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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降臨,羅定開著領航員在導航的指引下往馬頭山而去。
“看來還真的是一個偏僻的地方啊,難道施昕然那小妞真的是春心動了?要不怎么會約來這種鳥不拉屎風涼水冷的地方?”
羅定看著周圍那黑乎乎一團的山嶺和樹木,心里不由得想。
又順著山路往前開了半小時,羅定隱隱約約地看到前面似乎燈火通明。
“咦,這是怎么回事?”羅定看了看導航,發現已經無限接近自己今天晚上所要去的馬頭山了,此時現在已經晚上十點多了,這個時候這樣的地方怎么會出現燈火通明的情況?打開車窗,羅定甚至可以聽到那一處燈火通明的地方正傳來巨大的音樂聲。
“這個……我不會是走錯地方了吧?”
想到這里,羅定拿出電話,撥通了施昕然的手機,說:“施小姐,你說的是馬頭山?”
“是啊,沒錯,正是馬頭山,你到哪里了?”手機里除了施昕然的聲音之外,背景聲相當的吵鬧,很顯然她所在的地方絕對不安靜。
“我快到了,不過我似乎看到那個馬頭山上燈火通明,而且還有很大的搖滾聲,是那個地方么?”羅定很疑惑地問。
“是的,沒錯,正是這個地方,你開車朝著這個地方過來就行了。”施昕然說完就掛了電話。
“汗,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此時羅定相當的無奈,不過也只能向著那一處燈火通明的地方開了過去,現在只有先找到施昕然再說了。
十來分鐘之后,當羅定的車爬上馬頭山的半山腰的一處平臺停好車跳下來時,眼前看到的一切讓讓不由得目瞪口呆起來。只見在幾百平米的一處平臺上,集中著數十輛各式各樣的車,其中又以跑車居多,大部分的車都靠邊停著,此時最中央處正有兩輛跑車在做著“8”字形、“之”字形之類的花式動作。
而在兩棵靠著山邊的高樹上正各掛著一只巨大的射燈,在樹下羅定甚至看到一臺巨大的發電機正在轟嗚著,而在一處石頭處更是架著巨大的音箱,幾個人正在那里打著碟,陣陣重金屬搖滾正是從這里散發出來的。
也許是早就在等待著羅定,羅定剛一下車,施昕然就跑了過來,看到施昕然,羅定的雙眼不由得就是一亮,今天晚上的施昕然穿著不再是那天在店里看到的那一套寬松的工作服,上身是一件緊窄的無袖小t恤,而下身則是一條同樣短小的牛仔短褲,這兩件衣服一穿,頓時把施昕然那個修長的身材顯露無遺,正讓羅定大開眼界的是那短小的t恤下露出的渾圓的小肚臍!
“哼!”
正當羅定看得入神的時候,腳上卻傳來一陣劇痛。
“啊!”
羅定回過神來一看,發現正是小樂,此時她正杏眼圓瞪,剛才的那一腳不用說肯定正是她踩的。這也難看,要知道小樂和施昕然正是一對呢,而自己這樣瞪著別人另外一半猛看,難怪小樂會吃醋了。
“這個……你想讓這里的男人為你瘋狂?”羅定顧不得自己腳上的疼痛,連忙用這樣的一句話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這個你不用擔心,這里的人還沒有這個膽子。”施昕然笑了一下說。
“色膽包天,男人可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來的。”羅定笑著說。
“那你敢嗎?”施昕然看了看羅定,若有深意地說。
“嘿嘿嘿……”都說男人的臉皮比較厚,但那是還沒有碰到比他正直接的女孩,現在羅定就正是這樣,他根本想到讓施昕然一句話就將得說不出話來,而且這種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看到羅定這樣子,剛才還生氣地踩了他一腳的小樂也不由和“撲”的一聲笑了出來。
“這是什么地方?”看到氣氛緩和下來,羅定馬上就松了一口氣問。
“這是深寧市的地下飆車界的一個定點活動的地方,每個月的這個時候,我們這班人就會集中在這里,這對于我們來說一個節曰。”施昕然解釋說。
“原來是這樣,難怪這里會有這樣多的車和人呢。”羅定搞清楚了施昕然并不是約自己來這里幽會的,心里不由得一陣失望,不過想想也很正常,就算是施昕然再欣賞自己,也不可能像這樣發了花癡一樣如此急切地送上門來吧。
“沒錯,今天來的人還算少的,如果是都來的話,那這里整個平臺都會停滿了車,很多平時在大街上難得一見的車也會出來這里,這里可以說是汽車發燒友的一個最佳的交漢場所了。”
“你對這里的情況很了解?”羅定聽到施昕然如數家珍的介紹,不由得好奇地問。
“你忘記我是干什么的了?我剛才不是說了嘛,在這里我就是老大,沒有人敢在我的面前耍狠。”施昕然的腦袋稍稍地仰了起來,得意地說。
“看來你是這里的大姐頭啊。”羅定笑著說。
“那當然,你以為我是白混的啊。咦,你手里拿著的是什么?”施昕然的眼尖,一眼就看到了羅定捏在手里的那一串手串。
“這是送你的東西,橄欖核的十八羅漢手串,保平安的,你不是經常改裝車么?把這東西掛在車的后視鏡上,有用的。”羅定說著,把手串遞給了施昕然。
接過羅定遞過來的手串,施昕然翻來覆去地看了好一會,說:“我知道你是一個風水師,只是這東西真的有用?”
