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神

第536章 背后的較量

臣臉疑問,壞想再問什么,丑夏想一臉堅決,就般繃角下不再多說。

過了一會兒天色已晚,夏想就對古玉說道:“要不你也別回去了,住家里算了,反正有的是房間。”

要是平常,古玉肯定一口答應。不料今天她心事重重的樣子,搖頭說道:“不了,我答應爺爺晚上耍回去的,不能說話不算數不是?我得回去了。”古玉回到森林公園的療養院小見到爺爺之后,就將去了夏想家里作客的事情一說,隨后又說到了夏想欲言又止提到的到下馬區上任的事情。老古異了,沉思片刻,呵呵一笑:“夏想面子薄,不愿意向我直接開口,也真是,還當我是外人?”

“什么真是假是的,爺爺,快講講到底怎么了?”古玉不解,著急地問道。

老古笑而不答,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

第二天夏想照常到領導小組上班,一上午沒什么事,快到中午的話,他接到了麻秋的電話。

趕到葉石生辦公室的時候,葉石生正一臉喜歡地和誰在通電話。見夏想進來,他就點點頭,用手一指沙安。

夏想也沒有坐,就站著等他打完電話。

葉石生放下電話,一臉輕松地看了夏想幾眼,饒有興趣問道:“小夏。你在背后做了什么手腳?。

由夏想同志變成了小夏,可見葉書記對他態度大好,肯定是有天大的喜事。

夏想一臉驚訝捌兌道:“我好好的,什么也沒有做。葉書記,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葉石生不相信地看了夏想幾眼。想了一想,也就沒有再刨根問底,而是說道:“中宣部和中組部聯合對燕省施壓,想必你也聽到了傳聞,燕省上下一片緊張,本來今天上午我和睿恒正在開碰頭會商議對策,忽然就接到了京城來電,所有的壓力全部消失。冉來勢洶洶變得風平浪靜。而且單城市的通海鐵路完全放行了,肯定是強有力的人物出面斡旋了,他是誰小夏你也心里有數,是不是?”

夏想當然心里有數,不過他還是沒有承認:“可能真是有人自己想通了,也覺得鬧得太大對雙方都不好。所以就及時收手了。至于更深層次的原因,我就真的不清楚了。”

葉石生直直看了夏想有三秒鐘,忽然搖頭笑了:“算了。或許你真不知道,如果你真有能量的話,也不至于被逼得十分狼狽,好了,沒什么事情了,回去后好好交接工作。以后不在省委工作了,也要記得常回來看看。”

“是,葉書記,我記下了,一定常回來向您請示工作,常回來看您。

”夏想恭敬而發自內心地說道。

他明顯可以看出來,葉石生的心情很好。也是,吳才洋一怒,整個省委大院都風聲鶴唳,果然不同凡響。關鍵是吳才洋夠聰明,他掌管中宣部。又聯合了中組部,中央兩大部門不需要大張旗鼓對燕省施壓。只需要通過某個渠道對燕省的某方面工作表示一下不滿,就足以讓不少人緊張半天了。

燕省離京城太近,又最聽京城的話,一有風吹草動就會草木皆兵。尤其是中宣部和中組部兩個掌管輿論和干部升遷的要害部門。

若是南方大省,比如嶺南省的海德長如果聽到非正式的對嶺南省的指責,恐怕置之一笑,理也不理。但燕省就不行,燕省既不是經濟大省。更不是政治大省,謹小慎微一些也再正常不過。

好在事情來得快也去得快,夏想總算徹底地長舒一口氣,感覺終于雨過天晴了。盡管只是暫時度過眼前的危機。但他到了下馬區上任之后,就是一區之長了,遠非一個普通的處長所能想比,想要動他,不再是一句話的事情了,而是需要大費周折了。

位置越高,職務越重要,根基就越穩。因為要顧及方方面面的影響。輕易不會動一個黨政一把手!

吳才洋的迅速收手,他知道小肯定是因為老古出手了。

其實早在吳老爺子出手時,夏想就想過要借用老古的力量,但一是吳老爺子出手之時已經反應不及了,老古出面也未必能再扭轉常委會的局勢,二是當時形勢瞬息萬變,涉及到的人員太多,從外圍借力不如從內部用力,再有陳風的強勢堅持以及后來胡增周的態度轉變為消極退后。就算老古出面,也未必管用。

此次借古玉之口轉達了他想請老古出面的想法,是因為連若菡說過。吳才洋吃硬不吃軟,就看老古到底有多大的影響力了。夏想沒好意思當面懇求老古,也是他心里并不清楚老古退下之后,還有多大的影響力可以施展。萬一他當面向老古提出,要求超出了老古的能力之外。也是一件尷尬的事情。

不成想,老古寶刀未老,一招既出。就驚退了吳才洋,也是讓夏想喜出望外。

夏想回去后就將古玉叫到了辦公室。當面向她表示了對老古的謝意一老古不喜歡電話,身上從來不帶手機,住處的電話也由警衛看管。所以夏想也沒有直接打電話給他。

古玉眨眨眼睛,假裝不解地問:“謝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么?”

