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重生的

第一百一十七章 糟糕

第一百一十七章糟糕

潔只覺得頭昏昏的,心里好似窩著一團火,熱氣騰騰

大山把她放到床上,扯過被子略蓋了一蓋,在她耳邊叮囑了什么,然后走了出去。

對了,哥哥他剛剛說什么來著?要去找陳大哥?

薰潔反手連掀帶用腳蹬,把被子踢到一邊,略喘了口氣,支起身子,用手揉了揉太陽穴,唔,醉酒的滋味,一點都不好玩。從前她一直是循規蹈矩的好孩子,煙酒不沾,就是啤酒,也只偶爾少少喝過那么一兩次。一個人的時候,也會寂寞,偶爾也想大醉一場,話說,她一直對醉酒很向往吶。呵呵,古來圣賢皆寂寞,唯有飲者留其名;何以解憂,唯有杜康。每每燈下翻書,漫漫長夜,古人字里行間縱情肆意的豪情總是讓她心往神馳。五柳先生的田園農家樂,還有太白先生的白日放歌須縱酒的酣暢……感覺真正的豪爽人生,實在離不得這酒字。

可惜,她向來是思想的巨人,行動的矮子。想歸想,想了千百遍,終是不曾真的自謀一醉過。頭前也不知道為什么,鬼使神差一般,忽然就想喝一杯,然后一發不可收拾想著索性醉它一場。從前種種自律再也束縛不了她,但凡無傷大雅一事,她皆想順著本心隨性子做上一遍。哎呀呀,重生后,尤其是近年來,她好像變的,嗯,怎么說呢,任性?真是不可愛的形容詞,不過呢,好像是有那么一點這意思啦!

一個人傻傻的發了會兒呆,只覺得腦子也變得僵硬不如喝酒前靈活了。才后知后覺的擔心起,宿醉醒來后會不會頭疼地事來。聽人家說,醉酒的時候卻也無妨,只是宿醉后的頭疼可折磨人了,不行,醉酒的滋味也領略過了,總得來說,還不壞。嗯,要想辦法把酒吐出一些才好。

姜紅葉伏在桌上,這半天也沒一點動靜,想是醉的睡著了。嘻嘻,她好像喝的比自己還多些,如今她還能這般清醒,自己應該屬于很有酒量的人吧?

蹭啊蹭,蹭到床邊。薰潔想辦法把身體挪到地上。

薰潔覺得自己在踩太空步,身體輕飄飄的,明明想往前邁左腳來著,結果左腳仿佛有自己地意識。死活不動,努力命令下,反而是右腳斜斜行了一步。憤怒!跌跌撞撞邁了兩步,只覺得有點失去平衡,忙不迭伸手待扶住姜紅以穩住身體,卻不料估算錯誤,或者眼花扶空了?右腿一軟,自己拌到了左腿,身體不受控制的跌了下去。額頭正巧直直磕到了桌子上。

“哎呀!”

大山去前院尋陳群幫忙。兩人一邊走,大山一邊解釋說:“都怪我,從法國帶回來幾瓶酒,收拾行李的時候隨手放到床頭柜里了。小潔和紅葉姐剛剛在屋子里說話,可能是好奇吧,竟然打開了一瓶喝。現在都醉倒了。陳大哥,你幫我把紅葉姐扶回房間,我……”

正說著話,還沒走到門口,就聽到房間里傳來董潔的痛呼,聲音里飽含著貨真價實的驚慌。

“小潔?”

大山急忙搶進屋,卻見小姑娘倒在桌子跟前,一手捂著頭,眼淚汪汪極委屈的道:“疼!很疼!”

薰潔也不知道為什么,劇烈的疼痛讓她神智清醒許多。卻有點控制不住淚腺,扁著嘴負氣道:“這該死的桌子,太硬了!”

“撞到頭了?”

大山抹去她地眼淚,輕輕掰開她的手,“來,把手拿開,哥哥瞧瞧”

小心摸索,只發現她后腦殼有一個核桃大的包鼓了起來。“陳大哥,你給看看,這兒撞的挺重,是不是要去醫院長大夫給瞧瞧?”

