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媚煙看到,鮮血順著劉飛的指縫汩汩的流出,不知道為什么,便感覺到心有些痛。
也許是為劉飛的遭遇感覺到不公平吧,柳媚煙這樣安慰自己。但她還是飛快的回到自己的臥室內,找出一件備用的衣服,用剪刀剪下來一條袖子,飛快的沖了出來,給劉飛包扎起來。
劉飛也不說話,就那樣靜靜的看著柳媚煙給自己包扎,這一切,他忽然感覺到,柳媚煙給自己包扎時的神態是那樣的溫柔,就好像是自己的姐姐一般,從來沒有感受過親情關愛的劉飛在這一刻,突然感覺到好幸福。不自覺的,便把手輕輕的放到柳媚煙的秀發上,柔聲呼喚道:“姐姐,你真好。”
“姐姐。”聽到這聲呼喚,柳媚煙身體就是一頓。
一直以來,柳媚煙都是家里的獨生女,她一直盼望著自己有一個弟弟,可以照顧他,關愛他,但是這個愿望她一直以來,只能深藏在心中。卻沒有想到,今天,劉飛居然輕柔的喊自己姐姐,感受著劉飛那雙火熱的大手在自己的秀發上輕輕拂過,柳媚煙的心中有一股暖流流過。
低著頭給劉飛包扎完拳頭,柳媚煙罕見的嬌嗔的白了劉飛一眼,嘟起小嘴說道:“哼,都這么大的人了,怎么一點也不知道愛惜自己。你自己在這里生悶氣有用嗎?不如想想辦法先!”
劉飛點點頭,臉上一片平靜,但是嘴角上卻已經流露出一絲邪惡的微笑,就在剛才那一瞬間,一道靈光閃過,劉飛已經知道自己該怎么做了。
柳媚煙此時此刻,就站在旁邊,看著眼前這位剛才還一臉憤怒的年輕縣長此刻居然露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不由得心中就是一動。心說這個家伙難道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勞動果實被韓文長給搶走嗎?難道他有這么大度嗎?
劉飛卻笑了,輕輕一跳,從高教椅子上跳了下來,笑著說道:“柳市長,我可以在你這里喝杯酒嗎?”
“好,沒有任何問題!”柳媚煙毫不猶豫的回答道。雖然回答之后,柳媚煙就感覺到有點不妥,甚至她感覺到今天晚上自己和劉飛之間甚至有可能發生點什么,但是她卻毫不猶豫的答應了劉飛的請求,因為在她的眼中,劉飛才是真正的男人。
此時此刻,柳媚煙發現,劉飛此時真的是一點生氣的模樣都沒有了,在驚詫之余,卻也多了了幾分欣賞。什么才叫男人,難道是那些只知道砍砍殺殺,用暴力去征服別人的黑社會份子,不,他們不是,他們在柳媚煙眼中充其量不過是人渣而已,難道是那些光彩耀目的電影明星,那些靠著英俊的外表和高超的床技去征服那些胃口比較大、堆滿脂粉滿臉褶皺的富婆制片人的電影明星,不,他們更不是,在柳媚煙眼中,那些人不過是一些為錢是圖的高級鴨子罷了!只有向劉飛這樣,哥們一生氣,敢把皇帝拉下馬的男人才算是真正的男人,只有劉飛這樣,泰山崩塌于前面不改色的男人才算是真正的男人!有骨氣,有魄力,有勇氣,有智慧,這樣的男人才算是真正的男人!
縣委招待所之所以能夠成為各級領導迎來送往的招待所,就是因為縣委招待所本身的豪華和舒適、過硬的硬件設施。作為堂堂市長柳媚煙所居住的房間,更是縣委招待所頂尖的房間。這是一個總統套房,套房內,臥室、健身室、浴室、酒吧、電腦等各種硬件設施一應俱全,甚至還有一個小小的舞池以及全套的音響設備。
柳媚煙和劉飛來到小小的酒吧屋內,對面而坐。
酒吧屋面積不算小,有10多平米左右,在屋內有一章桌子,桌旁是一排酒架,酒架上,擺放著各式各樣的紅酒、葡萄酒、白酒、飲料等。
劉飛毫不猶豫的取下酒架上最高檔的一款98年產的法國拉菲,輕輕打開酒蓋,笑著對柳媚煙說道:“紅酒,迷人的色彩,神秘的情思,柔和醇香,飽含了鮮活的生命原汁,蘊藏了深厚的歷史內涵,柳市長,今晚咱們就喝紅酒如何?”
