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們別PIA我...別恨尉遲澈……他會改變的!
回宮后,我謝絕了如花、似玉、百事、可口打麻將的熱情邀請,疲軟的回到臥房,只想早點休息,明日好有足夠的精神和華貴太妃勾兌。
只是剛剛躺下,菊惠急匆匆的從門外進來對我道:“小主,莊妃娘娘請你趕緊去一下,說是二皇子不肯喝藥還哭鬧不止。”
我趕忙坐起來,穿上衣服就往莊妃那宮跑去。沒辦法,天生一副忙碌命啊!
跟著莊妃身邊一個叫雪茹的丫頭到了旻涵的臥房,聽到莊妃正在哄他:“涵兒乖,把這藥喝下去,病就會好了。聽母妃的話,來、來,喝一口。”
“不要不要,涵兒不要喝藥。涵兒最討厭喝藥了!涵兒寧愿生病也不喝藥。”旻涵帶著哭腔道。
“涵兒——你喝了母妃給你最愛吃的蜜餞金棗!”莊妃繼續耐心的哄他。
此時我已經進門,看到旻涵小臉通紅的坐在床上,一次次的推開莊妃手中的藥碗,圓溜溜的眼睛有些紅腫,捏著鼻子,死活不肯喝藥。
“莊姐姐,涵兒怎么了?是生病了嗎?嚴重嗎?讓太醫來看過沒?”我問道。
莊妃把藥碗遞給身邊的丫頭,嘆口氣道:“自從冬天那次掉進水缸之后,生了一場大病,便留了些病根。太醫叮囑過,只要涵兒咳嗽就得給他喝藥,不然……今天早上聽到他有些咳了,因為忙著迎接太妃娘娘,便讓他乳娘熬藥給他喝,結果涵兒怎么也不肯喝藥,連我說他也不肯聽,這才請你來幫忙的。”
原來如此。我點點頭,看看坐在床上仇視著拿藥的那個丫頭的旻涵,正欲開口說話,卻被一陣模模糊糊來自遠處的通傳聲搶了先:“皇上駕到!”
屋內的人都側耳傾聽,接著一個小太監沖進旻涵的臥房,對莊妃道:“娘娘,皇上到昭煙閣了,正等著娘娘呢!”
莊妃為難的看看我,我識趣的道:“莊姐姐趕緊去吧,涵兒交給我就好了,我一定讓她喝下藥哄他睡覺的。”
莊妃感激的看我一眼,去見尉遲澈了,我吞出一口氣,憋回自己的難過,屏退了其他丫頭,換上笑瞇瞇的面孔走向旻涵開始了完成保姆的使命。
最后終于在我以不喝藥當不了他夢寐以求的小英雄,更不會再給他講故事等種種言論之下喝了藥。我輕輕哼著搖籃曲:“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
母性——女人的天性使然。想起曾經尉遲澈那么溫柔的讓我給他生孩子,只是……只是……
聽到背后的門被推開,我回頭看了一眼,是莊妃和尉遲澈。看看已經進入夢鄉的旻涵,我悄聲道:“已經睡著了。”
莊妃和尉遲澈輕輕退出去,我跟著出去關好門,看著莊妃道:“素妍先告退了。”
“素妍……”尉遲澈很有磁性的聲音,牽引著我的心。
“皇上好好陪莊姐姐吧,”我笑得很燦爛的看著尉遲澈,“莊姐姐為今天的那一曲《洛神賦可以夜以繼日的練,付出了好多心血的。”真想抽自己的嘴,干嘛非要把他推倒別的女人身邊去,毫不容易他才來一次昭華宮。
尉遲澈扯動幾下嘴唇沒有說出話來,我福個身便趕緊逃開。
簌芳齋里,貪玩的在打麻將,不貪玩的睡覺去了。我坐在境前,把頭發全部放下來,看著鏡中的自己。夏月之,你究竟要怎么樣!這五天來,他風流快活,可曾想過我的感受?他如此薄情甚至于根本就不愛我,我為什么要因為他而心痛難過,為他矛盾掙扎。
或許真的如今晚唱的那首歌“我不要愛,可是我離不開……我想離開,可是我還期待”。為什么心長在自己身體里,卻不能受自己理智的操控。我狠狠的用梳子扯那幾縷結在一起的頭發。
