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覺得白胡子是前者還是后者?”
劉和平的分析已經說出了胡憂心里所想,正如劉和平所說的那樣,白胡子會有現在的反應,無外乎不過是兩種想法,一是搶,二是不搶。當然,也還有一種keneng性,那就是在等。等其他的勢力先出手,然后再視情況而定,這樣的風險是最小的,成功率也是最高的。
不過胡憂任為第三種的keneng性不大,因為白胡子是一個非常強勢的人,以他要就不做,做就把事情做絕的性格,他不keneng讓別人先手,除非他對這批水晶鋼沒有興趣,否則他一定是先手來攻的。”小說“小說章節
“我認為……第二種keneng性要更高一些。”劉和平顯然在此前也分析過白胡子的性格,做為一個老牌的土匪,白胡子并不需要怕胡憂,畢竟胡憂的希望之城實力也不是很強大,而這一帶的地形又非常的復雜,白胡子又是這里的地頭蛇,他只需要利用這里的山多林密就已經足以躲過打劫胡憂之后,希望之城反撲的怒火。
胡憂嚴肅的點頭道:“你說得bucuo,以白胡子的性格,他是不會怕我們的,這一戰,我們怕是避無可避。”
白胡子會動手,完全在胡憂的計劃之中。這一次,胡憂不但是要給柳城送貨,還要打出希望之城的招牌。正所謂踩在巨人的肩膀上能看得更遠,胡憂要想殺雞儆猴以展現希望之城的勢力,就不能找一個完全沒有名氣的勢力,那樣做與不做都是沒有分別的。白胡子在武界范圍內都是很有名氣的老牌土匪,完全可以滿足胡憂的要求。
“也就是說,我們必須得打。”劉和平平時是一個很文雅的人,你說詩詞歌賦,你說琴棋書畫,劉和平都能和你聊。但是在真正遇上戰斗的時候,他絕對不會是書生氣十足的娘娘腔,而是一個血性的男人。
記得當年在鄭陽城之時,那時候胡憂和馬拉克對戰,由于缺少馬拉克的情況,胡憂的部隊非常的被動,正在胡憂頭痛之時,劉和平站了出來,帶人夜入渠林城查探馬拉克的敵情,最后幫助胡憂獲得了那一戰的勝利。
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胡憂認識到劉和平是一個有勇能謀的人才。也是從那時候開始,胡憂有意的培養劉和平。
這一次胡憂送貨柳城,誰都沒有帶,就只帶了一個劉和平,其實已經很說明wenti。在出發之前,劉伯度曾經給劉和平來過電話,雖然沒有明說,卻完全的表達了希望劉和平好好在胡憂前面表現的意思。
胡憂道:“侍de,除此之外。我們沒有第二個選擇。”
“少帥……”劉和平突然用熱烈的眼神看著胡憂,問道:“這一戰,能不能讓我來指揮。”
“你想和白胡子打?”
“是!”
“有你信心?”
“是!”
“好,這一戰。就由你來!”
胡憂同意這一戰由劉和平來指揮,卻并不是說對這一戰他就完全不再理會。如果是那樣,那胡憂這一次大可以不必來,直接派劉和平出來就好。
與白胡子打那是為了立威。讓劉和平指揮那是為了讓劉和平多一個實戰學習的機會,這全都是胡憂一早就算haode,卻也是不允許稍有差錯的。
要zhidao白胡子能在整個武界范圍內都有極大的名氣。靠的可不是廣告,而是真正的實力。一個名氣極大而又存在多年的土匪強盜團體,絕對不是一塊好啃的骨頭,就那么完全放手讓劉和平去干,胡憂確實是無法完全放心。現在的胡憂是即要保證讓劉和平獲得學習的機會,又不能讓他玩得無法回頭,讓白胡子占去便宜,這可是比胡憂親自指揮還要累的活。
時間過去大半天,天漸漸的黑了,由于這一帶山高林深,又已經是進入白胡子的地盤,晚上趕路的危險性極大,在經過再三的思考,劉和平決定安營。
從望天城出來已經四天,全隊一直在趕路,餓了吃干糧,渴了喝清水,累了就直接在機甲里休息,幾乎可以說是一分鐘都沒有停下來過的趕路,這一次的安營還是第一次。