柳媚煙輕輕用修長的玉指梳理了一下烏黑的秀發,嫵媚一笑:“好啊,雖然不知道你的心情為什么突然變好了,但是我希望你能夠從韓文長的陰影中走出來。”
劉飛淡然一笑,拿過柳媚煙面前水晶酒杯,輕輕的給她的酒杯和自己的酒杯里面都倒了多半杯,然后舉起酒杯笑著說道:“柳市長,韓文長還不夠資格帶給我陰影,這次,我要讓他親自來給我道歉,你信不信?”
柳媚煙瞇縫著星眸,笑著打量著劉飛,她發現,劉飛在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洋溢著一種自信的豪情,就好像此時此刻,韓文長這個堂堂的市委書記正在向他賠禮道歉一般。她臉上的笑容就更加燦爛了,好一個自信的男人,酒杯輕輕舉起,和劉飛碰了一下,嬌艷的紅唇與透明的水晶杯口輕輕一接觸,紅通通的液體便順著那嬌艷的紅唇輕輕滑落,姿態優雅而美麗。柳媚煙只是輕輕的品了一口。
而劉飛卻是揚起脖子一飲而盡。
柳媚煙笑著搖頭道:“紅酒的味道必須得慢慢品味,要像我這樣,用食指和拇指輕輕地握住酒杯的腳柄部,將其置于腰前,緩緩地低頭觀察著,而后微微地搖動酒杯,讓葡萄酒的香氣四溢,在慢慢的喝上一口,慢慢的品味,你就能品味到屬于紅酒的那種甜、酸、澀的味道。”
劉飛抬起手來,又給自己滿上一杯,然后和柳媚煙再次碰了一杯,又是一飲而盡,放下酒杯之后,才淡淡的笑著說道:“喝酒在于心情,在于跟誰喝酒,與你喝酒,我感覺到心情十分放松,沒有任何的拘束,雖然你是市長,我只是縣長,但是不知道為什么,看到你,我就好像看到了我的姐姐一般。所以,我只做我自己,你看,像我這樣,一飲而盡不是很爽嘛!為什么非得去玩什么品酒呢!那些只不過是文人墨客孤芳自賞的托詞罷了!”
柳媚煙喝下一口紅酒之后,一抹酡紅便迅速爬上她那雪白滑膩的臉頰,把她整個人襯托得更加嫵媚更加艷麗,她輕輕抬起手來,抓起酒杯,然后猛的把酒便倒入嘴中,一飲而盡,然后把酒杯使勁往桌子上一蹲,大聲說道:“說的好,倒酒!”
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劉飛和柳媚煙因為已經有了一次融洽的喝酒經歷,所以這次喝酒的氛圍也是十分融洽,兩個人推杯換盞你來我往喝的不亦樂乎。
紅酒一般是不容易醉人,但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清澈、甘醇的紅酒,滴滴醇香,點點爽口,嫵媚的佳人紅唇嬌艷,膚白如雪,星眸半閉,醉眼朦朧。
兩個人說起話來,越說越感覺到對方就是自己的知己,于是,兩個人由一開始的面對面的坐著,變成了肩并肩的坐著,兩個人一邊說一邊比劃著,爽朗和銀鈴般的笑聲在這間小小的酒吧中此起彼伏。
歡笑聲中,柳媚煙說話的時候突然站起身來,用手比劃著給劉飛說了一個笑話,說完之后,柳媚煙想要坐下身來,然而,她今天喝的已經有些多了,身體一晃卻沒有坐到沙發上,而是一不小心坐到了劉飛的大腿上,豐腴柔軟的臀部緊緊的貼在劉飛的腿上,身體搖搖晃晃有倒下的傾向。
劉飛伸出手來,輕輕的攬住了柳媚煙的上半身,才避免了柳媚煙的倒下。
柳媚煙輕聲的說道:“謝謝。”然而,當她說完之后,卻發現劉飛的手居然似乎好像僵硬住了,一動也不動,似乎沒有松開的意思。然而,柳媚煙就在此時也敏感的發現,劉飛那雙手所在的位置正是自己胸前那高高隆起的位置,最可恨的是,那雙大手居然調皮的按了兩下,然后又覺得不過癮,居然又按了兩下,然后,就開始輕輕的揉捏起來。
“哼,當我感覺不到嗎?你這個小壞蛋。”柳媚煙臉上帶著一絲慍色,轉過頭來,卻發現劉飛臉上帶著一絲狡猾的笑容,輕輕一用力,就把自己的身體給轉了過來,讓自己面對面的騎坐在他的身上。
柳媚煙心里便有些發慌了,神情有些緊張,低低的聲音說道:“劉……劉飛,你要做什么?”
