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七酒煮江山2178章要幫就要打
又一次踏入金牛武館，李進生還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在來這里。
熟悉的景物，與自己離開的時候并沒有什么不同。可是李進生卻有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真的還能回到過去嗎？
李進生記得在金牛武館曾經也有過一段非常困難的時期。可是那時候就算是再怎么困難，整個武館的人也依然咬牙撐著。
黎明過去，正是新的一天到來，困難過去，迎來的是歡笑的日子。李進生很想念那時候的生活。如果可以回到過去，就算是再苦再難，他也愿意。
董得武住在武館的頂樓，房前有一個小花園。從有武館那一天起，他就一直住在這里。不是因為這里的風景好，而是因為這里有一片空地，他可能隨時的教徒弟功夫。
李進生記得這里，他記得很多與這里有關的故事，可是在他的記憶里，這里從來都沒有過那么多的雜草。以前董得武從來都不會允許這里的草長高，而現在，它們肆意的瘋長著，卻已經沒人來理會。
“師父。”李進生透過雜草看到了董得武。雖然只是背影，他依然一眼就認出了他。
董得武就坐在雜草旁邊，兩眼看天。李進生的聲音不小，他卻似乎并沒有聽道。
“師父他怎么了？”李進生感覺有些奇怪。在他的記憶里，董得武不是這個樣子的。他總是很有精神，很有氣勢。而現在他簡直和普通路邊坐著的老人沒什么分別。
“那事之后，父親大病了一場。醒來后就這樣了。”董春嬌眼睛紅紅的說道。
董得武現在狀態很不好。大部份的時間都是不清醒的。在他不清醒的時候，連他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不過哪怕他再怎么不清醒，他也不會離開這里，這知道這里是他一輩子守候的地方。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李進生這輩子很少哭，這會眼淚卻止不住的留下來。在他的記憶里，董得武的身體一向都非常的好，幾乎沒怎么生過病。之前聽說董得武病了。他還以為是小問題，卻怎么都沒有想到，居然是這么嚴重。
“師父，我是李進生呀，你認識我的，對不對。”李進生跪在董得武的面前。之前他一直都認為是董得武的錯，如果不是他。就不會發生之后的事。
可是現在，他再也不覺得董得武有錯。如果他沒有違反武館的規矩，如果他沒有私下與女學員發生關系，所有的一切就不會是這樣的。
董得武聽到聲音，茫然的看了李進生一眼，而轉頭去看天。也許他是想問問老天。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沒用的，在他不清醒的時候，就連我他都不記得。”董春嬌搖搖頭。這些日子她是怎么撐過來的，真是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看了大夫嗎，大夫怎么說？”李進生哭。已經哭不出淚水。
“大夫說：這是心病。”
“董得武怎么會變成這樣？”何富強也是剛剛才知道董得武的情況。他們來進步城已經快十天了，都沒有與董得武見過面。之前董春嬌只是說董得武病了。并沒有告訴他們董得武病成這樣。
“這是精神受到嚴重打擊而造成的。從古到今，沒少出現，只不過每個人的表現形勢不大一樣。”胡憂這個江湖大夫在見識方面還是很豐富的。以前和無良師父走江湖的時候，他們就遇上過這樣的病證，不過一次都沒有治好過。
“難道對武界的科技都無法治好？”龍風對醫學沒什么研究，不過他記得曾經有一個戰友在執行任務的時候被炸斷了手，帶條右手全都沒了，后來送到醫院，只不過半年的時間，他就完全恢復。院方取了那個戰友的身體樣本，又給他做了一條手，那手和原來的幾乎沒什么分別。
“如果是外傷，那現今的科技不難解決，可像這種精神層面的打擊，科技是無效的。”胡憂搖搖頭嘆了口氣。
精神受傷也可以說是靈魂受損，這其中的復雜性不下于大腦受傷，科技再怎么發達，拿這一類的病癥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難道說就只能這樣了？”花玉辰問道。雖然這才是她第一次見董得武，可是對她并不愿意看到董得武這樣。
“老話說：心病還得心藥醫。董得武的問題出在李進生的身上，只有李進生能幫到他，我們，只能在一邊看著，出出主意什么的。”胡憂嘆息道。
