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周文夫的電話以后,劉飛的心瞬間就糾結起來,謝文東居然失蹤了,這到底是為了什么?到底是誰干的?為什么連黑子也一起失蹤了呢?按理說,以黑子的功夫沒有任何能能夠輕易對付的了他!就算是他打不過人家,逃跑也絕對是綽綽有余的?那么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了?難道黑子是一個隱藏極深的臥底?他拐走了謝文東?這個念頭剛剛升起,就被劉飛扼殺在搖籃之中,因為劉飛對黑子的信任,是絕對的!但是這樣一來,謝文東和黑子的同時失蹤就顯得實在有些詭異了。
掛斷周文夫的電話,劉飛先給謝雨欣打了一個電話,因為目前,謝雨欣、李小璐、悶棍王、死胖子等他們都住在別墅內,黑子和謝文東都失蹤了,劉飛有些擔心他們的安全,然而,等接通電話以后,謝雨欣告訴劉飛,除了謝文東和黑子以外,其他人全都安然無事,甚至是昨天晚上大家睡的都非常香,好像根本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但是早晨起來開始,一直到今天晚上,都沒有看到兩個人的身影!
這下子,劉飛心中的疑問就更深了,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呢?為什么黑子和謝文東居然同時失蹤了呢?不過既然其他的朋友沒有事情,劉飛的心總算是放下了一塊大石頭。
掛斷了謝雨欣的電話,劉飛一琢磨,謝文東的失蹤影響實在是太大了,甚至可以說,謝文東直接關系到整個可燃冰項目的成敗,關系到整個國家新能源戰略,謝文東可是連省委書記和國家能源局都重點點名要保護好的人物。這么大的事情必須讓徐光春知道。
劉飛先是找了一間空著的房間走進去,把房門關好,然后才撥通了省委書記徐光春的電話:“徐書記,我向您匯報一件重大事情!”
徐光春此時正在開一個全省經濟發展協調會呢,聽到劉飛的電話以后,抬頭看了一下下面各個廳局及市委的一二把手們,便皺了皺眉頭,低聲說道:“劉飛,有什么事情等過一會再說,我正在開會呢。”說著,徐光春就要掛掉電話,因為今天的這個會議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會議,是關系到全省經濟布局的會議。
然而,劉飛卻堅定的說道:“徐書記,請你聽我說完,我向您匯報的這件事情比任何事情都重要,因為謝文東失蹤了!”
聽到劉飛的最后一句話,徐光春一下子從座位上站起身來,然后想了想,沖著李開復說道:“李省長你也出來一下,侯書記你先主持一下會議!”
說著,徐光春和李開復這兩位河西省的大佬全都站起身來向外走去,徐光春臉上表情異常嚴峻,等兩個人一走,會議室內頓時有些沉悶,眾人的目光還停留在兩位大佬消失的方向,所有的人全都知道,河西省一定是出大事情了,否則不會讓這兩位大佬立刻就放棄這么重要的會議。
徐光春和李開復走進會議室旁邊的一個小會議室內,關好房門,徐光春把手機設置成免提狀態,然后對劉飛說道:“劉飛,現在李省長也在呢,你把事情的經過詳細的說一遍!”
劉飛仔細在心中組織了一下語言,然后說道:“徐書記,李省長,我也是剛剛接到我們西山縣縣委周書記打來的電話,可燃冰項目的專家謝文東和我的司機黑子已經失蹤有24小時了,到現在為止依然沒有兩個人的任何消息,兩個人的手機全都處于關機狀態!我已經給謝雨欣、李小璐她們打過電話,她們全都安然無恙!但這也正是這件事情的詭異之處,也就是說,謝文東和黑子相當于是憑空人間蒸發了一樣!謝雨欣、李小璐她們昨天晚上根本沒有聽到任何的動靜!”
聽到李小璐沒事,李開復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不過隨即臉色立刻變得凝重了起來,徐光春也是一樣,那臉色陰沉的嚇人。
“劉飛,你有什么辦法沒有?”
“徐書記,我現在正在往外走,我要連夜趕回西山縣去查個清楚!”說道這里,劉飛的聲音突然之間變得陰冷無比:“徐書記,這次我想大開殺戒了,不管這件事情涉及到誰,我決不輕饒!因為他們兩個人都是我的朋友!如果他們出了意外,我將會讓做出這件事情的人付出血的代價!”
徐光春沉默了一會,然后緩聲說道:“劉飛,我不管你怎么去做,但是我要求你的只有一點,那就是先保證你自己的安全,我不想看到嬌嬌為你而哭泣!”
劉飛感覺心頭暖洋洋的,這時李開復也說道:“劉飛,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你知道嗎?”
劉飛哽咽著點點頭:“兩位領導,我知道了,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去辦吧!我知道該怎么做了。”
李開復說道:“劉飛,需要我掉國安局協助你嗎?”