陳群蹲下身去,在董潔呼痛聲里,試著把撞出地包包輕輕按了按,“我看沒什么大問題,一會兒上床睡覺的時候,小心別壓著了,如果休息一晚還不消腫,再去找大夫給瞅瞅。”

大山同意,手里發力,把董潔抱到床上。“陳大哥,紅葉姐就麻煩你了!”

陳群把姜紅葉扶起來,連著喚她幾聲。可她不像董潔,還有清醒點的意識,便是被挪動身體,也只是口里咿唔兩聲,絲毫沒有醒轉的跡象。一個軟綿綿的身子,根本不知道自己邁步,總要往地上滑。

陳群沒辦法,干脆把她打橫抱了起來。撲鼻一陣女兒香,軟軟的身子伏在他胸口。“我先送她回房,你們也早點休息!”

匆匆扔下一句話,急忙去了姜紅葉的臥室。

姜紅葉住的不遠,就在內院的左廂房,這還是陳群第一次踏進這間屋子。

打開燈,把她放到床上。想了想,把她頭抬高,塞過去一個枕頭,床頭疊好地被子抖開,蓋到她身上。這才抽空打量了一下屋里的擺設。

到底是女孩家住的地方,無論是床上被單被套的花色,還是窗簾,顏色都嬌嫩嫩透著清新。柜子和桌子上,擺著一些精心淘來的小玩件,件件精致可愛獨具匠心。墻上掛了一幅她自己的大照片:赤足踩在草地上地女孩,美的像童話中白衣飄飄的仙子,只是這仙子眼中……陳群走近了細瞧,才發現那明眸如天上星的眼中,透三分迷離并七分憂郁!這是她的另一面嗎?人前落落大方的姜紅葉,永遠溫柔的笑著的姜紅葉,人淡如菊恬靜如詩像一陣宜人的春風的姜紅葉,卻把憂郁地照片掛在自己私人的小天地,她,是會用微笑掩飾不快樂嗎?

陳群禁止自己再想下去,確定她正好好熟睡中,于是帶上門便要回自己房間。走到半路,忽然又站住了腳。那個,酒醉后容易口渴,如果她醒了來,一定會渴的歷害吧?心里思量再三,終于返了回去

倒了一杯水放到床頭的桌子上。

咆哮正跟在他身后搖尾巴,陳群俯低身子。摸著咆哮的耳朵小聲道:“咆哮,這個姐姐喝醉了,咆哮今天晚上留下來守著她,好不好?”

咆哮抬頭看看他,又轉過頭看了看姜紅葉,黑黑地大眼睛眨了眨,低低哼了一聲,自己走到姜紅葉床前趴低了身子。

“咆哮真乖。”陳群贊許的再摸了摸它,“晚安,明天見!”

陳群抱著姜紅葉離開后,大山把門插好,看著董潔頭上的大包。揉吧,一碰她就喊疼;不揉吧,又擔心明天消不了腫,又氣又疼又是擔心。忍不住埋怨道:“在床上躺著不好?下床做什么?”

疼痛感這會兒已消了許多,暈沉沉醉酒的感覺又襲來了,董潔捧著頭,苦著臉道:“我想吐!”

待到大山拿來盆。她把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攏放到舌根處,——她印象中,催吐好像是這樣子的。只是她自己因為頭暈,手指伸過了,竟直直捅到了嗓子眼,惡心反胃的感覺一下子涌了上來,急忙伏到盆邊,吐了許多液體出來,其中還混著一點蘋果渣。

大山給她倒杯水。漱去口中的酒氣,一邊拍著她的背,“好了,吐出來慢慢就會舒服些。”

薰潔頭上地包包,差不多正巧位于后腦勺正中間,平躺自然是不可以的。側躺大山也不放心,醉酒了沒有自控,換姿勢的時候壓到就不好了。只好自己先躺平,讓她差不多整個上半身都伏到自己胸口。“睡吧!”

