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是哪?”
王憶憂突然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從來都沒有來過的地方。不是因為這里不是龍城,而是因為這里的氣氛很不尋常,給王憶憂一種非常陌生的感覺。
他是跟著老哲別的腳印一個來到這里的。雨依然非常的大,為了趕在腳印消失之前追蹤下去,王憶憂在大雨中跑得很快。他敢這么跑,是因為他知道老哲別的速度不慢,就算是他全力的追下去,也不會與老哲別再一次撞到一起
就這么跟著,王憶憂就到了現在這個地方。這是一座應該有些歷史的屋子,看得出之前同樣受到過破壞,但是已經被修復還原。以王憶憂的認知,這樣的房子,一般都是以前曼陀羅帝國時期的大官住的,至于現在落到誰的手里,那他真是不知道了。
略考慮了一下,王憶憂翻身進了屋。也就是進到院中,王憶憂感覺到這里很是陌生,他有一種強烈的愿意去了解這里的情況,不過現在,他得先隱藏自己,保護自己的安全,因為這里的守衛非常的嚴,要是暴露了身份,怕又是一場惡斗。
十分鐘之后,王憶憂有些后悔來到這個地方了。他會追蹤老哲別進到這里,本意是讓大小哲別一家團圓的。可現在看他,他的這份好意不但可能無法給他帶來回報,甚至有可能會讓他把拿都丟在這里。
“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為什么會有那么森嚴的防衛?”
王憶憂真是越走越心驚。他以前是色百帝國的皇帝,就住在皇宮里。皇宮的防衛可以說是世界上最森嚴的地方,但是在王憶憂看來,他以前住著的色百皇宮在緊森嚴的時候,都比上不這里。現在他就算是想退出去,都沒有什么可能了。
退不出去,那就繼續往里走。王憶憂也不是一個怕事的人。沒有發現這里也就算了。既然發現又暫時無法離開,那就好好查查這個地方,看看它究竟有多么的可怕。
“那是……歐陽普京嗎,另一個是蘇亞雷斯?”王憶憂的眼睛一下瞪大了。經過努力,他終于再一次見到老哲別。他的判斷沒有錯,老哲別確實長得和哲別非常的像,說他們沒有關系,怕是跟本就不會有人相信。
找到老哲別的王憶憂還沒有來得及開心,就看到了兩個他怎么都沒有想到會在這里遇上的人。換了別人,也許無法一眼就認出他們是誰。但是以王憶憂的身份,還是有機會多次與他們見面的,他自然是一眼就認出了歐陽普京和蘇亞雷斯。
可是據王憶憂所知,歐陽普京和蘇亞雷斯的關系應該并不怎么好,從來都沒有任何的情報顯示他們曾經有過親密的接觸,而現在,他們居然在一塊,而邊上還有一個老哲別。這樣的組合真是太無法想像了。王憶憂在心里找了很多種理由,都無法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理由來解釋眼前看到的情景!
“這雨還真大。”唐渾本想著今天出去走走的。但是因為大雨的關系,他并沒有能成行,整整一天都呆在家里,哪里都沒有去成。
“這樣的雨。看來還有得下。”唐一開今天一整天都陪在唐渾的身邊。他知道唐渾不是很喜歡下雨天,每到下雨,特別是下大雨的時候,他的心情就特別的不好。他想著陪在唐渾身邊,就算是無話可說,也可以讓唐渾感覺不那么寂寞。
唐渾搖搖頭道:“有人說:雨是老天的眼淚。如果真是這樣,看來今天老天很不開心呀。”
唐一開笑道:“老天開不開心的,與我們沒多大關系,只要我們自己活得開心也就可以了。將軍一天都沒有吃過東西了,要不我去給你弄些吃的?”