“你的簌芳齋怎么沒有下人?連個通傳的人都沒有?”聲音在屋內響起,鏡中的我身后站了一個修長的身影。
沒有下人不是因為你只讓菱角和小蠻跟著我發配到這里來的。“下人們也要休息要娛樂,而且我準備睡覺了,不需要下人伺候了。”我看到鏡中自己的嘴唇一張一合的吐出字來。
尉遲澈放了張手帕在桌上,說道:“莊妃說這是你的東西,讓朕給你帶過來。”
確實是我的,喂旻涵喝完藥幫他擦嘴后忘記的,不過沒必要現在讓尉遲澈送過來,難為莊妃一番苦心了。我收起手帕,轉身對尉遲澈道:“謝謝皇上。”
相顧無言,還好沒有淚千行。
“今天那首歌……”半晌尉遲澈道:“朕…我很想你…”
想我?你要想的女人太多了,我不過是其中之一。我輕笑一下,道:“蒙皇上厚愛了,受寵若驚。”
“不要鬧別扭了好不好?”尉遲澈難得的以商量的口吻說話,“你試著慢慢接受不行嗎?”
“試著接受什么?”我裝糊涂。
尉遲澈索性說到底:“接受朕的后宮妃嬪。朕知道你不滿意,但你記著朕最喜歡的是你,難道還不夠嗎?”
不夠,可惜我沒辦法解釋,畢竟是上千年的代溝。我只順著他的話下去,吐出一個字來:“好。”
尉遲澈認真的看著我的眼睛,道:“你的眼神明明在說不夠,在說你不滿意。為什么你就那么固執的不肯做出讓步呢?其他妃嬪都能做到的,為什么你就不能接受呢?”
“我接不接受很重要嗎?”我緩緩道:“不管我接不接受,這都存在,而且我也無法改變這樣的現實,所以,你不需要這么征詢我的意見,反正你有你的顧慮和放不下,我有我的堅持和原則。”
尉遲澈的表情很掙扎。
良久,他打破沉默道:“今晚,我…就在這兒睡,行嗎?”
今天尉遲澈太反常了,說話這么顧及別人的感受和意見。看著他的臉龐他的黑眸,我不由自主的道:“好。”
“我要抱著你睡覺。”這次不是征詢而是霸道的宣布。
“嗯。”我明白自己的心情,想念他的懷抱和味道。
尉遲澈露出了一點點笑容,上前一步,進一步拉近我和他的距離,伸手撫摸我的頭發。我垂頭任由他摸著。
“皇上!”周德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有一點焦慮。為什么每次這種時刻要來煞風景,難得我感覺好了不少。
尉遲澈不耐煩的道:“什么事?”
“云婕妤嘔吐不止,剛剛差人來尋皇上了,皇上要不要過去看看?”
尉遲澈的不耐煩變成了擔憂,看著我不知如何回答門外的周德,周德又問了一遍:“皇上要去看嗎?”
我抱著手,看著尉遲澈究竟會如何選擇。終于,他皺眉對我道:“朕…朕想……”連“我”都換成“朕”了,還有什么好說的。
“想去就去吧!”我帶著微笑,放下手臂,坐到境前繼續梳頭,“腿長在皇上身上,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吧,誰也攔不住。”
“素妍,朕只是很擔心,畢竟靜嫻也是朕的妃子,朕不去就太無情了。”尉遲澈解釋。
“是啊,云婕妤還是皇上最寵愛的妃子之一。當然要去,不去對不起后宮對不起前朝,對不起封建社會制度!”我繼續,“再說,嘔吐?皇上一定要去看,云婕妤日日承蒙皇上雨露,說不準是懷孕了呢!”女人嘔吐,我第一個能想到的就是懷孕。
“唉——”尉遲澈長長的嘆一口氣,又低聲道:“朕走了,你早些休息吧!”
等他走了,我躺上床,趴在枕頭上流眼淚。拿得起,放不下,夏月之,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