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畫卷

第一百零一回 才子

第一百零一回才子

名門畫卷第一百零一回才子

名門畫卷第一百零一回才子。

尋著那些喧鬧的聲響,莫然與趙嘉懿走上前看去。

趙嘉懿身量較高,多少能看出里面是個什么狀態,可是莫然就不同了,她腳尖踮得老高,卻怎么也看不見里面的人究竟是在干什么。無奈,她只能拉一拉趙嘉懿的袖子,問道:“趙公子,里面究竟是在干什么呀?”

“有人在作畫。”趙嘉懿簡短的說著。

莫然無語,她自然知道里面那人是在作畫,可是她很想看看究竟是誰在這作畫,而且,究竟畫的好不好……他本還想再多問趙嘉懿兩句,可是見他神情專注,眉目之中隱約有驚艷贊許之色。莫然好奇心越發重,她左右看去,卻見圍觀之人就是男子,便又有些猶豫,自己雖然身穿男子的服飾,可畢竟是個姑娘。雖然她自己擠來擠去沒啥大問題,可就是估摸著趙嘉懿會不允許。莫然性格雖然有些淡漠,可還是很注意別人對自己的看法。可是,好奇心在不斷膨脹,聽著身周那此起彼伏的贊許聲,莫然更加的想一探究竟。要不要轉進去?!

當腦海里出現這個念頭后,它就一個勁的在腦子里面打轉,不得不說,莫然現在真是心癢癢的。只恨這身邊還有個趙嘉懿,不能隨興而為之。

莫然抬頭,偷偷的觀察著趙嘉懿的神情,很顯然,他也在專心致志的看著里面那人,莫然眼珠子一轉,覺得自己偷偷鉆進去,趙嘉懿一時半會兒也發現不了。抱著這僥幸的想法,莫然便縮著脖子低著頭,小聲的對著聲旁的人說:“借過~”也幸虧莫然身材瘦小,很快便來到了那作畫人的身旁。

那人身穿半舊的青灰色長衫,袖口也已盡洗白了。他的手很好看,不似一般男子那般的粗壯,很是修長的手指握著毛筆,很是用心的在坐上的那張宣紙上作畫。

莫然探頭看去,卻見那宣紙翻著些黃色,紙質有些雜紋路有些亂,想來是便宜的宣紙。以前在上學的時候,莫然就知曉,對于畫國畫而言,這宣紙也是很重要的。

那人在質量低劣的宣紙上畫了幾朵牡丹,他筆法熟練、精謹細膩,所畫的牡丹光色艷發、妙窮毫厘。莫然仔細看去,越發的贊嘆起來,“線條自然、詩情畫意,真真是上乘佳作,只可惜用的紙太差了。”莫然一邊贊嘆一邊惋惜,然后又無奈的嘆氣,這人畫的雖然不錯,可這畫卻又少了幾分靈氣,想來這人平日里也沒怎么寫生過,所以都是靠臨摹。不過莫然轉念一想,這人從衣著看來,便知不是什么有錢人,又如何能對照牡丹寫生?要知道,現在雖然不是唐朝,可牡丹依舊是富貴的象征。而普通之人的家中,又如何會終止牡丹呢?

“這位公子,你對尹某的畫,是否有什么意見?”不知何時,那人已經停筆,沉聲問道,他的聲音很有磁性卻又帶著與神俱來的那種綿軟感。

莫然還在看畫,壓根沒有注意到那人詢問的人是她。她還有些迷糊,不知道這人怎么停筆了。

“這位兄臺?”那人又問了一句,莫然這才回神,她有些迷惘的抬頭,看到了一張俊逸儒雅的面容。他五官俊美分明,唇色紅潤,卻又不似女兒家的那種嬌媚,骨子里又透著一種性感。

“你是在叫我?”莫然問道,心想,怪哉,你畫你的畫,叫我做什么?“公子你有何事嗎?”

那男子微微一笑,有著說不出的陽光感覺,“我才我作畫之時,兄臺你一直在旁邊嘆氣,不知兄臺你對我這畫,是否有什么意見?”他其實也納悶的,旁邊本都是贊許之聲,可偏偏他這兒卻是一個勁的嘆氣。他轉頭看去,才發現原來是一個身材瘦小的公子,這公子年紀雖小,可穿著卻是不俗,想來也是個非福即貴的身份。

莫然呵呵一笑,卻有些不好意思,她恭敬的做了個楫,訕訕的說道:“這位兄臺你莫要管我,我只是感慨兄臺用的的宣紙不好罷了。”

她這般解釋,卻反而使這位公子不高興了,只不過周圍圍的都是人,他也不好與這位小公子一般見識,再者,他這用的宣紙也確實不是什么好紙,“公子好眼力。”

莫然不好意思的笑著,說道:“兄臺你繼續,莫要管我。”她不好意思的伸手指指那畫,然后,她又好似看到了什么,眼睛突然真大,還有些不敢置信的樣子,隨后又是惋惜之色,粗濃的眉毛皺起,“兄臺,你這畫,可惜了。”她這次說的很輕,卻是只有那作畫之人能聽到。

那作畫之人轉頭看畫,卻也沒發現有什么問題,他不解,轉頭向莫然詢問,“兄臺這是何解?”

莫然沒有說話,只是惋惜的用看了那畫一眼,便垂著頭轉身離去。她縮起脖子,熟練的穿過圍觀的之人,回到自己原來站的位置。可抬頭向四周看去,卻不見趙嘉懿的身影。糟糕!莫不是趙嘉懿以為她不見了?“兄臺!兄臺!”從人群的那邊,卻又傳來那作畫之人的聲音。因著他的呼叫,四周也漸漸安靜起來。莫然聽出那人的聲音,便轉身看去,他走到莫然面前,也作了個楫:“在下尹洛巖,不知兄臺剛剛說的那句可惜究竟何解?”他也是個頑固之人,雖然見這小公子其貌不揚,可卻有想知曉這小公子為何會對他的畫有那樣的評價。

“我叫秦廉。”莫然說道,不過她現在可沒功夫和這位尹公子談論繪畫,趙嘉懿不見了,自己該怎么辦?

尹洛巖見莫然四處張望,好似在尋覓什么,便問道:“不知秦公子是在找人嗎?”

莫然點頭,隨口說道:“是啊,我朋友不見了。”他見那尹洛巖沒有走的意思,便說道:“尹公子你莫要管我,快去畫畫吧。”她說完,就走到兩人剛來時的座位坐下,看著坐上擺放整齊的飯菜和青梅酒,她坐下,為自己倒了一杯,細細的品著,腦子卻在不停的旋轉,在思考趙嘉懿究竟在何處,他跑哪里去了?

————粉紅啊!求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