攪亂三國

第一百八十二章 舍死苦戰

第一百八十二章舍死苦戰

曹智感動之余,看了一眼已倒在血泊中的余司馬,幾秒鐘前此人還恭謹有加的與他說話,現在卻已是個死人,真是人生莫測,戰場的兇險是每分每秒都存在的

其實每個士兵都明白,自己什么時候死,只有老天說了算。所以他們司馬的死,只在一瞬間對這些人產生了震撼,誰都知道他們現在最大的任務是要抵擋蠻軍的進攻,哀悼等在戰斗結束之后,只要自己還活著。

曹智哀嘆一聲,來不及讓他多做感慨,他一挺長槍,擲地有聲的大聲喝道:“現在東城有我指揮,大家注意,蠻軍攻城了,弓箭手準備”

東城本來只有一千兵士駐守,防城器具也沒有南城齊備,經過多次蠻軍的輪番攻擊,已是損失近半。陸康也及時做出過調整,就是把城中負責搬運物資的近五百民夫拉了上來,充當兵士。

這些民夫只是普通的百姓,全未受過軍事訓練,慌慌張張的,聽了士兵的解說,也不管城下有沒有敵人,抓起擂石就往下拋擲,氣得那些士兵直跺腳。

這些人也不懂得自我保護,一名冒出頭去的民夫被一箭射中了胸口,剛剛跑過來的曹安一把架住了他,其他的民夫見了頓時嚇得畏手畏尾,雖有官兵大聲呵斥,卻死活不肯露頭了。

聽到號角、鑼鼓聲士兵們紛紛沖上城頭,緊張地向城下望去。蠻軍騎兵沒有象方才一樣一窩蜂似地四散攻城,而是在密密麻麻的敵軍叢中,出現了十余架簡陋的攻城云梯,看來是臨時從山上砍伐下來制成的。

東城的城墻不算極高,搭上梯子,再有蠻兵神乎其神的箭術掩護,以城中這點人手只消有一點被攻破,那便大勢去矣。

東城城墻比南城短的多,藏兵洞也自然少的多,那些殺傷力極大地“殤水”也少的可憐。弓箭、檑木、滾石一瞬間都被守城士兵用上了,但兵士的人數實在太少了,現在已很難以布控整個城墻的防御。

隨著蠻軍的迅速攻至城下,那些像猿猴的蠻軍利用木梯快捷的攀爬了上來,不遠處一段城墻上的守軍被敵軍埋伏在山嶺高處的弓箭手射殺了好幾人,照成了一時空防,不遠處一架扶梯上已經沖上來四個蠻軍,后邊仍有人不斷攀爬上來,同守城官軍激戰在一起。許諸見勢不妙,舞著兩把血淋淋的大刀,一陣風兒般撲了過去。

許諸親手斬殺了幾名蠻軍士兵,殺得性起,提著兩把血淋淋的大刀大聲痛罵民夫愚蠢,不時在他們的上踢上一腳,喝斥士兵教他們如何作戰。

同時,曹安急問曹智:“公子,是否可用炸藥、地雷了?”

曹智想得不想,隨口否決道:“不可以,不可以用,你剛才沒看見震塌的那些民房嗎?”

“地雷”是用石頭鑿成的,內裝火藥,每枚地雷內至少還摻雜了100顆小石子,還有碎鐵片、鐵蒺藜,爆炸開來彈片飛及數百步,傷敵甚眾。黃草紙加陶泥裝填火藥,爆炸開來同樣殺傷力極大。但產生的震動也同樣巨大,古代的房屋不像現代房屋有抗震能力。在這長年累月的戰爭中,老百姓的生活已經夠困苦的了,曹智此時揮之不去剛才見到民房被震塌,普通百姓枉死的慘劇,他不能再如此不計后果,隨便使用這害人害己之物了。

炸彈不能用,剛剛擊退幾個沖殺上來蠻軍的許諸也聽到了,望著城下蜂擁而至的蠻軍,只有搖頭苦笑得份。

許諸這時也看出自家主公的伯人之心,他還能說什么,士兵只有聽從命令,這是曹智時常教育他的話語。他也不是只會搗蛋,難得也要做會合格的士兵,那么付出自己的生命。

他揮刀接連砍倒幾個蠻兵,看著腳下哆嗦的民夫,哈哈大笑道:“怕什么,老子頭一次上戰場廝殺時腿都抽筋了,是一位黑道大哥掐著我的脖子逼我向前沖的,你們多殺幾個就不怕了”。

這廝殺得性起,竟然躍上城墻,一腳踢下一個剛剛爬上來的敵軍,手中大刀狂砍,嚓嚓嚓一連幾刀,竟將繩索捆綁的木梯砍斷,幾個剛剛爬到一半的蠻軍士兵慘叫著摔了下去。

一時城下飛矢如雨,向許諸攢射而來,許諸站在城頭手中雙刀舞得風雨不透,竟將那些利箭全都格擋開去。

四周本已萌生怯意的兵丁見領兵武將如此神勇,頓時士氣大震,一時又將蠻兵的攻勢壓制下去。

原本怯懦畏戰的民夫們似乎也被激發了骨子里的血性,擂石、滾木、石灰全都用上了,不少人撿起死去軍士的刀槍加入了肉搏當中,蠻軍完全是想用人命硬鋪出了一條路,誓要拿下皖城來。

在這血雨腥風中,有一名民夫自打曹智等人上得城樓后,就一直躲在人群里,低著頭,生怕被人看見似的。曹智等人自然未加注意,還道他和其他民夫一樣心中害怕,才畏畏縮縮的。

曹智此時還掙扎在炸藥和生命的抉擇中,突然被近在咫尺的慘叫聲驚醒了,此時守城官兵人手奇缺,又有一道缺口已無生力軍補充,曹智想也不想,抓起長槍就沖了過去。

戰場上的敵我廝殺沒有太多花哨,完全是最簡單最直接的劈砍刺殺動作,但只要一交上手,曹智才知道苦惱,蠻兵無窮無盡,殺完一個又上來一個,完全陷入了苦戰,光靠他一人如何守得住這一段城墻。一名持刀的蠻兵剛剛爬上,曹智的長槍立時從這名士兵脖子上抹過,順勢一挑,就劈飛了那名蠻兵。

這時又有一端城垛,卻趁曹智不備,竄上兩名蠻兵,猛沖曹智右側。曹智正應付著這頭繼續在攀爬上來的蠻軍,已是無暇顧及。曹智的頭只扭過一半,他只看到了,一個黑影象一頭花豹般向蠻兵猛撲過去。那人頭上的包巾這時迎風一躍之時被吹落開來,就著火光,只見在風中飛揚的那張臉孔竟有幾分熟悉。

只見此人使著一根不知哪里撿來的風火棍,人與棍幾乎成了一條直線,呼地一聲,棍端已后來居上的向沖殺在前的蠻軍頭頂迅猛地點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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