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怪我吧?”喬婉隔著兩道牢門望著對面的逄越,苦笑地問道。
逄越知道喬婉是指沒有用金牌救他的事情,搖了搖頭,笑得很平和,“不怪,反而很高興。你選擇了我來陪你坐牢,比你把我放在外面為你擔驚受怕的好!”
“我好像自從來到這里,就跟這牢房結下了不解之緣!”喬婉自我解嘲地笑了一笑,“還記得我在那府的時候,被關進順天府的大牢,你和黑蛋總是在順天府跟前作案,然后被拉去打板子,趁機會來看我……”
想起自己那不幸的遭遇,不知道為什么,喬婉沒有一點悲傷的感覺,反而心里甜絲絲的。當初的絕望、不甘、憤怒,如今都已經成為過眼云煙,只有那份情郁久醇香,成為了最難忘的回憶。
“是啊,當初你被打板子,躲在楊嫂懷里哭得稀里嘩啦!”逄越想起喬婉在順天府大牢里那凄慘的模樣,心頭一痛,但是面上仍然調笑地說,“跟現在可是大不一樣呢!”
喬婉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你那個時候還不是一樣?躲在一堆乞丐里捧著一本書,裝斯文。還有啊,整天躲在大樹上偷看人家謝家小姐。對了,那個謝寶珠怎么樣了啊?”
“據說是跟一個書生私奔了,反正沒嫁給那個狗官就是!”提起謝寶珠,逄越有些尷尬地含糊過去,“對了,基爾姆汗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單單把咱們兩個關在這里。。ap,玉nxuange。別人都關在另外一個地方。”
喬婉哼了一聲,“你以為是基爾姆汗的主意么?他也不過是受了云妃的指使罷了。你放心吧,那個女人不會無緣無故這么做地,她一定是有后招的。”
“我那會兒還聽到有人慘叫,像是簡王爺……”逄越側著耳朵聽了聽。“可是現在好像沒動靜了,他們不會是在嚴刑拷打簡王爺吧?”
喬婉哼了一聲,“簡王爺知道云妃不少的秘密,兩個本是狼狽為奸,沒想到到最后關頭窩里斗了。簡王爺雖說城府很深,但是終究不能敵過云妃,如今落敗,又知道那么多秘密。你以為云妃會輕易放過他么?”
“是啊,這幾天的慘叫聲還真是接連不斷。可是她把咱倆單獨隔開,不聞不問的,到底是為什么?”逄越仍然有些不明白地皺了皺眉頭,“她一直以來不都是把你當最大地敵人的么?第一個對付的就應該是你才對啊,到現在還沒有動靜就太奇怪了……”
喬婉不以為然地笑了一笑,“一點都不奇怪,她把我們兩個隔離起來,就是想要暗中觀察一下,我們還有哪些同黨。HTtp://她是個滴水不漏的人。好不容易才爬上那個位置,才不會給自己留下任何后患呢。不過,她或許還另有深意!”
“你說得太對了,果然還是你了解我!”云妃的聲音驀地在牢門口響起。話音還不落,就見她在玉子攙扶下走了進來,一臉微笑地看著喬婉,“這幾天你過得可好啊?”
喬婉沒想到云妃會來這里,愣了一下,卻很快恢復了平靜。依然靠墻坐著,笑了一笑,“娘娘今天好雅興。竟然來大牢里串門子。托您的福,罪臣吃得好睡得好!”
基爾姆汗一臉諂媚的表情,“娘娘,您放心,微臣絕對沒虧待二位大人,都是按照您的吩咐去做地……”他似乎還想邀功。卻見云妃看向自己的眼神帶了不悅。連忙閉嘴不說了。
“基爾姆汗,帶著你的人下去吧!”云妃淡淡地吩咐道。
基爾姆汗連忙答應著。又想起什么來,討好地問:“娘娘,您需不需要椅子啊?”
“也好,反正本宮有很多話想要跟喬大人說呢!”云妃意味深長地笑了一笑。wW.玉nxuange
基爾姆汗得到命令,屁顛屁顛去跑出來,親自搬了一把椅子進來,用官服的袖子擦了又擦,才讓云妃坐下,“娘娘,您請坐,請坐!”
云妃對面著喬婉,在椅子上坐下,對基爾姆汗輕輕地揮了揮手,讓他把所有的人都帶了下去。玉子看了云妃一眼,也跟著退了下去。
這里就剩下喬婉、逄越和云妃三人了。云妃似乎根本沒把逄越看在眼里,只是微笑地看著喬婉,目光平和,像是見到了自家姐妹。她的神情讓人有一種時光交錯的錯覺,如果她不開口說這句話的話……
“新皇登基的日子已經定了,就在明天!”
她這話說得很是輕描淡寫,仿佛這個日子不是她費盡心血、勾心斗角算計得到的,而是像一個普通人家地女子說明天去趕集一樣平常,無波無瀾。
“是么,那真是恭喜太后娘娘了!”喬婉努力讓自己的表情變得平靜起來,不過眼神卻不可抑止地冰冷起來,故意在“太后娘娘”四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云妃目不轉睛地盯著喬婉,那微笑一直靜靜地掛在嘴邊,“你很不甘心吧?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如果今天在里面的是我,那么我也會不甘心。”
“你錯了,我并不是不甘心,我只不過是覺得老天不睜眼罷了!”喬婉地眉眼間已經露出了凜凜的恨意,“害死了那么多人,你到底得到了什么?就是區區一個太后的位置么?你能在那個位置坐安穩幾年呢?雖然現在服從你的人很多,可是虎視眈眈的人也很多,將來會更多。每天擔心別人來搶你的大權,搶你兒子的江山,頭頂上的光環只不過是華麗地泡影而已,你背信棄義,弒夫奪權,你到底得到了什么?”
云妃似乎并不生氣,依然微笑地看著喬婉,“你不會明白我的心情,你永遠也不會明白。我不怪你,因為只有我知道我得到了什么。而且,我今天來找你,并不是聽你來教訓我的,我是想要跟你談一個條件!”
“條件?”喬婉不以為然地哼了一聲,“我不過是你的手下敗將,恐怕已經沒有跟你交換的條件了吧?要殺要剮隨便吧!”
云妃兀自微笑著,“不,你有,誰都不具備的條件。我要你用你地命來換你地才華,我不殺你,但是你要來輔助我治理大清的天下。你同意么?”
“命是我地,才華也是我的,用我的東西來換我的東西,娘娘您還真是干什么都不吃虧啊!”喬婉氣極而笑,嘲諷地望著云妃,斷然拒絕,“我不同意!”
云妃嘴角的微笑慢慢地消散,只剩下一張絕美而平靜的臉,漆黑如井的眼睛直直地望著喬婉,淡淡地說:“是么,那真是太好了。我知道你跟逄大人素來感情不一般,想必經過這幾天的共患難,應該更加難舍難分了吧?”
喬婉聽她這么說,心里突然升騰起不祥的預感,脫口而出,“你想對逄越干什么?不許你動他……”
“來人啊,把逄大人給本宮帶到審訊室去,好好招待!”云妃似乎沒有聽到喬婉的話,對著門外喊了一句……
書號:1139226
簡介:宮斗之道,在謀其位。
妻斗之道,也是在謀其位。
娘親說:妾不如妻。要為妻,成正妻。方才有錢途!!!
他合扇擊掌,拍案道:“斗妻?斗氣?亦或只是逗妻?”
言罷,臨風把酒,揚眉一笑,正如是朗月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