羅定一聽,不由得苦笑了一下,自己這下算是明珠暗投了,說:“你嘴里的這串東西,如果拿去賣,沒有100萬肯定買不下來,怎么讓你一說得倒像是一文不值的樣子。”
“好了好了,這還是你第一次送我東西,我就收下了。”說著,施昕然就想把東西塞到自己的牛仔褲的小口袋里。
羅定一看,臉上的苦笑就更深了,看施昕然這樣的動作就知道她根本沒有把這串手串放在眼里,不過此時他也無可奈何——施昕然不知道這東西的價值在哪,難道他還能強迫她相信不成?
不過,羅定實在是不甘心,不過就在他正想說什么的時候,旁邊卻傳來了一把陰陽怪氣的聲音:
“喲,大姐頭,你什么時候有了男相好了?”
羅定的臉頓時一冷,扭頭看了過去,發現自己的身側不知道什么時候站了一群人,當中的那一個是一個年紀在二十出頭,長相倒還算英俊的年輕人,如果不是臉上的那一股陰沉的話,倒也人模人樣,只是現在這一來,倒覺得是鬼里鬼氣的。
“簡東,別狗嘴里不出象牙來!”施昕然剛剛才和羅定說她是這里的大姐頭,這一轉眼之間就有人來落她的面子,她那里還會心平氣和?
“嘿,我說的是事實吧,圈子里誰不知道大姐頭你喜歡的女人,什么時候突然換口味了?”簡東看了看施昕然,然后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小樂,依然陰笑著說。
羅定這個時候也看出一點門道來了,這個叫簡東的人其實感興趣的不是施昕然,而是小樂,而那個小樂仿佛也很怕這個叫簡東的人,自從簡東出現之后,小樂不下意識地躲到了施昕然的身后,完全不見了平時見到自己的那一幅小辣椒的模樣。
“看來這里面是有故事的啊。”羅定心里想。
不過,這都是以后的事情,現在要處理的正是這個叫簡東的人,羅定可不是一個只懂得站在女人后面的人,所以,他馬上就往前一步,說:“小子,你嘴巴放干凈一點。”
羅定遠比對方要高大和強壯,這一迎上去,馬上就讓簡東感覺到了壓力,正在往前走的腳步也不由得停了下來。不過他也是囂張慣了的人,稍稍回過神來之后他就斜起眼看了看羅定,說:
“你又是哪棵蔥?”
“廢話少說,有什么招就劃下道來,別這樣吱吱歪歪地耍嘴皮子,像一個娘們一樣。”
羅定的話說得相當的不客氣,簡東一聽,馬上臉都氣歪了。他在深寧市的飆車界也是響當當的人物,再加上家里有的是錢,在這種情況之下哪里會有人像羅定這樣對他說話?
