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理智?在這里!”
葉奇指了指自己的額頭,然后,說道:“你不認為,我將蛛后光明正大的引出了老巢,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嗎?”
“你以為蛛后會和你們這些龍裔、巨龍一樣,會把寶物放在自己的巢穴中嗎?”
阿蒙幾乎是下意識的反駁著。
不過,他的語氣卻不是那么的堅定——很顯然,阿蒙也在考慮其中的可行性;畢竟,他到現在為止都沒有找到任何的線索,遠不如去換個方式,在嘗試一下。
當然了,出于自尊,阿蒙絕對不會主動要求的。
不需要什么請求之類的,但是至少需要他的契約人主動提出來才行,要不然的話,他豈不是太沒面子了。
“我并不清楚蛛后的習慣,同樣的,你也不清楚……那么,我們何不嘗試一下呢?”
葉奇這樣的反問著。
對于自己契約同伴的性格,葉奇非常的清楚,而在這種時候,他并不介意給予對方一個臺階;畢竟,他們是同伴。
相互的譏諷,都是帶著揶揄的成分,并不是宛如敵人一般的諷刺。
“好吧、好吧,我會努力的去嘗試一下的!”
阿蒙找到了臺階,自然不會放過,連連點頭答應著。
“你確定你沒有問題?這次可沒有我的幫助……和面對‘死亡’時,是不一樣的!”
離去前一刻,阿蒙再一次的問道。
“放心吧!”
葉奇擺了擺手。
契約的力量,再一次的中斷。阿蒙消失的影蹤了。葉奇則扭頭看向了那些平民巫師的鐵鏈瞬間的斷開了。
“你們帶著那個家伙先離開這里。接下來的戰斗,可不是你們能夠參與的!”
葉奇一邊說著,一邊抬手一揮。
頓時,綠色的光芒中,這些平民巫師的傷勢、法術就全部的恢復了。
“是的,陛下!”
平民巫師們再一次的行禮,然后,壓著那個早已經癱軟、陷入昏迷的貴族巫師離開了這塊被負能量氣息充斥著的地方。
而僅剩一人的葉奇。微微抖動了一下自己的巫師長袍——長袍內襯的微微一顫,閻魔刀就再一次的出現在了葉奇的手中。
輕微的嗡鳴聲中,葉奇一手握著閻魔刀一手輕輕的撫摸著,眼神平和,但是有著一絲喜悅,就如同許久不見的老友久別重逢一般。
“接下來,我們需要給予那位蛛后一個驚喜了!”
葉奇這樣輕聲的說道。
閻魔刀頓時,再次發出了一陣顫音。
接著,不論是葉奇,還是閻魔刀的氣息。就在這瞬間開始攀升——
被稱之為斗志、或者說,戰意的東西。開始充斥于一人一刀間。
就仿佛是在點燃的木柴上倒入了汽油一般,那氣息轉化而成的氣勢,開始節節攀升,不過,卻并沒有擴散出去。
就是在這極小的一片范圍內,仿佛周圍有著看不見的屏障一般。
而這自然是葉奇故意為之了。
畢竟,當下的宣泄,又怎么可能比得上經過壓縮后的爆發呢?
奇科城內,所有的生物在那股暴虐、瘋狂的氣息,開始顯現的時候,就是一顫。
甚至,整個地底世界都受到了影響。
那些信仰、崇拜蛛后的地底生物,開始咆哮、進入瘋狂的嗜血狀態,開始對著面前的生物不分彼此的殺戮起來。
對于自己的信徒,蛛后沒有絲毫的憐惜。
而這正是證明她瘋狂的一部分,她只是單純的需要各種恐懼、痛苦和死亡,至于波及的人群,那是不分彼此的。
當然了,細細觀察還是有著一些不同的。
那些不信仰蛛后的生物們,此刻僅有的能力就是潺潺發抖了——他們或者它們的實力,在這一刻已經被壓制到了最低。
十成的實力,至多發揮出三成。
而相反,那些信仰蛛后的生物們,此刻則發揮出了十二成的實力。
兩者比較下來,頓時,高下立判——實力增強者,開始瘋狂的朝著那些實力減弱者沖去,他們需要殺戮,來讓自己獲得多的實力,甚至是,得到蛛后的恩賜。
也許這正是蛛后能夠獲得地底生物們信仰,卻又毫不憐惜的緣故——因為,她看透了這些地底生物的本質。
或者說,面對死亡時,大部分生物的本質。
以及,天生的……貪婪!
