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教太平洋

六七八 關門(五)

第六卷遠東第一戰六七八關門(五)

調教太平洋第六卷遠東第一戰六七八關門(五)

六七八關門(五)

協約西南大艦隊(澳大利亞)司令部。(吧小說)

“根據目前我們得到的情報,進攻努美阿的新華艦隊一共有艦船26艘,其中有2艘大型母艦,3艘輕型母艦,1艘戰列艦,2艘重巡洋艦,3艘火力支援艦,6艘輕巡洋艦和驅逐艦。據梅爾少將說,目前努美阿的岸防重火力基本已經被敵人炸毀,他已經下令所有部隊退守二線,還希望我們能盡快派艦隊去支援。”

“5艘母艦!”

西摩爾聽到對手的兵力部署后,不由倒吸了口冷氣,腦袋又開始隱隱作痛。

這是上次受傷留下的后遺癥,2個月多的療傷雖然讓身體復原了,可大腦因為之前受到過猛烈撞擊,據醫生說可能淤積了血腫,所以經常會出現這種難以忍受的疼痛感。

和頭疼相比,5艘母艦的存在更讓他心寒不已,現在協約各國海軍將領只要聽到新華的航空母艦之名,無不是頭疼玉裂躲之不及,從福爾斯灣海戰到新加坡,再到不久前的巴拿馬灣海戰,新華母艦的巨大優勢和可怕攻擊力已經讓很多人絕望。

有句話說,知道的敵人不可怕,但知道卻無法應對的敵人才更危險。

協約已經竭盡全力,英美法意等國已經聯合起來加速研制新型飛機和母艦,但截至目前依然拿不出能夠匹敵對手的飛機,這使得所有在海上的協約軍艦,都需要考慮如何在面臨無休止的狂轟濫炸下執行任務。

“托尼,你確信這是全部兵力嗎?”介紹,讓旁邊的克拉克斯頓瞬間皺起了眉頭。

“怎么?有什么不對嗎?”聽出了話語里的意思后,西摩爾追問道。

“是有些不對。”克拉克斯頓點點頭:“上個月我們得到了消息,又有兩艘關島級戰列艦在琉球交付給了新華海軍,但最近的情報顯示這兩艘戰列艦并未前往預定的呂宋基地,而且現在的兩艘母艦也應該隸屬于新華南洋艦隊,所以我認為,它們非常有可能也已經抵達了努美阿附近。”

“2艘關島級?”

西摩爾養病多日,但也不是不知道外界情況,何況是差點讓自己死掉,葬送了伯尼斯和澳大利亞號戰巡的關島級戰列艦,這個惡魔已經成為僅次于新華母艦的最大殺手,如果它們真在附近游弋,那就太可怕了。

“我已經派坎帕尼亞號母艦出發了,一天不確定它們是否在附近,我就無法做出決定,你應該知道,即使我們利用夜晚躲開母艦,也無法躲開戰列艦,所以必須確定它們是否在附近。”

“但努美阿急需我們的支援,我們可以.......”

西摩爾急著才說兩句,克拉克斯頓就伸手阻止了他,然后對身邊的參謀人員揮了揮手,片刻后房間里就只剩下了他們兩人,這個舉動讓剛剛才恢復工作的西摩爾心中一凜,知道肯定有大事發生,急忙追問道:“怎么了?沃爾(克拉克斯頓)。”

“我已經得到了命令,離開這里!”

“什么!”

西摩爾猛地站了起來,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離開這里?難道說......。

“這是剛剛收到的命令。”克拉克斯頓從兜里掏出電報,遞給了西摩爾:“情報已經確認,列寧已經于5天前召開了所謂的中央委員會議,雖然還無法得知具體內容,但從他們的代表重返布列斯特可以看出,俄國非常可能答應簽署合約退出戰爭,這樣一來新華西北軍就可以騰出超過100萬以上的精銳部隊,根據指揮部的預計,他們的下一步目標很可能是我國西海岸!”

“俄國真的要退出了?!”西摩爾手捧著情報,臉色一下子陰沉起來,他也沒想到,德國和新華聯手炮制的那份近乎羞辱的合約竟然會有可能通過,這可能嗎?!

“摩爾,俄國如果退出,無論是新華還是德國,都能空出數百萬軍隊,這樣他們就有充足的兵力進行一次大規模作戰任務,而且最近他們開始加速向這里派遣陸軍,前線已經發回了消息,已經發現了至少5支從未見過番號的新部隊。”

“不。”西摩爾狠狠將電報往桌上一摔,大聲道:“沃爾,我們不可以離開,如果我們離開,陸軍將會面臨兩線夾擊,將不可能長期堅守下去!我們必須為一百多萬將士負責!”

面對惱怒的西摩爾,克拉克斯頓也不知道如何解釋,其實從心底來說他也不愿意離開,西摩爾說的不錯,就算他能順利逃走,澳大利亞也會淪陷,堅守了快2年了,卻在這個最關鍵的時候離開,實在是讓人難以接受。

何況他還非常清楚,離開了杰克遜港駐地的艦隊,就會成為無根的浮萍,一旦被發現遭到攔截,就很有可能又是一個巴拿馬灣式的慘敗。

咆哮了幾句后,西摩爾心中的火氣也降了不少,聲音低沉道:“沃爾,我知道你心切回到圣迭戈,但澳大利亞同樣重要,失去了這里,我們將一無所有!”

“我知道。”克拉克斯頓點頭道:“摩爾,你以為我愿意離開嗎?雖然我們美國很可能會遭到進攻,但我既然來了,就會全心全意幫助澳大利亞,而且這里還有我們幾十萬陸軍。

但你想過沒有,新華為何會在此時派遣母艦過來?他們是想一舉拿下努美阿,但云集5艘母艦,對努美阿太強大了!所以我敢肯定是針對的是我們而來!

