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咣咣咣咣!!
如此的聲音不斷地重復著,聽在不同的人耳中,卻是不一樣的感受。
喜之羊團的玩家們,只覺得這聲音讓人心曠神怡;狼之團的玩家,卻被聲音震得心都要碎了。
狼頭蒜一次又一次的攻擊,只是制造傷害的,無敵最俊朗全然不去理會;但凡是會對無敵最俊朗的攻擊造成中斷的,立刻就會被無敵最俊朗揮盾堵。
于是,忙碌到現在,狼頭蒜所做的完全就是無用功。有喜之羊在一旁加血,他的這些攻擊根本算不什么。而他的搭檔探爪狼呢?此時生命已經越來越岌岌可危。
這……難道就是一個高端t的真正實力?
所有觀眾心中都萌生了這樣一個念頭。
這是一場k沒有錯,但無敵最俊朗現在控制局面的打法,卻也實在太ve了。一個高端的t,對盾牌的使用就得象這樣的爐火純青。而現在他們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局面:狼頭蒜真正能達到目的的攻擊,全部都被無敵最俊朗拿盾牌給招架了。這種身手,大家都覺得必然是在無數次抗怪的經歷中練就出來的。
本該是充滿無窮變數的v,竟然就這樣被生搬成了一場站柱式的ve,而兩個大活人狼頭蒜和探爪狼對此居然一點辦法都沒有。
這兩人一個是用盡了辦法,但根本沒有一種是見效的;另一個心中轉過了n多的念頭,但是從比賽開始到現在,他有做過什么嗎?
沒有,完全沒有。探爪狼入場到現在,做過的事只有一件,就是被砍。
不會就這樣結束了?
狼頭蒜眼看探爪狼的生命越來越低,他覺得難以置信。他從來沒有想過k竟然會以這樣的方式結束。這個無敵最俊朗,這樣的手法僅僅是ve抗怪練出來的嗎?這可未必!ve能練出這樣的操作技術,但這種一時絕不是ve能練出來的。要用盾牌防御,總也得先判斷出來對方攻擊的思路。
無敵最俊朗在這面沒有出現過任何判斷失誤,這足以說明他的k經驗也是無比豐富。
問題是,這人不過2000多場的競技場次啊!其中還有相當一部分是別人代打的,這能積累出什么經驗?
難道說,這人的經驗是在野戰中積累起來的?
野戰無疑比起競技場的對抗要更加激烈。
因為競技場在不開賭局的情況下,無非就是一場簡單的勝負。而在野戰中,任何一次交手,卻像是一場賭局。敗者,丟經驗,丟裝備,如此必須導致野戰比起在競技場中要有更強的心里素質。競技場里,打多了,輸贏都會麻木。但在野戰,有這樣的壓力之下,永遠不會覺得麻木。所以有相當的一部分玩家,他們對于競技場里規規矩矩的k并沒有興趣,他們更樂于就在野外四處打獵。
這人難道竟然是一個這樣練起來的高手嗎?
狼頭蒜有些畏懼了。
比起競技場,野戰通常要面對各種更加復雜的情況,而且很少能是在完全公平的情況下展開,或占優勢,或處于劣勢,總之野戰派的玩家比起競技場出身的更善于面對各種復雜不利的局面。而競技場中殺出來的,和野戰派相比就有些溫室花朵的意味了。
在推測無敵最俊朗是個野戰派高手后,本就心中已經自認技術比不對方的狼頭蒜心中更怯,攻擊也是遠不如之前聲勢浩然了。
喜之羊在一旁倒是有點茫然,這一場k居然打成這個樣子,他也覺得稀奇古怪。雖然v他沒有狼頭蒜那么身經百戰,但作為老玩家至少還是清楚出現這樣的局面全是虧了無敵最俊朗的導演。只是打成這樣的局面,到底是這家伙的ve的功底深厚,還是v也真的有兩下子?喜之羊就有些分辨不清了,但眼下這種,那確確實實爛大姐的站樁式打怪啊……
心生怯意的狼頭蒜根本就連放手一搏的念頭都沒有,他繼續有氣無力地敲打了一會無敵最俊朗,攻擊也差不多是成了站樁式的輸出。在咣咣咣咣咣的板甲撞擊聲中,把這場k推向了一個無聊的高峰。
站樁式打法,最簡單,卻也是最枯燥,而且眼下的局面顯然不可能再出什么變數了。所有人都在等待,等待探爪狼倒下,那這一場比賽也就基本畫下句號了。
眾人沒有等太久,從入場就一直以被砍為己任的探爪狼終于倒下了。而這一刻狼頭蒜也終于是徹底的絕望,他停止了攻擊,直接認輸退出了比賽。
場面有些冷。
一場k,除了開頭你來我往,節奏超快讓大家有些燃以外,誰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收場。
平平淡淡,簡簡單單,沒有任何起伏。
開頭看得所有人提了一口氣,收場居然沒讓人把這口氣給吐出去,就這樣穩穩地幫你卡在那了,這實在是一場超級不合格的比賽。輸贏的兩方,都只有一種感覺:太不過癮了。
“團長!讓我來試試!!!”
