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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寧市書畫市場,是一幢高達三十五層的大樓,而且地處中心區,氣派得很,與之相比,風水街那里就有如一個雜貨鋪差不多了。
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正所謂“亂世黃金,盛世古董”,現在正是盛世之時,古董行業是大為興盛,收藏熱那是一波接一波,書畫本身就是古董的一類,是能登大雅之堂的東西,比法器要擁有更高的地位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下了車,走到樓前,羅定抬起了頭,看了一會,說:“嘿,這里氣派得很啊。”
似乎是聽出羅定語氣之中的配酸意,楊千蕓笑著說:“怎么,覺得你們風水街應該也有這樣的一幢大樓?”
“哈,如果真的有,我肯定是相當的高興的。”羅定笑著說。
“那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等你成為了世界聞名的風水大師時,說不定你就能改變這一切了。”楊千蕓一邊說著一邊領著羅定往里走去。
“嗯,這倒也是。”
明知道楊千蕓是在開玩笑,但是羅定卻是心中一動,認真地想了一下,不過他很快就搖了搖頭,不管成為世界聞名的風水大師后能不能改變這種局面,現在都不用考慮這個問題,因為要成為世界聞名的風水大師,他還有很長的路子要走。
羅定是一個風水師,平時去的地方當然就是法器店這類的地方,又或者是各處看風水,像書畫市場這種地方卻是從來也沒有來過。所以一走進來的時候,他馬上就好奇地左看看,右看看。
羅定很快地就發現一個現象,這里的人流相當的大,而且都在不斷地討價還價,整個空氣之中都似乎要彌漫著一股油墨香一般,前者與風水街確實沒有多大的差別,而后者就有差別了。
“嘿,除了賣的東西不一樣之外,其它的與風水街也沒有多大的差別嘛。”羅定笑著說。
“不過也就是一個賣東西的地方罷了,都差不多了。”對于這一點,楊千蕓也是深有同感。賣的東西不一樣,所在的地方不一樣,就這些,你開價,我砍;你想騙我,我想撿漏,在這里與風水街其實是一個樣的。
“說得是啊。”
“對了,羅定,說起來這古董行業的撿漏與你的法器撿漏可是都差不多的啊,可是我發現你在法器撿漏上似乎比起古董來一點也不遜色啊。
羅定點了點頭,說:“這有什么奇怪的?法器與古董雖然不一樣,但是都是有價值的東西。比起古董來,法器的價值一點也不差,甚至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所以,我在法器撿漏上大賺特賺,這一點也不奇怪。”
羅定想起了自己的第一個漏就是利用異能淘到了祈福銅錢,那也是自己人生的第一個100萬,也是自己的第一桶金,而自己的人生也從此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走上了風水師的道路,這一切想起來還真的很奇妙。
“嗯,說得沒有錯。”楊千蕓也知道羅定的一些事情,而且也與羅定一起撿過法器漏,對此也是深有感覺。古董上的撿漏,據她所知,還沒有一些人能賺得比羅定更多的。從這方面來說,羅定的本事就比他們大得多了。
“其實,古董與法器也有交叉的地方,一些東西,既是古董,也是法器。”
羅定的這一句話馬上就引起了楊千蕓的興趣,她看著羅定說:“哦,還有這種說法?能不能說得更詳細一點?”
作為一名記者,楊千蕓的見識自然是不用說的,看得多,聽得多,走南闖北之下更是見聞廣闊,但是風水畢竟是傳統文化中很神秘的一塊,她又怎么可能了解得了多少?
羅定的這一句話更是說出了一個別人沒有說出過的觀點,這讓她不得不感興趣。
“法器之所有是法器或者是說它有價值,就在于它本身能夠形成一個氣場,并通過這個氣場去影響別的氣場,這一點你應該早就知道,我就不多說了。”
楊千蕓點了點頭,與羅定認識之后,在羅定的風水普及之下,她對“氣場”這個概念早就爛熟于胸了。
“古董一般都是時代比較久遠的、而且制作精美的東西,這些東西在漫長的時間里也會形成一個氣場,所以這類的東西也會成為法器,比如說,一些畫、瓷器等等,更不用說那些本來就是法器的各種宗教用品了——相當一部分的宗教用品是被作為古董對待的,但是這類的東西的真正價值并不在于古董之上,而是在于法器之上,不過認識的人不多罷了。”
最近這些年來古董大熱,就算是一般人也知道個古董到底是什么,楊千蕓自然也知道一點,把自己了解的一些知識與羅定所說的話相對比,她馬上就知道所說的古董與法器有一定的交叉確實是對的。
此時,羅定走到一攤賣古錢的小攤子前,抓起上面的幾枚銅錢,笑著對楊千蕓說:“比如說,這個古錢,在古董之中是作錢幣收藏用的,但是在風水之中,就可以用來作五帝錢,可以用了化煞保平安,所以你說這銅錢到底是古董還是法器?在我看來。它既是古董又是法器。”
“哈,這位先生,你說得真對,我們這里的古錢都是真的,要不你挑幾個?收藏也好,做什么你說的那個五帝錢也好,都是相當不錯的選擇啊。”
攤主一看羅定抓起了古錢,馬上就走過來推銷說。
楊千蕓一聽,不由得樂了,這個攤主肯定不知道是誰,也肯定不知道羅定的本事。就算是她這樣的外行人,都知道這種攤子的古錢根本就是假的,更何況是羅定這樣的人?
