攪亂三國

第一千一百三十八章 祭拜與生日

曹智在徹底侵占鄴城后,第二天的第一件事,就選擇來祭拜袁紹,這一招無疑是贏得人心的。www.泡()

袁紹的墓場造的閨閣很高,這點上,袁紹的兒子袁尚在其死后沒虧待他。墓場位于西郊的平原上,南瀕黃河,西依西山(太行山脈余脈),但從選址上說,是個遮陰子孫的風水寶地。

但可惜的是,袁紹的墳地選的再好,也沒能遮陰他的子孫。這不鄴城已經淪為曹智的地盤,袁尚已經淪為俘虜。

曹智等一行人到達袁紹墓地后,曹智完全按照古禮“天子墳高三仞,樹以松,諸侯半之,樹以柏”,親手在袁紹的墳前,種下一棵小柏樹。

而在向袁紹的墓碑前酹酒時,周圍幡聲的獵獵和樹葉的沙沙,使他產生了少許心弦的共鳴。

這一切讓曹智回想起了數十年前剛剛穿越到這個時代,初見袁紹時的情形。其實那個穿戴講究,儀表堂堂,一副風流倜儻的袁紹并不多惹人討厭。可是后來與何進的偽造圣旨,把董卓引進洛陽,把個好端端的漢帝國攪得面目全非,曹智就對袁紹產生的隔閡和厭惡之情。但在這段時間里,袁紹一直沒有覺察到曹智的這種厭惡,甚至還一直很是照顧和親近與他。直到曹操在東郡另立山頭,與袁紹分道揚鑣,袁紹還一直沒把曹智當過敵人。

可是后來,他們必不可免的成為了敵人。并且是你死我活的那種……

“本初兄長,想當年你和我大哥共舉義兵時,是何等的風華正茂,是何等血氣方剛的臨風指點江山,但今日你和我大哥都以故去,只留下我孤零零的一人……”

曹智高擎酒樽,面前墓碑說著說著,就撲到在墳前,悲泣起來。此時陪同曹智來陪祭的數千曹軍和新降的袁氏部屬,聽了曹智的哭聲,無不動容,遂墓場一片唏噓。

在此時仿佛所有的人都忘了他們曾經是對立、敵視的,甚至在戰場上你死我活過。現在他們就已經是一個團隊、一家人了。

無論曹智的這番眼淚和情感是出于真摯的,還是作秀,接下來曹智都以實際行動讓冀州軍民歸心。

曹智在入住鄴城的第三天就下令,在戰爭中繳獲的袁氏的財務、仆役一律歸還,并從自己軍中輜重中取出好些糧米金箔,賞賜、贈送袁紹遺孀。從此也確認了劉有寵、袁賣等袁紹遺孀的日常用度,將有州衙列專項資金供給。

鑒于目前曹智和劉有寵的關系還未公開,所以大多數人認為這是曹智的另一項對待敵人家屬的義舉。也就是曹仁等一班曹氏宗親,知道曹智這是在假公濟私。

劉有寵堅決不許曹智現在公開兩人的關系前提下,還是袁紹遺孀。但之后曹智對自己的親生兒子就毫不吝嗇了,袁買被封為鄴侯,毫不客氣的繼承了袁紹的爵位。一心想保住爵位和冀州牧職位的袁尚可就沒那么幸運了,他不但被曹智削了所有官職、爵位,只給了三個村莊的食邑,同樣圈養在鄴城內,奉養到老。冀州牧一職也由曹智自己暫時兼領了。

袁尚可能對曹智的這些決定很是不滿,但最起碼劉有寵是滿意的。

接著曹智又對冀州百姓施以安民政策,因為戰亂的影響,冀州百姓今年肯定是個饑荒年。曹智在郭嘉、荀攸等人的建議下,下令減免了今年冀州百姓的賦稅錢糧,并撥款對鄴城等受戰火影響較大的城池、地區予以戰后重建。

隨后在近乎一個月的時間里,并州高干、青州袁譚紛紛向曹智發來賀信和歸降書,表示了原意臣服和恭賀曹智入主鄴城的美好意愿。自此曹智基本上已經一統天下,只是有些人是表面上臣服曹智,實際上還是自說自話的一方諸侯。但不管怎么說,整個漢帝國此時大部分的軍閥、大豪都已明著、暗著站到了曹智這面大旗下,成為一個統一的國家。

建安六年五月里,也就是曹智入主鄴城的幾個月后,這日據說是曹智的生日。古代叫壽辰,因為曹智現在身處高位,在取得空前文治武功后,他的手下們認為應該大肆慶祝一番。

至于這個曹智的生日,代替的曹智從來不放在心上,常年的南征北戰,也讓他和他身邊的人忽略了這一天的存在。

但今年曹仁興高采烈的領著幾個子侄來和他商量怎么慶賀生辰是時,曹智倒是隱隱有些愧疚的發了會兒呆。帶著對曹智這副皮囊的歉意,曹智最終答應了曹仁等人的所請,操辦了一回生日。