“嘻,說的是,光會耍嘴皮子,象個娘們一樣。”施昕然聽到羅定的話,不由得也譏笑說。
“好!好!劃下道來是吧,那咱們來飆車吧。”簡東怒極而笑,大聲叫道。
簡東的聲音很大,而這個時候音樂也鬼使神差一點中斷了一下,在羅定和簡東周圍不遠處還三五成群地圍著不少人,簡東這一聲大叫頓時引起人們的注意,開始有人圍了過來。
會來這種地方的人說得難聽一點都是無事生非的主,巴不得天下大亂,一聽說有人要飆車,哪里還不圍過來?很快,整個平臺近三分之一的人已經圍了過來,而且人還越來越多。
施昕然一看,生出不妙的感覺來,這個簡東雖然很討厭,但是飆起車來卻是一把好手,再加上這附近的山路他跑過無數遍,自然比羅定要熟悉得多。
羅定那天試車的時候雖然展現了一下自己的車技,但以施昕然這個專家的眼光來看,還是不可能贏得了簡東的。所以施昕然覺得此時自己和羅定都有一點擺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怎么,不是說讓我劃下道來么?現在我劃下道了,你就縮了?”簡東原來他看到羅定似乎和施昕然認識,還擔心羅定也是一個飆車的高手,但是現在看到羅定和施昕然沒有馬上應戰,心中大定,知道這絕對是沒有把握的表現。看出這個苗頭的簡東哪里會放過這樣絕對好的機會,馬上就迫上去問道。
“不要管他,這小子是一個高手,你不是對手。”施昕然走到了羅定的身邊,低聲說。
“呵,這個時候我如果不應戰,臉可就丟大了。”羅定看了看周圍圍過來的人,苦笑了一下說。
“可是總比把小命也丟了要強。”施昕然急忙說。她的話絕對不是危言聳聽,晚上跑山路,又是比賽的飆車,出意外的機率實在百太大了,羅定如果硬是應戰,后果很可能是不堪設想。
“不會的,我心中有數。”羅定倒是沒有施昕然那樣擔心,他知道這個簡東既然敢和施昕然這樣說話,在這深寧市的飆車界定然也是一個人物,與此相關的是他的技術一定不錯——要知道在飆車界不是有錢就有地位的,要想得到別人的敬重,就得手上有活。
“你又不是這個圈子的人,就算不應戰,也不會有人覺得你丟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小樂也站到了羅定的身邊,小聲地說。
在施昕然和小樂看來,羅定如果應戰就肯定是擔心丟臉,所以她們才千方百計地這樣說。
搖了搖頭,羅定笑著說:“沒事的,這個簡東不是個東西,我來教訓教訓他。”
“怎么,還沒有商量好?難道男的不帶把,女人出頭?”簡東還真的怕出戰的是施昕然,施昕然雖然是一個女孩,但是那一手車技不僅僅在深寧市,在周圍的幾個城市都是有名的,要不也不會被深寧市的圈子稱之為大姐頭。
“哼,羅定不是我們圈子的人,你和他飆車,勝之不武。”施昕然冷笑著說。
簡東臉一紅,不過這個時候他也顧不了了,硬是說:“是他說讓我劃下道來的,現在我劃下的道就是飆車,他如果敢應戰,那我們就來飆一次,如果不敢,那就認輸就行了。”
“你!”施昕然讓簡東的話氣得說不出話來。
“呵,說這么多干什么呢?不就是飆個車嘛,老子答應了。”羅定笑著往前一步,站到簡東的面前,平靜地說。
“好!既然你找死,那我也就不客氣了!”簡東也沒有想到羅定真的敢應戰,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那就開始吧。”說著,羅定就想轉身向自己的車走去。
“慢著,既然飆車,那就得有一個彩頭,咱們不如來賭點什么。”簡東突然大叫道。
羅定停下腳步,想了一下,點了點頭,說:“這倒也是,咱們也不能白忙活一場,你說吧,咱們來賭點什么。”
“我輸了,我那車就屬于你的了。”說著,簡東指了指停在不遠處的那一輛法拉利跑車,說。
“車是好車,如果我輸了呢?”羅定不為所動,這個簡東不是個笨蛋,既然拿出了這么一輛車來做賭注,那想要的東西自然也就值回這個價。
“如果我贏了,那施昕然你往后就不能再糾纏小樂!”簡東瞪著施昕然,一字一句地說。
“簡東,你放屁,你這個禽獸,你當年害我還不夠慘嗎?!”聽到簡東把話說到自己的頭上,小樂突然瘋狂地大叫道。
“小東,那怎么叫害你呢,你要知道……”
“夠了,不要再說了,要不簡東,我保證你今天走不下這馬頭山。”
施昕然的聲音如冰一般冷然,讓簡東渾身不由得一抖,真的是馬上就住嘴了。
雖然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但羅定卻知道這里面簡東肯定扮演著一個相當不精彩的角色。想到這里,羅定的雙眼之中閃過了一道寒芒,他已經下定決心,如果一會有機會,他是不介意簡東出點什么事情的。
“這不過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比賽,賭那也只是我們之間來賭。這樣吧,我的這個領航員200萬左右,你那輛法拉利大概500萬,如果你贏上了,除了我的這個車之外我再給你300萬。”羅定說。
“行,我同意了。”
事實上對于羅定和簡東來說,錢已經是小事情,輸贏的面子才是大事情,所以他也沒有在這上面計較。
“這個叫羅定的人開的是林肯領航員?”
“這不是越野車么?用越野車來跑山路?而且還是和簡東的法拉利來比?”
“就算是車技再好,也贏不了吧?再說了,大姐頭剛才似乎還說這個羅定不是我們圈子里的人呢。”
“是哪,他如果開大姐頭的那輛車還有機會。”
……周圍的人看到好戲就要開鑼,不由得馬上就議論起來。在場的人都是汽車發燒友,他們馬上就看出了羅定的最大弱點。
領航員是越野車,如果是在高低不平的野外路況自然是占盡便宜,但是如果在山路,那就根本占不了什么便宜了。要知道這里雖然號稱是山路,但只不過是指路是盤山公路,路面卻是都抹了水泥的,在這樣的路上越野車又怎么可能跑得過專業的簡東那種專業的跑車?