薰潔腦子暈歸暈,睡意卻是一點都沒有。

“哥,我睡不著!”

大山嘆了口氣,是啊,她剛睡了一天一夜,醒了總共也沒有多長時間。“小潔,白蘭地度數很高。不能亂喝,你知不知道?”

呃,她知道嗎?這個、好像不知道吧?沒有人跟她講過。可是,這是常識,她應該知道啊。唉,大山撓撓頭,差點把自己繞糊涂了。等等,問題不是這個,“小潔,小孩子不可以喝酒,我從前跟你講過,對吧?”

“我現在不是小孩子了,而且,我、我也不知道白蘭地度數這么高,在法國時,你們也喝了許多,都沒有醉。”

“我們那個是普通的葡萄酒,不是白蘭地。”

我知道!董潔在黑暗中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她當然知道!“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除非你允許我才喝,好不好?”哎,醉酒的滋味總算體驗了一把,還不知道明天會不會頭疼,結論就是:不怎么樣!

“哥,我真想快些長大,最少也長到你這么大才行。”

大山有點跟不上她的跳躍思維,“為什么?做個小孩子不好嗎?”

“不好!”董潔用手指戳戳他的胸膛,“長到你這么大,你就可以跟別人介紹說,我是你地女朋友了啊,我討厭有別的女孩子接近你!”

她是驕傲的,她的驕傲藏在骨子時,只給自己看。示人地一面,從來都是瀟灑如風,從前的她不會為任何男人放下自己的驕傲,因此和一個又一個緣份擦肩而過。這一生,遇不到彼此最寂寞,這份感情,用盡她兩世心血打造。是愛情讓人卑微,還是她終于遇到了一個讓她可以放下驕傲的人?

此生,雖然只有短短十載光陰,十個春秋,說起來不過彈指一揮間,時間的老人揮揮手,在漫長的歷史之河里,渺小的連個漣漪都算不上。可這十年,這十年她用心在過。在別的孩子童年時把注意力放在玩鬧上,少年時因為求學留給自己獨立思考的時間仍為有限,青年時把時間拿來為前程和愛情消耗地時候,她留給思考的時間,并不比哪個成年人更少。

想的最多的,就是關于幸福的思索。

她只是一個小女人,既沒有改造世界的雄心壯志,也并不想做一翻驚天動地地大事業大前程。只是想一圓從前的遺憾和夢想,只是想在與人無傷的前提下,做一回幸福的小女人,只是想實實在在握住一份只屬于自己的——緣份!

她腦袋有些迷糊,呵呵,大腦有點不受控制的感覺。“哥,我是你的女朋友吧?”

大山停了一會兒,“嗯,你當然是,而且是唯一的!”一邊說,一邊更緊的把她往身上擁了擁。

“說定了哦,哥,下次如果有女同學找你,你就說,”董潔打了個呵欠,有點想睡了,“你就說,你的女朋友在家等你,你很忙……”

她鼻息細細,神智已經被酒精征服。大山把手放到她背上,感受著她溫熱地身體,那么信賴的靠著自己。女朋友?心頭一再回味著這個稱呼。

“好!”

他在黑暗中靜靜的開口承諾。你是我的妹妹,是我的女朋友,未來也將是我的妻子,和我孩子的母親。小潔,你是因為張燕來找我,覺得不安嗎?小傻瓜,那只是個普通的同學啊,你是唯一的,誰也替代不了的唯一……

抱緊她軟軟的身體,大山漸漸也睡著了。

他做了一個夢,一個粉紅色的夢。夢中,他心愛的小姑娘長大了,眼睛還是那么亮,身材卻已經長成了實實在在的大姑娘,她抱著他,靠在他耳邊,低聲說著喜歡,一邊發出銀玲般的笑聲,那笑聲讓他的心跟著飛揚起來,飛啊飛……

早晨,大山醒來,因為做了一個舒服的夢,心情很不錯。該起床了,身體剛動了動,只覺得一股異樣的感覺傳來——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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