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芨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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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士陷入瓶頸出去游歷再正常不過。{}很多煉氣弟子修煉到煉氣圓滿,但感覺筑基還差些火候,都會選擇出門游歷。因此,陌天歌回山向執事堂報告一聲,便得了允許。
所謂游歷,并不是游山玩水,而是尋找機緣。機緣對于修士的影響,有時候甚至超過資質。比如,千年前曾有一位資質低劣的修士,得了天大的機緣,竟然修成元嬰,更是有莫大的神通,縱橫昆吾一時。當然,機緣也是很難遇到的,像這樣的機緣不知多少年才會出一次,對大多數人來說,能得到一些靈草靈物,或是頓悟而突破瓶頸,已是極好了。
陌天歌并沒有抱著這樣的妄想,以她的資質,若是靠摸不著的機緣。恐怕就算有八百年壽命也不會晉階。
而且,確切地說,她的狀況并不是瓶頸,而是心態不穩。因為時間急迫,自身資質又太差,她內心對于筑基成功根本不抱希望,所以靜不下心來。
思考了許久,陌天歌覺得此行還是去些大門派,與其弟子交流為好。反正,她年紀還輕,又已經得了筑基丹,沒必要為了機緣涉險。如此決定,便跟二叔告了別,離了云霧山。
算來,這是她第一次獨自一人遠行,自來到昆吾,還沒離開二叔單獨出行過。不過,如今的她已經不是初來昆吾的小姑娘,見得多經得多,不管遇到什么情況,自信都能處理得來。
云霧山位于東昆吾的一個小角落,在沒有被吞并之前,附近只有紫霞宗和金刀門,除此,最近的門派也在千里之外。而除了一些小門派,離得最近的,無疑是昆吾七大門派之首。正道天道宗的山門。
昆吾七大門派,天道宗、玄清門、古劍派、碧云宗、正法門、靈獸宗、丹鼎門。其中靈獸宗和丹鼎門一馭獸一煉丹,皆是偏門,人數只比中等修仙門派多一些,只因這兩個門派馭獸和煉丹之術相當了得,門派實力比中等修仙門派高上不少,所以位列七大門派之一。[]
隨后強一些的是碧云宗和正法門。正法門是道門,門內多數弟子作道士打扮;碧云宗卻是個奇特的門派,門內招收弟子不論男女都十分美貌,女弟子很多,故而門派內很多雙修道侶。
而后是古劍派和玄清門。古劍派是個劍修門派,所謂劍修,終身修其一劍,大部分神通都在一柄劍上,劍修斗法歷來比普通修士要厲害一些,但也更難晉階,所以,古劍派高階修士雖然只與正法碧云二門差不多,實力卻高過一些,歷來被認定與玄清門持平。玄清門實力僅次于天道宗,與正法門一樣是道門。
數千年來。一直被認為是昆吾正道領袖的,便是位于昆吾東北方,與魔道一山相隔的天道宗。天道宗與其他門派都不一樣,它的特色就是沒有特色,既沒有門派功法,也不強求弟子修煉什么,偏門奇道都可,甚至修煉魔功也無所謂,只要不違反門派戒律。而天道宗的強大,正是得益于這有容乃大的治派手法,凡天道宗弟子,無論修煉什么都一視同仁,因此門中有許多特殊人才。
陌天歌想去天道宗,就是因為天道宗既是正道領袖,弟子所學又雜。既能多見識一些,又不怕出什么意外。雖說修仙之人沒有絕對的正義人士,可正道中人還是不鼓勵爭斗,與正道弟子來往也安全一些。
離開云霧山不遠,她便尋了個地方,將云霧派的弟子服換下來,穿上很普通的衣裳。云霧派如今已被紫霞宗吞并,月前又有那等變故,還是謹慎些為好。隨后便運起輕身術,往東北方行去。
昔年跟隨二叔流浪,陌天歌曾見過有修士原是俗世武者以武入道,對他們所謂的武功身法極有興趣,因此學了一些,這幾年從仙臺會到筑基丹比試,都受益甚多。她的輕身術施展起來。也比一般的修士要快,不過半個月,便到了天道宗的地界。
天道宗的勢力范圍很大,這里已經屬于它的地界,其實周圍也只有一些依附于它的小門派而已。只是此處的坊市很特別,竟會固定時期舉行道法大會,邀請天道宗筑基修士參加。這道會,只要付了入場靈石,任何人都可以參加,并且可以向講道修士提出疑問,也可以互相論道。
陌天歌對這道會頗感興趣,入場所費靈石又不貴,便在此間等候。[]另外,也將一些不方便在云霧山附近賣掉的靈器分批賣掉。因為此間人流頗雜,又離云霧山有些距離,這些靈器順利脫手,又給她添了許多靈石。
從一家店鋪出來,陌天歌轉過一處街角,將身上袍子一脫,臉上形容一變,露出本來面目。
去店鋪賣靈器,她都是用了幻形術偽裝成各種不同的樣子,因為這些靈器的來歷還是不能讓人知道。再說。這些店鋪不在乎客人用不用幻形術,只要看不出她的真面目便可。
悠閑地晃過街角,神識稍稍外放,沒發現任何異常,她微微笑,袖了手進了另一間店鋪。
這間店鋪門面簡單,別無裝飾,柜臺擺著幾個錦盒,有靈器、符箓、丹藥,和一些雜物。
守店的是一個凡人女子,見她進來。熱情招呼道:“這問仙師,可要些什么?”