所以,她所顧忌,且加的肆忌憚,尤其是當地底世界只存在她和那個她故意留下的對手后,她是進入到了一種貓玩老鼠的心態。
她并不需要立刻干掉自己的對手。
對于,那種隨時可以干掉的對手來說,顯然,等待的時間加的難熬。
所以,蛛后在一邊玩弄著自己的對手、以及自己對手的信徒,她將對方逼得惶惶不可終日,甚至是心生恐懼。
然后,一點一點的碾碎對手的一切。
身軀、尊嚴……以及,榮譽。
那種感覺實在是太過于美妙,以至于她忍不住的想要再來一次,畢竟,時間還有一陣。
因此,她給了對方一絲逃生的機會。
而對方也做得相當的不錯,讓她再一次的感受到了許多樂趣。
當然了,一個額外加入游戲的存在,是令她興奮。
不過,當這個額外加入者開始破壞游戲的規矩時,卻令她感到了憤怒。
所以,她準備親自出手,將這個游戲規則的破壞者抹殺掉——既是做為懲罰。也是做為警告!
至于對方的身份?
她當然一清二楚——畢竟。在地底世界。很難有什么東西能夠瞞的過她。
“龍裔皇帝,你認為你有資格,挑戰我嗎?”
冷然中,帶著盡恐怖氣息的話語,在整個地底世界中回蕩著。
那些正在瘋狂殺戮、躲藏的地底生物,在這樣的話語中,徑直的跌倒在地,然后。倉皇的向著能夠躲避、容乃自己身軀的地方爬去,蜷縮其中,簌簌發抖。
在這些地底生物的眼中,他們仿佛看到了自己心底最為真實的恐懼般。
而且,不再是虛的那種,而是變為了實質!
“啊!我不是想要殺你們!不是的!”
黑暗精靈少女發出了這樣的驚呼,手中連連揮舞著。
“瑪琳,冷靜下來,這只是幻覺!幻覺!”
坦睿兒,這位幽暗少女的祭司一把抱住了黑暗精靈少女的雙手。同時,身體上顯露出了一種異樣的光澤。安撫著包括黑暗精靈少女在內的,所有房間里的存在。
希爾德林跌倒在地上,連連喘息著,他剛剛看到了那個奴役了他十年的卓爾。
一旁的‘瘟疫之源’,則仿佛是看到了一只碩大的花貓,一直在追逐著自己,雖然,它早已經不需要害怕一只花貓,甚至老虎也就是那樣,但是那種本能的恐懼感,卻讓它全身力。
侏儒、矮人戰士,都是類似。
他們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并向著坦睿兒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而僅有少數的一些存在,沒有這樣做——
他們挺直了身軀,目光看著一個方向,目光堅定,面容嚴肅。
巫師!
被希爾德林帶回來的巫師們,這個時候或許他們有的還沒有回復法力,有的甚至被折磨的身受重傷,但是他們卻真的筆直。
“以鮮血為引,生命為賭注,身披黑色之袍為誓言——勇往直前,至死不悔!”
接著,他們成為巫師那一刻就銘記的誓言,從心底而出。
眾多的聲音,最終匯聚成了一股,以比之前幽暗少女祭司的神術,加直接的方式,開始驅散著周圍的一切恐懼。
巫師,本就是這樣——
舍生忘死!
一如他們當初面對異族的奴役,一如他們以鮮血為誓的反擊。
當一個目標出現后,連死亡都忘卻的巫師,總是這樣令人側目的!
黑暗精靈少女傻傻的看著眼前這些虛弱到,本該站都站不穩的巫師,看著他們挺直的身軀,一時間愣住了。
希爾德林、侏儒戰士、矮人戰士們,都是如此。
至于‘瘟疫之源’?
它此刻已經站到了巫師們的身旁,顯然,它認為自己應該站在這里,畢竟,它的主人是巫師皇帝之一。
“渺小!”
蛛后那充斥著盡恐怖、負能量的話語聲,再一次的響了起來,并且,特異的威壓開始籠罩在奇科城這里。
她需要這些劣等生物的卑躬屈膝,而不是這種站起來的直視。
龐大的威壓,開始緩緩罩下,還沒有臨頭,巫師們已經開始搖搖欲墜了,不過,他們依舊咬著牙挺直了身軀。
“吱吱……吱吱……”
看著周圍搖擺的巫師,‘瘟疫之源’身上的水晶開始脫落,那圓溜溜的眼珠子里,帶著一陣特異的色彩,然后,發出了細碎的鳴叫,騰空而起。
妖艷的綠色霧氣開始包裹著‘瘟疫之源’,令它看起來有些矮小的身軀,變得巨大,接著就好似導一般對著那龐大的威壓撞了過去。
奇科城開始晃動了起來。
ps表示好想吃什錦砂鍋……雖然臉很癢,但是,還是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