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初潮
從蘇州回來后,大山開始盡一個學生的本份了。
每天開車上學、放學,偶爾在周末假日約幾個同學小聚,有時去飯館,有時把酒席擺在家里。不工作的時候,他盡量要求自己像一個普通的大學生,不張揚。董潔一般會相陪左右,這年代的校園,風氣純凈,同學間往來,不會把背后的金錢和權力看的太重,是一種很健康的正常交往。
康康開始了自己的兼職生涯。
不論國內還是國外,服裝業正是蓬勃發展的階段。DJNO.1品牌,去年開始面市的偏中性化的系列服裝大受歡迎,董潔陸續補充了更多新款,大山選擇簽約的是國際頂尖的銷售公司,在專業團隊的運作和面向世界鋪開的銷售網絡的幫助下,DJNO.1的影響力進一步擴大,利潤節節走高。
雖然董潔缺席今年的時裝秀場,然而她精心為幾位好萊塢著名女星設計的時裝,在頒獎晚會的紅地毯上謀殺了不少攝像機的底片,名聲大震,并沒有真正消失于公眾的視線中。紐約和巴黎的工作室,高級量身訂制的訂單源源不斷。
公司與國外往來的信函越來越多。DJNO.1銷量保持穩步且快速上升的勢頭,成為銷售公司極為重視的營利點,他們亦及時從世界各地,把市場需求和變化反饋過來。董潔人沒有出國,但仍會接到重要客戶私人的設計請求,因為溝通需要而往來的外文信件需要專人整理。
康康的外語能力得到最大限度的發揮。經她手翻譯成中文,有專門地秘書整理出重點,送交大山和董潔做最后地處理。
周若璇和張燕也利用假日。開始在專賣店打工。
周若璇在自家的船上。意外目睹兄妹倆的親熱,過后,大山表現的很坦蕩,所謂事無不可對人言,他這種態度,等于宣告:他們是光明正大彼此喜歡的愛人。互相喜歡不是一件羞愧的事,被人撞破也不用因此覺得心虛。周若璇轉而勸說好友放下心思:沒有緣份便不該強求,一味糾纏,到最后連朋友都沒得做。張燕對此的表示只是沉默。
受到她們做兼職的鼓舞。先后又有數位同學提出類似建議,大山也都盡可能做了安排。
“從長遠來看,這樣的做法我看挺好。剛剛接觸工作中地東西,不管干什么,都容易全力以赴。以求做到最好,這種態度有助于帶動我們的工作人員,反過來,他們從中學到課本上沒有的知識,又有了收入,總是一個人情。”
大山私底下跟董潔說:“我這些同學,將來可都是各行各業的精英,咱們攤子鋪得大。指不定哪天碰上什么麻煩事,多交些朋友不是壞事。再說,他們對公司了解的更清楚,畢業時有些人肯留下來發展也未可知……”
董潔笑他:“哥。你可越來越象個生意人啦,一腦門地生意經。”
“哎,沒辦法,手底下有幾千口子的人要吃飯,我總得想得遠一些吧?”人才是長遠和穩定發展的保證。他不想重視都不成。
董潔不插手公司管理事務。她只負責設計。不過,多少年來。大山已經習慣了凡事說與她聽,說的時候借機整理思路,她有時候會提出一些意見,更多的時候都是他獨立思考做決定。“哥,生意做大后,你也真不容易呀。要我說,咱以后別開新廠啦,把現在的規模做好就足夠了。錢掙的也不少了,就是咱們現在就退休,什么也不做每天只管吃和喝,一輩子也花銷不完。工廠越多事情越多,哥,我可不想到最后你整天做事,為這個那個操不完的心,每天忙來忙去,把我一個人扔下不管。”
“你每天一個人在家,是挺寂寞地,還有忙不完的工作。”做哥哥的立刻覺的愧疚起來。十三歲地女孩子,正是無憂無慮的時候,像郝璐那般,煩惱今天數學老師布置了一堆作業、明天語文老師留下了兩篇作文、英語老師發下的閱讀理解太難……這樣的生活才算正常。他們倆個如今掙得家財萬貫,可他親愛的小妹,仍然要盡心竭力地忙于工作,枉他平日還自負自己是一個好哥哥。
“好,以后再不開新廠了。”他承諾,想了想,笑道:“國外地銷售不用我們自己負責,雖然讓出了一部分利潤,可也減少了許多相關的投入,還是合算地。今后改創業為守業,多接一些訂單自己做,守住國內的市場,嗯,如果市場需求量大,生產力不足,多補充一些工人就是。”
“哥,你別答應的太快,如果有好項目,該做還是得做。”董潔笑道:“你也不是能閑得下來的人,只要你能安排好時間,不要眼里只看得見工作就行。”
然而工作總是一大堆,她自己也不得閑。
為來年春天的時裝周準備的禮服,在董潔的工作室逐一成型。多彩且鮮艷的顏色、奢華的面料、精心設計、巧手縫制……室外溫度越來越低,室內卻如春天般明媚多姿。套在特制的模特架上做調整,讓人有種屏住呼吸的美麗。
大山驚艷的目光,給了董潔多少得意。只可惜她先天不足,到如今身高差一點不足一米六,想來這輩子怎么都不可能長到模特的高度,那便沒有機會穿出模特的窕窈身形啦,真是遺憾。
大山的身高在北方男人中算做適中,一米七九露一點點尖。董潔曾經想過,她最理想的身高是一米六八。這樣與哥哥差十公分左右,踩一雙帶點跟的皮鞋,兩人站一起多般配。不過可能性好像不是很大,如今她標準又降了一等,只求長到一米六四或者一米六五就好。為此。她天天喝牛奶補鈣。是不是有利于長個子目前看不出效果,對皮膚的好處卻是顯而易見。
也不知道這個身體是天生膚質好呢,還是這些年來中醫調理的功勞,她的皮膚特別好,象牙白地臉皮細膩柔滑,幾乎看不出毛細孔,不知道引來多少女人和女孩地盯視和嫉妒。這點大山拍馬也追不上,他青春期出過一陣子痘痘,后來飲食加中醫調理。到底褪了下去,也沒有在臉上留下痘印,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北風吹,雪花飄,天氣慢慢變冷。冬天來到了。
干燥又寒冷的冬天,最適合偎依在一起取暖。
屋里燒有暖氣,然而最舒服的,當然首推天然的人工暖爐。
董潔體溫偏低,電褥子不利于健康,每每睡的人口干舌燥不舒服。到了晚上,如果有事,大山通常先躺進被窩。待到被窩里變的暖和些,才招呼她上床,然后自己再起來做事。如果無事,那好辦。直接把她攬進懷里就成。
董潔總是笑嘻嘻把冰涼的雙手伸進他腋下,雙腳被哥哥挾進兩腿間取暖。小的時候這樣大山不覺得有不妥,近年來,她開始發育,曲線日顯。晚上再這般親熱。又是關起門獨處地私人空間,對他這樣身心處于青春期容易沖動的男人來說。咳咳,實在是一種甜蜜的折磨!
