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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世界變成了什么樣,胡憂和白素心這會是完全不知道的。廣大的明麗山谷地,讓胡憂如魚得水。如果不是外面還有太多的事在牽絆著他,在這里住個一年半年,胡憂都不會覺得煩。
年輕人總喜歡去熱鬧的地方,當經歷了一些事之后,他們又會喜歡那種相對安靜的地方。明麗山雖然步步危險,卻相對安靜。它保護著胡憂,也讓胡憂有了更多的時間去思考。
胡憂是一個喜歡思考的人,用白素心的話說他甚至是有些病態的狂想。有些事一想就想到幾百年之后,正常人可不是那樣想問題的。
“我的大哲學家,你又在思考什么呢?”白素心看胡憂坐在水邊久久不語,不由感覺有些悶。
入山已經第十天了,魔族人的追擊變得越來越少,從昨天開始就沒有見過魔族人的影子,今天怕是也不會進來。
明麗山對于魔族來說是痛苦的,他們已經在這里損失了過千的士兵和兩百只的斗犬。這里似乎并不是那么適合他們。每一次進山就會受到損失。
“我在想,換了我是金牙會怎么做。”胡憂隨水丟了塊石頭進水里,層層的漣漪蕩漾而去,驚起了幾只水爬蟲。
“也許會放棄吧。”白素心在胡憂的身邊坐下來。在這山谷里,她不敢離開胡憂太遠,雖然她的功夫并不差于胡憂,但是只有在胡憂的身邊,才能讓她感覺到安全。
胡憂搖頭道:“金牙這人我雖然接觸不過,但是對他還算是了解。他不是一個喜歡放棄的人,要不然也不會有今天的他。”
“這幾天魔族進山的力度明顯的減少,我懷疑他們怕是有什么行動。”胡憂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憂色。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多年的經驗告訴胡憂,凡事多想想總是沒有壞處的。
“那你覺得金牙會怎么做?這明麗山幅員廣大,就算是調十萬部隊出來,也不過是滄海一粟,我不相信他會那樣做。”白素心對這一點還是很有相信的。這山谷里的毒物何止百萬,金牙派進來的人越多就損失越大。相信他也接受不了那樣的地損失。
胡憂搖搖頭道:“唯一可以想到的就是放火。但是這一招金牙是不會用的。本田龜佑已經用過一次,金牙肯定知道這招對我們沒有用。”
白素心小臉蒼白道:“我可不希望金牙再用一次,被火燒的滋味可不怎么好。”
胡憂哈哈大笑道:“我也不是很喜歡。”
接下來的一整天,魔族人那邊還是沒有任何的動靜,胡憂和白素心也樂得輕閑。反正想那么多也沒什么用,關鍵還是得看金牙那邊想怎么樣。
用過了晚飯,胡憂把帳篷給支起來。小小的帳篷雖然不大,但是因為用料的關系,普通的蛇鼠無法進入,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安全的。
“你休息吧。”胡憂支好的帳篷,回到火邊坐下。這十天以來,胡憂都是白天休息,晚上是不合眼的。
白素心嘴角動了動,想說什么,還是忍住了。做為一個男人,胡憂真的算是相當不錯的。至少白素心認為是那樣。
不知道為什么,今天晚上白素心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著。每當閉上眼睛,就想起下午發生的事。
下午那會,白素心實在是忍不住了,就對胡憂提出了想洗澡的意思。都已經近十天沒洗澡了,白素心自己都有些受不了。
胡憂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白素心的要求。不過有一點,白素心必須同意。胡憂的要求就是白素心在洗澡的時候,他得在邊上看著。
別以為白天的明麗山就很安全,這里的危險是無處不在的,白天只不過是相對于晚上稍安全一些而已,如果離得太遠,胡憂無法在第一時間保護白素心。
白素心當時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居然隨口就答應了。雖然瞬間她就發現自己答得太容易,最后卻也沒有反口。
在一個年輕男人面前洗澡,白素心從來都沒有做過這樣的一事。在脫衣服的時候,全身都不由自住的顫抖。腦子里無數的假設不停的出現。如果突然有可怕的動物出現怎么辦,如果胡憂突然忍不住撲上來怎么辦……
“為什么會什么事都沒有發生呢。”白素心翻了一個身喃喃自語著。
白素心對自己的美麗很自信,胡憂有七個夫人,有兒有女,肯定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正常的男人在面對一個美麗而一絲不掛的女人,居然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這不是太奇怪了嗎?