十二星像一分十二，家家都有自己的問題，想把十二星像重組，發揮出它們的威力，那真是任重而道遠。
現奪十二星像這中，胡憂只不過是見了白羊座和金牛座而已，就已經發生了那么多的事，真不知道其他的星像還有什么意想不到的問題。
難肯定是難的，無論是什么事，真要想去辦好，就一定要有付出。這一點胡憂比誰都更清楚，所以他從來都沒有奢望過輕易的成功。
“出主意，我們還能有什么主意？”花玉辰注意到胡憂的用詞，聽胡憂的意思，看來也不是全然沒有辦法的。
“慢慢想唄。世上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暫時解決不了，只不過是沒有找到解決事物的辦法而已。”胡憂笑著說出了他的名言。
“我就知道又是這話。”何富強哼哼道。他跟胡憂認識最久，這話他都不知道聽胡憂說過多少次了。
“我到覺得胡憂這話是有道理的。只要不放棄，總會有辦法。”龍風認真的點頭道。以前他們出去執行任務的時候。也曾經遇上過很多的困難，都是咬牙堅持著。最后獲得了成功。
雖然兩方面的情況并不一樣，但是道理也一樣的。堅持努力就會有機會，放棄，那就一定是失敗！
“師父一般什么時候會清醒？”
傷心過后，李進生也慢慢的冷靜下來。哭是沒有意義的，眼淚也解決不了任何的問題，只有去面前。
董春嬌搖搖頭道：“這很難說，有時候是三幾天。有時候十天半個月，誰都不知道他什么時候能醒，又或是……”
“不會，師父一定會好的，一定會！”李進生打斷了董春嬌的話。
“我也相信他一定會醒的。讓我們一起來想辦法。”胡憂適時開口道。
“胡憂，這一次，真是多謝你。要不是你。我怕是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錯得有多離譜。”蘇武生感激道。
胡憂笑笑道：“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那么客氣。”
“一家人？”楊天生不解的看向董春嬌。他離開得有些久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難道說胡憂是董春嬌的什么人？
董春嬌從小和李進生一塊長大，一看李進生的表情，就知道他想到什么地方去了，趕緊解釋道：“胡憂師兄是白羊座李得龍師伯的人。”
“哦。原來是這樣。”對十二星像的事，李進生也多少知道一些。十二星像的人，確實是可以說是一家人。雖然這不過是理論上來說而已。
李進生又陪了董得武好一會，就急急離開了。黑牛武館那邊他必須去要處理一下。當年怒開黑牛武館，就是為了打垮金牛武館。而現在，李進生已經沒有了那個心思。這黑牛武館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話是這么說，但是黑牛武館也不是說關就關的，在這方面李進生必須要親自去處理。不過他已經決定，無論怎么樣，這黑牛武館都不可以再存在，因為他是金牛武館的人，只前是，以后也是，就算是死，也依然是。
從那天起，除了必須要出去辦事，李進生就一直陪在董得武的身邊。黑牛武館已經關閉，武館的學員和教員，愿意的都轉到了金牛武館繼續學習和工作，不愿意的李進生都賠了錢，有幾個本是氣不過要告李進生的，也全都由胡憂幫著出面把事件給擺平。
前前后后半個月的時間，金牛武館和黑牛武館之爭算是結束了。不過半個月過去，董得武卻一次都沒有醒來過。他依然是習慣的坐在那里看天，對身邊的人一個都不認識。
董春嬌雖然口口聲聲說要董得武原諒李進生才會原諒李進生，事實上她已經在心里原諒了蘇武生，要不然她不可能允許李進生回到金牛武館，更不可能接收黑牛武館的學員教員。
總的來說，一切都在向好的地方發展。
“胡憂，你還有什么辦法沒有？”李進生一臉痛苦的問胡憂。董得武的情況，他真是看一分鐘心疼一分鐘，要再這樣下去，他怕自己也會和董得武一樣。
要受多大的打擊，才會變成那樣呀。
“走吧，我們去喝一杯。”胡憂拍拍李進生的肩膀道：“你天天這么守著，是想不出辦法來的。偶爾也要放松放松自己。”
“這……還是你去吧，我想在這里陪師父。”李進生搖頭道。現在的他哪里有心情喝酒呀。
“走吧，這里有那么多人看著，不會有事的。”胡憂硬把李進生給拉走。這李進生真是沒得說，半個月了，一直都守在董得武的身邊，董得武是不知道，如果他知道，怕是已經原諒李進生了吧。
就在武館附近，胡憂找了個酒樓，隨意點了幾個菜。最主要的還是灑，胡憂一氣就要了一箱的啤酒。
