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畫卷第三百二十七回宮廷仕女
第三百二十七回宮廷仕女圖
莫然重新回到楚府以后,到真是過了幾日舒坦的生活,出了去太學女院或是白先生那里上課之外,便日日關在自己的書房里畫畫。
每日那專注的樣子,好似其他都不去理會,可是這般用功努力的莫然,卻著實要鸀蕊這個貼身丫鬟看的有些心疼。小姐自是好的,可是現在這個樣子,卻著實令人有些無奈。
往日里小姐閑著沒事,那樣子看著到也輕松,可是這幾日里,小姐日日夜夜出了上課便是畫那副宮廷仕女圖。
“小姐,先歇息一下吃些點心吧。”鸀蕊端著莫然喜愛的糕點和茶水走了進來,笑呵呵的看著莫然關切說道。
莫然正在專心的上著顏色,對于鸀蕊的話自是不會如何理會,只是輕聲說好,隨后就又繼續低頭畫畫。
這宮廷侍女圖本是前些日子就要完工的,可是那些日子莫然正是心煩意亂,什么都提不起興致,再則,隨著楚夢婷及笄禮的逼近,莫然梅苑里的丫鬟也借著這個由頭去了蘭苑。
當然,莫然也算是理解他們的想法,人終究還是要往高處走的,而她這個梅苑畢竟是不受重視的地方,左右瞧著,都不如那蘭苑看著體面。雖然其中鸀蕊因為走了幾個丫鬟嬤嬤有些不快,可是因著莫然一早就說過話,到也隱忍著,不去多說。
可是如此一來,這梅苑的丫鬟嬤嬤精簡,這重擔也就直接落到了跟隨莫然最久的鸀蕊和陸嫂身上。
陸嫂年紀已大,現在只掌管著莫然廚房后院的事宜,而至于其他,就全數是鸀蕊在管理。
莫然也知曉鸀蕊的膽子變重,自己心里亦是不好受,所以也就明著告訴鸀蕊,只說這梅苑的大小事宜無論巨細,都要向她稟報告之。這也便多多少少為鸀蕊減輕了一些負擔。
不過所幸這梅苑向來不是什么要緊的院子,雖然說現在的雜事比以前人多的時候要繁忙,可是終歸還是能做的好的。
“小姐,別畫了,這畫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畫完的,還是先吃些東西吧。”鸀蕊柔聲勸道,那說話的聲音亦是軟糯甜蜜。
莫然無奈的嘆氣,隨后才幽幽說道:“知道啦,你亦是知曉我畫畫的時候不喜旁人在一邊打擾,怎么你還這般?”
“小姐”鸀蕊軟軟的叫著莫然,“小姐您就算再如何喜愛這畫畫,也不能這般呀,你今兒自早上請安回來以后,就一直在這兒畫畫,就是中午的飯菜都沒有吃,我那會子叫你,你便只說晚些再吃。可是奴婢著眼瞅著天都要黑了,小姐您竟然還是在這兒畫畫。”鸀蕊是真的關心,所以才會說出這番話。
莫然心里還是很感動的,“好啦好啦,今兒是我不對,只專注在這畫畫的事上,竟然忘了吃飯。哎,想是我今日確實有些急了。這眼看著交畫的時間就要到了,可我這畫卻還有些地方沒有完善,這看著,還真是令人心煩。”
莫然終究是將手中的毛筆放下,隨后走到一旁,就著這同銅盆里清澈的水洗手。然后又從架子上舀了毛巾,擦拭著手指。這才走到鸀蕊身旁,看著那一疊色澤誘人可口的點心淺淺笑著,隨后就舀起筷子夾了一枚,緩緩送入口中細細品嘗。
“這點心味道怎么和福萬樓的那么像?”莫然細細品味,只覺得怎么吃怎么覺得味道極其的熟悉。
“小姐就是厲害,這點心本就是福萬樓的點心師傅做的。”鸀蕊微微一笑說道。
莫然原本還很是享受的表情微微一窒,蹙眉看向鸀蕊,隨后緩緩說道:“這點心是你買的?”
鸀蕊眼珠子一轉,本想說出實話,可是一記起銳刃的交代,就只說是自己讓銳刃幫她買的。這話說的雖然自然,可是莫然卻并不全信。
她上下打量鸀蕊,無奈一笑,到也沒有多說,繼續夾起點心細細平常,“這味道是不錯只不過少了些玫瑰的味道,可是這外形怎么不太一樣?若是沒有記錯,這點心原來是玫瑰花的樣子,怎么今日看著,到有點像海棠花?”
鸀蕊舀著帕子掩著笑意揚起的唇,“小姐這眼光可真好,這是福萬樓這個月推出的新點心,名字就喚海棠酥。”
莫然嘴角微微抽搐,她是沒有吃過海棠,自是不知道這海棠是什么味道,可是這點心的香氣大體與玫瑰酥一致,可是,為何偏偏就是海棠呢?莫然郁悶糾結,細細端倪著那海棠酥。
她是絕對不會相信這是鸀蕊特意囑咐銳刃去幫她買的,因為,她根本就不可能知曉福萬樓會新出糕點。是他特意送的?
想到那個他,莫然的臉頰出現一抹詭異的紅暈,好似那傍晚的霞光,透著一種薄紗式的朦朧。
而一旁的鸀蕊看的卻十分清楚,小姐臉紅了?那么,她是不是猜出這點心的真實出處了?
莫然吃了點心,又喝了一杯花果茶后,就繼續回歸在自己的畫畫之中。
宮廷仕女圖的工筆畫本就是個十分耗費時間和耐性的東西,莫然畫著雖然糾結,卻也只是將此畫當做一種挑戰,而且,她似乎隱約覺得這宮廷仕女圖背后還有這什么意義深遠。
雖然這只不過是莫然的一種猜測,可是她依舊十分認真的面對著這幅宮廷仕女圖。
至少,她現在對于這畫是十分喜愛的。
莫然那副宮廷仕女圖又畫了三日才算畫好,這會子便已經按上了青蓮居士的印章送到了青蓮坊裱畫。
而當這幅宮廷侍女圖送入買畫的主人手上時,已經是六月了。
“這邊是那位青蓮居士畫的宮廷侍女圖?”那人命兩位穿著鵝黃色衣裳的丫鬟打開那卷軸,隨后細細觀賞。
“正是,不知主子對這畫是否滿意?”地上跪著一位中年男子,微胖的身體似乎讓他對于這個跪的礀勢有些吃力,可是他依舊諂媚的笑著,將這幅一早就預訂的京城最富盛名的年輕畫師畫的圖,送給自己的主人。他一直低頭,沒有敢去看主人的表情究竟是什么樣子,可是從那細微淺淡至無的笑聲,似乎就已經彰顯出了什么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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