曹智自從拿下鄴城,引來各路袁氏豪強的投降后,心情一直很好。雖然曹智知道像袁譚、高干這些人不是真的歸心,也命令了西路的徐晃和東路的臧霸,全面戒備的同時,做好了全面出擊,正式收服兩地的各項用兵準備工作。

但在鄴城處理善后和繼續進攻事宜的曹智因為有了劉有寵和袁買的陪伴,使他這段時日過的很是愉快。

長期的戎馬生涯,操持刀兵的枯燥日子,難得在這間隙有上一番天倫之樂,自是讓人開心。

但好景不長,曹智的壽辰之前,他和劉有寵色奸情還是被身在許都的大小老婆們發現了。

俗話說的好,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何況曹智現在身邊還有個耿直的大兒子曹昂。

曹昂在被大娘任紅昌一封家書之下,就逼問出了只有他們曹氏宗親間才知道的秘密。

正在安排曹氏一家南遷,入已新建的秣陵城的任紅昌,聞聽曹智不但早已勾搭了袁紹的正妻劉氏,還和其早已產下一子時,再次大發雌威,把一個個曹家小一輩的兒子、女兒、侄子、侄女,還有曹智留在許都的妾室,連夜過府耳提面命似的諄諄教導了一夜,大談男人是多么多么的花心,見色忘義,自己是多么多么的辛苦,在后方為他操持整個家務,當年又是多么多么的幫著這個男人起家創業的,現在這個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背著她在外面養女人,是多么多么的讓她傷心。

反正任紅昌發了一夜的神經,弄得這些小輩和妾室們一個個第二天都頂著一雙黑眼圈。

這場傷人精力,耐人尋味的家庭會議,最后還是在蔡文姬主動提出跑一趟鄴城,才得以罷休和終止的。

脫不開身,甚至不久后就要搬遷新家、新封邑之地的任紅昌,對這個知書達理,身份是妹妹,年齡是姐姐的蔡文姬還是很放心的。不過在出行前還是拉著蔡文姬狠狠叮囑一番,并關照了一定要讓她知道事情的一切詳情和進展。

最后蔡文姬才不得以帶著曹彰、曹沖兩個兒子一同上路,這才讓憋足了勁要去和那個與她有同等身份、地位的劉有寵別苗頭的心,放下了些許。因為蔡文姬帶去了京師目前公認的一文一武兩位曹府頂級公子——曹彰和曹沖。

說實話任紅昌有時真妒忌蔡文姬,她怎么就能生下如此出色的兩個兒子。就說那個曹彰吧,十歲還不到呢,就已經有了一身好武藝,聽說在一眾京師文臣武將的同年齡公子中,已經是打遍京師無敵手。

再說那個曹沖,沒人教,十個月就自己開口說話,一歲就能識字,兩歲斷文,三歲作詩了。唉,這大概就是血統吧!誰讓人家有個大漢第一才女的媽媽呢?

但曹智對于家中有一路人馬正在殺到,要來破壞他目前很是享受的天倫之樂的人馬一無所知。

記得那是一個午后艷陽高照的平常日子,曹智正領著劉有寵在大將軍府北閣,與劉有寵緬懷和紀念他們相識、相知、相互熟知身體的日子和幽會地方。

相同差不多的里,相同的有些炎熱,相同的兩個人,布下了相同的酒菜,做著幾乎相同的事。

只不過這兩個人此時都有點醉翁之意不在酒,特別是那個曹智。已是敞開了衣襟,正干了案前的一樽玉露瓊漿。但卻一點沒有解去他的熱意,相反他卻更熱了。

曹智的熱氣主要不是來自對面的劉有寵,劉有寵通過幾月的調理和滋潤,嬌俏模樣更甚從前,白嫩的臉蛋上兩抹酡紅如桃,竟與處子一般無二,把人饞得心癢難搔,恰似一個粉妝玉琢地人兒。此時又正為曹智做私人歌舞演出,那體態玲瓏,粉腮秀眸,冰清玉潤,看得曹智咕咚一聲吞了泡口水,恨不得便連眼前這美人合著口水也一口吞下肚去。

但正當散盡觀賞劉有寵歌舞的興趣,不小心碰翻了酒樽,提槍欲上馬,馳騁沙場一番時,兩聲不同,但不失幼嫩的呼喊響至閣外。

“爹爹、爹爹!”

隨著兩聲脆叫,一個半大和一個幼小的兩個身影,爭搶著撞進北閣宴廳來。

“我先,我先……”雖說曹沖要比曹彰小得多,也文弱很多,但好勝之心,卻是一點不弱,一路拼命與曹彰爭搶著,跑在前頭奔進宴廳。因為奔跑的太快,還不小心摔了一跤,所以曹沖幾乎是連滾帶爬的摔進廳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