劉飛直接就拒絕了:“李省長,如果國安局真的有本事的話,謝文東他們兩個就不會失蹤了!我還是自己去查吧!”
徐光春和李開復對視了一眼,然后同時點點頭,李開復說道:“你去吧,需要什么支援盡管說話,我和徐書記做你堅強的后盾!”
掛斷電話,劉飛先把工作和張群書做了一個交接,目前南平市的所有工作就交由張群書來處理,包括即將與洛克菲勒財團即將簽署的20億的投資建廠協議。而就在劉飛與張群書交接工作的時候,阿拉貢帶著戴維斯三人走了過來,滿臉誠意的笑著主動伸出手來說道:“劉縣長,希望我們能夠合作愉快!”
劉飛連忙與阿拉貢握了握手,然后說道:“很高興能夠和貴財團一起合作,阿拉貢先生您來的正好,現在我把與貴財團合作的事宜全部交給我們西山縣的張群書副縣長負責,我現在有緊急的事情要馬上離開這里!”
阿拉貢臉上有些不太高興,他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他一個堂堂的董事長親自出面談合作的事情,一般別的地方都是由省級領導來出面負責的,而眼前這個小小的西山縣縣長居然派出手下一個副縣長來出面,他感覺這是對自己尊嚴的一種侮辱,然后很不高興的說道:“劉縣長,你真的要走嗎?你就不怕我們之間的合作出現變數嗎?”
這已經是帶著一絲威脅的意味了,但是劉飛卻根本沒搭理他這個茬口,而是冷冷的說道:“阿拉貢先生,我首先聲明,我現在是遇到了緊急事件,我的朋友生命危在旦夕,如果您非得要我在朋友和與您合作事情上兩者選一的話,我選擇我的朋友!”說完,劉飛直接轉頭離開!留下有些的阿拉貢!不過阿拉貢聽到劉飛最后一句話的時候,似乎有些明白劉飛可能真的遇到麻煩了,而且是他的朋友遇到極為危險的麻煩!這反而讓阿拉貢對劉飛有些欣賞了,因為他發現,劉飛并不是那種為了政績甚至連自己老爸老祖宗都肯出賣的人!
劉飛自然不會知道阿拉貢怎么想,因為他現在已經是心急如焚了!
出門后直接攔了一輛出租車丟給對方厚厚的一疊錢然后急促的說道:“師傅,衡陽市西山縣,連夜趕回去!”
這司機師傅也是一個爽快人,看在手中那厚厚的一疊鈔票的面子上,連猶豫都沒有猶豫,直接把錢塞進自己的口袋說道:“沒問題!正好我剛剛加滿一箱的汽油!現在就走!”
夜幕中,一輛北京現代出租車猶如一道黑色的幽靈,風馳電掣的駛向衡陽市西山縣。
經過7個多小時的連夜飛馳,在早晨6點多的時候,劉飛雙眼血紅的出現在西山縣的別墅小區內。此時,謝雨欣他們全都已經起來,晨練的晨練,吃飯的吃飯,只是氣氛有些壓抑!在他們所居住的小區附近,二三十個便衣警察游蕩在附近,保衛著這里面的人物。這些人都是劉臃安排的。在得知謝文東他們失蹤以后,為了防止劉飛的朋友們再次發生意外事件,西山縣公安局的局長劉臃立刻就安排了大量的便衣布置在劉飛他們租住的別墅周圍。
等劉飛走進別墅的時候,謝雨欣立刻笑容滿面的迎了上來,給了劉飛一個溫暖的擁抱!
劉飛卻沒有時間和她多說什么,而是直接就上了樓,來到謝文東房間內,仔細的查看了一番。
謝文東的房間內異常整潔,屋內沒有任何掙扎的跡象,就連床上的被子都只是掀開了一角,忽然,劉飛的目光落在衣帽鉤上謝文東外衣外套上!謝文東的外衣外套一件都沒有穿走。劉飛不由得皺起眉頭,心中說道:“這樣看來,謝文東走的時候,應該是光著身子走的!那么什么情況下才會讓一個人光著身子離開呢!那只有一個可能,是被逼的!”
看完謝文東的房間,劉飛又來到黑子的房間,走進房間,劉飛發現黑子的房間比謝文東的房間還要整潔,就連床上的被子都已經疊了起來!而與謝文東房間另外一個不同的地方就是黑子房間的窗戶是開著的,而謝文東房間的窗戶是關著的。
要知道,現在緊緊是4月份,西山縣又是半山區,天氣還是很陰冷的,這種天氣晚上睡覺的時候,是沒有人會開窗戶睡覺的。但是黑子房間的窗戶卻是開著的!
劉飛的眉頭深深的皺起:黑子啊,你和謝文東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