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章又出一事
曹智雙手一擺,高呼著:“各位,各位,稍安勿躁,稍安勿躁魯先生且聽我……”
曹智“說”字未出口,就聽大廳外有人嘴里大喊著“打架,打架,打起來了……”一人慌慌張張向大廳內跑進來。
曹智等人一陣詫異,等看清來人,大家都不陌生,來人竟是李黑。李黑一路喊著,風風火火地剛剛奔至廳中央,就被曹智一聲斷喝道:“什么事,風風火火地?”
李黑被曹智這聲斷喝,也是來了個急剎車。曹智正想問李黑何事驚慌?李黑又忽地跑上前道:“主公,許司馬讓您那邊打起來了,打起來了……”
曹智奇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了?慢點說!”
李黑苦著臉先看了一眼杜大目,才道“那些新來的黃巾軍駐扎在東城外,隨意砍伐百姓家的樹木搭屋燒柴,還偷雞摸狗的。還有些痞子兵見到住得偏僻些的百姓人家,干脆就連搶帶盜了。許多鄉紳正要跑來向主公哭訴,正好碰上我和許司馬碰上,許司馬說要先去查個究竟,要我回來報信。”
曹智聞言不由得一愣,而一旁的杜大目、雷公等人,則臉色一下大變起來。
他們心里最清楚自己手下都是些什么人了,打架、偷雞摸狗那是常有的事,現在李黑說的杜大目的人偷雞摸狗和人打起來了,他一點也不意外,不是他們鬧出這種亂子,還就奇怪了。
但這也幫龜兒子也太會跳時候了,昨日他隨曹智率軍到了宛陵,被安置在城外一處似山非山的坡地上駐扎。曹智不但命人先送了他的部屬半個月的口糧,而且因為他在無鹽率先投誠有功,曹智還另外獎賞他和雷公兩人一千兩銀角。杜大目和雷公自是十分歡喜,今天起了個大早,特地趕來郡府向曹智致謝,及接受曹智的安排。
禰衡、李儒聽到這里,都情不自禁的看了為杜大目一眼。同時也為曹智如何處置此事,露出擔心之色來。
“啊?”曹智前些日見了那些黃巾軍士兵作戰英勇尤勝官軍的模樣,又看他們愛護莊稼,對他們期望甚高,還以為這是一支作戰勇敢、紀律嚴明,對百姓秋毫不犯的子弟兵呢,怎么軍紀這么差勁兒啊?
曹智回頭看了看站在堂下的杜大目,杜大目臉色有些發青,抹了抹一雙兇神惡煞的大眼睛,也正尷尬地看著他。
魯素正愁找到機會,聽罷事情,原來是官兵打架,而且聽意思還是侵犯老百姓那種事,不由面上露出一絲譏諷,不客氣的說道:“哼,一群烏合之眾,成得了什么大事。”
曹智、禰衡、杜大目等人聞言,臉色自然一下難看起來,杜大目更是難看異常。
杜大目打量了一眼四周,再回首望向曹智時,他整個人一下仿若冰山般。
這時杜大目不禁橫眉一挑,冷冷喝道:“是哪個不開眼的東西犯事,剛到此地就惹事,非宰他幾個不行,走,帶我”
曹智知道杜大目那套強盜窩的殺人立威,但也得看事,胡亂把人殺了,鎮得了一時,卻解決不了問題的根結。曹智心想:“這事看來是非的我親自跑一趟不可了。”于是,曹智只能先放下魯肅的收服計劃,無奈地吩咐道:“來人,備馬!給魯先生備輛車。魯先生,就請你同本太守一起……”
“好!”魯肅爽快地答應著,道:“不用備車了,我也騎馬吧!”
“哦!”曹智意外道:“魯先生也騎得馬?”
“哼……”
曹智等一行人到了東城外,一路上,首先讓曹植驚訝的是魯肅的騎術,魯肅騎術優雅,倒是個個中好手,決不是那種百無一用的書生做派。
曹智和周倉匆匆走進兵營,只見營院里站了好多的大頭兵,倒把他們嚇了一跳,而且還個個帶彩。
杜大目因為心急,比曹智等人早到了片刻,正暴跳如雷的雙目兇光亂閃,大罵著站立的士兵,一副暴虐異常的模樣。
見到這一幕,曹智眉頭微微一皺。跟在曹智身后同來的雷公,本來倒是神色如常跟在曹智身后步入營地。根據李黑的報告是杜大目的人和老百姓打架,本來想想也沒他什么事,他也就是跟著來瞧個熱鬧。但此時一見那些打架的竟是士兵,不由臉色一變,待認清其中幾個士兵的模樣,就變得凄慘起來。
先來一步處理的許褚這時終于瞧見了曹智等人,這才收回對杜大目訓斥屬下羨慕地目光,嬉皮笑臉地迎上來道:“大哥,來了。”
曹智面皮一緊,向許諸打聽道:“怎么回事?”