女人就是這樣,你對她做了什么,她認識你是禽獸,可你什么都不做,那又禽獸不如了。
“白素心,你睡了沒有。”
胡憂的聲音打斷了白素心的胡思亂想。白素心心中一驚,暗道胡憂不會是想干什么吧。
“白素心,醒醒,有些不對勁。”胡憂沒有得到白素心的回答,又說道。
白素心在心中暗罵一聲,趕緊披了衣服出來。因為身處險地,晚上睡覺的時候,她不過是只脫了外衣而已,其他的都是不脫的,這樣有起什么事來,會比較方便。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白素心知道胡憂絕對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趕緊問道。
胡憂皺眉道:“今天晚上似乎特別的安靜。”
動物都是很有靈性的,它們遇敵時有兩個特點。如果是來的敵人感覺并不強大,它們就會吵吵。如果是來的敵人強大到他們無法戰勝,那它們就會一聲不出。這一點白素心也非常的明白。
“你的意思是說金牙要夜襲我們?”白素心驚道。
胡憂點頭道:“很有這樣的可能。在某種程度上說,金牙這個人不算是正常人,什么事他都做得出來的。”
盡管白素心在心理感覺這事有些太不可思意,卻還是相信胡憂的判斷。馬上收拾東西,和胡憂一塊離開營地。
晚上的明麗山是很可怕的,就算是胡憂都不太敢亂動,但是現在他們不得不連夜在黑暗之間快速的移動。因為金牙真的發動了瘋狂的夜襲。
金牙不是傻子,他當然知道明麗山晚上有多么的危險,但是危險是相對的,他們危險胡憂也危險。他已經說過,要不計代價的殺死胡憂。而現在他就是在這么做。
金牙調來了五萬魔兵,把三百多只斗犬一氣放出去。他不求能親手殺死胡憂,只要能利用這里的環境逼死胡憂,他也是認可的。他要趕著胡憂滿山跑,利用山里的毒物要胡憂的命。
“小心。”胡憂一把扯回白素心。他的眼睛可以夜視,很清楚的看到白素心身前不到半米的地方,有一條毒蛇。
“呼。”白素心長吐了一口氣,剛要說話,突然就突然小腿一麻。
“馬拉戈壁的。”胡憂一腳踩死那只盤到白素心腳上的蜘蛛,忙蹲下看白素心的情況。
雪白的腳瞬間就變成了黑色,那毒氣線一樣的直往上走。
這突然發生的一切,白素心除了感覺到瞬間的麻痹之外,再沒有任何的感覺。不過她沒有半點的高興,因為她知道,沒有感覺就是最可怕的感覺。
“怎么樣。”白素心的聲音有些顫抖,她不敢自己去看。
沒有聽到胡憂的回答,白素心忍不住偷偷的轉頭,只見胡憂的腦袋剛好從自己的腳后抬起來。
“呸。”胡憂吐出一口腥臭的毒血,又馬上把一種白素心不知名的藥酒在傷口上,這才問白素心道:“感覺怎么樣?”
“有些涼涼的。”白素心眼睛有些濕了。胡憂這樣做的危險程度,她不需要有腦子想都知道。
“那就好。”胡憂長出了口氣,道:“有感覺說明中毒已經不深。沒事的,相信我。”
“我相信你。”白素心想也不想的回道。在這一瞬間,她等于是把自己的命給到了胡憂的手上。
“你中了毒,暫時不方便走,我來背你。”胡憂不容分說的背后白素心。白素心身材很好,不過并不太重,百多斤的樣子都胡憂來說很輕松,可是在白素心的心里,卻是一點都不輕松的。胡憂的后背,讓她感覺到安全。
“你這會肯定在恨我吧。”胡憂半開玩笑道。
白素心一愣,問道:“我為什么要恨你?”