不承認就算了,夏想也不勉強,或許老古也不想讓他承情,或許另有想法也未可知,就一笑置之:“謝謝他住在療養院

“這也有什么好謝的?莫名其妙!”

古玉走后,梅升平就打來了電話。

“小夏,是誰出面嚇退了吳才洋。面子真夠大的。吳才洋連吳老爺子的面子都不給,居然給別人面子。那個人是誰,告訴我?”梅升平在此次吳家出手的事情之中,態度出人意件的熱切,總是主動出面幫夏想解決問題,他的熱情,總讓夏想感覺有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仿佛梅升平是在幫梅曉琳一樣。夏想對于老古背后出手的事情。也是只憑猜測,尚未得到證實,雖然說八九不十,不過也不愿意亂說,就含糊其詞地說道:“梅部長,我不敢騙您,確實是還沒有弄清到底是誰出手了,也許是吳才洋自己想通了,自己偃旗息鼓了。”

“拉倒,吳才洋我比你了解,他象一頭犟驢一樣,除非遇到更強硬的人出面,否則他才不會自己打自己嘴巴”也只有梅升平才敢直截了當地罵吳才洋,不過他說完之后。又嘿嘿一笑,“我罵你的名義上的老丈人,你別有意見,也是為你好。”

夏想無奈笑道:“多謝梅部長的關心,現在總算過了難關,但愿以后的道路會通暢一放”

“現在是現在,以后是以后。現在是過了吳家的難關,以后付家的暗算你自己得想辦法還回來,關鍵的時候需要的話,就說一聲,我在一旁點點火。”梅升平比夏想還記恨付家。

還,肯定早晚是會還回來,夏想已有了一個大概的設想。來而不往非禮也,他會一點點奪回屬于自己的東西,或許還可以適當地讓對方加倍償還!

梅升平又閑扯了幾句,才掛了電話。

隨后夏想想了一想,覺得還是有必要當面向宋朝度和范睿恒說個清楚,就又分別向二人匯報了工作。

下班時,又接到了連若菡的電話。

“我爸剛才問我一句話,他說他很不明白為什么梅家和邱家都出面幫你,不但如此,還有軍隊高層也出面替你說話”他對你非常好奇,問你有沒有膽量和他見個面?”

夏想聽了,感覺到吳才洋對他可不僅僅是好奇,估計更多的還是痛恨。他讓人家閨女沒名沒份地跟了他。還生了兒子不說,在吳才洋對他出手時,他又圓不溜手,讓吳才洋也找不到破綻,吳才洋不恨他恨得牙根癢癢才怪。

夏想才不想現在和吳才洋見面,再說也沒有什么好談的,難道見面之后要對吳才洋三“對不起吳部長,我雖然不能給你女兒婚姻,但一樣給她幸福。

”吳才洋暴怒之下,說不定還會踹他兩腳才解氣。

夏想就說:“先不見面了,先給他一個念想,讓他就對我慢慢好奇去。等什么時候好奇心沒有了,機緣到了,也許就自然而然見上面了。”

“你呀,和我爸一樣,一對壞人。一個是明里壞,一個是蔫里壞,反正都是心眼太多,反應挺快,誰對誰都不服氣”連若菡無所謂地笑了,“不管他了,反正他現在暫時拿你沒法了,以后會不會再想起來收拾你,就是以后的事情了,,聽說你當上了區長,還行,在我們吳家出手的情況之下,不但能從容脫身,還上穩穩當當地當上了區長,真有本事。我雖然不關心政治上的事情。不過我也知道,你還是第一個從吳家手中逃脫的人。”

“也間接地證明你的眼光好。”夏想心情高興之下,也不免自夸兩句,“區長就區長,不比書記差。對不?正好我主抓經濟建設,肯定可以大干一場。”

“最近沒見面,學會說大話了,佩服。”連若菡聽上去心情也不錯。也難怪,夏想能夠化解危機,還讓吳才洋也拿他沒有辦法,她也是心里十分舒坦,尤其是看到吳才洋一臉鐵青地摔門而去,心中就有十分解恨的快感。

連若菡還是忘不了童年的陰影。對吳才洋對她的傷害無法釋懷。

吳才洋確實是無比憤怒!

他并非不愛連若菡,但甩為連若菡太向著她媽媽,以至于他和前妻離婚之后,連若菡甚至不和他說話。吳才洋的性格倔強而執拗,不但不肯遷就老爺子,連兒女也不會放下身段吉哄,以致于他和連若菡之間的關系越來越疏遠。

盡管如此,等他知道連若菡生了孩子之后,卻不肯說出孩子的親生父親是誰,他就知道出了問題。在幾次追問沒有結果的情況之下,偶然得知了孩子的親生父親是夏想。是燕省的一個處長,他就勃然大怒。

在老爺子聽了勸說,又在連若菡的求告之下收手之后,他還是不肯放過夏想,覺得連若菡敗壞門風,而夏想就是罪魁禍首。肯定是夏想甜言蜜語哄騙了連若菡上當,讓連若菡死心塌地地作他身后的女人。吳家的女兒怎么可能當一個小處長的身后人,簡直就是他的奇恥大辱。他就決定將夏想調到身邊,慢慢收拾打壓他。