許褚“喔”了聲,稀松平常道:“一幫兵疙瘩,六十多號大兵打了群架。打興起的一個黑山兵只看到一伙黃巾兵過來幫忙,二話不說抄起一根木棍,“砰”的一下給那個,就那個腦袋開了瓢。您沒瞧見那掐作一團地場景,別提多熱鬧了,哈哈……”
曹智一看許褚那唯恐天下不亂的樣,氣就不打一處來,目中寒光閃動,聲音一下陰森了下來道:“我問你有多熱鬧嗎?別廢話,說他們為什么會打起來?”
此時只聽罵的興起的杜大目在那邊“龜兒子”、“小婢養的”不絕于耳,劈里啪啦的罵得曹智聽著心里都一陣泛酸。不知何時,那雷公也加入了謾罵的行列,他那雷吼似的聲音,跟他打鼾聲一個響,都已蓋過了許褚的說話聲。
曹智開始一看有些詫異,轉念一想這打架不是黃巾軍和當地老百姓之間的糾紛了,看來這打架的人里也有他的人,所以他才這么著急。
曹智揮著手對這兩人高叫道:“杜大目,還有那個雷公,你們待會兒再罵他們吧,過來和我一起了解一下情況……”
雷公、杜大目應聲走了過來,兩人均敢些許羞愧。杜大目都不敢直視曹智的眼神,雷公皮厚點,也比杜大目能說,不過也是扭捏了好一會兒才苦笑著對曹智謙聲道:“我的士兵的確匪氣滿身,末將實在一籌莫展,只求主公大人有大量,末將今后一定嚴加管束。”
曹智也知道剛才喊打喊殺的杜大目或是雷公,其實那也都是做給曹智和在場丹陽軍政官員看的,真要他們殺自己的士兵誰舍得。杜大目、雷公雖說現在名義上還統領著各自黃巾軍、黑山軍時的部屬,但兵力已被曹操明里暗里削減的只剩下三、四萬人,其余的大部分都留在了兗州。所以現在丹陽軍中十幾萬兵馬中,還是以曹智的嫡系部隊為主。
杜大目等人也明白這是怕他們再反,曹操、曹智等主將故意而為之,只是大家都沒捅破這層窗戶紙。但曹家軍的軍紀嚴明,他們都是早有耳聞,甚至連許褚這樣的將官都受過曹智的處罰。這打架在杜大目和雷公眼里稀松平常的事,到了曹智的軍隊還不該砍了腦袋。
曹智倒也沒象他們想象的馬上就要發令懲治那些鬧事的士兵,通過他帶有警察素養的一番訪談才弄明白事情真相。原來這些士兵被安置在城外后,并沒有足夠的軍用帳篷,不過他們生活清苦慣了,這個倒不在意,搭建木屋個個在行。
以他們原來的意識,可不曾聽說樹木居然還是有主人的,自然是見樹就伐。這些土地都是有主人的,土地上的樹木自然是這些百姓的。百姓出面理論,他們覺得自己是在幫這些百姓打仗,砍也砍得理直氣壯,所以根本不予理會。
這些士兵作戰固然驍勇,人也和善純樸,對莊稼更是愛護備至,但并不代表他們對老百姓會十分和善,有些兵偷雞摸狗甚至對一些鄉民搶掠,也確有其事。原來,一直以來曹智的官兵都是有軍餉有和口糧兩項,但是黃巾軍一直以來那來軍餉,有夠吃得飽就算不錯,加入曹軍才沒幾天,到丹陽更是第一日,這軍餉一項還未實行,剛有了口糧,每人一天一升口糧,他們已經開心死了。但丹陽郡府對一下子增加了這么多士兵,有點準備不足,帳篷之類的軍用物資,還未湊齊。以至于這些士兵自己伐木建營房,發生了和老百姓的沖突。
這還好,老百姓本就怕這些當兵的,只想著去郡府告狀。但這三四萬人,整山的數也不夠這些人砍的。于是就發生了,有個黑山軍士兵在山上發現了一棵大樹。他一個人也砍不動,就扒了樹低的一圈樹皮,等于是給這棵樹做了標記,再下山去找人來幫忙。誰料等黑山軍的士兵叫了幾個人回到山上時,黃巾軍的一伙人已經在砍伐這棵樹了。
于是,兩伙人就為這棵樹的歸屬權發生了爭執。黃巾軍仗著人多,砍倒大樹后,不理幾個黑山軍,分解后運回了營地,還打了這幾個黑山軍士兵。黑山軍雖說無論在做賊時,還是現在都沒黃巾軍實力強大和人數眾多,但也不是好欺負的,照他們的說法“他們又不是小娘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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