的顯示那是明年的事兒啊。
再說了,就算他現在被廢,跟咱們王爺府也沒關系呀?
若是府里的事兒能有什么大事兒?
別的事兒凌風是不會在意的,難道是四阿哥出事兒了?
一想到四阿哥出事兒,海瀾的心臟急速的跳動了幾下,四阿哥這次去福建是去處理暴亂,難道是他出危險了?
他一個皇子阿哥,又是親王的身份,底下的人不可能讓他親臨險地呀?
海瀾驀然睜開眼晴問道:“凌風,王爺到底怎么了?”
凌風咬著嘴唇不說話,眼角卻迅速的濕潤了,海瀾怒道:“你快說他怎么了?掉金豆有什么用?枉我還一直覺得你英姿颯爽的堪比男兒,怎么遇事兒就小女兒情態了?真沒出息!”
凌風忍著淚說道:“側福晉,奴婢說了你可別著急,多為你肚子里的小主子好好想想……”
海瀾瞪了她一眼“你怎么婆婆媽媽的,快說吧!我沒有那么脆弱。”
“福晉說,王爺在福建得了疫病……”
“什么?疫病?”
海瀾一下子就傻眼了,在清朝,得了疫病就意味著死亡,若是普通百姓得了疫病,就會被立刻隔離起來有時候為了禁止疫病蔓延,朝廷甚至不管病人死活,放火燒出一個隔離帶……村兒看見海瀾變色,趕忙拉住她的胳膊“側福晉,你一定要自己保重啊!”
海瀾點點頭,“放心吧!”
她心里雖然擔心四阿哥的安危,不過一想到四阿哥最終還是登上了皇位,海瀾就心里稍安,是的,四阿哥他肯定不會有事兒的!他不會有事兒的!馬車很快的回到了宅子,客廳里,烏喇那拉氏眼晴紅腫,顯然是哭她一看見海瀾,又忍不住掏出手帕來擦眼晴,“妹妹,王爺病了……”
“凌風跟我說了,姐姐,王爺怎么會得了疫病?”
聽了烏喇那拉氏抽抽噎噎的敘說,海瀾這才知道,由于福建大面積的受了旱災,死了不少人,致使瘟疫流行,四阿哥這是不小心被傳染“……王爺病了多久了?”
“那邊剛發現王爺得了疫病,不敢耽擱就快馬加鞭送了折子進京了,昨天宮里得了信,晚上就傳到府里了……到現在,怎么也有十天半月了,妹妹可有法子?”
海瀾上次住院的時候,出院的時候倒是開了不少藥品的,可是這疫病到底是什么疫病呀?
這些藥又對不對癥?
海瀾心里可是一點譜都沒有。
不過海瀾還是點點頭,安慰道:“姐姐,我們爺吉人天相,肯定不會有事兒的,你放心好了。”
海瀾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我打算去泉州府,你知道爺住在哪兒是不是?”
“知道……不過妹妹,你的身體……這千里迢迢的……”
海瀾心道,你此刻跑到我這里來報信,不就是想著讓我去嗎?
現在還假惺惺的說這個做什么?
海瀾淡淡的說道:“沒關系的姐姐,我有辦法……你把地址給我吧!另外,姐姐跟別人干萬不要跟人提起我去泉州府的事兒,水云莊這邊,村兒留下主事兒吧!這次我帶著凌風去。”
烏喇那拉氏點點頭,拿出一張紙遞給海瀾,說道:“妹妹,王爺就全拜托你了!”
村兒在旁邊干著急,卻是絲毫法子也沒有,她張了張嘴最終什么也沒說。
海瀾說道:“事不宜遲,我現在就走,姐姐,我就不送你了。凌風,你快去收拾行禮,最好帶著被褥什么的,也許我們要給在野外。”
烏喇那拉氏聽了大吃一驚,竟然要宿在野外嗎?
兩個女人家……海瀾也顧不得理她,疾步回到自己的屋子,隨便收拾了幾件永裳,又帶了好多吃食,連同凌風的被褥衣裳,一起收到了空間鐲子里……村兒、凌風跟著海瀾來到后花園,看看周圍沒有人,海瀾放出白雕來想到凌風從來沒有騎過它,便問道:“凌風,你敢不敢騎它?
若是不行,就讓村兒把你綁在白雕背上。”
“沒關系的側福晉,奴婢敢騎!”
海瀾點頭,凌風是經過特殊訓練的,到底跟村兒不一樣,兩個人跨上白雕背上,白雕緩緩地起飛,村兒看見凌風和側福晉騎著的白雕越飛越高心也慢慢的跟著提了起來,她嘴里不停的念叼著“神佛保佑!保佑我們王爺早日康復!”
凌風趴在白雕背上,終于明白為什么側福晉讓自己穿上斗篷了,這天上的確比地上要冷得多,她側過頭來看了看海瀾,問道:“側福晉,你冷不冷?”
“我不冷。”
海瀾一張嘴,倒是灌了一肚子風,她身上披著貂皮斗篷,根本不覺得冷,不過耳邊呼呼地風聲實在是擾人心境,況且還懷著孩子,昨晚又沒有休息好,海瀾生怕自己再出件么意外,那樣不但幫不了四阿哥,也陷自己于險地,海瀾忙對凌風說道:“我要去避避風,你一會兒看不見我了,不要驚慌,若是發現白雕堅持不住了,就道緊讓它們降落,然后喊我,知道嗎?”
凌風趕忙答應,海瀾則一閃身進了空間錫子里,她躺在山洞里的床上,即使睡著了,還是眉頭微皺,心里在暗暗的擔心……夜幕降臨,皇上對著滿桌子的精美菜肴,卻沒有什么食欲,身邊的太監宮女都看得出皇上的心情不好,一個個都垂目斂神,大氣都不敢出生怕驚動了皇上。
正在這時,李德全從門外進來了,皇上神情一震,連忙問道:“怎么樣?有信傳回來了?”
李德全看了看周圍的人,皇上一揮手“你們都退下!”
太監宮女都紛紛退了出去,李德全這才說道:“宮外的信剛傳回來,已經能夠確定,扭鈷祿氏側福晉是剛得了信片刻也沒有停留,馬上就離開水云莊了。”
皇上神色凝重起來“朕記得她好像還懷著身孕吧?又是怎么走的?”
李德全躬身說道:“扭鈷祿氏側福晉帶著一個丫鬃,主仆二人是騎著白雕走的。
康熙皇上臉上現出駭然之色“騎著白雕走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