本以為可以借助老爺子出手時留下了大好局勢,乘燕市的任”淪未決!際,出弄將夏想調到京想才天時間,心叩州”常委會就通過了任命,退而求其次。讓夏想擔任了區長。吳才洋得知消息之后,怒極反笑,心想怪不得女兒會死心塌地地跟著他,臭小子,有兩手。好一手高明的以退為進。

從而也證明了夏想在燕市有著深厚的人脈基礎。

吳才洋是什么人?他出身大家族。從小就接觸政治,十分清楚燕省的官員對京城的敬畏心理,隨即就又想到一計。既然燕市通過了夏想的任命,已經不可能再更改,而葉石生和范睿恒都對夏想有維護之意。好,他就借機發作,聯合中組部敲打一下燕省,相信葉石生會知道是什么原因,更相信一些喜歡聽風便是雨的燕省的常委會緊張緊張。

因為夏想而引起的緊張,葉石生和范睿恒半定會遷怒于夏想。只要夏想在省委書記和省長眼中失分,最好讓他因此完全在葉石生和范睿恒面前失勢,接下來再拿燕市開刀。再壓市委書記和市長也對夏想不再袒護,夏想在燕市將寸步難行。

不將他調到身邊,一樣可以置他于死地,只要權力夠大,完全可以影響到燕省和燕市的決定。

吳才洋的計策也談不上多高明。不過是最簡單地借刀殺人之計,但他有足夠的權力,就有了驚人的威力。果然一動之下,燕省皆驚。

只是正當吳才洋自以為得計之時,突然就接到了一個軍方高層的電話。對方直言不諱地告訴吳才洋,最好不要借打壓燕省的手段來逼迫夏想。有人對此很不高興!

吳才洋在得知此人是誰之后。大吃一驚,因為他知道,此人在軍方的地位不可動搖,不但門生眾多,而且還有非常驚人的影響力。

以他目前的實力,根本惹不起。

當然,也不僅僅是惹不起的原因,是沒有必要得罪他,否則在他以后每走出的一步之時,如果沒有軍方的支持。根本就是寸步難行。

他犯不著因為夏想而惹此人不高興!

吳才洋能屈能伸,在他權衡利弊之下,得出了再繼續出手就會得不償失的結論之后,就當機立斷,立刻收了手。連一絲猶豫也沒有。

也正是吳才洋殺伐果斷的性格。才讓他在很長一段時間之內,在沒有借助老爺子的力量之下,一個人一步步爬到了高位。

只不過軍方高層的出手,讓吳才洋在大驚之余,又頗為郁悶,想他一個堂堂的吳家拉班人,政治局委員,竟然收拾不了一個剛剛升到副廳的夏想,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想他當年才是廳級時,因為同樣一個廳級的人惹怒了他,在他的威壓之前,那人的前途很快一片黯淡,沒多久,就徹底退出了官場。什么時候惹了他吳才洋的人能夠安然無事地逃過他的重壓不說,還依然當上了區長,雖然比原先的書記稍差了一點。但對他來說已經是不能容忍的失敗。

吳才洋震驚、震怒,又郁悶難安。

京城,一處幽靜的小區里面,吳才洋一人矗立在巨大的落地窗前面,望著院中滿眼的綠色,呆呆看了半晌,才忽然說了一句:“夏想,他只不過逃過了第一關,先不要得意。只要他還在官場一天,就總有問題被抓住。”

“現在的官員沒有經濟問題的太少了。只要盯緊了,總會有發現的一天。吳部長請放心,既然我在燕省,就會替您好好看緊他一點。”一個馮歲年紀的中年男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手中端著一杯濃茶,臉上掛著自得的微笑,隨意地說道。

他戴一副金絲眼鏡,頗有文雅之氣,只不過躲在鏡片背后的眼睛眨動之間,頗有一種奪人的氣勢在內。

不用說,他就是燕省的新任紀委書記李言弘。

“倒也不必非要置他于死地小能將他拉下馬最好,讓他不上不下尷尬地呆著,也比將他一免到底要好許多。”吳才洋回過頭來,看了李言弘一眼,臉上還是隱隱有怒氣。

李言松站了起來,也來到窗前。和吳才洋并肩而立,望向了窗外。

窗外綠意昂然,各色鮮花怒放,各種植物茂密,不但景色優美,還格外寧靜,在京城,絕對是一處難得的上好住宅小區。

“吳部長消消氣,也不必非要計較個沒完,女兒大了不由人,如果她孩子的親生父親在國外,您又能拿他如何?既然現在暫時左右不了夏想的前途,就先放放手,來日方長。等他認為您不會再找他麻煩時,就會懈怠,到時再出其不意地出手,必然可以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不過話又說回來,夏想這個小年輕,還真是有一套,我到了燕省才知道,他在省里和市里的人脈非常深厚。輕易動不了他。”李言弘半是勸慰,半是開導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