劉飛嘿嘿一笑,沒有說話,而是輕輕的用手解開柳媚煙胸前的紐扣,向外一剝,便如同剝竹筍一般,露出了里面那蕾絲花邊的胸衣。
柳媚煙感覺到自己的呼吸有些急促,她現在知道劉飛想要做什么了,她想要逃離,但是卻發現自己的雙腿好軟好軟,而劉飛的懷抱卻好像有一種磁力一般,在緊緊的吸引著自己。
劉飛的手已經伸到了自己的后背上,輕輕的解開了胸衣的扣子,柳媚煙頓時感覺到胸前一涼,一雙火熱的大手便覆蓋上去。
柳媚煙銀牙一咬,心說小冤家,今天又要讓你給禍害了,哼,不過被動不是本市長的性格,看招!說時遲,那時快,柳媚煙修長雪白的玉璧一伸手,便摟住了劉飛的脖子,把嬌艷的紅唇湊了上去……
緊接著,天雷勾動地火,烈火遇上干柴!
一場異常慘烈的戰斗就此爆發!
戰場從沙發上打到浴室里,又從浴室里打到大床上,然后是墻上、桌子上,甚至是椅子上都留下了兩人戰斗后留下的點點痕跡。
戰斗如火如荼的進行了整整3個多小時,才算是落下帷幕,兩個人相擁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劉飛是被柳媚煙給叫醒的。
睜開雙眼,劉飛便看到柳媚煙正柳眉倒豎杏眼圓睜的怒視自己,嬌艷的紅唇嬌嗔道:“小流氓,昨天晚上被你給害死了,趕快起床了,一會服務員就要送早餐過來了。”
劉飛一看,窗外曙光初現,紅霞滿天,眼看著馬上就要天亮了。一個鯉魚打挺就蹦了起來,然后在柳媚煙的伺候下,飛快的穿上衣服,柳媚煙又很溫柔的送上一套全新的洗漱用具,等劉飛洗漱完之后,柳媚煙又遞上來毛巾,一切的一切,看起來是那樣的自然,就好像是一個妻子在伺候丈夫一般,如果不是柳媚煙眼角眉梢略帶焦急之色,一般人很難分辨出這位就是堂堂的衡陽市市長大人。
洗漱完畢,劉飛向柳媚煙輕輕招招手,柳媚煙送到門口,然后,劉飛突然伸出手來,一把抓住柳媚煙胸前的那兩團碩大的高聳,使勁的揉捏了幾下,才壞笑著說道:“嘿嘿,好軟好有彈性。”說完,劉飛拉開門哧溜一下鉆了出去,飛快的消失在走廊里。
輕輕的關上房門,柳媚煙身體緊緊的靠在房門上,輕輕的拍打著胸脯,銀牙緊咬著低聲罵道:“這個小流氓,欺負人家一晚上也就罷了,大早晨的還要吃人家豆腐,害的人家下面又濕了,還得在換一條內褲。真是一個小流氓!”
