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中年男子一副自來熟的模樣:“一起喝一杯怎么樣?”
“我不習慣和陌生人喝酒”葉奇冷漠的看著這個突然坐在原本預留給同伴的沙發上的中年男子,直接拒絕道“而且,這里已經有人了”
“真是遺憾吶”
中年男子沒有糾纏,帶著一副沒有找到酒友的懊惱,搖了搖頭,起身快步的離開——與剛剛進入酒吧的大個子三人擦肩而過。
徑直的坐在了葉奇的周圍,小個子瞟了一眼離去的中年男子,然后看向了葉奇——沒有出聲詢問,同伴之間的默契,足以令他們用眼神交流這樣簡單的信息。
認識?
搖了搖頭,葉奇指了指對方離去的背影,阿瓦立刻對著肩頭的紫貂傳遞過一道信息;幾個縱躍,克拉就借著酒吧中交錯的燈光,消失在了周圍的陰影中——一次簡單的粗心大意,竟然被一個魯莽的小丫頭算計到了,這讓一向自譽為謹慎小心的葉奇心中充滿了懊惱,雖然因為女騎兵長的存在,令他無法對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有什么報復,但是這并不能表示葉奇還會接受因為粗心大意而造成的后果。
一個人存在失誤并不是不可以接受,但是如果屢教不改的話,那么他就真的是無藥可救了——葉奇雖然自認為不是好人,但卻絕對不是無藥可救的家伙;而且,吃虧之類的事件,一次就夠了;哪怕對方真的是來找一個酒友,但是多一次查探對于他們來說也不是多么困難的事,不是嗎?
葉奇將整個身體靠在沙發中,雙腿交叉疊起,伸出的右手輕輕敲擊著桌面;大個子與小個子同樣保持著沉默——他們都在等待阿瓦的動物伙伴的消息;雖然葉奇并沒有解釋什么,但是同伴之間的默契、信任讓他們有著足夠的理由去相信葉奇所做的一切都是有著一定的理由。
忽然,紫貂克拉再次從天花板的陰影中鉆了出來,輕柔的猶如一片落葉,跳到了阿瓦的肩膀上;然后一陣只有阿瓦和克拉能夠理解的交流過后,阿瓦快速的向著周圍的三名同伴打了數個手勢——除去有著像葉奇這樣盲斗感知能力的存在外,任何人面對紫貂這樣體積較小,速度飛快原本就生活在危險叢林內的生物,都會難以察覺;即使有著一定實力的強者,在夏克這樣的熱鬧的夜晚中,也會對行蹤隱秘的紫貂無法察覺——不過,,克拉竟然跟丟了;不要懷疑紫貂的鼻子,在與阿瓦經過了德魯伊們的洗禮與教導,克拉已經遠遠的超出了鬣狗的鼻子,視力更是猶如鷹隼一般犀利;但就是這樣,克拉依舊跟丟了。
先回中央城堡
葉奇微皺了一下眉頭后,向著其他三人一示意——原本只是出于謹慎之心的葉奇也沒空有預料到對方真的有問題;畢竟,在感知中,對方真的如同普通人一般;除去對方的裝扮實在是與黑暗巫師的氣質太像了之外,其它的就根本沒有任何值得注意的事……
嗯?太像了?
瞬間,葉奇心中有了一絲端倪——普通人即使再怎么努力,哪怕有著重金購買的道具,也無法模仿出黑暗巫師們那種充斥著冷靜與暴躁,并且富有智慧的氣質;除非他真的就是一個黑暗巫師……
黑暗巫師?
葉奇的嘴角微微上翹,勾勒出了一個滿是危險意味的笑容——雖然黑暗巫師特有的處事原則,令他們在大多數的時候都是以一種旁觀、中立的姿態出現;但是這并不能掩蓋,黑暗巫師與獵魔人不同陣營的事實;尤其是當一名黑暗巫師突然出現在一名獵魔人的面前時,身為獵魔人一方的葉奇如果再沒有任何防備的話,也就枉費了老約翰對他的訓練與獵魔人的稱號了。
至于對方的目的?
雖然還不是很清楚,但是既然有了第一次的接觸,那么就絕對會有第二次——傳聞中,黑暗巫師們并不是那么容易放棄的人,即使是在敵對陣營的地盤,要不然就不會有被人們稱為黑暗年代的存在,以及整整四百年的統治。
“為什么要獨自出手?”夏克一間旅館的房間內,霍恩大聲的對著面前的中年男子咆哮著:“這里是夏克,是獵魔人們的老巢,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會令我們陷入死地”
“哼你隸屬于巫師之手,而我身屬智慧之眼,我們沒有任何的高下之分所以,別拿那種訓斥下屬的口氣和我說話”手上依舊端著那個啤酒杯的中年男子不屑的看著面前絲毫沒有風度的女巫師,冷冷的說道:“而且身為智慧之眼的一員,我懂得如何最大程度的保護自己;而不像某些只會用野蠻與毒藥來辱巫師榮譽的家伙你真該死在那位日耀級閣劍下,就如同那些和你同行的傻瓜們一樣”
“任何的語言都會化為屠戮的鋼刀”
霍恩瞇起了雙眼,一道道危險的光芒從中散發著——誠然,海林內遇到了“日耀級”強者是難易抹滅的事實,但同樣一直謀劃的事情失敗也是鐵一般的事實;盡管有著充足的借口,但是這并不能夠成為霍恩為自己失敗的理由、借口,甚至是侮辱;就如同她將所有的隨行者都抹殺一樣,任何人給予她侮辱,她就會用鮮血來洗刷,哪怕是面前新加入的臨時同行者也一樣;畢竟,對方已經不是第一個死在她手中的同行者了。
“即使再鋒利的鋼刀,拿在弱者的手中,也不過是一根樹枝罷了”面對霍恩擇人而嗜的目光,特爾絲毫不退讓的與之對視著,雙眼更是帶著殘忍:“那件東西,注定只能一個人得到;我們之間,活下來的注定也只有一個吶”
“你說,到底是養精蓄銳的我呢?還是已經筋疲力盡,損失了絕大多數力量的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