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個子乞丐無奈地搖了搖頭,“官府抓人哪有那么多為什么啊,別說了,快走吧,要是讓官兵發現就完蛋了!”
“是啊是啊,姑娘,我們快走吧!”高個子乞丐焦急地張望著,“小逄很擔心你,咱們快點走吧!”
雖然搞不清楚狀況,但是喬婉知道逄越是不會害自己的,連忙跟在兩個乞丐后面,躲避著官兵,一路專挑偏僻的小巷走來。她親眼看見小巷里貼著她的肖像畫,看來兩個乞丐沒說假話。可是她實在搞不清楚自己犯了什么罪,搞得官府這么興師動眾地抓她!
兩個乞丐費了好大的周折,才把喬婉帶到先前的破屋子。逄越看見喬婉又驚又喜,連忙扔下手里的書迎了過來,“姑娘,聽說你被幾個蒙面人抓去了,你還好吧,沒事吧?”
“沒事,我挺好的!”喬婉急切地抓住逄越的胳膊,“到底怎么回事?為什么官府到處抓我呢?”
逄越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你這幾天沒來教黑蛋他們認字,黑蛋著急了,去那府打聽你,路上就看到官府的人拿著你的畫像四處抓你。后來我去打聽了一下,聽說官府的人正在抓一群刺殺皇上的刺客,不知道為什么你也……”
“什么?刺客?”喬婉又急又氣地說,“我什么時候成了刺客了?我連皇上什么樣子都不知道,我怎么刺殺他?你們說得沒錯,官府的人真是不分青紅皂白,胡亂抓人!這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比岳飛還冤呢!”
逄越轉頭吩咐剛才的兩個乞丐,“你們去把大家找回來吧,讓他們不必再找了。我去安置一下這位姑娘!”
兩個乞丐答應著出去了,逄越拉了拉喬婉的胳膊,“姑娘,這里也不安全,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吧!”
“去哪里?”喬婉不解,“不會又是哪個破廟之類的東東?”
逄越神秘地笑了一笑,“到了你就知道了!”
那府里,那格正在前廳長吁短嘆、坐立不安,看見那云匆匆地走進來,連忙站起身來,往前迎了幾步,迫不及待地問:“云兒,如何?有她的消息了么?”
那云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沒有……”
“這可怎么辦啊?皇上已經催了幾次了,要是再找不到我可是要……”那格重重地坐在椅子上,拿起茶杯又放下,“今天早朝索相和明相各參了我一本,說我鼓動皇上微服出巡,讓皇上身臨險境,差點丟了性命,這是不忠不敬的罪名!”
那云目光閃了閃,欲言又止。他的臉色很憔悴,眼窩深陷,眼睛里布滿血絲,為了喬婉被人擄走的事情他已經忙了一天一夜沒有休息了。
“皇上也很著急,說如果再找不到救他的姑娘,我的罪名就會成立,所以當務之急就是盡快找到她,不然……”那格憂心忡忡地說,“罪名不罪名的倒是無所謂,可是你讓我這張老臉往哪里擱啊?”
那云點了點頭,“阿瑪,您放心,我一定會找到她的!”
“嗯,這兩天你也辛苦了,先回去休息一會兒吧!”那格見那云滿臉倦意,有些心疼地說,“我讓人給你燉了參湯,一會兒叫他們送到你房里去,你喝完了再去找吧!”
那云答應著回到自己屋里,吳媽和長生都在院子門口等著他。長生見他回來幾步奔了過來,拉住那云的袖子問:“主子,有喬婉姑娘的消息沒有?”
“沒有!”那云無奈地搖了搖頭。
“那喬婉姑娘會不會有危險啊?聽說是被幾個大漢擄走了,那些都是什么人啊?”在下人里面,長生平跟喬婉的關系最好,喬婉失蹤,他的焦急程度并不比那云少,一有時間就出去打聽,“他們會不會對喬婉姑娘動粗什么的?”
那云原本心情就煩躁,聽長生這么一說,擔憂、焦慮、憤怒、心酸,各種情緒混雜涌上心頭,不由得火冒三丈,“不許你胡說,喬婉一定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
長生見那云氣沖沖地進屋去了,有些納悶,“我說什么了啊?至于發這么大的脾氣么?”
“他心里煩,你還說那些讓人擔心的話!”吳媽事不關己地說。
長生有些委屈,“我不也是擔心喬婉姑娘嘛,又沒有別的意思,主子最近怪怪的……”
“好了,都別擔心了,那丫頭福大命大,不會出事的!”吳媽嘆了一口氣,轉身往自己的屋里走去,邊走邊悠悠地說,“只是那性格實在是讓人放心不下啊!”
長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兩個人怎么都怪怪的,說什么呢?”
喬婉看著那個樹屋,又驚又喜,“哇塞,小逄,你什么時候搞了這么個研究,感覺不錯啊!我以前在電視上看見過,好羨慕,一直央求我老爸和爺爺給我做一個,可是他們說沒有那么大的樹……你這是專門給我做的?”
“其實也不是,我以前就想搞一個,在上面看書既清凈視野又好,就是斷斷續續地一直沒弄好!”逄越不好意思地搔了搔頭,“前天聽說你出事了,才跟黑蛋和老韓他們一起蓋好了,準備找到你讓你過來住,這棵樹很繁茂,在上面很隱蔽,沒人能發現你!”
雖然就是一個用樹枝和木頭造成的“方盒子”,里面只有一個缺了腿的小桌子,鋪了一鋪稻草,再簡陋不過,跟喬婉羨慕的樹屋有很大差距,但是她還是覺得興奮不已,東摸摸西看看的,都忘記了自己現在是個通緝犯。
逄越見她高興的樣子,也跟著笑了起來,“沒想到姑娘你還真是挺好打發的,還以為你看不上眼呢!”
“怎么會啊!”喬婉掀開樹葉往外看了看,不住地點頭,“不錯,不錯,通氣良好,視野開闊,空氣新鮮,還有之物的芳香……”說到這里她突然停住了,想了一下,對逄越說,“小逄,不好意思,我還要麻煩你幫我辦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