狼之團里,有人覺得這一場輸得莫名其妙,輸得窩囊,為吐這口悶氣,主動請纓想要一戰。
狼頭蒜呢?或許只有身臨其境的他,才最清楚那種局面下的無力感。明知情況是怎樣,明知道要改變這樣情況應該怎么做,而且也去做了……結果卻是無法做出哪怕是丁點的改變。或許當時自己嗨不如去攻擊喜之羊,雖然難逃最終一敗,但起碼不會是現在這樣一個憋得人吐血都吐不出來,直接內傷的局面?
對于那些請纓想戰的玩家,狼頭蒜也不知該說什么,他理解眾人的心情,如果是他旁觀了這樣一場比賽,也一定會想要去改變一下氣勢。因為從旁觀的角度,他們或許有很多打斷無敵最俊朗攻勢的想法,但是,只有親身場了,才會知道所有想法都是浮云。狼頭蒜何嘗沒有做過各種嘗試?但是最關鍵的一擊依然只會被對方的盾牌擋。
“不用了。”狼頭蒜嘆息著,“沒有用的。”
“團長,你倆是同職業,他太熟悉騎士的打法了,換個人,肯定不可能是這樣的!”有人說道。
聽到這句,狼頭蒜驀地心頭一震。
對啊!自己一直在想這家伙怎么就能把自己的手法都看穿了,居然忽視了大家是同職業這么基本的一個事實。因為相互之間過于了解,所以同職業之間的戰斗是比較容易打得枯燥無趣,觀賞性較差的。雖然打到站樁這種程度著實有些夸張,但是……因為同職業,狼頭蒜忽然覺得這個原因實在是很靠譜。
“讓我試試!”狼之團的玩家還是比較規矩,團長沒發話,并沒有自作主張就去貿然挑戰。
喜之羊團這邊呢,也是意外地有點安靜。雖然是贏了,但是贏得不精彩,贏得沒氣勢,就好像是推倒了副本看門的一只小怪,然后大家就大聲喊干得太漂亮了,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喜之羊團和狼之團畢竟都還是霸氣雄圖旗下,他們之間的競爭較勁終歸說還是比較良性。他們不是真正的對手,并不是只要最終結果,只求最終的好處。他們需要過程,而現在,一個太過于平凡的過程讓他們心里得不到滿足,跑去打臉也會覺得沒勁透了。所以這贏是贏了,卻沒有覺得跑去向狼之團嘲諷叫板一下會是件有意思的事。
“無敵最俊朗,你敢和我打一場嗎?”
正這時,狼之團這邊終于還是有人叫陣了。
喜之羊團沒能比這一場勝利中得到多少快感,但狼之團卻是添了不少堵,他們是挺迫切想出一口氣的。
“嗯?看過剛才這一場,你還想和我打?”無敵最俊朗回了一句。
“廢話。”
“沒有這個必要了?”無敵最俊朗說出了一個比較讓人意外的答復,喜之羊等人都還以為這家伙又要完全不問團隊的意思,立刻就大大咧咧地入場。
“贏了就想跑?”對方開始嘲諷拉仇恨。
“是不是覺得剛才這一陣平淡無奇,贏得很不漂亮?”無敵最俊朗說。
“不錯!如果是我……”
“如果是你,也會是一樣。”無敵最俊朗說。
“來啊!試給我看啊!”對方已經入場,一個槍炮師,同樣也是帶了一個牧師進場。
“最后一次哦!”無敵最俊朗說著,進場,而后對喜之羊團這邊招呼:“隨便來個牧師。”
“還是我來!”喜之羊親自下陣了。
“準備好了嗎?”對方冷冷回道。
“開始!”
比賽開始,槍炮師玩家立刻搶攻,抬手就轟。結果無敵最俊朗略略一閃,直接開了騎士精神。這是競技場里的設定,只要重新開始一場比賽,技能冷卻就會全部重置。
騎士精神一開,立即沖鋒。槍炮師早有準備,跳起就想飛炮閃開,哪想無敵最俊朗這一沖鋒居然是走了個弧線,以不可思議的一個弧度從半道把他給截了一下來。英勇沖鋒,沒有停歇!頂著槍炮師,弧線繼續劃過,那牧師全沒想到居然還可以扭轉到他這方向,閃避不及,命中!
跟著公正的英勇飛躍,二人一起被砸,反手一個盾擊,槍炮師被暈,回頭技能朝牧師傾瀉。
“這是……又已經拉好怪了?”熟悉的一幕,讓人忍不住地評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