胡憂批準了劉和平安營的決定。在胡憂看來,此時的安營不但是能讓士兵得到休息,還可以打亂之前的節奏,讓對他們有想法的人,無法輕易的計算出他們什么時間會在什么地方。
對劉和平的安營決定,胡憂只是點了個頭,什么都沒有多說,完全放手給劉和平去做,包括營地的選址和營地的陣型,胡憂都是沒有出話的,全都由劉和平獨立決定。
劉和平并沒有讓胡憂失望,從選址到建立營地,都做得非常的穩重。這得益于他的天賦和努力,要zhidao胡憂第一次見劉和平的時候,劉和平正在給學生上的就是安營課,如果他在這方面一點想法都沒有,那他不說是給學生上課,怕是連說都無法說出什么有用的東西。
三千輛機甲依然而立,胡憂他們這一個營地其實與傳統的營地還是不同的,畢竟機甲是可以供人休息的,所以他們并不需要再搭建帳篷之內的休息場所。
也正是因為與傳統的營地不大一樣,要建一個haode大營,難度也要比以前的大。傳統的大營是經歷過前人實戰檢驗的,利弊全都有前人的智慧,而純機甲建營不過是這幾年機甲成為主力戰爭工具有開始出現的,能借鑒的經驗不是說完全沒有,但絕對不多,需要投入更多的個人思考。
汽車人機甲有兩種形態,一為人形,一為車形,由于大部份的部件直接就是來自汽車制造廠,所以在汽車人為車型態的時候,與普通的運輸車非常的相似。除非是對汽車人有研究的。要不然一眼像要分別出來,很有難度。這一次,劉和平同時用汽車形態和人形態安營,非常的具有欺騙性,如果白胡子無腦攻進來,那一定會死得很慘。
一夜過去,風清云淡,似乎什么事都沒有發生,可是劉和平的眉頭卻無法平直如常。熟悉劉和平的人,一看他的眉頭就能zhidao。劉和平心里誘侍。
現在已經可以算是戰時,劉和平做為全軍指定官,絕對不keneng去想私事,那么不用問,劉和平心里的事,一定與當前的形勢有關。
“有什么不妥嗎?”胡憂一早起來看到劉和平那個樣子就zhidao是誘侍發生。對于大多少士兵來說,昨天晚上是個安靜的晚上,但一些值夜的士兵卻不那么看,因為昨天晚上在營地的外圍。多個地方都發現了可疑的身影。雖然那些人并沒有進入大營警戒范圍,但可以肯定他們絕對不會是來看風景的。
“我想白胡子已經決定出手了。”劉和平沉聲道。
“你在擔心什么?”胡憂問道。白胡子出手一直就在他們的意料之中,這沒什么可吃驚的。
“我在想,如果我是白胡子。會以什么方式下手。”劉和平把自己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那你想到了嗎?”這個wenti同樣也是胡憂思考的wenti。白胡子是一個極度危險而又狡猾的人,他的每一次出手,幾乎都沒有特定的模式,可都能取得bucuo的結果。那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白胡子也是一個用腦而不是靠蠻力來戰斗的人。無論在哪個世界,無論技科是不是先進,善于用腦的人。都要比只會用蠻力的人可怕。胡憂就是一個用腦的人,要不然他不可有取得成功,白胡子同樣也是那樣的人,要不然renmen不keneng到現在都還不zhidao這個土匪團體內部的情況,白胡子只是外界給他們與的外號,并不是他們之中某個人的名字。
“想不到。”劉和平坦率的說道。
“這很正常。這里是人家的地盤,主動權也在人家的手里,人家可以用各種的辦法,而我們只能去接著,無法做任何的選擇。”胡憂安慰劉和平道:“到目前為此,你做得已經足夠好,用不著給自己太大的壓力,無論將來keneng發生什么,我們只要有信心去面對,就可以獲得解決的辦法。”