暑假的出游,兩人關系更進一步。于是,輕吻、深吻、吻到擦槍走火的邊緣,卻又得硬生生叫停,她地皮膚,尤如最好的羊脂和田玉,溫潤順滑,讓人不忍釋手,又得把握住分寸,真真是一半天堂、一半地獄,苦樂交集……
董潔心理上是成年已久的女人,生理上卻與大山一般,俱是第一次享受與異性的親密,也沒有什么好辦法。然而分床兩個人是萬萬不肯的,那就先——熬著吧!
早晨,董潔被一種異樣的感覺喚醒。
小腹有些發沉,大山猶在睡夢中,她不解的皺眉,總覺得有點不對。
半伏在哥哥懷里,與他相貼的大腿,有一些——別扭。
有時候早起,大山會出現遺精地現象,被她發現的時候不多,董潔也就裝做不知道。可,現在的感覺——又不象!
她試著伸手摸了摸,在晨光中詫異的瞪大眼睛,紅色地?血!
她、她——來例假了!
啊?真是糟糕,雖然沒有揭開被子瞧,但是可以肯定,因為太突然,一定弄臟了身下的褥子,這且不管它。關鍵是,她半趴在哥哥懷里,一定也弄到他身上去啦!
雖然彼此算是親密無間,可這種情形,董潔仍然不可避免的感到尷尬。
怎么辦?怎么辦?
她拼命的問自己。哥哥的睡褲肯定臟了,呃,想毀尸滅跡都不成。董潔僵了好一會兒,才試著往外移動身體。
“這么早?”
大山張開眼睛,淺淺打了個呵欠。轉臉瞧見她一雙眼睛睜得大大地,眼神清亮,沒有一絲睡意,伸手攬了攬她地肩,“時間還早,再睡會兒?”他略動了動腿,忍不住皺眉,又——弄臟衣服了?哎,這可惱的生理活動,什么時候由大腦自主控制就好了。
得起床換身衣服了。他身體剛一動,手還被撂開被子,就被董潔按住了,“哥——”
“我去趟洗手間,回頭再陪你躺會兒。天氣預報不是說今天有大雪?反正是假日,也沒什么事,咱們睡個懶覺。”
“不,不是——”她只覺得臉上發燒,期期艾艾地不知道該怎么坦白。
大山奇怪的打量她漲的通紅的一張臉,“怎么了?”
董潔閉上眼,索性不垂死掙扎,沖口說道:“我弄臟了你的衣服!”
弄臟了他的衣服?大山不解的揚眉,他看看胳膊,沒有異樣,把腿從被子里挪出來。他的睡衣是米色的,大腿處糾結著一團紅褐色的痕跡。
“你流血了?哪兒受傷了?大半夜的,怎么——”
她死死拽著被子不松手,大山的聲音也越來越低,“你,”他忽然想到了從書本中看過的女性的生理周期,“你來——”
董潔一個勁的點頭,低聲道:“太突然了,我自己也不知道。”女孩子的初潮,沒有任何預兆的突然來臨,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大山更沒有經驗,他跳下床,轉了兩圈,先拿來衛生紙,想了想,又跑到衣柜里,給她取出一套干凈的睡衣和內衣。注意到她的不安,定了定神,湊上前親親她的嘴角,笑著道:“我們家小潔長大了,好啦,這沒什么不好意思的。身上有沒有覺得不舒服?去洗手間換身衣服,其余的事交給哥來辦。別擔心,這是——正常的生理現象。”
這個時代的人是保守的,董潔記得,過去她的許多同學,也不懂這回事,有些女孩子以為自己得了絕癥,嚇哭了的都有。哥哥鑒于家里有她這個女孩子在,曾經去圖書館,專門買了一本女性生理發育的書送給她。“哥,你先去換衣服。”
趁著他進洗手間的工夫,董潔匆匆跳起來,掀開被子一瞧,謝天謝地,被子是干凈的。她把褥子卷起來,從椅子上拿過大衣裹緊自己。
“哥,你再換床褥子。”抱著褥子和干凈的睡衣沖進洗手間,該洗的洗,該換的換,一切弄整齊,她才真正松了口氣。
八十年代最后的一個冬天,董潔——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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