唐渾想了想,剛要點頭,突然就聽到一聲慘叫。
“聽到了嗎?”唐渾問唐一開。因為雨太大,那叫聲隱隱傳來,他聽得不是那么qīngchu,想從唐一開這里證實一下,那究竟是不是慘叫。
“什么?”唐一開的聽力顯然沒有唐渾那么好。雨下得那么大,他是什么都沒有聽到。
唐渾沉聲道:“似乎是叫聲。”聲音只隱隱的傳來了一次,唐渾想再聽qīngchu,卻已經是聽不到了。
唐一開努力的聽了一會,搖頭道:“我除了雨聲,什么都沒有聽到。將軍,你要到哪去,外面下著雨呢。”
“你留在屋里就行,我去看看。”不弄qīngchu那是什么聲音,唐渾不放心呀。在別人的眼里,現在整個龍城都在他的手上,太平帝國也全都是聽他的指揮。但是唐渾心里非常的qīngchu龍城并沒有表面上看來那么的平靜,他真正可以控制的只不過是他自己而已。除了他自己之外,所有的東西都可能隨時變化。而原來一些看上去不那么可怕的事,隨時都會變得非常的可怕。可怕到可以要命的那種。
“將軍,我還是跟你一起去吧。你等我一下,我去拿傘。”唐一開急急往后跑,剛才他進來的時候就有下雨,所以他有打傘的。
唐渾看了唐一開一眼,并沒有說什么。他并不打算等唐一開拿傘回來再出去。如果真如他聽到的那樣,確實是有慘叫聲音,那么有沒有傘,都已經是不重要了。
“啊……”
唐渾才剛剛走出房間,就再一次聽到慘叫。這一次聲音非常的清晰,讓他聽得清qīngchu楚的。能不qīngchu呢,這叫聲離他是那么的近,就在他的身后不遠處,出自唐一開的口。
“唐一開!”唐渾叫道。此時槍已經到了他的手里,唐一開很可能已經出事了,他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自己手里的槍。
“不用叫了,他回答不了你了。”一個冷冷的聲音在唐渾的身后響起……
“少帥,少帥……”
胡憂的房間被拍得震天的響,邊拍還邊有人大叫著。
胡憂才剛剛睡下,就被這拍門聲給吵醒了,趕緊急急親自跑去開門。不快點不行呀。再不開門,這門怕就得被人拆了。
“出什么事了?”胡憂把門打開,看到候三一臉火燒房子的急樣,不由馬上問道。
“出大事了!”候三的臉色的非常的難看。他是做情報工作的,真可以說什么樣的情報他都接到過,可是這一次,他真的是被嚇著了。
胡憂皺眉道:“究竟是什么事?”
“是這樣的……”候三趕緊把剛剛收到的消息告訴胡憂。
“有這樣的事?”胡憂一臉不信的看著候三。今天一直再下大雨,天氣不熱,也沒有太陽,候三不怎么可能燒腦。就算是淋了雨,腦子進了水,也不知道說出這樣的話吧。
候三看胡憂不信,急道:“這是真的。歐陽普京和蘇亞雷斯反了唐渾,滅世軍已經重新到了他們的手中,龍城用不了多久就會被他們控制。我們的時間不多,必須盡快離開龍城。早走也許還來得及,晚了那真是什么沒有了。”
胡憂知道候三是絕對不敢拿這樣的事給跟他開玩笑的。可是歐陽普京會和蘇亞雷斯混在一起,真是他之前想都沒有想到的事。就算是真的發生了這樣的事。他們應該也不用跑吧。歐陽普京是歐陽寒冰的父親,蘇亞雷斯是蕾娜塔的父親,他們就算不是親人,也絕對算不了敵人。他們有什么理由來打這里嗎?
候三看胡憂沉默不語,就知道他在考慮什么,趕緊道:“現在情況不明,他們究竟出于什么原因這么做。我們是一點都不知道。出于安全考慮,我看我們還是馬上離開的好!”
“爹爹!”
胡憂聽到候三的話還沒有做決定,丫丫的聲音又傳了過來。從聲音可以聽出來,丫丫也同樣是那么的著急。
胡憂抬眼看向丫丫,只見丫丫穿了件睡衣就往這邊跑不說,在也的身邊還跟著一個年輕的男子,那男子胡憂當然認識。
跟在丫丫身邊的是王憶憂呀,胡憂怎么可能不認識。王憶憂在發現歐陽普京三人的陰謀之后,馬上意識到龍城要出大事。唐渾死不死他是不會去管的,但是丫丫和胡憂這邊,他不能不管。
管是為以前犯過的錯補償也好,怎么都好,這個消息他無論怎么樣都必須要以最快的速度告訴胡憂他們告訴。
為了不暴露自己,王憶憂是一直藏到歐陽普京他們帶人離開之后,才摸出那屋子的,在時間上,他要慢了一些,再加上他不是直接找胡憂而是先去找丫丫,所以他雖然是最先知道消息的人,卻還是晚了候三一步。
“看來這事很嚴重!”
候三這么說,王憶憂也這么說,胡憂終于相信歐陽普京和蘇亞雷斯聯手的事,而且這個事的可怕,絕對要超出他們的想像。
“爹爹,我們要不要馬上離開龍城?”丫丫擔心道。算起來,她可以叫歐陽普京一聲外公,不過現在看來,這個外公也許不會如想像之中的那么友好。
胡憂咬了咬牙,道:“傳我命令,馬上離城!”
