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突如其來的舉動引高度關注,大家都十分欽佩。他剛才在眾目睽睽之下,最終恥于去偷聽小兩口對話,但看劍鬼,不愧是當年統領逆天行會一手遮天的大人物,做起事來就是這么的不拘小節。實在是太牛逼了,看,他居然直接把門拉開了!佑哥想著。
呃?直接把門拉開了?佑哥緊跟著又犯了一句嘀咕,和一屋子人開始面面相覷。他們這些路人甲乙丙丁,這一時間根本體會不到劍鬼的內心世界,思維自然也跟不上劍鬼行動的節奏。
出門的劍鬼左右一望,已看到就在門旁房檐下站著的水深和路珂,兩人都黑著臉,顯然聊天進行的一點也不愉快。
這當然也是意料中的事,劍鬼正琢磨著怎么開個口,水深卻已經看到他,沒露任何表情,只是把頭扭向了一邊。
“哼,我會繼續證明給你看的!”路珂大聲說了一句后,扭頭就走,看到劍鬼又沖他吼了句:“出來干什么,進來繼續開會!”
言辭本來就不是劍鬼的強項,更何況這種亂七八糟卻又極微妙的時候,想說點什么的,但一時間真沒詞,等他想出詞,路珂進屋了,水深那邊也已經扭頭走了,劍鬼搖搖頭,嘆息著也進了屋。
“千里呢,怎么還沒有來?”路珂在屋里問。
沒人吱聲,傭兵團的人都在頻道里瘋狂呼叫:“怎么還不來,速度速度!!”
任誰都看得出,路珂出去再回來,狂化了。
“她和水深說了什么?”人人很好奇,但沒人敢問,大家都望向劍鬼,因為大家都記得劍鬼說過“路珂回來問一下就知道了”,當然是他來問。
“咳!”劍鬼咳了一聲。在眾人期待下終于開口:“千里怎么還不來……”
“靠!!”眾人心說。“劍鬼也有不老實地時候!!!!”
敲門聲響。離門近地劍鬼連忙把門拉開。這次終于是顧飛了。他倒是挺精神地。進來就和大家打招呼:“人好多啊!”
“怎么這么慢啊!!!”路珂責難。眾人不語。心中回憶最開始路珂還替顧飛解釋呢。說他傳送到地通緝任務處離這很遠。這才過了多會啊?這就是傳說中女人地善變嗎?
“呵呵。遇到你老公。寒暄了兩句。”顧飛說。
“說什么了?”眾人瞪大眼。
“看什么看,找砍啊!!”顧飛兇悍道。
“然后呢?”眾人張大嘴。
“他就低著頭走開了唄!”顧飛說。
“干嘛呀!干嘛呀!誰叫你欺負他的。”路珂沖上來要和顧飛拼命,樣子像是要哭出來了。
“我開玩笑的……”路珂反應之激烈把顧飛嚇了一跳,連忙解釋,路珂怔住。
“難道聽不出這是玩笑嗎?”顧飛問大家。
大家搖頭,御天神鳴和戰無傷朝顧飛豎起中指,顧飛掏劍,兩人中指掏鼻孔,向左看,向右看。
“討厭!開玩笑也分個時間場合和地點。”路珂說。
“生了什么事?”顧飛一頭霧水,但也覺得有些不對勁。
“水深剛剛來過呢!”劍鬼說。
“是嗎?他怎么也來了?”顧飛詫異,“不是失敗了嗎?”
“當然不是找他來看影相的。”席小天說,“也是,他怎么會來的呢?”
席小天說了一個問句,沒有指向任何人,但這問題卻只有一個人能回答,而且正好是個大家都很關心,卻一時沒好開口去問的。
“來找我地。”路珂好像多少平靜了些。
眾人保持安靜,期待下文。
“我們來看卷軸影像吧!”路珂說。
眾人抓狂,心里狂呼現在我們想知道的不是這個,但沒奈何,路珂已經把卷軸掏出來了,眾人連忙圍上,這玩藝不是家庭影院,可以播放,停止,循環,快進,慢放……只有這么一次觀賞機會。
“大家注意了。”在路珂打開卷軸前席小天又說了一下,“因為只能看這一次,所以大家一定要注意到里面的所有細節。”
“一定,一定!”對于美女地要求戰無傷和御天神鳴的表態總是十分積極。
“是注意斷水箭,不是我……”席小天不得不提醒這兩個家伙一下。
“當然,當然。”兩人連聲應道。
“開始了。”路珂宣布后,卷軸打開。
“能調音量嗎……”御天神鳴接了句話,剛好與影像中席小天說的話音重疊,立刻被眾人堵嘴打翻踩在地下,大家屏息凝視,席小天與斷水箭的談話場景,絲毫不差地被大家觀賞了一遍,場景一直持續到了斷水箭揮身離去,席小天呆坐原處,終于,光影一息,連同卷軸已經一起消失。
席小天望向眾人,在過來的路途中她已經二人這交涉反復琢磨過,她沒有什么新的現,此時從旁觀角度重溫一遍,看法依然維持在最初,只是不知道這其他人能從中看出什么其他的東西。
什么現?乘著記憶新鮮,快說呀!”路珂問。
公子精英團五人望向韓家公子,這是一種習慣,換作是你,你愿意說完再被他鄙視,還是直接等著他先說?