陌天歌只是隨便逛逛,所以沒立刻答話,漫不經心打量了一番柜上擺著的幾件靈器,才轉頭看那女子。這一轉頭,她卻是一愣。
這女子二十左右,頗為貌美,雖是凡人,卻不比修仙的女子差多少。當然,她并非因此驚訝,她驚異的是,這女子的容貌看來如此熟悉。腦中仔細想了一遍,卻始終不記得何時見過此人。
“仙師?”
陌天歌回過神,卻見這女子不安地望著她,恍然發現,自己半天沒答話,卻盯著她看了許久,而現下她又是男子打扮,想必把人嚇著了。想想不便解釋,就問道:“店中出售何物?”
看她此刻神色正常,這女子連忙露出笑容,介紹道:“您看這些靈器、符箓還有丹藥,都是極好的,另外,小店還出售符紙和符筆,都是上等妖獸的材料制成,您看看。”
陌天歌早已掃視過柜上擺著的東西,靈器不過是普通貨色,不是什么高級靈器,符箓也是低階符箓,丹藥不知道,但看其他東西,估計也是普通丹藥而已。她自己剛剛賣出大量靈器,符箓和丹藥身上又多得很,根本不需要,便隨意抓了一把符紙,又挑了一根符筆、一些朱砂。
“這里多少靈石?”
這女子略微看了看。笑道:“這些符紙和朱砂只要一塊靈石,不過這只符筆要七塊靈石。”
八塊靈石,對于現下的陌天歌來說不算什么,當下從乾坤袋里摸出八塊靈石擺到柜臺上。
一筆生意這么容易成了,這女子很是欣喜,將她要的東西都包好遞過去,恭敬道:“仙師,您要的東西。”
陌天歌接過,正要走人,店外進來一個青年修士。這修士不過煉氣五層,衣著普通神色疲憊,倒是面容英俊,看來幾分風度。
這青年修士一進店中,守店的女子便歡喜地喚道:“夫君,今日好早。”
原來竟是這女子的夫君。這倒也不少見,女修原就比男修少,又有許多低階女修被高階修士收作侍妾,低階男修往往很難有個道侶,很多人就娶凡人女子做妻妾——也不知眼前這美貌女子,究竟是妻是妾。
修士淡淡應了一聲,神色十分冷淡。一抬頭看到陌天歌,卻很快露出笑容:“這位道友,可需要什么?”
陌天歌自然知道,她已是煉氣頂階,這修士不敢輕視她。只是,他前頭對自己的妻子如此冷淡,對旁人卻笑臉相迎,讓她有些不爽快,尤其一轉過頭,看到那女子眼中隱約的落寞,更是覺得心酸。
凡人女子嫁與修士,根本不可能獲得平等的地位,好聽一點,是妻妾,難聽一點,便是玩物。別說凡人女子,就算是女修又如何?回想沈冰,資質好,又有家族作后盾,還不是被美貌連累,作了別人侍妾。
想到此處,她頓時沒了心情,冷淡回了一句:“沒什么。”
這修士倒不計較她的冷淡,仍熱情道:“道友可以多看看,我這小店別的不怎么樣,符紙符筆卻是好的,都是在下親手所制。”
她還未說什么,那女子已經說道:“夫君,這位仙師已經在店中買了符紙和符筆。”
“是嗎?”修士尷尬一笑,“既如此,多謝道友光顧,請隨意。”
陌天歌微微點頭,卻不想離開了,裝作頗有興趣的樣子,查看柜上的幾件靈器。
女子正要介紹,卻見她擺手道:“不必招呼我,看中了自會說話。”
見她不想被打擾,這女子便退開,看到自己夫君疲倦的樣子,又忙前忙后地端茶遞水。
陌天歌暗暗嘆息。真不明白,修士明明對妻子不好,為什么這女子卻還如此愛他?
“夫君,今日回來得這么早,可順利么?”
聽到妻子問話,修士張了張眼,從乾坤袋里取出一個布袋丟到一邊:“今天運氣不好,只采到這些,你去收拾了吧。”
女子應了一聲,將布袋提起,進里間去了。
陌天歌見此,隨意選了幾張符箓,付了幾個靈石,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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