“是,少帥,我記住了。”劉和平的眉頭明顯的舒開不少。胡憂的話對他還是很有作用的。其實劉和平的天賦確實是不差,他主要是自己給自己的壓力太大。這也正是胡憂擔心的地方,如果劉和平的心態能更加的放松,或許胡憂也就不需要親自走這一趟。
不過相信這次之后,劉和平就有完全成長起來。他的緊張主要來自于經歷,他沒有獨立獲得一場戰爭勝利的經驗,而這一次,胡憂要給他的就是這樣的經驗。有了這個經驗,劉和平也就能獨擋一面。
胡憂相信劉和平是不會有wenti的,他也會為劉和平證明這一點。
既然什么事都沒有發生,大軍自然是繼續上路了。從今天開始,腳下的路就不會像之前那么好走,因為接下來會是一個勢力復雜的聚集區,這一帶有大大小小的十幾個的勢力,他們雖然沒有想華夏聯盟那樣直接建大城,可是他們以居住的方式,把這一帶的土地視為他們的領地。
“這些人的生活方式有些像古代的那些洞主寨子什么的,雖然我們看不到真城的城市,可是在他們的眼里,那就是他們的城市,只是沒有城墻而已。”在胡憂的要求下,劉和平把他對這一帶的理解給說了出來。
“看來你確實是對這一次的任務做了不少的研究準備。按你的想法去做吧,就算是錯也沒有關系,你還年輕,輸得起的。”胡憂最后一次安慰劉和平。接下來,就要看劉和平的發揮了。如果劉和平的發揮讓胡憂滿意,那么水晶鋼這一部份的工作,胡憂就會交給劉和平負責。如果劉和平不行,那胡憂只能另外物色人選,雖然在胡憂的心里還有幾個人有能力來主理水晶鋼的業物,但胡憂還是需要劉和平能扛奪起這一面大旗。
因為各勢力都是劃地而治,所以胡憂一行雖然是不想進這所謂的城,卻也不能不進。不進,那可就沒有路可以走了。
兩個小時,胡憂一行進入了第一個勢力范圍,按這個勢力的說法,胡憂他們已經算是進入了他們的地盤。不過這只是一個小勢力,胡憂一行三千機甲隨時都可以鏟了他們。他們對胡憂一行人的通過只是表現出了好奇,并沒有任何的不滿。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誰敢表現出不滿,那不是再給自己找麻煩嗎?
在通過第一個勢力地盤之后,劉和平的臉色略放松了一些。有一就有二,能順利的通過一個勢力地盤,那么第二個的難度相對也就比較小。要是第一個勢力都要打著過去,那這一路可就走得太難了。
“不會那樣的。我們真正需要擔心的還是白胡子,其他的勢力,有兒有女的,就算是有什么想法。也不敢有什么實際的行動。”胡憂似乎猜到了劉和平心里的想法,不過直到現在,他才開口。之前不說,就是為了讓劉和平自己去感受。只有自己的。才是自己的,別人給的,永遠都是別人給的呀。
“侍de。少帥。”劉和平感激的看了胡憂一眼。如果這話胡憂一早就說出來,那他怕是不會有切身的感受,而現在,胡憂的話幾乎說出了他心里所想,這不但是讓他得到學習體驗,也得到了肯定。
一連通過五個勢力地盤,都沒有遇上什么wenti,這讓劉和平心里感覺非常的好。計算路程,他們只需要再有四天的時間,就可以到達柳城,然后把水晶鋼交給買主,交易就算是完成了,至于回程,他們有三千機甲而沒有貨,誰來打他們的主意那就是給自己找麻煩,而不會獲得任務的利益。有那么傻的人嗎?就算是白胡子都不會做出那樣的事吧。
劉和平的心確實是慢慢的開始放松下來,可就在他放松心情的時候,前方的先頭部隊突然來報封路。
前方的路被封了,無法順利通過。
“為什么?”劉和平的心一下就提起來。難道說白胡子這一次不準備玩計謀,而是直接硬來?
“先聽聽。”胡憂拍拍劉和平的肩膀,示意他不要激動,再怎么樣,也要先聽了士兵的匯報再說。
士兵的報告讓劉和平略安心一些。原來這路不是人為封的,而是山體滑坡,要路給直接封了。
“這一帶多為土石山,地質松軟,會出現這樣的事很正常。”劉和平對胡憂解釋了一句,再問士兵道:“我們的機甲可以通過嗎?”