他們想從兩面夾擊澳大利亞,加快結束,但要完成這個戰術,就必須先擊敗我們!所以如果我們繼續在海港里,或許就將永遠不能離開了。

我不知道是否應該聽從命令,但至少現在必須離開海港,只有保住了艦隊,不然呆在這里就只會等死!”

“可是......。”

西摩爾還想爭辯,卻被克拉克斯頓再次打斷了,向門口走去:“摩爾,我知道這是個艱難的選擇,但這是個必須的選擇,所以無論你做出什么樣的選擇,我都會尊重你的決定!”

房門,慢慢閉合,面對空無一人的辦公室,西摩爾不僅感覺頭疼,而且心如刀絞,因為一百多萬澳大利亞陸軍將士,將取決于這個決定。

離開?

還是......。

落日西斜。

余暉投映在微波蕩漾的杰克遜港海灣內,泛起無數暈紅點光,一根根桅桿如同古戰場上的槍林,直刺天空。

冰冷的鋼鐵巨獸,靜靜橫臥,原本它們應該和對手一樣投身到這個激流昂揚的時代,現在卻被一圈又一圈的防雷網困住了手腳,讓它們膽寒的,僅僅是不時出現在天空的“小蒼蠅”。

水兵們依然日復一日的辛勤工作著,可忙碌中總不時向東北看上兩眼,千里之外的戰友正在敵人炮火中煎熬,可自己卻遲遲沒有得到出發的命令,這種煎熬比頂著炮火更讓人難過。

自從巴拿馬灣海戰后,引以為傲的巨獸似乎一下子變成了廢鐵,從印度到悉尼,從巴拿馬到圣迭戈,一支支艦隊在神出鬼沒的敵人面前不得不窩在海港里,然后用層層防雷網困死自己。

巡洋艦悄悄出航,卻總是帶著滿身傷橫回來,甚至根本回不來,偶爾幾次行動也僅僅是怕機器生銹,還不敢過于深入。

一夜間,太平洋就成了人家的跑馬場。

到底怎么了?

弗萊徹靜靜地坐在甲板上,想不明白。

雖然他已經是一位少校槍炮長,但和普通水兵一樣沒有任何頭緒,巴拿馬灣海戰成為了美國海軍的分水嶺,如果說之前的美國海軍是因為技術不足的話,那么現在的海軍卻幾乎看不到任何銳氣,這種情況如果在持續下去,實在是太令人擔心了。

尤其是澳大利亞這邊,由于陸地上節節失利,新華陸軍已經占領了大半個南澳,眼看就要進入關鍵的新南威爾士州,以至于人心惶惶,所以和他一起來的伙伴很多都不愿意繼續在這里呆下去,寧愿回到美國,回到圣迭戈頂著敵人的飛機和大炮。

實際上在他看來,說美國輸掉這場戰爭還早,現在正是戰局最焦灼的階段,前期付出了巨大傷亡后,潘興將軍依靠人數優勢逐漸穩住了巴拿馬,新華陸軍主力還被困在西北,加上又要兼顧威懾印度和波斯灣,所以投入澳大利亞的軍隊知道最近才開始增加。

可即使他們在強,裝備再好,也不可能一夜間弄出幾萬甚至幾十萬輛卡車,也不可能一夜間將破壞得支離破碎的澳洲鐵路修復,所以面對從西北澳抵達這里的漫長補給線,沒有一年半載時間,上帝也打不下來!

所以他們才急于進攻努美阿,想以那里為跳板打開東澳缺口,然后從海上進入包括新南威爾士州在內的三個東澳州,加速戰爭結束進程。

現在的澳大利亞艦隊的確處于弱勢,更沒有任何技術優勢,但只要在這里待著,即使拿下了努美阿,新華也別想輕易踢開東澳大門,尤其是現在的杰克遜港也不是那么容易進攻的,品嘗到了太多苦果后,這里終于布設了超過200門/挺速射防空炮和機槍,再加上艦隊的防空火力,已經擁有了初步對抗敵人戰機的能力。

再加上每艘軍艦外圍都布設了三道固定和移動式防雷網,緊靠魚雷機投射的小魚雷幾乎沒有任何機會,所以新華才遲遲沒有進攻。

“或許這樣的日子還要繼續很長時間吧。”

弗萊徹伸了個懶腰,剛起身準備回船艙,就差點被迎面跑來的伙伴撞到,連忙問道:“嗨,怎么了?”

“弗萊徹?你沒得到通知嗎,我們要出發了!”

“出發?”弗萊徹扭過頭,才發現四周的戰艦上已經是人影閃動,一個個沉重的鐵錨被卷了起來,一道道水柱從艦艏噴出,防雷網被收起,煙囪里升起了絲絲煙霧。

“去哪里?為什么現在出發?”

“不知道,不過我想大概是去支援努美阿吧。”伙伴揚起了拳頭,狠狠道:“管它去哪里呢,這該死的日子總算是到頭了!”

“難道你不高興嗎?弗萊徹。”

“高興?!”弗萊徹張口動了動嘴皮,有事做的確讓人高興,但現在去努美阿,和找死有區別嗎?

“科林斯,知道克拉克斯頓將軍在哪里嗎?”弗萊徹想了想后,猛地咬緊了牙。

戰友的呆滯的目光中,弗萊徹腳步堅定的向旗艦走去,背后的杰克遜港上空響起了久違的汽笛聲,一艘艘戰艦開始編隊。

7月7日傍晚,澳大利亞大艦隊啟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