以前胡憂不常喝啤酒。主要是這玩藝價錢不低又不容易醉人，喝少了不爽。喝多了貴，真是喝不起呀。
自從跟何富強混在一起之后，胡憂慢慢的也就喜歡上了喝啤酒。主要是這玩藝可以隨意的喝，隨著天，喝著酒，感覺還是挺不錯的。
“什么都不要多說，先來一杯。”胡憂給李進生倒上滿滿的一杯。酒這東西，其實喝起來沒什么太多的好處。但是有一點，它喝了可以讓人精神放松。像李進生這種情況，在胡憂看來那就應該大醉一場，這樣可以讓李進生好好的放松一下，好好的休息休息那已經疲憊不堪的精神。
“我能不能不喝？”李進生問道。
“不能。我這里有可以幫你的法子，不過你不陪我好好的喝，我是不會告訴你的。”胡憂肯定道。
“好。我喝！”李進生現在什么都不想，就想師父能好起來。只要能幫到師父，無論要做出怎樣的犧牲，他都愿意。相比之下，喝點酒那真是不算什么。
一瓶酒灌下去，那不過只是一個開始而已。一箱酒灌下去也不算完事。李進生的酒量算是很不錯的。不過再被胡憂灌下去二箱酒之后，也無法在保持清醒了。
“胡憂，我求你告訴我，究竟有什么辦法可以幫到師父！”李進生是喝多了，但是這事他還記得。他記得胡憂說過有辦法幫他的。
這些天。李進生已經把能想的辦法全都用過了。可是那么董得武一點用都沒有。他真是不知道自己還可以做些什么。
“想知道？那就再來點。”胡憂又給李進生滿上。
胡憂的再來點，那可不是一點。而是一杯，這種特制的啤酒杯，一瓶就是一杯，一杯就是一瓶，到還是挺好算的。
“好，我再來一杯。”李進生也不去管那么許多了。反正都已經喝成這樣了，胡憂讓他喝，那就喝唄。
“這下可以說了吧。”李進生一亮杯底，這會他都站法太穩了。
胡憂看李進生確實是喝得差不多了，這才說道：“你真是為了師父好起來，什么都可以做？”
“那當然，就算是要我拿命去換，也沒有任何的問題。”李進生拍著桌子道。
還好這會酒店里也沒其他人，服務人員見多了這樣的場面也懶得來理。哪天沒有喝醉，哪管得了那么許多喲。
“好，那你去打他一頓！”
“什么？”李進生那酒瞬間就醒了一大半。
“我說讓你去打你師父一頓。”胡憂肯定的重復道。
“那不可能，絕對不行！”李進生堅決的搖頭。他是喝得有點多了，可是他還知道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事是不可以做，讓他去打師父，那是絕對不行的。
“你如果是想他好，就必須這樣做！”胡憂收起笑臉肯定的說道。
李進生這段時間一直陪董得武，而胡憂則一直都在觀察董得武。他發現董得武的神智是不清醒，但時他的功夫卻并沒有減弱。
胡憂不知道董得武之前的功夫怎么樣，但是從他多日的觀察他可以肯定，李進生絕對不是董得武的對手。
胡憂說讓李進生去打董得武一頓，其實是要讓董得武打李進生一頓。董得武會這樣，是讓李進生給氣的。而打人正是人類眾多出氣方式的之中最好的一種，胡憂想借由這樣的辦法，讓董得武把那口壓在心頭的氣給泄了。
這個辦法完全是胡憂自己想出來的，能不能成功要試過才知道。在胡憂看來，應該是有在成功的可能。
“這……能不能告訴我為什么？”李進生覺得胡憂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
“我只要按我說的去做就好，不要問我為什么。總之成功就是成功，不成功我們再想其他的辦法。”胡憂現在也屬于病急亂投醫的那種，想到什么覺得有用的，他就要去試試。
董得武雖然神智不清醒，但是他并不會攻擊任何人。要想讓他打人，就必須先對他出手。這也是胡憂拉李進生喝酒的原因。李進生要是完全清醒的，怕怎么都不會對董得武出手。
“要是我傷著師父怎么辦？”李進生擔心的問道。他已經錯過了一次，不能再錯了。
胡憂淡淡一笑，道：“這個用不著你擔心，有我在，不會讓你師父傷著的。”
“這法子真的有用？”李進生這會腦子有些亂。他覺得胡憂說的似乎有理，又好像沒理。
“不去試過，那又怎么知道呢。無論怎么說，這都是一個辦法。”胡憂并不打算把所有的情況都給李進生分析一遍，他要的只是李進生出手而已。
“我們什么時候動手？”李進生被胡憂說得有些心動。打師父那絕對是不敬的，可如果真能幫到師父，他愿意在師父醒來的時候，接受最嚴厲的處罰。
“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好了，咱們喝完這點酒就去。”胡憂把剩下的啤酒全搬到桌上，那可不是一點，還有七、八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