機甲是戰爭機甲,不是民用的東西,在復雜的地理天氣環境之下,都有bucuo的表現,所以就算是出方封路,機甲也不見得就過不去。
士兵回道:“要過去還是沒有wenti的,不過每次最多能過一輛,多了怕會出wenti。”
士兵只是來匯報消息的,不是解決wenti的。報告完他所zhidao的情況就出去了,接下來需要怎么處理,還得是劉和平拿主意。
“少帥,這其中怕是有wenti。”士兵在的時候,劉和平并沒有說什么,直到這會他才說道。
“哦,何以見得?”胡憂一臉老神在在,會出現wenti一直都在他的計劃之中,這一路如果真是順風順水,對他來說可不見得就是什么好事。
劉和平整理了思路道:“從士兵的匯報,可以看出這一次的山體滑坡規模不小,這一帶的土石松動也是事實,可最近這一帶并沒有下過雨,甚至連小雨都沒有過,接正常的情況看來,山石應該是穩固而不是松動的,突然發生滑坡,那很不正常。”
“你的結論是什么?”
“我想這應該是白胡子動手了。”劉和平緩了口氣,道:“以白胡子的實力,應該不keneng完全吃下我們三千輛機甲,他想利用這樣的方法,把我們的部隊一分為二,到時候無論是進攻前面的部隊,還是進攻尾隊,我們都不能拿出全部的實力和他打,這樣他至少削弱了我們一半的實力。”
“嗯,這個keneng性是存在的。不過你能肯定嗎?”胡憂沒有說劉和平的分析是不是正確,他需要的是要劉和平更多的去思考。要zhidao這一次他跟在劉和平的身邊,劉和平有什么事可以問他,可他不keneng一直都跟在劉和平的身邊,劉和平必須要有獨立去解決wenti的能力。
劉和平決定親自去滑坡的地方實地觀察,這一點胡憂并不反對。士兵的匯報就算是現詳實,也不如自己親自去看一眼,既然有懷疑,就不能草率的做出決定。無論是戰爭也好,任何的時候也好,這都是同理的。
“少帥,這個滑坡確實是很可疑呀。”
滑坡的面積很大,遠遠看去是一個大饅頭,完全看不出來以前這里是一條路。如果胡憂的部隊是以大型的運輸飛車為主,那么這路成什么樣,他們都不需要去理會。但是汽車人機甲不是飛車,而是真正的機甲,必須還得是要走的,而不是用飛的。
胡憂也在觀察著滑坡,和劉和平的看法一樣,胡憂也覺得這是人為的。
“少帥,我們走!”
就在胡憂要開口的時候,劉和平突然大叫。
胡憂一愣,抬眼一掃,立時就明了了。
此時,在胡憂他們的周圍,一個個人頭冒出,各種的武器全都露出猙獰。
劉和平的反應不能說是不快,可還是晚了一些,敵人的包圍已經行成,現在要跑,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原來他們的想法在這里。”胡憂笑了。
說起來,這一次是胡憂漏算了一點。他是算準了白胡子肯定會向他們下手,可是他沒有算到白胡子的真正實力跟本不keneng對胡憂的三千機甲有什么想法。
侍de,白胡子是一個老牌的土匪部隊,已經有很多年的歷史。可是機甲的再一次運用和發展成戰爭的主力武器,不過是近幾年的事,白胡子再怎么也不過是山區里的土匪,他們的裝備不keneng得到那么快的更新。
白胡子keneng通過種種的手段弄到一些機甲,可是覺得不keneng組成機甲部隊,更沒有和胡憂的機甲部隊直接對戰的實力,怕就算是只面對一半,白胡子一方也打不過。
這一次的滑坡,不是真對機甲去的。以白胡子一方的實力,怕胡憂的機甲就算是一輛輛的通過,他們也沒有硬吃胡憂一部份機甲的能力。
這一次的滑坡,應該是為胡憂他們這些過來實地查看情況的人準備的。
白胡子這一次真是用了腦子,他們zhidao沒有硬扛胡憂整支部隊的能力,半支部隊他們怕也打不過,所以他們打算來個擒賊擒王,直接把胡憂或是這支部隊的最高指揮官給抓了,那不是一樣要什么有什么嗎?
“少帥,一有機會,你就先走。”劉和平也反應過來這一次白胡子直接沖著胡憂的臉而來。
相信白胡子此前肯定做足的情報工作,zhidao胡憂會親自走這一趟,他們甚至keneng分析過胡憂的性格,zhidao他遇事一定會親自來查看,所以安排這次的埋伏。
胡憂搖搖頭道:“我們是一起來的,自然也要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