羅定也是一愣,剛才他不過是說得興起,又剛好走到一個賣所謂的古錢的攤子,所以才抓起幾枚銅錢來給楊千蕓“現身說法”地解釋起來,卻是沒有想到會有人趁機給自己推銷起來了。
意識到這一點之后,羅定也不由得樂了,賣這里的銅錢?拿在手里的這幾枚銅錢上一點氣場都沒有,不要說是手上的這幾枚,以現在羅定右手的氣團的強大,他一剎那之間就把整個攤子上的所有銅錢都掃了一個遍,發現就只有柜子里擺著的那幾枚還有一點微弱的氣場,不過這樣的東西現在早就不放在羅定的眼里了。
這就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這里賣的銅錢基本上都是假貨,要知道如果真的是古錢,那起碼也是清朝到現在了,這么長的時間足夠讓一枚真錢變得擁有氣場,就算這種氣場再小,也得有不是?
“呵,老板,你這里的銅錢,沒有幾枚是真的,所以就不用向我推銷了,咱們都是明眼人,是不是?”
就算是羅定比較少來這種地方,也知道這樣的地方的攤子不可能賣的都是真貨。
“怎么可能?我這里的銅錢都是真正的古董。”小攤的主人很顯然也是久經沙場的戰將,聽到羅定這樣說,也不生氣,依然笑呵呵地說。
“真的?”
“絕對是真的,如假包換。”說著,攤主還指著墻上貼著一張紙樣說,“我們這里的東西,假一罰十。”
羅定一聽,這下更樂了,假一罰十?這種事情誰信?先不說這古董很多時候并沒有一個定論,就算是有,那張假一罰十的條子恐怕一有人上門來鬧,一撕就不見了。
“你說你這銅錢是真的,要不我們來打一個賭?”羅定覺得反正也誤不了太多的時間,和這個攤玩一下也沒有什么問題,而楊千蕓也笑著站在一邊看起熱鬧來。
攤主明顯猶豫了一下,不過還是點頭說,“賭什么?”
拋了一下手里的銅錢,羅定說:“這枚是乾隆通寶,乾隆年間由于經濟發達,所鑄造的銅錢的含銅量比較高,所以聲音比較清脆,我說的不知道對不對?”
這確實是古錢的基本常識,而且聽到羅定說出這樣的話來,攤主非但不擔心,反而高興起來,通常把這樣的話掛在嘴邊的不過是收藏的菜鳥罷了,于是高興地說:“沒錯,你說得對。”
“那,我們就來賭一下這枚銅錢里的銅的含量,如果超過百分之三十,那我付你十萬,如果不超過百分之三十,那你付我十萬。”
羅定的話讓攤主目瞪口呆,賭銅錢那賭的就是真假,哪有賭含銅量的?攤主對于自己的這枚銅錢自然是一清二楚——是假得不能再假的假貨,但是做工卻是相當的到位,無論是紋路又或者是做舊,甚至是敲擊的聲音等等,都與真錢相去不遠,所以他并不怕羅定和他賭這到底是不是真錢,反而在這個含銅量上,他卻是一點把握也沒有。
“叮!”
羅定看到攤主這樣的模樣,哪里還不知道怎么一回事?甩手把銅錢扔回到攤子上,轉身和楊千蕓離開了。
“嘿,你是怎么知道那枚銅錢是假的?”楊千蕓一邊和羅定繼續往前走,一邊笑著問。
“我剛才說了,銅錢也是法器,如果這是真的古銅錢,早就有氣場了。”羅定滿不在乎地說。
“可是,那你又知道這假銅錢的含銅量不到百分之三十?”這才是楊千蕓最好奇地地方。
“法器上的銅錢,不是非得是古銅錢,只要是銅錢就好,現代的假銅錢作五帝錢的法器更好,因為可以鑄出更多的含銅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