“要不,開我的車?”施昕然跟著羅定走到了領航員邊,看到羅定拉開門就要上去,不由得說。既然現在飆車是不可避免的,那就只能是盡可能地用最好的車去跑了。
如果從車上來說,施昕然的車自然比自己的這一輛要好,這一點羅定當然清楚,不過他搖了搖頭,說:“我還是開我的這一輛,你也知道我的車是從部隊那里學來的,那時開的就是東風大汽車,開你的那種跑車我反而不習慣。”
想象了一下羅定和一群當兵的人開著東風飆車,施昕然不由得一下失神,額頭直冒冷汗,直到羅定上車后“砰”的一聲把車門關上,她才回過神來。
施昕然猛地拉開另外一邊的車門,跳了上去,拉過安全帶,扣了起來。
“你上來干什么?”羅定愣住了。
“我要看看你的車技怎么樣,有我這樣的一個高手在一邊指點你,你肯定能跑得更好。”施昕然理所當然地說。
“這個……不用吧?你也知道這種飆車說不定會出意外的,你在車上,咱們到時就是同命鴛鴦了。”羅定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笑著說。越野地車的底盤比較高,在山路上飆車確實比較容易出事,所以羅定的話絕對不是開玩笑。
施昕然的臉一紅,說:“哼,我喜歡,你能怎么樣。”
“砰!”
羅定和施昕然同時往后一看,發現小樂也鉆了進來。
“你又上來干什么?”羅定問。
“這事情是因為我才引起的,我……”小樂猶豫了一下說。
“不行,副駕還有安全帶,一會車速太快,后座絕對坐不了,你不能上來。”羅定斷然拒絕說。
“羅定說得對,你下去。”施昕然也大聲說。
“我不下去。”小樂小嘴一咬,搖頭說。
“你在后座,我會分心,影響我的比賽,你總不希望我輸吧?”羅定一計不成,又生一計說。
小樂的臉上出現了猶豫的神色,如果說沒有安全帶的理由說服不了她,那這個理由她就無從反駁了。半晌之后她才小聲地說:“好吧。”
“小樂,你下去,贏了之后,我三個人去吃好吃的!”施昕然笑著說。
“哦。”在羅定和施昕然一番努力之后,小樂終于不情不愿地下了車。
這里很顯然是經常有人飆車,很快就有人指揮著讓羅定和簡東把車開到了并排的兩個位置上。
“對了,那個簡東和小樂之間發生什么事情?”羅定一邊跟著指揮慢慢地開著車,一邊問。
施昕然猶豫了一下,說:“他們兩個以前是拍過拖,但是后來發生的事情證明那個簡東是一個變態,小東被他折磨過一段時間。”
“賤人!”
羅定一聽怒火中燒,齒縫之間崩出兩個字來。
“嗯,是的,我知道了之后,把小樂帶在我的身邊,簡東才不敢再來糾纏小樂。不過,小樂在此之后就對男人有了心理陰影。”施昕然嘆了一口氣說。
“咦,這樣說你,你不是喜歡女人?”羅定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
施昕然俏臉一緊,瞪了羅定一眼,說:“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在想這個問題,不過,你如果贏了,我說不定會告訴你這個問題的答案的。”
“哈!好,就算是為了這個答案,我也要努力把這場比賽贏下來!”羅定大笑著說。
“對了,羅定,你有信心么?這個簡東人是垃圾無比,但是飆起車來卻是一把好手,在整個深寧市能排上前三呢。”施昕然擔憂地問。
“我有十八羅漢保佑,區區一個簡東根本不放在我的眼里!”羅定說著,手一伸,從施昕然的屁股后的牛仔褲的小口袋里那一串十八羅漢手串掏了出來,認真地掛在后視鏡后。
讓羅定的突然襲擊鬧得滿臉通紅,施昕然一巴掌拍在羅定的腦門上,說:“你這是干什么!”
“求羅漢保佑,說不定它們一會能求我們一命呢。”羅定說。
“你就吹吧!
”施昕然扁了扁嘴,不相信地說。她不安地扭了一下自己的屁股,剛才羅定的那一抓,似乎還殘留著余溫在那里,這讓她相當的不習慣。
“昕然,我是風水師,這方面我可比你懂得多。一會如果我們真的碰上了那種情況,這十八羅漢真的就會救我們一命。”羅定認真地說。
“好吧。”
羅定再說話,他扣上安全帶,雙手握在方向盤上,直視前方,一個人已經站在羅定的航領員和簡東的法拉利之間,高高的舉起了手,倒數五聲之后猛地往下一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