候三和王憶憂的話是對的,現在情況不明,與其留在這里賭運氣,還不如先行離開的好。離開了還可以再回來,賭輸了那真是什么都沒有了。
“要不,我去和父親談談?”歐陽寒冰再三猶豫,還是對胡憂說出了心里的想法。那其中的一個是她的父親呀。她到現在都想不明白歐陽普京為什么要這么做。
哲別沒有說話,但是她的注意力也在胡憂的身上。那三個領頭的,有一個是歐陽寒冰的父親,還有一個是她的父親呀。她還從來都不知道,她的父親居然和歐陽寒冰的父親在一起,而聽王憶憂的描述,她的父親和歐陽寒冰的父親應該是平起平坐的關系。
在哲別的記憶里,自己的家庭是一個很窮的家庭。她和母親經常連吃飯的錢都沒有,什么權勢地位,距離他們真是非常的遙遠,她的父親怎么會和歐陽寒冰的父親扯在一塊,這真是太不可思意了。
胡憂輕輕拍拍歐陽寒冰的香肩,搖頭道:“現在究竟是什么情況,我們是一點都不知道。什么都不做比做更好。現在我們先盡快的離開龍城再說,別的問題以后再考慮。放心吧,無論是多么復雜的問題,時間總會給我們一個答案的!”
丫丫也勸道:“是呀。寒冰媽媽,我們先離開龍城再說。丫丫答應你,以后只要是有機會,丫丫一定陪你一起去見外公!”
“那好吧。”歐陽寒冰知道自己在堅持下去,只會給胡憂添加更多的麻煩,對事情不會有任何的幫助。歐陽普京在做出這樣的事之前,她是一點風聲都聽不到,就算是見到歐陽普京,也不見得就一定可以讓他收手。在什么都沒有把握之前。還是聽胡憂的話好了。她相信胡憂絕對會幫她找到一個答案的。
歐陽寒冰沒了問題,那基本上就不會再有誰有問題了。歐陽水仙在紅葉那邊幫忙,暫時應該還不知道這邊的情況。要是她也在這里,少不得又會有什么其他的麻煩。
麻煩呀麻煩。從來到天風大陸開始,各種各樣的麻煩那幾乎是天天都在發生,什么合理不合理的事,全都可以遇上。胡憂此時還真很想問一句:這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世界。為什么會是這樣的。
可惜,胡憂找不到一個可以問的人。這個世界那么難懂,只有他自己去尋找答案了。
城頭變換大王旗。
這話對于龍城來說。還真是說得一點都沒有錯。昨天的龍城掛的還是太平帝國的旗子,而今天,龍城的城頭有一面新旗掛出。
“三頭狼,那是什么旗?”候三遠遠的看著龍城掛出的新王旗,一臉不懂的問身邊的朱大能。他雖然是搞情報的,但是這樣的旗,他真是從來都沒有見過。
“三頭狼……”朱大能在腦子里想了好一會,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這是什么旗,不過可以肯定,這與歐陽普京、蘇亞雷斯和老哲別有關系。說不定,這分別就代表他們三個人吧。”
候三同意道:“還來真有可能就是這樣了。這個世界真是太瘋狂,變化太快,這么說變就變的,我的心臟真是有些受不了。唉,今天看來也看不出什么東西,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再坐一會吧。”朱大能叫住候三道。
候三停下來,問道:“你是有什么事想跟我說嗎?”
朱大能搖搖頭道:“到沒有什么事跟你說,我只是想找人聊聊而已。歐陽寒冰的情況我不是非常的qīngchu,但是哲別我們很早以前就已經認識,相信你也同樣了解哲別的情況。你說如果換了是你,你會不會丟下老婆孩子,去追什么名利權勢?”
候三皺眉道:“你這個問題還真是不怎么好回答。不過,也算是很好回答。朱大能,我問你,你是不是覺得歐陽普京他們做的事很難理解?”
朱大能點頭道:“是的。我怎么都想不通,他們怎么可以這樣做。”
候三突然笑了起來,是笑得有些帶苦澀的那種。在幾分鐘之前,他也同樣感覺到歐陽普京他們所做的事,不是那么好理解。但是當朱大能問出這個問題之后,他突然發現這事真不難理解。
“你笑什么?”朱大能不滿的問候三。他是當候三朋友才和候三討論這事的。可是看候三的樣子,一點都不把這事當個事,這讓他很不爽。
候三止住笑道:“朱大能呀朱大能,一直以來,你都比我聰明,可是這一次,你怎么就不開竅呢。你覺得歐陽普京他們是拋妻棄子的在追名逐利是不是,那么我來問問你,你的妻子和孩子現在在什么地方?”
“我……那不一樣,我并沒有在追名逐利。”朱大能急道。他的老婆孩子是也沒有在身邊,但是他到目前為止做的事,全都是為了老百姓呀。自己有得過什么嗎,什么都沒有啊。
候三搖搖頭道:“是的,在你的眼里,并不覺得是在追名逐利,在此之前,我也是這么看的。可你換一個角度,把自己放到老百姓的位子上看自己,你還敢這么說嗎?”
沒等朱大能回答,候三又繼續道:“這一次,你就沒有我想得那么透了吧。其實呀,不要去說歐陽普京他們怎么怎么樣,我們所作的事,在老百姓的眼里也是一樣的。城頭變換大王旗,這龍城的城頭,不也曾經插過我們的旗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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