韓家公子也一點不客氣地開口了:“有幾個地方值得注意。”
“斷水箭表示對工作室沒興趣,當然也是指自己不是工作室的人,但是在提到‘計劃’一類時,卻也沒有表示否定。”韓家公子說。
“沒否定嗎?我記得他說對這計劃,有什么誤會來著。”爬起的御天神鳴連忙展示自己的存在是有價值的。
“這里面哪個字是表示否定地?你給我指出來!”立刻被無情鄙視。
而席小天在一旁點頭道:“這種用詞,說不上是否定,而且可以說他從某種程度上是認同這個‘計劃’的存在的。”
韓家公子也點頭:“但否認自己是工作室地人,但同時又認可計劃的存在,這很奇怪。”
“計劃這種東西,一定要是工作室嗎?一個人也可以有計劃啊!”戰無傷說。
“沒聽到她之前在稱謂用詞中反復用到了‘你們’嗎?斷水箭對此也沒有任何回避的反應。”韓家公子說。
“這可以視作是一種默認。”席小天補充。
“是群體,但又不是工作室,那是其他行會派來的臥底?”佑哥問。
韓家公子和席小天卻都沒有回應他這個推斷。
“然后他對這個誤會地解釋,等于把你推上了絕路,接下來很難繼續吧?”韓家公子說。
“差點就沒法繼續。”
“接著你說出了也是你們所推斷地斷水箭的計劃,當然不是幼稚地以為說中了對方的心事,對方就會驚慌失措立即坦白從寬。”韓家公子說。
“當然不是。這么說只是讓他意識到,或說是向他強調一下他地價值。當人意識到自己的價值時,下一步往往就是想借此獲取利益。”
“所以你是先提出他地價值,然后再對他的價值開出價碼。”韓家公子說。
“如果他答應呢?”韓家公子似乎頗有興趣地問。
“那還用說,你們無論想要什么樣的證據,都是手到擒來。”
“也就是說,就算斷水箭原本是個乖小孩,卻被你利誘走上了邪路,然后你再提供犯罪證據把他擊倒。”韓家公子說。
“是這樣。”席小天承認。
“真是卑鄙。”韓家公子說。
“當然,騙子和這些形容詞是形影不離地。”
“不過他最后也沒上鉤。”韓家公子說。
“是這樣。看來你得出的結論應該也和我一樣。”
韓家公子點了點頭。
“你們……到底什么結論?”佑哥問。
“斷水箭說的都是真話,而你們……”韓家公子把顧飛、劍鬼和路珂逐一指過:“是誤會他了。”
劍鬼沒有說話,路珂也沒有說話,只有顧飛依然疑惑:“確定?”
“不是說御天開始就犯錯了嗎?也許是斷水箭做察覺到了,所以在故意做戲。”佑哥說。
“我也想過這種可能性,但仔細想來,如果是故意做戲,能做到這種程度,他完全可以將‘計劃’、‘你們’這種試探性的關鍵字眼處理得更加漂亮,不留下任何點。而現在呢?雖然我說你們對斷水箭的判斷有誤,但我同樣認為他加入你們行做這些事,是另有什么在驅使的,并不是簡單的玩家入行會這點事。”
“這么說,水深來這,當然不會是斷水箭給他的什么暗示了?”佑哥說。
“這個,其實你可以去問水深。”席小天望向路珂,“還有之前他們跟蹤被現地事,水深到底是不是被斷水箭特意帶去那里的,其實你也可以問他啊!你好像沒有問吧?”
“這個……”路珂回想起來也覺得自己有些沖動了,她相信水深是不會對他有什么隱瞞的,如果盤根問底追問一下,很容易就清楚斷水箭是不是刻意把水深帶到了那,而她卻選擇了立即回避水深,跟著某二人一起玩暗黑心理猜謎。
“都是你們兩個!”路珂氣。
劍鬼很慚愧,結果席小天卻已經道:“劍鬼老大看著可不像是那么多事的人啊!”
顧飛深深地望了席小天一眼:“我說你啊……你不會是和斷水箭一起耍我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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