說完,柳媚煙腰肢輕擺,回到臥室,又換了一套新的內褲,梳洗完畢,便坐在沙發上看起早間新聞來。
當天上午,柳媚煙和馬曉樂便離開西山縣回了衡陽市,但是臨走之前,對于考察結果并沒有宣布,只是說要回去在常委會上討論一下在說。
送走兩人只好,劉飛拉了周文夫一把,笑著說道:“周書記,我想跟您匯報點事情。”
周文夫頓時就是一愣,心說這劉飛怎么大早晨就有事情向自己匯報啊,好像沒有什么重大事情發生吧?不過周文夫現在對劉飛那是一百個信任,劉飛說匯報,那肯定是有情況,于是,兩人一起走回到周文夫的辦公室內。劉飛給周文夫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把秘書也給支走。
這下,周文夫的心里可就像燒開了的水一般,沸騰起來,因為以前不管劉飛匯報什么事情都從來沒有避諱過自己的秘書的。所以,他沖著秘書吩咐道:“小黃啊,你去趟縣電視臺,看看關于《大明風流才子電視劇演員選秀活動的宣傳工作準備的怎么樣了。”
周文夫的秘書小黃也是一個心思透亮之人,十分爽快的就答應了一聲,轉身打開房門從外面帶好,然后離開了。
等小黃秘書走了,劉飛從里面反插上房門,和周文夫一起來到里屋的辦公室,劉飛這才訕笑道:“周書記,恭喜您啊,您很快就要調到市里當副市長了。”
周文夫頓時就是一愣,問道:“這從何說起啊,我怎么沒有聽到一點消息啊?”
劉飛嘿嘿一笑說道:“我也是才剛剛得到的可靠消息,您是調到市里做主管宗教口子的副市長,我呢,依然是按兵不動,而宮春山則調升為西山縣的縣委書記,還有下面的各個常委的位置也會動一動,與別的縣區的干部進行干部交流。”
劉飛說完,周文夫的臉色刷的一下,可就變了,久混官場的他一下子就看明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一拳狠狠的捶打在桌子上怒聲說道:“市委玩的是什么把戲,這不是赤裸裸的明升暗降嗎?一個主管宗教的副市長能有多少權力,哪里有一任堂堂縣委書記來的實惠,做的舒服!難道我們西山縣做出這樣的成績,市委就這樣對待我們嗎?這太令人寒心了。”
周文夫也看出來了,劉飛既然把這么隱秘的消息告訴自己,肯定是已經打算和自己共同進退了,所以他也就不再掩飾自己內心的不滿,把心里話原原本本的全部說了出來。
劉飛冷冷一笑說道:“哼,這明顯是市委領導卸磨殺驢,眼看著咱們西山縣剛剛有點起色,市委就打算把這功勞從咱們的身上奪下來讓給宮春山,打的真是一盤好算盤啊!”
周文夫嘆息一聲說道:“哎,是以至此,我們還能有什么辦法呢?畢竟對西山縣干部隊伍進行調整是屬于市委職責范圍之內的事情。劉縣長,不知道你有什么辦法沒有,有你就直說吧,我周文夫與你共同進退。”
劉飛就笑了,他等的就是周文夫這句話。
“周書記,辦法不是沒有,不過恐怕要下幾步險棋了,如果弄不好的話,恐怕咱倆都得丟官罷職,請你三思啊?”劉飛十分謹慎的提醒道。
周文夫看著劉飛臉上那種平靜的表情,在想想自己目前的處境,好像除了與劉飛共同進退以外,已經別無他法,如果真的被調到市里當一個主管宗教口子的副市長,那基本上自己的仕途也就走到頭了,自己不到50歲呢,正處于仕途之路上最黃金的那段時間,他怎么能允許光明的仕途之路被人給扼殺呢。
周文夫只是略微沉思了一下,就很鄭重的說道:“劉縣長,有什么辦法你就說吧,我已經決定的事情就不會在反悔了。”
劉飛笑著說道:“好!那我們就商量一下。”
此時此刻,衡陽市市委內,一份人事調動方案正在一個小規模的會議中進行著討論,市委書記韓文長、市委副書記馬曉樂、市委組織部部長郭有利、市委常委副市長盧光明等人參與了此次會議。在這份方案里,劉飛雖然按兵不動,但是宮春山升任縣委書記,其他的幾個縣委常委則都被安插上了市委里面的人,這些人將來都是宮春山的左膀右臂,如果這份方案被執行的話,劉飛在西山縣的權利將會被完全架空。
然而,市委這些人并沒有想到,劉飛已經和縣委書記周文夫聯起手來,一場轟轟烈烈的權利捍衛戰開始徐徐的拉開帷幕,這是一場以弱敵強的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