“因為要不是我拉你,你就不會遇上蜘蛛了。”
白素心咯咯笑道:“那我還遇上毒蛇了呢。我又不是那種胸大無腦的女人,怎么可能因為這恨你。”
“呃。到是感覺到了。”胡憂心猛的跳了幾下。白素心不說他還不覺得,她這么一說胡憂才很深刻的感覺到那胸真是大呀。
金牙這次是真玩命了,他不但是連夜襲擊胡憂,還一邊走一邊驅趕著那些動物。無論是什么,只要看能看到的,他都命人驅趕著向胡憂的方面而來。
行動開始只兩個小時,金牙已經損失了二千多人。但是他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也許在他的心里,只要能滅掉胡憂,就算是這五萬人全都死掉,那也是值得的吧。
“胡憂,你累了吧,要不我們休息一下。”白素心趴在胡憂的背上,地很清楚的感覺到胡憂的汗水。
一百多斤雖然不是很重,但是背著路三四個小時,無論是誰都受不了。更何況這走的還是步步危險的山路。
“呼,沒事,還能再走一會。”胡憂出了口氣,到現在他有些明白金牙的意思了。
成語里有一個詞叫驅虎吞狼,金牙現在玩的就是這個把戲。他不計代價的把那些動物趕向胡憂的方向,就是要借那些動物的手干掉胡憂。
胡憂現在是猜到了金牙的想法,卻是拿他沒有任何的辦法。他的手里有斗犬,胡憂就算是想裝死都不行。一但是停下來,肯定會被金牙給追上。
“實在不行,你就把我放下吧。”白素心不知道想起什么,突然給胡憂來了這么一句。
胡憂怒罵道:“你說什么蠢話呢,我們一塊來的,自然得一塊離開。金牙這種招不過是我玩剩下的,想要我的命,他還早得很呢。以后我不希望再聽到這種話。”
“可是……”
“沒什么好可是的,我說這樣就是這樣。”
“嗯。”看胡憂真的生氣了,白素心也敢再亂說什么。
這一夜,胡憂背著白素心整整跑了一夜,直到天亮的時候,后面才沒有了動靜。白素心一直靜靜的趴在胡憂的身后,再沒有說過什么喪氣話。
“好了,似乎暫時沒事了。”胡憂再一次查看了白素心的傷口,這才把心放下來。
“是的,我知道。一開始就知道。”白素心笑道。她對胡憂很有信心,從一開始就那么有信心。
“又說傻話。”胡憂的眼睛閃過一絲疲憊。金牙的動行已經進行了三個晚上。每天晚上他就命人趕著大量的動物向胡憂的方向而來。白天他反而沒有了動靜。
而那些被趕著走的動物,在白天的時候,或是躲起來,或是沿著昨晚的線路繼續向前自己走,也有跑掉的。
動物怎么樣,金牙并沒有理會,他只是不斷的前進而已。如果動物可以幫他立功那自然是好事,如果不行,那很多事還得他自己來。
金牙是瘋狂的,胡憂則快被他給逼得瘋狂了。明麗山很大,但總有走玩的時候,金牙這么個搞法,給胡憂的精神壓力真是非常大。一方面是看得見的成功,一邊的看得見的失敗,胡憂和金牙的心境那是完全不一樣的。
“都是那些可惡的斗犬,要不是它們,我有一萬種辦法可以跑掉。”胡憂恨恨的說道。
白素心心中一動,道:“之前你說那些斗犬很可能不是利用人體身上的生味來追蹤,那是利用什么?”
“也許是呼吸吧,那誰知道。”胡憂隨意回答。
他之所判斷斗犬不是利用人體身上的氣味追蹤,那是因為有一次他和白素心藏到了水里。可就是那個,他們都一樣被發現。按常歸的辦法,狗應該是無法找到他們才對的。
“呼吸嗎,如果真是這樣,我們也許可以利用一下。”白素心眼睛一亮道。
胡憂沒好氣道:“我只是隨口一說而已,也許并不是這樣的呢。”
“是不是這樣,我們試試不就知道了。”白素心興奮道。這幾天她也被追得很火大,要是能有辦法擺金牙一道,她還是很樂意的。
“怎么試?”這回輪道胡憂不明白了。就算是再怎么強大,可以五分鐘不呼吸,難道還能一直不呼吸嗎?
白素心道:“呼吸也是一種特屬的氣息,它雖然和身上的氣息不太一樣,但是在本質上并沒有太大的分別,同樣也是留在空氣中的一種氣息而已。我們只要把這種氣息給它藏起來,或是消失掉,那不是行了嗎。”
“這樣做真能行?”胡憂有些哭笑不得的問白素心。小時候他看過童話故事,到是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也會變成那長鼻子的騙子叔叔。
“試試不就知道了。”白素心幫胡憂整理好之后,又幫自己整理。她的辦法是找了空心的竹子,想辦法把自己的呼吸之氣通過竹子往上排,就像是煙囪那樣。
“行不行我不知道,反正挺可笑的。”胡憂一臉苦笑。豎著這么長的竹子走路那真的是很要命的。
行不行的,答案很快就出來的。又到了晚上,金牙的行動又開始了。
各前幾個晚上一樣,金牙又放出了他的斗犬,狗追蹤,人趕動物,又向胡憂壓上來。
胡憂和白素心用事先準備的竹子架在鼻子前,一邊走一邊通過竹子來吸氣呼氣。還好白素心的傷已經好了,不然這么個弄法,胡憂還要背著白素心的話,跟本沒法地走路。
一開始的似乎沒有什么用,那些動物很正確的被趕往胡憂和白素心所在的方向,可是慢慢的胡憂就發現了問題。那些動物似乎出現的跑錯的情況。
“似乎有點用。”胡憂忍不住說道。
白素心瞪了胡憂一眼,似意他不要開口,加快速度往前走。
大約這么走了兩個小時,胡憂終于證明白素心是對的,那些動物已經完全沒有了方向,各個方面都有再跑,和前幾天是完全不一樣了。
這說明后面驅趕動物的人已經全法正確的定位到胡憂所在的地方。
那也就是說,那些可惡的斗犬沒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